[综英美]存在即是被感知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托尼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实验室，而昨晚在实验室废寝忘食的布鲁斯正面容憔悴地从椅子里爬出来，一手撑着椅背，一手在桌上摸索眼镜。

“怎么样？”托尼搀扶了布鲁斯一把，身上清爽的须后水的味道让布鲁斯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噎住了。

“目前来说，我的部分已经完成了，下一步得靠你了。”布鲁斯婉拒了托尼的好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自己腌巴菜一样的衬衫，头也不回地离开实验室。

“ok，让我看看，从哪开始。”托尼大致扫了一眼工作日志，带上实验护镜，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忙碌的三天就这么过去了，托尼和布鲁斯虽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是史蒂夫和娜塔莎已经将那个生物医药公司挖了个底朝天，巴顿也提前结束了假期赶来帮忙。按照三人的意思，他们打算先控制住蝰蛇目前常驻的实验室，等伊索恢复后将晴天娃娃的术法取消。

三人拉起远程会议的时候，托尼和布鲁斯正好在实验室忙碌。两人一边做着手上的工作，一边听着会议内容。

布鲁斯不着痕迹地朝托尼看了一眼。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托尼合作，之前对对方的各类“雅名”也早有耳闻，也听说过贾维斯强制送老板休息的趣事。现在这位标准的夜间生物开始早九晚五到实验室报道，虽然三餐不一定稳定，但是每天保证八小时充足睡眠，早起后还有心思精心捯饬自己，和昏天黑地的布鲁斯一比，健康的硬是把实验合作做成了两班倒。

反常。

但是儒雅有礼的布鲁斯博士并不想关心别人的私事，把疑问深深地压进心里。

“合理的安排。”托尼听完史蒂夫的介绍，就三人的行动计划表示非常的肯定，“伊索说他最多还有三天就可以恢复过来，正好能赶上。”

“伊索说？”娜塔莎笑了声，嘴里咀嚼了一下这三个字，“托尼，你是不是忘记和我们说什么了？”

“嗯？没有吗？”透过全息影像，可以看见小胡子商人一直盯着操作台的眼睛抬了一下，和大家对视一眼，随后恍然大悟状，“忘了说了，我和伊索可以建立联系，他能进入我的梦里。”

这下轮到布鲁斯恍然大悟了。

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里，布鲁斯想起来几天前托尼说要去看看伊索，原来是字面意思。

总而言之，会议秉持着“复仇者”的精神，最终达成一致决定，由史蒂夫等人先行出发，将蝰蛇带回来听后处置。

当晚，托尼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伊索。

“你对处理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托尼问伊索。

三天的不眠不休，让电视剧已经播放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候。伊索在高亢的“熹妃回宫”里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如果有办法的话，我想清洗他们的记忆。”

伊索理顺了思路，更加坚定地说：“无论说是掌握他们实验数据，还是中止所有相关实验，都不能阻止他们卷土重来，只要让他们知道有成功的先例在，就会在这条路上制造更多的非人道的实验惨剧，如果我能用一种术法，清洗他们关于复活的相关记忆，不仅能保护我的安全，也能让他们暂时不再做这方面的尝试。”

“是一种方法。”托尼给予一定的肯定，“但是你不能一直依赖对记忆的修改，伊索，你要学会怎么更好的保护自己。”

拥有力量，就意味着能将世界撬动起更大的幅度。蝴蝶扇动的翅膀尚且能引起一场飓风，谁又知道一个手持利剑的青年会不会划破天幕。

而对托尼和其他复仇者们来说，他们同时也在关心着这位年龄最小的成员，能否健康安全地长成。

“保护好自己，妥善地使用你的能力，也是在保护其他更多的人。”托尼说，“伊索，在这个世界上，能力越大的人会背负更多。”

“这些应该让cap来说的。”托尼话锋一转，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骤然一改，“但是现在呢，你最重要的任务是早一点恢复，然后去处理这件事情。在这次的事件中，你仍旧拥有一点任性的权利。”

这一次托尼只在梦里待了很短的时间，大概不到两个小时就离开了。

随着托尼的离开，梦境里的温馨陈设统统消失，除了一道食梦貘留下指引前路的光，只剩下外界传来的声音。

伊索坐在一片柔软的黑暗里，呈大字型向后仰倒。

托尼说的是对的，这里是和他的家乡完全不同的世界。离开了父母亲族的规劝，拥有独特的力量就像在柴垛旁手握火把。

或许一开始，他可以作为留学生伊索冷漠地旁观每个高个子的挺身而出，但是他选择接受复仇者们的理念，也应当作为其中一员践行。

阴阳术确实是独一道厉害的东西，但是它的使用应该被限制在一个边缘之内，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不轻视生命，不张扬力量。

这是他在第一次成功使用花鸟卷的力量，救助了一只小鸟时，妈妈告诉他的。

没人知道伊索思考了什么样能力和生命的命题，擅长自我调节的人面对阳光的时候总是笑脸。

没错，经过多日的修养，伊索终于在第五天的早晨和大家在现实中相会。

“早上好。”已经被提前剧透了的托尼占据了病床边最有利的位子。

“托尼，布鲁斯，早上好。”完全不像躺了很久病床，靠营养液补给的人，伊索的声音听起来活力满满。

布鲁斯也笑着应了声：“总算是醒了。”

伊索在床上挣扎地坐起来，托尼手急眼快的拿了两个枕头垫他在后面。果然，伊索太久没动弹的身体没能平衡住，猛栽进枕头里。

“先吃个早饭，带你去活动一下。”托尼和布鲁斯往边上稍了稍，早已准备好的小笨手和医疗机器人们纷涌而来，推着伊索往里面的隔间去了。

一顿检查和梳洗，伊索又一次以年轻人青春无敌地姿态出现在两人面前。

布鲁斯看着沧桑地摸了一把自己熬出来的胡茬，托尼则觉得自己今天这身和伊索的这一套颜色很搭。

三人直奔餐厅去了。

虽然是一餐早饭，但由于是伊索多日来第一次进食，即使为了庆祝，准备了很多花样，最后能进伊索肚子的，也只是一碗朴实无华的白粥。

伊索用牙磨了磨勺子，怨念的看着正在研究肠粉的另外两人。

你俩吃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