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 恐惧毁灭工程 第189章 Ch.189

她朝奥创的方向奔去，她不知道两颗宝石相对抗会发生什么，但也顾不上太多。她向奥创的胸口-射-出一箭，对方被重击在墙壁上。

奥创的脸上除了震惊的表情，什么也没有，也许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心灵宝石的载体不适合与另外一颗宝石发生正面冲突，最主要的原因是其他的无限宝石都会无条件地被自我之石吸引，继而臣服。

“混蛋，”他低声说，“这只是个开始。还远没有结束——阿尔赫娜，我要让它一直继续下去。”

奥创抬掌攻击旁边的钢铁侠，阿尔赫娜转而去解救被打的在空中旋转了几下的托尼，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奥创已经冲出基地消失不见。

奥创逃跑前没几秒种，被他入侵思想的迪尔梅德就已经离开了基地——现在他觉得自己并不惧怕死亡。一点都不惧怕。事实上，他欢迎死神的到来。

“梅德？”皮特罗还没搞清状况，就看见迪尔梅德目不斜视地路过他往外冲去。

距离迪尔梅德进去才不到半个小时，赫克托尔把黑鸟战机停靠在了复仇者战机旁边的地方，然后走到旺达身边，把胳膊抬起来和她碰了碰拳头，随即看着陌生的巴塞罗缪。

“新伙计？”赫克托尔好奇。

“阿尔的弟弟……”旺达这么解释，但又想到了巴塞罗缪的特殊。“算是吧。他有着她弟弟的记忆。是个人偶。”

“当着本人的面说这些，这样真的好吗？”巴塞罗缪眨眨眼，挺直身子。“再说了，我是人偶怎么了，那也是赫卡柏制作的人偶。虽然那家伙很讨厌，但是没人能否认她的强大。作为她的人偶，我怎么说也要比普通人强上一点吧。”

但赫克托尔什么也没干，只是默默地掏出打火机。

巴塞罗缪的眉心抽动了几下，他的眼睛被火光照得直发花，只能眯着眼远离燃烧着的东西，看不清对面人类的面孔，只听见他的轻笑。他让赫克托尔把火灭掉，然后说：“小朋友不要玩火。”

尽管他并不怕火，但作为人偶还是对火有着与生俱来的厌恶。

说着，巴塞罗缪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那种熟悉的能量波动他在阿尔赫娜的身上感受过。他迎着火光探过头去，在视力可及的范围内，他看到了一个人影。

他皱起眉，赫克托尔也立刻灭掉打火机，转过身去。

那道黑影迎着光从黑暗中走出。

直到他们看清那个人的脸。

来者是迪尔梅德。

“该死的，梅德。你能不要总是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背后吗？”赫克托尔的好脾气也忍不住骂了句，但迪尔梅德正静静地往这边走，表情平和，嘴角似乎还挂着微笑。这种景象在索科维亚难得的好天气下显得分外诡异。

赫克托尔低低地叫了两声：“梅德，梅德？”

没有任何回应。

“他被控制了思想。”旺达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在巴塞罗缪的守护下来到赫克托尔身侧，但肉眼并没有发现迪尔梅德的任何异常。她尝试控制他的思想，但被一道强大的屏障阻隔在外。

‘迪尔梅德’走向驾驶室，布鲁斯-班纳已经在驾驶盘旁边站着。

“站住！”布鲁斯说。他处于极大的困境，因为他不能让浩克出来阻止迪尔梅德，但仅凭他一个拥有七个博士学位的纯脑力者又无法阻挡。他的眼睛不停地向外面飘去，一边叫喊：“还有谁在外面，快来帮助，让他出去！”说着他退到驾驶盘前。

“我正在尝试！”旺达现在对他们叫喊，“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猜测他进入了某种幻境！”

迪尔梅德继续向前，抬手把拳头捅向布鲁斯的体侧。布鲁斯终于失去了耐性。这个家伙能够真对他动粗的，一旦他把浩克唤醒，那就不能再指望有什么好事了。

“可悲的班纳！没人在乎的浩克！”迪尔梅德的双眼上挑，清晰可见冒着红光。他喊得越发响，一边向着布鲁斯的肋骨猛劲给他一拳。

布鲁斯感到体内的浩克气炸了，只听见旺达等人的一阵惊呼，浩克使尽全力一拳向鼻子打去。如果他不提这件事的话，布鲁斯还能肯定自己可以安抚浩克的愤怒，但这个迪尔梅德被控制思想后像是知道如何往别人内心的痛点出击似的。

当浩克如此有力地向前挥动他的拳头时，赫克托尔立刻在他身后伸手，他在心中呐喊：他是多么不幸啊！早知道就应该让安德烈或者雷蒙德这两个家伙过来！

结果，进入幻境的迪尔梅德是货真价实地挨了一通毒打。但他面不改色，甚至有点冷漠。他的双眼盯着浩克，很快浩克的眼睛闪过暗芒。

阿尔赫娜很快从基地内追了出来，听见浩克像发疯了一样喊叫着，几乎是跟她同时起步跳下了山坡。

“奥丁在上！他到底做了什么！”

她抬手照着眼冒红光的迪尔梅德后颈部用力劈了下去，虽然，为了不致使他颈骨折断，阿尔赫娜用力时掌握了分寸，但迪尔梅德依然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你可以直接唤醒他的。”旺达站在那儿盯着躺倒在地面上的迪尔梅德，“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他被心灵宝石蛊惑了，”阿尔赫娜断然地说，“是奥创做的。我当时站在他面前，感受到了两颗无限宝石相互吸引以及相互排斥，奥创想要引诱我出现。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不要轻易插手无限宝石的事。”

“很抱歉，我当时没有时间和他解释。”

“当然，我知道迪尔梅德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呃，各位，”皮特罗就站在战机外，他的声音透过托尼的战甲落地声挤了进来，“我认为浩克现在像是回到家一样自然。他现在已经成为索科维亚百年来的第一位野人了。”

他们向索科维亚的城区望去，那里就像被人从中间点燃了一样。这是车爆炸时放出的亮光。能看到高层建筑的墙板向上翘了起来，然后断为两截。建筑群倾倒。街灯像被狂风吹起来的花草一样飞向空中。有那么片刻，一切都陷入了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浩克的暴怒被激发了。

然后，尖叫开始响彻索科维亚。

“真热闹！”旺达很熟悉索科维亚的不平静，看到烟尘滚滚时，叹息道。时隔多年再回到这里，这次她的身边都是她的家人。

“我们在索科维亚长大，从没想过自己能够做一回英雄。可现在，我打倒的敌人多得连自己都数不过来了。我想我们又可以为索科维亚战斗一回了。走吧，朋友。”皮特罗摩拳擦掌，只见旺达带着赫克托尔先行一步，而托尼三人早已不见踪影。

阿尔赫娜挤出一丝笑容，显得心事重重。“你先走，我等迪尔梅德醒来。”

很明显，迪尔梅德受到心灵宝石的影响，如果她不留在这里观察实在不放心。

当迪尔梅德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阿尔赫娜的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他仿佛看到一群小人在空中围着他转圈。他在阿尔赫娜停手的时候开了口，请她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阿尔赫娜起身将他从草地上拽了起来。“梅德，”她对他说道，“奥创控制了你的思维。”

“出事了？”这是迪尔梅德的第一反应。现在他的愤怒比先前更有理由了，因为他被浩克砸了一拳的鼻子流血了。

“什么也没发生，梅德。冷静点。你控制了浩克去攻击索科维亚，但旺达他们已经前去阻止了。什么也没发生。我在通讯频道里听到了，虽然托尼一如既往地挑衅了浩克让局面变得有些热闹，但好在你对浩克的控制并不强，旺达已经阻止了他的发怒，目前浩克已经冷静下来，布鲁斯接手了意识。”

迪尔梅德睁大了眼睛和流血的嘴，最后松了口气。他将脸深深埋进掌心——因为痛苦，因为束手无策，因为害怕。没用几分钟，他们也到了索科维亚城区。

托尼召唤来的维罗妮卡装甲还立在旁边，赫克托尔的次声波攻击让附近的玻璃几乎全部碎裂，城区也变得一片狼藉。

确定事情结束的迪尔梅德这才用手帕擦干额头上的汗和嘴上鼻子上的血，他揉着身上疼痛的部位，那上面都能看到浩克捏出来骨指的印儿。

“那么我们先回去吧。”巴塞罗缪正在慢慢地捡回自己散架的身体部位，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但要等我一个一个地把我的身体捡回来拼回去。啊，斯塔克先生，请抬一抬脚，你踩到了我的左耳。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磨蹭这么长时间。明明只需要旺达一个人就能解决，非要这么多人挤上去。另外，没有人事先提醒我这家伙还能变身绿色巨人，他一拳就把我打得四分五裂。等等，有谁看到了我的鼻子？”

“让一个孩子出手？”托尼夸张地做出惊讶表情地问，“我不认为将保护世界的责任交给孩子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

钢铁盔甲往旁边挪了挪，低头看着巴塞罗缪捡起他的耳朵，接着又弯着腰寻找他的鼻子。他抿抿嘴唇，欲言又止。“在你一点钟方向三英尺的距离，你的鼻子在那里。”

“好极了，先生们！”阿尔赫娜训托尼，“所以您就这么和浩克打得有来有回，把索科维亚本就一团糟的地方弄成一片废墟？您得注意秩序和平民安全，瞧瞧这周围受到危险的人们，这太过分了！”

这使托尼陷入了难以形容的尴尬中。他原以为设计出来的维罗妮卡很轻松就能制服浩克，没有别的解释，只好结结巴巴地说：“下次我会综合考量的。”

“哎呀！”旺达喊道，挺起胸膛，“我已经不是未成年的孩子了，托尼。我可以向您证明我甚至能够独自一人解决恶棍们。您不需要担心我……”

“我这是作为一位父亲理所当然地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托尼并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误，就算再来千百次也是同样的决定。“当然，我确实低估了浩克的破坏力——”

“并非浩克所意。”旺达和浩克在学校相处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自然也明白浩克内心的痛苦。她已经知道浩克是被扩大了内心的愤怒，才致使失控。“浩克是个好孩子，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了。这次只是意外。”

“的确是意外。”阿尔赫娜说。“是我的疏忽，没有及时提醒你们奥创的能力。能够控制人们的思维，尤其是对心灵感应更加敏锐的梅德和旺达。梅德被控制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先别追究孰对孰错，有人员伤亡吗，贾维斯？”皮特罗问。

“没有死亡，有四十九人轻伤，六人重伤。”接收到贾维斯的回馈，托尼心想这确实不太妙。给索科维亚带来灾难这是回避不了的现实。“我会安排人负责对接这件事。”

皮特罗小声说：“这儿的人可没那么好对付啊，他们平时要面对其他侵略已经够提心吊胆的了，现在我们在这里惹出的麻烦，恐怕他们要谴责很长时间了。况且我们总得对那些受了伤的人员表达歉意——我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碰上这种情况了。”

他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误伤的那个市民，有些人没有那位市民那么善解人意，这件事可能会变得很复杂，甚至上升到国际层面。

“当然可以。只要能采取点什么措施就行。”然后，托尼又强调了一句——他有强调的理由：“这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误，只不过是比较突出的一个例子。”他又拍了拍皮特罗的肩。“做的好，孩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脑子可以运转，意外之喜。”

他答应皮特罗：“我会安排新闻发布会来解释这件事，并且为这些受波及的人合理的赔偿，全员到场，有人腾不出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