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OSER来到他忠诚的哥谭 第3章 第 3 章

蝙蝠侠那裹挟着风暴的黑色披风消失在特殊关押区厚重的铁门后，只留下惨白的墙壁，和反着光的复合玻璃。

牢房内，小丑那歇斯底里的狂笑如同被掐断的磁带，戛然而止。

前一秒还笑得捶胸顿足、眼泪狂飙的疯子，此刻却像一尊瞬间冷却的蜡像。他脸上那夸张的、扭曲的笑容如同劣质油彩般凝固、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毫无生气的惨白。绿眼睛里燃烧的疯狂火焰彻底熄灭，变成两口深不见底、毫无波动的幽绿深潭。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皱巴巴的紫色手帕，装模作样地擦擦脸，摇摇晃晃地走回他那张冰冷的铁架床边。

通风管道深处，一双在绝对黑暗中闪烁着微弱暗红光芒的豆豆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好哇！果然是你！

HE爱好者的一生之敌！

拥有剧透内容的Coser已经看明白了一切，血红色的豆豆眼盯着小丑，散发着浓浓的凶光。

发出一声冷酷的“哼”，小蝙蝠静静地蛰伏下来。Coser比这个世上任何人都清楚小丑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去反复碾碎一个男孩残存的希望和尊严。而他只要等待就能找到那个小男孩。

现在不是时候，他需要耐心一点。

耐心一点。

牢房内，小丑慢条斯理地擦着脸，安静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疯了。

就在这时，牢房那厚重的铁门发出一声轻微的电子解锁声，滑开了一道缝隙。一个穿着阿卡姆警卫制服、满脸不爽的男人走进来，怀里抱着两团折叠好的、深色的织物。

“小丑，你要的东西。” 警卫压低声音，将两叠织物塞给小丑，“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最好注意时间，我不希望被被人知道，你懂吗？”

“当然当然，亲爱的博尔思警官。”小丑快乐地拎起那两件织物抖了抖，展现出它们原本的形态——两件蝙蝠侠的制服，这甚至是一蓝一黑两个版本。

“完美！太完美了，我的好帮手！” 小丑用力拍了拍警卫的肩膀，发出神经质的咯咯笑声，“去！把‘演员’们叫来！我们的‘英雄’和‘反派’需要登场了！”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对即将上演的“戏剧”的无限期待，“噢对了，别忘了把哈莉小宝贝给我带来，我们要一起庆祝。”

警卫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按小丑的吩咐去办事了。

小丑拿起假制服在身上比划两下：“这是不是比正版的小了一号？噢，该死的奸商。”小丑嘟囔着，高举着两件制服走出了牢房。他哼着歌，一路脚步轻快，向着走廊尽头走去。脸上那凝固的、毫无生气的惨白，如同劣质面具般裂开，重新被一种病态的、充满恶意的兴奋所取代。那双深潭般的绿眼睛，再次燃起疯狂的火苗。

“小丑叔叔的真人秀时间， Birdy boy!” 小丑用气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甜蜜。他走到墙边，快速敲击了几下。

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响起。金属墙板滑开，露出幽暗入口。

那洞口幽深黑暗，像是通往塔尔塔洛斯大口，没有尽头。

而此时，穿着护士服，手提一个黑箱子的小丑女哈莉·奎茵和两个大块头罪犯已经出现在通道内了。

小丑精神亢奋，随手将两件制服抛给两个罪犯：“快换上，快换上！噢，你们看起来好极了！”

没有丝毫犹豫，小丑招呼自己的小跟班们用一种近乎急切的步伐，侧身钻进了那个黑暗的入口。

就是现在！

通风管道里，沉默看整场表演的Coser用他小小的蝙蝠身躯弹射而出，以超越物理定律的流畅和速度，贴着天花板无声滑行，紧跟着小丑飞入了那个隐秘入口。

跟随着小丑深入地下不知多少层，空气变得越来越污浊、冰冷，弥漫着地下深处特有的阴湿。最终，小丑的脚步声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小蝙蝠也立刻停止移动，小爪子紧抓天花板的沟槽。

“你们准备好了？真是太棒了！”小丑快乐地为两个假冒的蝙蝠侠鼓掌，转头对哈莉说，“哈莉，给我守好门，别让其他人进来！”

说罢，小丑一个飞踹，闯进了门。

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只有中央有一盏苍白的吊灯。吊灯正下方是一个被捆缚在椅子上的黑发少年。而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小山一样四处堆积的奇形怪状的器具飘来浓烈的血腥味。每一个特殊器具上方还细心地张贴了照片以显示该道具的使用效果。Coser瞄了一眼，立时收回了目光。

“救命！救命！英雄在哪里？”小丑贴近少年，“我可爱的孩子。”

少年垂着头，不予理会。

“看看他们！” 小丑猛地指向已经穿好假蝙蝠制服、狞笑着走过来的两个壮汉囚犯，“我是个可怜的合法公民，每天都担心被这些戏服怪人恐吓。他们滥用暴力！他们践踏法律！他们伤害无辜！” 小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煽动性的狂热，“而你，我的小英雄！你的使命就是保护我！保护像J叔叔这样，只是想在混乱中找点乐子的普通市民！嘿，小英雄，我们可押你能赢~”

小丑话音刚落，两个假冒蝙蝠侠的囚犯就挥着拳头向少年杂砸了过去。

几声重击产生的闷声。少年应声倒地，就连困住他的木椅都在重击下散了架。他倒在地上，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只在他干哑的喉咙滚动，没能说出口。

“嗯？你说什么？”小丑动作夸张地靠近杰森，拖长了语气，“I~can't ~hear ~you~~~”

“他说，”一个陌生的，冰冷轻柔的气息悄然萦绕了小丑的耳廓，“你该死在这。”

不待小丑反应，Coser闪电般出手，“嘎嘣”一声拧断了小丑的颈骨。

小丑顿时软塌塌地掉落在地上，就连大笑声都变得虚弱且断断续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还站着的家伙们都吓坏了。

“布丁！！”小丑女最先反应过来，抄起手里的箱子便对着Coser的后脑勺敲了过来。

只听得“噹”的一声金铁相交，箱子顿时四分五裂，箱子里的两把手枪也因此掉落在地，而Coser本人在这种攻击中甚至连摇晃都不曾有。

“哦，我太生气了，以至于忽略了你，真是失礼。”Coser转过头看向因小丑的倒下而陷入癫狂的小丑女，向她伸出手，“你也是凶手之一，对吧？”

“去死吧怪胎！”小丑女一个滚地翻，灵敏地抄起地上掉落的枪支，对着Coser疯狂射击，完全不顾及这个狭小房间里的其他人。

面对枪林弹雨，Coser没有躲避，他张开蝠翼，像一块黑色的幕布将身后的杰森遮挡的严严实实,子弹打在蝠翼上，金属的撞击让那层薄薄的蝠翼反射出晶石质地的光彩：“我认为你应该安静一点，就像你的布丁一样。”

说罢，趁小丑女打完一梭子弹的空隙，Coser如鬼魅一般飘忽到她身后，如法炮制捏断了她的颈骨。

这非人的凶残一幕让两个假扮蝙蝠侠的罪犯吓得亡魂大冒，他们缩在角落，既不敢逃跑引起Coser的注意，也不敢攻击落得横尸在地的下场，只得蜷缩自己以期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Coser毫不在意地从小丑身边踩过去，他那双闪烁着血腥光芒的眼睛第一时间锁在了杰森身上。细小的绒毛一般的悲伤在他非人类的心脏上摇曳。Coser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不愿意深究。他看到杰森因他的突然出现偏过头来，那双麻木的，彻底混乱的蓝眼睛里，映出了他的身影——一个穿着蓝黑制服、背后张开巨大蝠翼的冷漠生物。

杰森看着Coser良久，似乎辨认Coser的身份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困难的事。Coser也没有说话，他踢开挡路的小丑，双膝跪地，将倒地的杰森抱到自己的腿上，巨大的蝠翼合围过来给两人营造出一个隐秘的空间，只余一苍白的灯光从天花板飘落，照亮Coser血色的眼眸。

Coser脱下手甲，一点点触摸杰森身上留下的伤痕。

杰森一把握住Coser的手，这只手冷的像冰，刺激得他的神志都清醒了几分。

“你是迪克？”杰森慢吞吞地问，他似乎有些迟疑。

“对。”Coser用他冰冷的手反握住杰森。

“你不是迪克。”这句话杰森说的便十分肯定了。

“也许。”Coser歪歪头，“也许我和你的那个‘他’的区别只在于我来找到你了。”

杰森的自下而上看着Coser的脸，灯光在他的身后投下，形成氤氲环，这光芒刺得他的眼睛落下泪水，模糊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杰森闭了闭眼睛，不再去分辩，他只是再次求证道：“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对，”Coser低垂的眼眸，“我为你而来。”

杰森沉默了下来，他紧握着Coser的那只手逐渐用力，仿佛那是溺水者抓住的唯一浮木。Coser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另一只覆盖着冰冷甲胄的手，更轻柔地遮住了杰森那双混乱的、因激烈情绪而朦胧的蓝眼睛。

时间在冰冷的寂静中流逝。杰森的手越握越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甚至能听到骨骼在巨大压力下发出的细微“咯吱”声。Coser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感觉到掌心覆盖下的眼睫剧烈地颤动起来，随即，温热的、带着咸涩气息的液滴，如同滚烫的岩浆，一滴、两滴……无声地濡湿了他冰冷的掌心。

“……为什么，”杰森的声音终于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带着被压抑到极致的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肺腑中艰难地刮出，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委屈、愤怒和深入骨髓的绝望，“为什么你来得……这样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