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OSER来到他忠诚的哥谭 第2章 第 2 章

Coser摸了摸身上紧贴着的夜翼服，上下左右阴暗扭曲地把自己摸了个遍。感受自己手下精干柔韧的手感，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随便问路比较好。

毕竟，这可是哥谭，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jpg

Coser想了想，转动自己九成新的小脑瓜子，一个好主意浮现出来。

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蝙蝠侠呢？

作为都市传说，蝙蝠侠的行踪是不好找的。但对吸血鬼夜翼来说，大概也算不上困难。

只要往血腥味最重的地方去就行了。

血腥味最重的地方不是蝙蝠侠所在，就是蝙蝠侠将要到达的地方。

舒展蝠翼，Coser凭借本能轻巧腾空，循着血腥味飞去。

哥谭的夜风裹挟着这座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是垃圾、尾气、硝烟和雨水的混合体。但对于一位新晋的吸血鬼之王来说，这风里充满了更“鲜活”的信息——血的味道。

然而，这味道也让Coser眉头紧皱。

“咦惹……这都什么玩意儿？”他无声地干嫌弃了一下，暗红的眼眸里充满了生理性的厌恶。在他的感知中，下方这座罪恶之都弥漫开的血腥气，绝大多数都透着一股腐朽、污浊、令人厌烦的劣质感。

那些街头斗殴、□□火拼溅出的血，像放置太久而边缘发黑，渗出**汁液的烂水果，混合着某些药物残留，散发出酸腐气息。小巷深处受害者流出的血则像被工业调味过的劣质糖水，充斥着恐惧、痛苦和疲惫。就连医院方向飘来的消毒水味也掩盖不住底下血液的病变与虚弱，仿佛这座城市本身的生命力都在枯萎变质。

“啧，哥谭……”Coser来自吸血鬼的味蕾受到了严重伤害。尽管他对哥谭的堕落有所认知，但亲身“品尝”到这种腐朽，完全是另一回事。

就在他强忍着烦躁，循着相对“新鲜”的血腥味追踪时，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如同黑夜中的灯塔，猛地撞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那气息如此蓬勃、炽热、充满生命力！像在永夜中突然绽放的的野玫瑰，又如同在冰封雪原上燃烧的香槟。那血液中蕴含一种玄而又玄的气息，让吸血鬼能轻易感知到血液主人的意志力以及一种近乎偏执的纯净感。这让Coser的喉咙发干，尖锐的犬齿不受控制地刺破了嘴唇，带来一丝刺痛和难以抑制的强烈饥渴！

蝙蝠侠！

他就在前方几个街区外！那股甜美的、如同顶级陈酿般的血气源头，正爆发出激烈的波动——他在战斗！

Coser强压下几乎要将他理智吞噬的、属于吸血鬼本能的疯狂食欲，巨大的蝠翼收拢，如同一只真正的漆黑蝙蝠，悄无声息地落在附近一座建筑的阴影里。他收敛了所有气息，暗红的眼眸死死锁定下方码头仓库区正在上演的一幕。

一场□□火拼正进入白热化。子弹横飞，爆炸的火光映亮了贪婪与恐惧交织的面孔。而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旋风卷入其中。他的动作快得超越了人类极限，精准、高效、冷酷。每一次闪避都妙到毫巅，每一次重击都让对手骨断筋折。大师级的格斗技巧在蝙蝠侠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Coser看得目不转睛，那精密流畅的格斗技巧不是重点，毕竟Coser寻思他自己应该也能做到。但他那黑色铠甲下奔涌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甜美的血液在每一次激烈的腾挪闪避，每一次承受冲击，都能让他都“听”到那具强大躯体深处传来的细微呻吟，能“嗅”到那因为剧烈运动和新旧伤势而加速奔流的、愈发诱人的生命气息！

“嘶……”Coser不自觉地舔了舔尖锐的犬齿，喉结滚动。

饿……好饿！

一股原始的、狂暴的捕食**如同火山般在他体内爆发！他的眼睛红得几乎滴血，身体微微前倾，肌肉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俯冲下去，撕开那黑色的护甲，痛饮那梦寐以求的琼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凝聚的黑暗能量在躁动。

“冷静……冷静！”他死死咬住自己的舌尖，疼痛和属于Coser灵魂的残存意志对抗着吸血鬼的本能。“那是布鲁斯·韦恩！难道你要冲下去对他说‘老爸，你好香啊’……”

这像话吗？

道德在哪里？

法律在哪里？

本子……哦不是，我是说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脱缰野狗般乱跑的思维终于让Coser恢复了一些理智。他重新捡起自己九成新的脑子，从其中翻出了一个大概有用的吸血鬼的种族技能——化蝠。

而此时，下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蝙蝠侠以雷霆手段解决了大部分打手，将几个头目打晕铐在一起。他微微喘息着，站在一片狼藉中，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拂动。Coser敏锐地捕捉到，在蝙蝠侠解决最后一个试图偷袭的喽啰时，他的左臂动作有一瞬间极其微小的迟滞，一股更浓郁、更“新鲜”的甜腥气瞬间飘散开来——他旧伤复发？或者又添了新伤。

斯巴拉西~！

Coser小蝙蝠鼓掌，渴望的眼神几乎不能掩饰。

蝙蝠侠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向水塔的方向，眉头紧锁，护目镜下的目光充满了警惕和一丝疑虑。刚才那一瞬间……仿佛被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锁定了？错觉？还是哥谭又孕育出了新的怪物？他按了下通讯器：“阿福，扫描我所在区域，是否有异常能量或生命信号？”

“正在扫描……未发现异常能量波动。生命信号显示只有大量海鸟和……呃，蝙蝠？”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最终将这份疑虑压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通讯器里传来新的信息：“阿卡姆警卫报告称听到奇怪的低语，但未发现闯入者。”

阿卡姆！

蝙蝠侠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犀利。他不再停留，钩爪枪射出，黑色的身影迅速飞射而去。

阴影中，一只小小的蝙蝠眨眨它的红色豆豆眼，远远缀着那只大蝙蝠快速飞走了。

阿卡姆疯人院。

如同蛰伏的巨兽，老旧的哥特建筑在惨淡的月光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警卫们脸上带着忐忑下的强装镇定，对大蝙蝠的到来视若无睹，当然，某个小蝙蝠就更不被人注意了。蝙蝠侠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骚动，他直接深入牢房，重新排查这里的情况。

稻草人蜷缩在牢房角落，神经质地念叨着他的恐惧理论；杀手鳄冲到铁栅栏前，对蝙蝠侠发出没多少效果的挑衅；疯帽匠依旧对200磅的大蝙蝠“爱丽丝！爱丽丝！”地叫唤着……

……总而言之，一切看起来都疯的很正常。

蝙蝠侠的眉头紧皱，直觉告诉他，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他一寸一寸扫过每个反派的脸，甚至用便携式扫描仪检查了阿卡姆所有可疑和不可疑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Riddle me this: What creature paints its world with sound， yet dwells forever blind?”（“猜猜这个：何种生物用声音描绘现实，却永远看不见？”）

谜语人突然出声，凑到铁栏杆前紧紧的盯着蝙蝠侠，瞪大到有几分突出的眼球看起来十分怪异。

答案是蝙蝠。

蝙蝠侠几乎不用思索就得出了谜底，但他并不想理会谜语人，他也没有理会的必要。他面无表情地路过谜语人的牢房，向更深处走去。

在那里，有着这个世界最癫狂的黑泥。

小丑。

蝙蝠侠的脚步在通往特殊关押区的沉重铁门前停下。牢房内的景象映入眼帘。没有预想中的癫狂舞蹈或歇斯底里的笑声。小丑背对着门口，坐在他那张简陋的铁架床边，微微佝偻着背。他似乎在哼歌？不成调的、扭曲的旋律在死寂的牢房里低低盘旋，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听到脚步声，那哼唱戛然而止。

小丑没有立刻回头。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数秒，只有压抑的沉默在弥漫。

然后，他动了。动作缓慢得如同生锈的玩偶，一点一点地转过头来。

当那张惨白的、涂抹着猩红裂口笑容的脸完全转过来，正对蝙蝠侠时，牢房内的灯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他的绿眼睛里没有往日的疯狂火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带着浓厚戏谑的。

“Well， well， well……” 小丑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尖锐的嘶吼，而是如同毒蛇滑过冰冷石面，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亲切感。“看看是谁大驾光临了？我们亲爱的阿卡姆大明星~Batsy~？” 他刻意拖长了最后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蝙蝠侠沉默如山，冰冷的护目镜后看不到丝毫情绪，只有沉重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压向玻璃。

小丑似乎毫不在意这压力。他慢慢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踱步到玻璃前，距离近得几乎能看清他脸上油彩的每一道裂纹。他歪着头，用打量一件即将完成的完美艺术品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刚才外面挺热闹啊，” 小丑的声音依旧不高，却清晰地穿透玻璃，“我那个绿色环保的邻居，给你出了道送分题？” 他裂开嘴，露出森森白牙，但那笑容里毫无温度。“谜底是啥来着？哦对，蝙蝠！” 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出清脆的“啪”声，动作夸张得像在演默剧。

“多么贴切啊，Batsy！” 小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充满了恶毒的愉悦，“一只真正的蝙蝠！多棒的小东西！靠声波在这个世界里跌跌撞撞，撞得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北！” 他猛地将脸贴近玻璃，猩红的嘴唇几乎要贴上冰冷的表面，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耳语：“就像你……亲爱的。‘砰！——！’”小丑用手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那盘录像带的音效怎么样？听得如痴如醉吧？环绕感、临场感，是不是一级棒？这可是我专门找了专业收音设备录制的。”

小丑后退一步，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牢房的空气，脸上是极度浮夸的陶醉表情，然后瞬间转为极致的、冰冷的嘲讽：“笑一笑，Batsy。这可是我和小知更鸟一起为你准备的绝版唱片，你得捧点场。”

不知道是自觉幽默，还是蝙蝠侠青筋暴起的脖颈让他觉得好笑，小丑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HAHAHAHAHAHAHAHA……”他笑得前仰后合，用力捶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蝙蝠侠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黑色的雕塑。小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精准地、恶毒地撕扯着他最深的伤口。他想起了那一盘宣告杰森死亡的录像带，回想起了每一道声音。那最后的枪响就行回声一样缠绕在他周围，嵌入噩梦，在那条小巷里回荡。

他能感觉到自己战术手套下的拳头捏得死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硬质手甲的表面甚至被捏出了细微的裂痕。暴怒在他胸中翻腾，几乎要冲破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砸烂那张在他面前放肆的笑脸。

小丑的笑声还在持续，如同最刺耳的噪音污染。蝙蝠侠猛地转身，披风划出一个凌厉的弧度，不再看那个在玻璃后狂笑的恶魔一眼。

他需要马上离开这。

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