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标签式超英角色扮演游戏 第48章 疯狂福瑞城（十九）

许多只手抓住了蝙蝠侠，钳住他的手臂，勒住他的脖子，盖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嘴巴，要把他拖到地上，叫他不得反抗。

和蝙蝠侠那儿“浑身大汉”的情况相比，史蒂芬妮这儿只分到了一名利爪来招待她，实属差别待遇。看着幻觉里穿着碎花裙子的利爪，史蒂芬妮做样子稍稍反抗了一下就被按倒在地，一只胳膊被反拧在背后，皮鞋在打斗中掉了一只，史蒂芬妮想用没被控制住的那只手去捡一下鞋子，另一名利爪直接踩在史蒂芬妮伸出的手上。

“嘿！”，史蒂芬妮不满地拧起眉毛，想抽回手没有抽动，她扫视这个令人嫌恶的利爪与其他利爪并无差异的装扮，在利爪准备将她两只手捆到身后的时候突然反抗，趁乱在讨厌的利爪靴子上抓出几道印痕，就又重新被控制住。

史蒂芬妮盯着那名利爪，一字一顿地说：“我记住你了。”

回答史蒂芬妮的是让她陷入昏迷的拳头。史蒂芬妮在系统小黑屋里短暂走了一遭便又回归游戏，醒来的时候，利爪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像角斗场一样的地方。空旷宽阔的场地一侧用竖起的架子挂着几具身着黑袍的尸体，史蒂芬妮还记得那些袍子，是多玛姆的信徒、那群黑魔法师穿着的；而场地的另一侧是阶梯式的观众席，各式各样的动物戴着只有两个眼睛孔的白色面具稳坐高台，西装革履、礼裙精致，绅士们拿着烟斗，淑女们摇着羽毛折扇，还有孩童举着手持黄铜望远镜，如同身处高级话剧院一般，期待兴奋且满怀恶意的目光从面具上那两个小小黑黑的孔洞中投射出来，针扎般刺在被押送到角斗场上的史蒂芬妮和蝙蝠侠身上。

猫头鹰法庭的真身，就是这样一群野兽吗？还真是个不得了的组织。

站在发言台上疑似主持人的法庭成员扶正话筒开始讲话：“蝙蝠神在上……”

史蒂芬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一边咳一边扭头想看蝙蝠侠的反应，结果又挨了押着她的利爪一拳。史蒂芬妮低着头向后看了眼那双有划痕的靴子，没再动了，继续听法庭成员的讲话。

“……在正餐之前，还有一份小小的开胃菜，一名外来的异教徒魔法师……”

史蒂芬妮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在说自己，听那主持人的讲话，意思是让自己与利爪决斗，或者换种说法，是给观众呈现一场利爪对她的处刑表演，其间着重强调史蒂芬妮现在是个用不了魔法的魔法师，还描述了前几个被处刑的异教徒魔法师是如何在迷宫中饱受折磨又如何被虐杀的。

主持人炒热了氛围，观众席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喧杂，衣装显贵的野兽在交头接耳，用优雅的语调议论期待看到的猎奇画面，他们投来的目光再次让史蒂芬妮感到刺痛和齿寒。即使没有福瑞化标签的影响，坐在观众席上的那群人也只是一群自以为文明高贵的野兽，不过是多披了一层遮丑的人皮。

利爪把史蒂芬妮推到角斗场中央，割断了捆住她的绳子，与她隔着一段距离站定。史蒂芬妮深吸一口气，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当利爪在主持人宣布开始的声音里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用技能将利爪回退到原来的位置，同时翘起掉了鞋子的那只脚，拽掉袜子，施放抽到后还从未使用的技能「魔法师会梦见吊带袜吗」，将贴身衣物变成武器。

史蒂芬妮对能变出什么武器来也完全没把握，当手中出现一杆又重又大的枪时，她懵了一瞬，慌忙把枪托架到肩上，也不管需不需要拉保险栓就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

效果出奇得好，还是机关枪。

史蒂芬妮把这个招惹过她的利爪困在子弹射入身体的那一秒里，扛着枪往另一处打斗中心跑——蝙蝠侠挣脱了绳子，也和利爪打了起来。主持人无法冷静了，他在话筒前叫喊：“她哪来的枪！一群蠢货，快抓住他们！”观众席上也乱了起来，观众们纷纷起身，乱糟糟地往门口挤。

史蒂芬妮已经跑到了足够施法的距离，单手扶住枪，伸出的手臂上浮现出一串绿色法阵，将蝙蝠侠的状态恢复到……史蒂芬妮调整了一小会，才找到蝙蝠侠没有受伤且精神状态良好的时间点，回溯完后，蝙蝠侠起码年轻了半岁，虽然史蒂芬妮觉得蝙蝠侠并不会感谢自己。

身体状态的变化很明显，鉴于仍在战斗中，蝙蝠侠暂且忍住，扔出电网，把几个利爪网在里边。触电到肌肉抽搐的利爪撑着拽掉电网，强大的恢复力让他们能迅速回到战斗中。

又赶来了几名支援利爪，他们将攻击目标锁定在边缘OB的史蒂芬妮身上。时间魔法频繁使用容易精力不济，史蒂芬妮用枪只能暂时阻拦利爪，而且子弹精准度很差，四处跳弹，史蒂芬妮听见观众席上有人在尖叫自己中弹流血了，她只想冷哼一声活该。

不过史蒂芬妮自己的境况更加紧急，不一会就打空了弹夹，落入包围的史蒂芬妮踢掉另一只鞋子，再次用袜子做交换，新获得的武器外形有点像高科技版喷洒农药背包喷枪，史蒂芬妮不清楚用途，将枪口对准围上来的利爪乱喷一气，效果立竿见影，几名利爪全变成了人形冰雕。

“哈哈~”，史蒂芬妮眼睛发亮，哼笑出声，将背包背上，提着喷枪继续加入战局。

蝙蝠侠认出了那是急冻人的装备，他记得这套装备保存在蝙蝠洞实验室里，暂且不知史蒂芬妮如何拿到的，总之急冻枪简直天克利爪，蝙蝠侠便顺势把利爪交给史蒂芬妮对付，自己则冲向观众席，准备将他们留下。

说来好笑，史蒂芬妮、蝙蝠侠和利爪们打了有一会儿了，观众们却还都挤在门口，没成功跑出去一个，要是有人成功挤出了人群，还会被许多只手拽回去，每一个人都想先走，每一个人都不允许别人走在他前边，他们都只看得到那条唯一的生路了，甚至无人注意蝙蝠侠来到了他们身后。

蝙蝠侠打量这群人，他认得出他们身上的名表、珠宝，这些人面具之下的脸他都在哥谭的各种宴会拍卖会上见过，他们甚至自大到不担心蝙蝠侠从打扮上认出他们的身份。脱下面具的贵族老爷太太，戴上面具的自称统治哥谭几个世纪的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却和街头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地堵在逃生通道门口，叫嚷推搡打骂。

蝙蝠侠只感到荒诞。

有人注意到了蝙蝠侠，尖叫起来，恐慌迅速传染了整个人群，他们拥挤得更加严重了，有人被推倒踩伤，有人喊出自己的身份要求他人退让，有人立刻反呛回去，用手表砸破了大人物的头。他们甚至忘了是为什么在争抢逃生通道，蝙蝠侠的存在反而被无视了。

有个小孩被挤出了人群差点摔倒，蝙蝠侠扶了他一把，衣服精美却凌乱的小孩把紧握的望远镜砸向蝙蝠侠，转身融入拥挤的人群。

“……”

“这儿还没完啊？”

已经把所有利爪变成大冰棍的史蒂芬妮上前来，瞄了几眼，对准人群扣动急冻枪扳机——名为【乌合之众】的冰雕艺术品诞生了。

蝙蝠侠：“……”

“这下完事了。”

史蒂芬妮满意地看了一圈场上大大小小的冰雕，她耳边都响起了成功通关的BGM……等等，似乎不是幻觉。史蒂芬妮竖起耳朵去听，那是一种似长鸣警钟的声音，并且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蝙蝠侠也听到了，正警惕地打量四周，做好了战斗准备。

复古的蓝色电话亭在观众席间的空地上由虚变实，史蒂芬妮将急冻枪枪口对准电话亭，准备一有不对就做一个大型冰雕。

电话亭的门打开了，看似狭窄的小亭子里钻出来三个人，山羊博士、白兔魔术师和……披着魔法斗篷的杰森猫猫。

史蒂芬妮相当惊喜，她立刻打招呼：“杰森！”

魔法斗篷十分热情地从杰森身上弹起来，飞过来绕着史蒂芬妮转了几圈，开心地抖着衣角，扬起的衣角在蝙蝠侠身上拍得啪啪作响，蝙蝠侠默不作声退了半步。

杰森的注意力大半在蝙蝠侠身上，但他又假装像没看见蝙蝠侠一样，只朝史蒂芬妮点了点头走过来。蝙蝠侠看见了杰森，却跟个哑巴似的，只在确认了杰森没有受伤、没有被挟持后就挪开视线，去打量另两个人。

魔术师打扮的兔子小姐笑了，朝两人挥挥手，主动问好：“好久不见，B，还有这位魔法师小姐，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史蒂芬妮看出两人不是敌人，便把手感满分的急冻枪收进了背包格子，疑惑问道：“请问你们是……？”

回答的竟然是蝙蝠侠，他叫出兔子小姐的名字，“扎塔娜”，他看向好奇地贴着【乌合之众】冰雕观察的山羊博士，问道：“他是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那位是博士，doctor who，至于我们怎么进来的，就要从一小时前，也是几天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