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标签式超英角色扮演游戏 第43章 疯狂福瑞城（十四）

小电视中的漂亮花豹主持人言辞清晰地报道刚发生不久的热点案件「阿卡姆疯人院被炸毁，大批病人囚犯越狱」，现场连线中警察和消防员正在废墟里抓紧时间抢救伤员。新闻给出了部分越狱犯人的的照片，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大头照被贴在屏幕上，其中排在首位的，便是这次越狱行动的主犯——小丑.

标志性的椭圆型头部一眼就能认出其品种是知名度最大的毒蛇眼镜蛇，但他的鳞片花色分布得很奇妙，头部外圈是常见的棕褐斑斓花纹，而面部却是大面积的白化色，嘴周鳞片发褐发红，如凝稠的血迹，在嘴角处放肆地将猩红向耳后拉扯，画出了一张疯狂大笑的嘴巴。

光是新闻里放出的照片就怪异到让史蒂芬妮感到不适，而照片的本体近距离站在面前更是让她难受。小丑在囚服外套了一件衣摆沾染了大片血迹的大衣，史蒂芬妮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火药味，和一些无法辨别的刺鼻的甜腻味道。小地图给小丑的标点是无法辨别立场的蓝色，但光只是看着小丑，就知道这个家伙十恶不赦，是令人作呕的邪恶、扭曲的混乱本身，成功的反派角色。

“抱歉，本店打烊了，还请你尽快离开，谢谢。”

“别这么冷漠，小姐”，小丑说，“我只是来拜访一下新朋友，顺便看望一下老朋友。”

小丑的声线带着歇斯底里的亢奋欢愉，他将双手并在一起，手背对着史蒂芬妮，两手一翻，变出一个精巧的小礼盒，“这是见面礼。”

史蒂芬妮没有察觉到魔法波动，小丑的表演只是一场普通的魔术戏法，但却让她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险。她盯着用艳绿色丝带束紧的红色礼盒，颜色对比鲜明，像王后用来诱骗公主的毒苹果。她拒绝收下礼盒。小丑没有太大反应，自然地把礼盒摆在柜台上，自顾自动手解开蝴蝶结。小丑的手指很长，惨白的皮肤紧紧裹着指骨，指腹搭在礼盒盖上，将开未开。

魔力光索勒住了小丑的脖子，史蒂芬妮握着光索的一头，喝令小丑，“停下，不准动。”

渐渐收紧的光索让小丑苍白的脸上都浮现薄薄一层因充血产生的涨红，他却毫不在意，动作极快地掀开礼盒盖，小小的黑影从打开的礼物盒里弹射而出冲向史蒂芬妮。

被吓到的大尾巴紧贴大腿，挤在两腿之间，良好的动态视力让史蒂芬妮在条件反射丢出魔法攻击前看清了那团黑影的真身——一只被铁丝刺透腹部串在弹簧末端的灰扑扑小鸟，脖子上还绑着一朵黄色花朵作为装饰，随着伸长的弹簧左摇右甩。

用小鸟做成的惊吓盒，确实让史蒂芬妮惊得愣在原地，直到系统在耳边突然大喊：“往右躲！”

史蒂芬妮下意识听从系统的指挥躲开，一股不明液体从装饰小花花蕊处喷出，洒在后方木柜上，木板转眼间被腐蚀出一片黑色坑洞，冒着成缕白烟，还散发着难闻的焦臭味。

小丑站在原地，微耸肩，双手掌根并在一起，指尖朝下，呱唧呱唧拍着手，不走心地夸赞：“不错的表演。”

史蒂芬妮突然意识到，危险的源头并不是礼盒，而是这个疯子本身，他比强腐蚀性的酸液可怕得多。史蒂芬妮用力扯了扯光索，小丑被扯得踉跄了一下，不满地抬手去抠缠住脖子的光索，自我的态度里没有一丝一毫性命被人掌控的自知之明。

史蒂芬妮有问题问他：“你从哪里……找到这只鸟的？”

福瑞化的哥谭没有鸟兽的踪迹。

小丑反问：“你不知道吗，难道不是你把哥谭变成这样的？”

史蒂芬妮哑然。

小丑笑了起来，因为光索勒着喉咙，笑声里参杂了古怪的气音，听起来很像毒蛇吐信的嘶嘶声。

“有人告诉我你做了这一切，我不喜欢你们这些突然出现的外来者，不过我喜欢你带来的这个笑话，将人变成动物，兽性取代人性，多有意思的笑话，说不定我们会很合得来。”

“谁和你是我们”，史蒂芬妮低声骂了句，她讨厌小丑的眼神。

小丑砸着嘴，自己咬自己的腮帮肉，“和新朋友建立友谊失败了，在再度尝试前，让我和老朋友打个招呼怎么样？”

史蒂芬妮眉头一皱，这里除了她就只有杰森在了，小丑是为了杰森来的？

仿佛是为了应证史蒂芬妮的猜测，小丑突然向史蒂芬妮后方挥手，“嗨，罗宾，好久没见。”

史蒂芬妮让光索把小丑捆成毛毛虫摔到地上，然后才回头去看。杰森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微垂着头，灯影遮住了他的脸，悄无声息地像个滞留人间的魂灵。

“杰森？”

史蒂芬妮伸手挥了挥，却在看清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时下意识缩回，像是被那双眼睛里盛放的愤怒烫到了一样。

小丑在地上蠕动，被捆住手脚的姿态和他的毒蛇脑袋很是契合。他昂着脖子，嘻笑着：“小罗宾，小红鸟，你的骨头都长好了吗，想念daddy的撬棍吗——”

一个满怀愤怒的拳头砸在小丑脸上，史蒂芬妮敢保证自己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不过小丑被打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她的注意力全在小丑挑衅的话所包含的信息上。她想起最开始见到杰森时他身上的那些伤，那些昭示他“生前”所受到的非人虐待的伤势，以及他可能的死因——是小丑杀害了杰森。

向夺走自己生命的杀人凶手复仇是谁也不能指责的事，史蒂芬妮张了张嘴，还是决定不干涉这场复仇，安静地旁观杰森痛殴小丑，她只负责捆好小丑不让他还手。

小丑是个货真价实的疯子，在拳脚相加下还在疯狂大笑，尖利的笑声就和指甲刮黑板的噪音一样刺着耳膜令人心烦气躁。

“哈哈哈，哦，看你的眼神，你真的想杀了我，你的鸟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会很失望吗，他会抛弃你吗，嗯姆，作为死去的罗宾，你已经被抛弃了不是吗……哈哈哈，来吧，别只是用轻飘飘的拳头招呼我，动手杀了我，然后你会成为我的罗宾，是我塑造了你——唔唔——”

光索堵住了小丑的嘴，但杰森还是受到了影响，他压抑着愤怒停下，死死攥着拳头。小丑躺在他脚下，不断收紧的光索挤压着小丑的胸腔，渐渐剥夺小丑的呼吸空间，小丑没有任何还手余地。如果杰森想的话，他可以在这里轻而易举地杀死小丑，纾解折磨他的噩梦，但小丑说的话又在他心里扎了根刺。

“啾啾……”

微弱的低鸣声转移了史蒂芬妮的注意力，她循声望去，发现那只被成惊吓盒的可怜小鸟竟然还活着，用尽气力挣扎，想要摆脱贯穿身体的铁丝，铁丝在腹腔里搅动引起的剧痛令它有气无力地哀鸣着。、

史蒂芬妮用魔法刃切断弹簧，小心地放下小鸟，没敢直接取出刺入体内的铁丝。但也没什么区别了，螺旋状的铁丝旋转着刺入小鸟腹部，不知道把内脏搅成了什么样子，小鸟到现在还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杰森丢下小丑，走近，盯着躺在史蒂芬妮手心的小鸟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鸟艰难残喘，胸腔起伏渐渐微弱，却仍是顽强地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要活下去。明明只是一只鸟，捧在手里感受着小小的身躯温度渐失，也许是福瑞化的影响，史蒂芬妮不免有几分物伤其类之感。

“你能救它吗？”

杰森突然出声。

史蒂芬妮摇头：“它伤太重了，又太小了，没办法。”

“如果用你救治我的办法呢？”

史蒂芬妮愣了下，看向杰森，意识到眼前的杰森是清醒而有理智的。

“理论上可行，但把时间魔法施加在生命体上……因为不明原因，你可能会为此支付代价。”

史蒂芬妮不知道杰森在小鸟身上看到了什么，联想到了什么，还是被弱小生命顽强的求生欲所感动，他一再请求史蒂芬妮用时间魔法救治小鸟，就算他自己可能为此支付代价也毫不在乎。

无法拒绝猫猫真诚请求的史蒂芬妮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在从存放时间能力的干洗机上取回标签能力前，先锁上大门，确保所有门窗紧闭，小丑也严严实实捆着没法动弹没法出声后，才带着杰森和小鸟进了房间，念动咒语。

绿色的光点自史蒂芬妮伸出的指尖涌出，如闪烁的萤火虫充盈了整个房间。史蒂芬妮让杰森用刀划开伤口，小心取出埋在小鸟腹腔里的铁丝，飞舞的绿萤排着队亲吻颤抖的小小躯体，柔和的光晕包裹住伤口，倒流的时间为垂危的生命注入生机和活力，掌中小鸟肉眼可见地重获新生，但没来得及放松，时间的捉弄接踵而至——

缓缓流淌的绿色荧光在一瞬间猛地绽开，强光刺激让史蒂芬妮本能闭紧眼睛，生理性的眼泪在眼眶里汹涌澎湃，她竭力睁开眼睛，在白茫茫一片中，世界在眼前重新成像。

史蒂芬妮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是在室内，层高约有两三层高，窗户开在很高的位置，像是仓库，周围有些杂物，就在史蒂芬妮面前，还有一个示数00:01的定时炸.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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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疯狂福瑞城（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