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标签式超英角色扮演游戏 第39章 疯狂福瑞城（十）

布鲁斯将热烈浓香的玫瑰花束递到史蒂芬妮怀里，蓝眼睛柔情似水，甜言蜜语还未吐出口，便先被耿直的史蒂芬妮打断。

史蒂芬妮已经用布包好了鼻子，瓮声瓮气道谢：“谢谢韦恩先生，我会好好保管，请容我先把花送到楼上。”

再继续和这喷香的花呆在一块，她就真的要忍不住打喷嚏了。

史蒂芬妮上了楼，敲门，然后自行打开。杰森正蹲在码成整整齐齐一排的花束前，挠藏在花朵间敷衍的打印留言卡片，听见史蒂芬妮弄出的响动也没反应，自顾自发着呆。魔浮斗篷挂在杰森肩上，用衣角卷着一朵花揪花瓣，几支光秃秃的花杆和花瓣落了一地，有几片陷进大猫的蓬松长毛里。

史蒂芬妮把花束和前几天的几束摆成一排，也盯着华而不实的花陷入沉默。说实话，她真心觉得比起送养不活又不能吃的植物尸体，还不如送几条鱼实在。

布鲁斯看得出来史蒂芬妮收到花的时候笑容中除了客套和礼貌别无他物，但本就是用来敷衍的礼物，布鲁斯只是需要一个能让他到店的正当借口。

自从史蒂芬妮闯进韦恩庄园后，布鲁斯一直有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蝙蝠侠曾在深夜又一次不请自来，但法师布下的屏障拒绝了蝙蝠侠的进入，并阻隔了蝙蝠之前藏在店内的监视器信号传输。

难以用科学衡量预测的魔法手段在蝙蝠侠这更不受欢迎了。

所以布鲁斯才又以韦恩的身份进店回收有内置储存功能的监视器，还投放了一些伪装成昆虫外形的小型机器人，方便潜入韦恩身份去不到的二三楼探查监视。其中有三只不幸地遇上杰森，被拍碎、用纸巾裹了扔垃圾桶。

办完事的科波特没走，他正找话和花钱如流水的冤大头拉近距离，脸上挤出男人间意会的笑，原本黑豆大的眼睛眯的更小：“韦恩先生这次是想换换口味？”

韦恩以前选的女伴，都是在圈子里有一定名气、奔赴名利场的美貌女性，遵循你情我愿、不谈真情只谈真金的“传统”关系，这是第一次将狩猎目标锁定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是韦恩突发奇想，动了灰姑娘情结，还是这家店的店主人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能吸引韦恩的独家本领？

同样琢磨是什么把企鹅人吸引到这里来的布鲁斯摸着下巴，叹咏调般的语气中仿佛真的夹杂着几分真情，“科波特，你要知道，心动总是突如其来的。没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怎么也体会不到这种美妙的感受。”

科波特在心里啐了一口：切，见色起意就见色起意，每月更新一次的女友，你丫心动是潮汐还有稳定周期性？果然韦恩除了钱袋子外的部分都肤浅得很。

一见史蒂芬妮回来，不想再自讨没趣的科波特立马告辞，不情不愿提着谜语人的裤子离开。史蒂芬妮以为韦恩也会和前几天一样并不久留，没想到今天的韦恩异常话多，柔软的、风趣的、甜蜜的赞美词藻不曾重复，从史蒂芬妮耳朵尖称赞到尾巴尖，在史蒂芬妮被这蜜糖似的恭维陷阱哄得晕头转向的时候，韦恩才将话题重心落在对史蒂芬妮双手狰狞疤痕的惋惜上。

“艺术品上的瑕疵总是让人叹惋，我能有幸知道这些伤疤背后的故事吗？”

“称不上故事，是事故，一场本可以避免的车祸”，史蒂芬妮赧然，蜷了蜷手指，她感觉喉咙有点发痒，照着系统提供的角色背景讲述斯特兰奇的故事，“命运的捉弄总是毫不留情的玩笑，整个医学界有把握照方案修复治疗我的手的只有我一人，而我却无法拿稳手术刀为自己开刀。”

布鲁斯盯着史蒂芬妮的手，那双手施法掐印的时候可一点都看不出颤抖的后遗症。

“我想给我走到尽头的外科医生生涯续命，金钱、人情，科学、神学，我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我越来越清楚能治好我的只有奇迹……”，翻涌的胃液带来的酸蚀感在咽喉处肆无忌惮地蔓延，史蒂芬妮不想又因为自己操蛋的生理反应中断表演，她咬了下后槽牙，想着没看完的魔法书籍稍稍转移下注意力，又随即将百分百的精力投入到角色里，“然后我遇到了奇迹的馈赠，一切仿佛顺理成章般，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走上了与我的目的截然相反的道路……”

史蒂芬妮看着构建度的微幅度波动，感到了深深的不划算。和吝啬的韦恩对构建度小数点后数值的贡献相比，在布鲁德海文地图的夜翼和格雷森都称得上慷慨。

叫史蒂芬妮来看，韦恩表现得像个称职优秀的聆听者，不管是应和还是在史蒂芬妮停顿的时候短言几句表达好奇和关注，都做的如此真心而礼貌，然而，从构建度的增长来看，韦恩压根没有相信史蒂芬妮的陈述。

一番真情表演献给了狗，从反胃感中缓过劲的史蒂芬妮反倒是对韦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攻略难度总是与角色复杂度成正比。

史蒂芬妮跳过迂回的转移话题前戏，突兀地问：“韦恩先生，你了解蝙蝠侠吗？”

布鲁斯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深邃而难以探寻，就像猫眼石中只在特定角度才能看见的绚烂火彩，再仔细去看，仿佛被上帝亲吻过的漂亮蓝眼睛里却只剩下内里空洞的轻慢。站在城市金字塔顶端的年轻富豪毫不掩饰对打破城市夜晚弱肉强食规则的蒙面游侠的嫌恶：“哥谭人都知道那个蒙面怪胎，但要说了解，没人会想去了解一个该进阿卡姆的疯子罪犯。”

韦恩骂蝙蝠侠骂的好狠。

这些天来已经了解到阿卡姆是个什么地方的史蒂芬妮压着因为惊愕不自觉跳动的眉毛，“蝙蝠侠大概算个好人吧，罗宾汉和佐罗那样的？”

“他的行为本质上是无视法律的私人暴力活动”，布鲁斯言辞尖锐地反对史蒂芬妮对蝙蝠侠的善意评价，“一个蔑视法律的家伙不值得被称为好人。”

史蒂芬妮能感受到布鲁斯是真情实感地在抵制蝙蝠侠，“从法律的角度，蝙蝠侠是个罪犯，但从道德层面、个人情感上，他做的确实是打击罪犯保护弱小的事。甚至于，他将罪犯投进警局而不是处以私刑，说不定他也同样期待着法律正义。”

蝙蝠侠并不想解读蝙蝠侠：“也许他错的没那么彻底，但一名罪犯是不会因为不够坏而变成好人的，你不能拉低好人定义的下限。”

“但这里是哥谭。”

因为是哥谭，所以再怎么向下突破极限都是情理之中，哥谭没有下限。

这个理由就和“because i’m Batman”一样，感觉满是漏洞，却又无懈可击。

布鲁斯被这无可辩驳的万金油理由刺痛了，闭上嘴不再反驳，目光沉沉。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蝙蝠侠？”

“这座城市大部分人都讨厌蝙蝠侠。”

布鲁斯说的理所当然，这让史蒂芬妮不由挠挠耳朵，她现在发现自己之前对韦恩和蝙蝠侠关系的推理出了很大偏差，但韦恩养子和蝙蝠侠助手的重合度太高了，但如果不是蝙蝠侠的原因，韦恩为什么会收养两个小孩？

史蒂芬妮一直很清楚那些由阶层、财富、社会资源划开的鸿沟。如果这里不是游戏，不是有美好修饰过的虚构故事，她大概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韦恩收养流浪小孩的真实意图。

史蒂芬妮想不明白，所以她直截了当问了“你的第一个养子是个马戏团小子，第二个养子是犯罪巷的小孩，在你收养他们之前你们甚至毫无联系，为什么你会收养他们？”

布鲁斯不想回答，这比问他关于蝙蝠侠的事更让他难以忍受。

杰森从二楼悄无声息地走到楼梯中间，蹲下，抵着栏杆，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直说了吧，韦恩先生”，史蒂芬妮继续问：“你和迪克格雷森的叔叔打官司争取格雷森的抚养权，你从被揭发训练青少年偷盗犯罪的古恩太太寄宿学校接走了杰森陶德，你和他们的接触混在别的有关韦恩的报道中甚至是突兀的。”

“你怎么知道？”

“报纸能告诉我们很多东西，尤其当韦恩先生你是媒体关注焦点的时候。”

总有人能从那些用作掩饰的八卦新闻中找寻到真相的蛛丝马迹。

“谈话还是在氛围愉悦的时候结束为好。”

布鲁斯的语气强硬起来，转身欲走。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杰森怎么样？”

布鲁斯停住脚步，“什么？”

“杰森，我店里的那个孩子就是你的第二名养子吧，不然我想不到我这家小店还有什么可以吸引韦恩先生的事物。”

“我的儿子已经去世了”，布鲁斯甚至不再伪装草包，神色凌厉，似乎因史蒂芬妮的话受到了严重的冒犯。

“杰森不是死于车祸，他死前遭受了殴打凌虐”，史蒂芬妮像是读不懂面前人明显的情绪变化，直勾勾盯着布鲁斯满是怒气的眼睛，“我在怀疑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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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疯狂福瑞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