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人渣全面入侵中 第4章 第 4 章

朝比奈唯在迟到最后一秒踏入办公室。

秘书长小姐：“朝比奈大人，早上好。”

朝比奈唯微微颔首，姿态优雅，丝毫看不出刚刚夺命狂奔的痕迹。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等下把那个戴眼镜的红毛实习生开除。”

“吉田清水？”秘书长小姐了然，“我知道了，和您抢迟到前一秒的电梯自然是重罪中的重罪。”

朝比奈唯被戳破后勃然大怒：“……这个家伙、可恶！对前辈应该点头哈腰谄媚逢迎啊！”

虽然本人对以五条悟为首的前辈们的态度也相当嚣张，但这不妨碍她义愤填膺：“邪恶的前后辈文化就该在邪恶的组织里发扬光大。”

秘书长小姐保持微笑，充分发挥了职场人的高素质：“我明白了，等下我就让人偷偷拔他的电脑。”

“真是的……”朝比奈唯眉头一皱，细细嘱托，“等他文件快写完了再拔。之后别忘了装作不经意地告诉他伟大的总负责人长什么样。”

秘书长小姐：“好的。”

废话环节结束，朝比奈唯一键重启，重新拿回了总负责人的冷静和靠谱：“汇报吧。”

秘书长小姐点头，随后递过来几份文件：“最上面是本月‘窗’行动相关的财务报告，需要您确认签字。第二份是辅助监督调动报告。第三份是广田野先生的商单申请。第四份是市内咒灵容疑事件记录。第五份……”

靠谱属性在秘书长小姐的汇报中受到了可怕的冲击。朝比奈唯接过文件，神色自然地把财务报告挪到了最后。

“新来的辅助监督？”

“是从京都高专调来的辅助监督科三年级生，正在实习期，非家系，座学水平不错，但是实践方面有点欠缺。”

朝比奈唯翻了翻她的简历：“综合素质还不错啊，为什么调过来？”

秘书长小姐：“据说是惹恼了禅院直哉先生，不得不外调。最后由庵歌姬小姐推荐过来的。”

“又是禅院直哉，这个沙文猪给我添了多少工作量。”朝比奈唯笑了一下，“查实后交给加茂凉子带吧——这么说起来，确实也好久没见直哉了，我记得他要参加后天的东京代表会议吧？”

“是的。”秘书长小姐装傻充愣的功夫修炼得相当到位，“需要帮您预约和禅院直哉先生见面吗？”

“不用了，我自己偷偷去。”朝比奈唯一边说一边翻到下一份。

“广田……保镖工作啊。哈？什么生命威胁需要一级咒术师？”朝比奈唯看了眼报酬，“钱倒是不少。”

就是给的信息也太少了，这么遮遮掩掩的莫非拉了坨大的……“有行程没问题的一级术师吗？”

秘书长小姐：“已经询问过了，只有七海建人先生。”

朝比奈唯思考了一下，吩咐：“那么，让他2号前抽空见我一面。”

“我明白了。”秘书长小姐说，“另外，还请您不要偷偷把财务报告往垃圾桶里塞。需要为您提供一杯苹果汁吗？或者冰牛奶？”

朝比奈唯悻悻收回手：“苹果汁，谢谢。”

秘书长小姐出门发任务了，等她在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装果汁的咖啡杯，上面用非常飘逸的字体印着“邪恶必胜”的中二口号。

“对了，昨天会上说的变异人事件我去查，你和秋田沟通一下行程。”朝比奈唯牛饮一口，“把财务部长叫进来。”

“好的。”

财务部长是个典型的中年秃头大叔，黑西装包裹着可悲的圆形，边边角角露出来一点纹身。他揣着小方巾，一进来便点头哈腰：“朝比奈大人。”

朝比奈唯瞥了他一眼。

财务部长是她从家里薅过来的人，据说以前混□□的，但职场人情世故相当熟练。朝比奈唯还依稀记得这人曾经走的冷酷阎王人设，而现在已经丝滑地顺着神经大领导的喜好变成了搞笑役。

“はい、はい、请放心，我绝对会全力去做的！”

财务部长在朝比奈唯的几个简单问题中出色完成了“满头大汗”的表演，随后摊开小方巾擦了擦脑袋：“您说的电子化报告书，也在学了、在学了……”

“你一直在路上。”朝比奈唯无情地审判。

男人讪笑一声，接着谄媚地说：“那当然是不能和您这样高端的相比的，我这还在学习呢，唉。吉田，你也说句话呀。”

他身后戴着眼镜的红发年轻男性茫然地抬起头，完全一副“程序运行未响应”的状态。

——很经典的捧眼和逗眼，指一个负责捧着上司推卸责任，一个负责当小丑背锅。

朝比奈唯：“……”

秘书长小姐：“……”

两人出去以后，秘书长小姐轻声询问：“朝比奈大人，电脑线还拔吗？”

“……算了。”谁让她宅心仁厚呢。

“咚咚咚”

略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朝比奈唯随口应：“请进。”

黑发男秘书推开门，匆匆走过来递上手机：“是秋田小姐的电话，她没有联系上您。”

朝比奈唯眉间瞬间飘起淡淡的死意。

“这里是朝比奈唯。嗯，爆发领域？特级的咒力水平……人员已经疏散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出发。”

她顿了顿：“五条悟出差还没回来？”

辅助监督回答：“一位一级咒术师困在任务里，五条先生临时拐道去救场了。”

朝比奈唯“唔”了一声。

她就知道！五条悟说的什么“帮她做出差任务”完全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区区007社畜！

她把手机还给男秘书，忽然想起来什么，吩咐旁人：“不用联系七海了。在我或者五条回来前，尽量不要给他出差任务。”

秘书长面色微肃：“我明白了。”

-

与外界的刻板印象不同，朝比奈唯很少干杀手的活。她是东京区域窗和辅助监督的总负责人，并且经常参与一线咒术师的祓除工作。

朝比奈唯并不讨厌这份工作，然而漫长的车程总会消磨人的热气。她习惯性地端坐在座位上，随意翻看最近的LINE。

五条悟在抱怨他为了一份限购甜点，耐着性子完成了漫长的前置活动结果甜点好看不好吃……但是店员小姐送了他一份奶油布丁所以原谅这家店了。

朝比奈唯阅后连忙催促：“秋田，快帮我记在日程上，以后一定要去卖五条保险。”

“恕我拒绝，朝比奈大人。五条先生打人连尸体都不会留下的。”辅助监督冷酷地回答。

“你不懂，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羁绊。”朝比奈唯撇了撇嘴。

什么羁绊？受害者与加害人的羁绊吗？

“他就是那些喜欢笑嘻嘻看着别人从自己口袋里掏钱走的家伙啦。”

“就算是五条先生也没有那种喜好吧。”

倒不如说更像是陷阱什么的，说着“既然拿了我的，那我拿点你的也是正常的啦”之类的，然后愉快地把对方人道毁灭。

……但是这种事情比起五条悟，感觉更像是自己上司会做的。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朝比奈唯抱怨，“而且直接抢别人的就很没有意思，如果什么都能抢到的话，完全没有作恶的乐趣了吧。骗术不是因此才存在的吗？”

“……大概不是。”辅助监督把任务资料往朝比奈唯那边推了推，“您不如先看看这个。”

朝比奈唯眼神一飘，像是没听到般继续往下翻手机。

她有很多辅助监督的LINE，往下刷了两页都是。大多数辅助监督在生活中都是相当油尽枯竭的类型，保持一副“睡死了有麻烦下辈子再找”的佛系。当然也有时候会因为一点小事暴怒跳脚，一怒之下发了个脏话LINE结果被禁言……

“噗。”

朝比奈唯不知道是翻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这家伙、”

海报中的教主大人笑不露齿，眉眼慈悲。下面用古日语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经文，只有最后是现代日语——交付罪恶，重启今生，目前只需99999元。

“优等生就是这样，”朝比奈唯颇为认真地朝手机拜了拜，“当你还在嘴上说说的时候，别人已经去做了。”

去做什么，诈骗吗。

辅助监督看着面前不着调的咒术师，内心平静地把资料拍在对方头上。

咒术师唉声叹气地抓住。

“那么，一秒解决掉咒灵后回去吧。”

……

虽然发出以上豪言，但事实是不幸地被缠住了。

“人死了是怎么回事？”

交接的人弯着腰，声音里满是恐惧：“是之前去确认咒灵等级的辅助监督，在起帐后一直待在帐外等待命令。一开始似乎是胃部有点不舒服，然后莫名其妙开始头晕、四肢发软，肌肉不知为何开始萎缩……再之后就……”

听起来像是被当成了诅咒的养分。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

“还有谁靠近过那里？”

“最开始来探查的‘窗’、三十二位居民，已经一位三级咒术师。”

“三级？”

“是我啦……”蓝头发的小姑娘不好意思从墙后走过来，“任务是帮忙居民撤离。”防止一些低级咒灵受影响开始攻击居民。

朝比奈唯挑了下眉：“是小霞啊。”

“学姐好。”三轮霞苦着脸，“情况好像不太妙，麻烦学姐了。”

年轻的学生维持着程度合理的失落回话，手却紧紧抓着刀，像是在拼命压制一些不合时宜的冲动。

朝比奈唯笑了笑。

“是用什么交换了强联系性的特殊品种吧，”她很轻松地道，“别担心，是学姐擅长的类型啦。小霞也跟我过来吧。”

诶？

三轮霞有点意外，但还是乖乖跟了过去：“我不会妨碍到学姐吗？”

朝比奈唯摊了摊手：“我是那种有观众才会更有劲的类型嘛。”

“噢……”似懂非懂的样子。

写到正事就会卡卡卡卡

这么一想也是没用的成年人啦（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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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