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被抓来演戏的我们 第272章 小丑惊魂夜（九）

“你确定看见了超人在藏东西？”哈尔·乔丹可没忘记命运博士对此的形容词是‘偷偷摸摸’，他实在很难想象一个超人会偷偷摸摸。超人的代名词一向都是阳光、正义，不太可能是命运博士形容的样子啊？对面不是一个挺正常的世界吗？

然而命运博士极为确定地点点头：“我看见的是一个具体场景，是整个瞭望塔一段时间内的所有画面。画面不清晰，大约是他们在瞭望塔里装了干扰系统。但超人从瞭望塔出来了，我看着他一路到了一个行星上，躲着正义联盟其他人在挖土。”

在座所有人在沉默一会儿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克拉克·肯特。你肯定了解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偷偷摸摸吧？不出来说两句？在同伴期待的目光中，克拉克·肯特不得不开口：“我也不是完全伟光正的一个人好吗？你们是不是.......”

他的第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引来了众人的长吁短叹。好家伙，超人都不伟光正，那世界上就没有伟光正的人了，天天跟个太阳一样，没看见蝙蝠侠这种生物都被带的正常了吗，其他人坚信，这是被晒化了。

克拉克·肯特看大家瞟来瞟去的，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些老朋友在脑内风暴些什么。他无奈地敲了敲桌子，终于提起了一点原正义联盟主席的威严：“平行世界并不会跟我们的经历一模一样，就算一模一样，同位体也有可能跟我们性格有所差别。”

“如果是我需要避开你们做些什么，那基本上就是我所知道的事会对你们造成很大冲击，我无法掌握后果。同时这件事可能也会对我产生很大影响，或者，”克拉克·肯特皱起眉头，犹豫着说，“......会伤害到我的家人。”

提到家人，这些几近退役的超英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调侃。无论怎样，家人都是他们的死线。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又安稳将世界交到了年轻一代人的手上。他们之中成婚的成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再年长一些的，都要抱上孙子了。

他们之前也跟那边世界的超英合作过，不太可能对方世界的超人就忽然要毁灭世界了。命运博士不是也说，对面的超人在狗狗祟祟埋完东西后，依然回了瞭望塔吗？也没从魔法上看出什么异常，大概率不是被人控制的。

如果不是被控制，或者受到什么影响，那可能就是超人本人说的那样吧。于是大家低下头研究桌子上的花纹，祈祷有个人能把这出糊弄过去。巴里·艾伦左看看右看看，椅子向前移了一点，把手搭在桌上，含糊地说：“再看看吧，如果真有异常，就跟他们的正义联盟说。”

就算没办法解释自己在盯着他们。不过一旦遇到危险，这些人依旧会第一时间选择扑灭大火，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家的。巴里·艾伦接着问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说的命运博士：“不是说能观察到他们的瞭望塔吗？那其他人都在做些什么呢？”

命运博士说：“我观察的并不仔细，一是因为他们的防御系统在模糊我的视野，二是我观察太久也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但我在另一个层面上看到，他们好像在频繁开启传送门，并往里面送一些东西。”

布鲁斯·韦恩偏头：“你觉得是什么东西？”

命运博士露出了一个迷惑的表情：“钢筋混凝土。”

“？”

“就是平常建房子需要的那些，”命运博士如实回答，“按照他们开启传送门的频率来看，他们送过去的量非常大，我换算了一下，那些东西足以重造整个美国海岸线。传送门的坐标就是你们之前给我的那个......”

“那边的蝙蝠侠在瞭望塔吗？”布鲁斯·韦恩虽然也跟众人一样疑惑不解，但还是直指核心目标。

命运博士想了想他当时看到的画面：“在，那里的蝙蝠侠好像是在观察传送门，还有人拿了单子给他。”

“超人是不是一回来就去找了他？”

命运博士：“是的，并且他们说了什么之后就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他们后来.....”

命运博士控制不住地揉了揉眼睛，声音也开始飘：“好像、似乎、可能，在看电影？”

事情的一波三折让本该已经对此有所推测的布鲁斯·韦恩都放空了大脑，更别提其他人了。他们都有一种火锅吃出了奶油的味道，蛋挞里面灌的是芝士，本想打开灯，浴缸里的水龙头却被打开了的感觉。这不是哪哪都不对吗！

要是他们能跟主世界直接交流就会发现，他们现在看主世界，跟主世界当初看扮演者世界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是因为闪点世界的几个人年纪都上来了，做事十分温和，才打消了过去探查的念头。

布鲁斯·韦恩刚想说什么，命运博士就摇头：“我没看到他们看的内容，跨世界的观测手段有限，显然对面世界是在防着这一手。我就看到康纳和提姆，还有你和超人去了那里，还调试了设备，看着确实像是要看电影。康纳那小子期待之情溢于言表，倒是剩下三人脸色都不好看。”

“你认为我偷偷摸摸做的那件事，是跟你商量好的？”克拉克·肯特问。

布鲁斯·韦恩没回答，而是说出了自己别的猜测：“扎塔娜的检测结果跟之前无异，编号8653世界比一般的平行世界更为无序，它在魔法距离上离我们更远。打个比方，如果我们和其他平行世界的距离为10，那么我们和编号8653世界的距离就是100。”

“只要有能力研究到平行世界的魔法师，都能感觉到编号8653世界的不对。命运博士也无法预测未来，魔法界大量合作关系崩盘，扎坦娜不得已回到扎塔拉家族稳定局势。以此来看，神秘侧受到的影响不比现实世界少。”

“但无论是谁，给我的回复都不容乐观。”布鲁斯·韦恩嘴上说着不容乐观，可所有人都没有配合着露出更凝重的表情。他们齐齐看向他，面容上只有平静和认真，仿佛下一秒布鲁斯·韦恩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从座位上冲出去做。这是他们将近30年来培养的默契。

命运博士将纳布头盔放在桌面上：“我们讨论后一致认为，闪电侠说的时间线重启无法造成现在的局面。在时间线重启期间，一定有其他事情发生。这恐怕关乎我们宇宙的底层逻辑，如果无法得知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改变现状了。”

“与此同时，编号1110世界和编号8653世界来往甚密。命运博士在1110世界里也观测到了与我们世界同样的运转特征，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这究竟是世界重启的后遗症，还是另外的......”布鲁斯·韦恩思考着，其实他个人是比较偏向后一种。

哈尔·乔丹注意到布鲁斯·韦恩的措辞，他躺倒在椅背上：“所以说我们要去接触1110世界了？我们可好久没有正式跟平行世界打交道了。”

巴里·艾伦看向布鲁斯·韦恩：“其实，我们也很久没有正式坐在一起了。”

他们没有理解错布鲁斯·韦恩的意思，布鲁斯·韦恩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即使是地球上，也有百例意外误入空间碎片致死的案例；宇宙间‘隔膜’的存在严重危害到了种族生存；神秘侧力量失控概率正在升高......”

“这已经不是单打独斗能解决的事情了，我们宇宙正处在危机之中。我的建议是，重启正义联盟。”

克拉克·肯特第一个说：“我赞同。”

“蓝大个都赞同了，我们当然没什么意见，”哈尔·乔丹伸了个懒腰，“我等会儿要去一趟OA星，我会负责联系外星的正义联盟成员，让他们有空尽量回来。”

巴里·艾伦忽然叹气：“无论我是因，还是果，这件事都和我脱不开干系。我一定会参与进来的，你们需要我怎么做，尽管吩咐。”

“放心，”哈尔·乔丹很用力地拍了拍巴里的肩膀，差点把巴里拍到地板里去，“我们可不会放过你这么好用的跑腿，到时候别抱怨我们耽误了你和你老婆的亲密时光就行。”

哈尔·乔丹的调侃，一下就把巴里·艾伦从愧疚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巴里·艾伦当然知道哈尔岔开话题是为了安慰他，独属于哈尔的安慰方式确实是让巴里·艾伦很开心。不过，巴里还是在哈尔揽着他，不断问他的婚礼安排和爱情故事时，被闹了个大红脸。

“兄弟，你婚礼那天一定要通知我！我要做伴郎！就算我被炸断了四肢，也会蛄蛹回来参加你的婚礼的。推迟了？！你们要等这件事忙完再办婚礼？！我的上帝啊，万一我们要拖个两三年呢？不把你们耽误了吗？”哈尔·乔丹搂着巴里·艾伦，恨不得把对方脑子里的水摇出来。

巴里·艾伦推开他：“艾瑞丝同意了，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只是差一个婚礼而已。艾瑞丝的想法是，她想先怀孕，然后再等几年，等到孩子能走，我们也刚好闲下来，好好地办婚礼。她想要我们的孩子当花童，她说这是她的愿望。”

巴里·艾伦说起自己妻子的愿望，幸福感都溢了出来：“当然，我也想邀请你们去参加我的婚礼。我的愿望是，你们都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的朋友们可以一个不落来到我的婚礼现场。现在肯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等过段时间，我们都准备好了，我再跟你们说。”

这会哈尔·乔丹也说不出什么了，无视了巴里·艾伦的推搡，将这个他最好的朋友紧紧抱住：“好兄弟。”

克拉克·肯特也微笑着说：“你这么重视我，我说不定会在婚礼现场哭出来。”

“放心，”巴里·艾伦哈哈大笑，“哈尔肯定比你哭的大声。”

“喂！”哈尔·乔丹作势要打，巴里·艾伦极速逃窜。

命运博士也忍不住加入：“就算没有命运的启示，我也愿意和你们站在一起。巴里，你的婚礼会让爱与时间交汇，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布鲁斯·韦恩也给上了自己真挚的祝福，随后就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他完全沉浸在之后事情的准备工作中，连其他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太清楚。布鲁斯·韦恩抬起头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克拉克·肯特仍然坐在他旁边。

克拉克·肯特看他忙的差不多了，眼神中才浮现出一丝担忧：“你还好吗？”

布鲁斯·韦恩也不知道克拉克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摇摇头，说：“我没事。”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布鲁斯·韦恩主动跟克拉克·肯特说起了自己真正的推测，而克拉克·肯特也很愿意听他讲：“我们世界和1110世界的交集只有8653世界，且根据我们之前跟1110世界打交道时收集的数据，我们两个世界根本没有现如今出现的一系列特质。”

“命运博士所看到的基建材料......我更怀疑是某种赔偿。”布鲁斯·韦恩指这几个类似的波动给克拉克·肯特看，“他们在和8653世界交流，交流完后就会开传送门输送物资。如果不是真理亏，蝙蝠侠绝不可能调用这么多资源输送到别的世界。”

“按照巴里所说，8653世界的同位体逻辑链是有些问题的，他们整个世界的问题都比较严重，1110世界不可能看不出来。排除占领和殖民可能，一个蝙蝠侠如果不想给，办法多的是，唯一的可能就是1110世界的某个人，在8653世界闹出了很大乱子，而8653世界的人要求赔偿，蝙蝠侠才会调动物资。”

“如果他们经历了反复拉扯，那就说明，8653世界要求的不止是基建材料。可能还有超出了1110世界承受范围的其他东西，这样双方才有拉扯空间。”直到这时，布鲁斯·韦恩终于从缝隙里破出一个蝙蝠侠该有的样子，只要他多掌握一分情报，在接下来的平行世界交流中，他们世界就能多一丝筹码。

克拉克·肯特直到布鲁斯·韦恩说完，最后说了说自己的理解：“你是觉得这件事反衬了8653世界帮助我们是有利可图的？可能是我们世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来？证据链并不完整，也有可能我们世界的异常只是他们无意间带来的，源头并不在他们身上。”

“所以我们直接去接触1110世界，”布鲁斯·韦恩深知蝙蝠侠的毛病，因为自己也有着同样的毛病，但他就是做出了跟蝙蝠侠不一样的选择，还让自己慢下脚步，等别人追上来，“至少我们跟1110世界比较熟悉，把握好交流分寸，对方不会马上拒绝。”

克拉克·肯特眨眨眼睛：“不过，我也认为1110世界不会对他们自己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我们在外面都能看见了，他们内部的变化会更大。这么多年，我对于神秘侧的了解还是有所上升的。如果他们也有需求，我们或许能再次合作也说不定。”

“如果他们并不需要帮助，那我们就是去寻求帮助的。他们能做中间人的话，我们世界的安全也有保障。”克拉克·肯特跟布鲁斯·韦恩想到一块去了，他们年龄相较于那两个世界的同位体来说，要大上不少，所以行为方式也相对稳定，思考的会更多。

克拉克·肯特看到了布鲁斯·韦恩眼角的细纹，他知道对方也在看着他的眼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强调：“要是......你需要谈谈，随时叫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

布鲁斯·韦恩愣住了，可他嘴角最终浮现出一抹微笑，他说。

“好。”

等目送克拉克·肯特离开后，布鲁斯·韦恩悄悄松了口气。他总算是没有在克拉克面前露出奇怪的表情，也没忍住试探了一下克拉克对他的感情是否还正常。幸好结果是好的，不然布鲁斯·韦恩真的是要吓死，尤其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得知8653世界他们的同位体可能在一起了之后。

他岔开了众人对1110世界超人藏东西的讨论，那是因为布鲁斯·韦恩一开始得知这个信息的时候，就感觉沿着这条线查下去会出事。想起自家母亲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和后来他说自己从来就没跟克拉克在一起过的惊诧神情，布鲁斯·韦恩就疲惫不堪。

布鲁斯·韦恩才跟玛莎说了几句话，那块空间碎片就变得不稳定了。扎坦娜告诉他，不要试图把人带出空间碎片，想都不行。玛莎根本不是这条世界线上的产物，一出空间碎片就会被搅的渣都不剩，就算想转移，也很难模拟出空间碎片的环境。

谁知道空间碎片的环境是怎么塑造的，万一改了一项条件，玛莎会变成什么样就很难说了。这样的话，还不如就让玛莎待在空间碎片里。扎坦娜研究这些散落的空间碎片，反而发现，只要不是把里面的东西带出来这种危险举动，空间碎片居然是很稳定的。

扎坦娜震惊的声音穿透气了布鲁斯·韦恩的记忆：“这几乎像是人为制造的，布鲁斯，这是一件礼物。”

分开了物理世界的‘隔膜’，就算是灯戒也很难突破。就算这边能够传送，‘隔膜’另一边也有可能是不支持传送的。但灯戒似乎没有算作物理规则，哈尔·乔丹在灯戒中看到，大多数绿灯侠还是能使用灯戒的，即使有的地方很难把能量具现出来，也总归还是有能量的。

OA星发布了召集令，说是说要能来的绿灯侠都来，可大家都被困在各个‘隔膜’里呢。也就哈尔·乔丹这个倒霉鬼被发现能用传送了，还能直接到达OA星。很有可能是因为哈尔·乔丹能直接定位到原子鲨，他的灯戒就带他传送过来了。

哈尔·乔丹恨不得当场把手上的灯戒砸碎，他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进OA星，看到这些蓝皮肤的就想吐。这些东西就没干过几件好事，要不是绿灯侠里全是他的好朋友，哈尔·乔丹早就退役跑路了。

这段时间，所有绿灯侠都因为世界变化而忙的要死，那群人能不能别作妖了。哈尔·乔丹还是忍着恶心，过来看看到底怎么个事。要是实在难受，就在脑子里多回想几遍巴里刚刚说的话。可哈尔·乔丹没想到，OA星召集绿灯侠还真跟他有关。

哈尔·乔丹做过离子侠，在绿灯侠里也比较有名气，所以当宇宙守护者这群憨批问他：“你最近联系过绿灯灯兽吗？我们的总能源似乎出了点问题，你有什么头绪吗？”

哈尔·乔丹终于想起被他甩给离子鲨的那俩防空警报。

他，宇宙最强意志力的代言人，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