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的首尔像块融化的薄荷糖,蝉鸣声中带着清甜的湿气。
宋时微穿着权志龙的白衬衫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在玻璃上画着雏菊,忽然听见玄关传来塑料袋的窸窣声。
"染染!快来看!"权志龙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兴奋,黑色口罩滑到下巴,发梢还滴着雨水。
他怀里的纸箱传来微弱的"喵喵"声,宋时微挑眉:"GDxi,这就是你说的'重要快递'?"
纸箱里探出颗灰色的小脑袋,耳朵尖尖像咖啡豆,琥珀色眼睛警惕地打量着陌生环境。
权志龙小心翼翼地托出小猫,黑色卫衣袖口沾着草屑:"在YG楼下的巷子里捡到的,脐带还没断呢。"
他的指尖划过小猫背部的虎斑纹,"医生说大概两周大,是阿比西尼亚猫。"
宋时微忽然想起斯坦福心理学课的案例:"流浪猫会记住第一个喂它的人。"
她伸手想摸小猫,却被湿漉漉的鼻尖轻蹭,"看来你要当阿爸了。"
权志龙的耳尖瞬间泛红,小猫却在这时挣扎着爬进她怀里,灰色尾巴卷住她手腕。
"呀!Iye,不许抢偶妈!"权志龙伸手想抱回小猫,换来一声奶凶的"咪嗷"。
宋时微轻笑,发现小猫爪子上沾着蓝色颜料——和权志龙昨天打翻的丙烯颜料一个色号。
"不如叫Iye?"她摸着小猫下巴,"在拉丁语里是'小火焰'的意思。"
深夜的汉南洞公寓,权志龙跪在猫窝前调试加热垫温度,宋时微靠在一旁打哈欠。Iye却固执地往她怀里钻,小脑袋蹭着她锁骨的雏菊纹身。
"明明是我捡的它。"权志龙不满地戳了戳小猫屁股,换来一记白眼。
"因为你身上有颜料味,"宋时微替Iye盖上小毯子,"而我刚煮了鸡胸肉。"
她转头时,发现权志龙正用手机拍她们,屏幕光映着他上扬的嘴角:"要发ins吗?"
"配文写'我的两个 muse'。"
他晃了晃手机,照片里Iye的爪子正按在她无名指的银戒上。
"粉丝肯定猜不到,GD的新灵感来源是只小奶猫。"宋时微挑眉,指尖划过他手机相册里的存图——不知何时偷拍的她弹钢琴时,Iye趴在琴键上的画面。
凌晨三点,宋时微被喵喵声惊醒。Iye正用小爪子拍她脸颊,权志龙的位置空着,床头留着张便签:【带Iye去阳台看月亮,它好像怕黑】。
她抱着小猫走到露台,看见权志龙坐在栏杆上抽烟,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旁边蹲着个更小的影子。
"阿爸在教Iye认星星。"他转头时,烟灰落在Iye头上,小猫嫌弃地甩甩毛。
宋时微笑着坐下,Iye立刻跳进她怀里,尾巴扫过权志龙的手背:"小心它挠你,下午连胜利都被抓了。"
"那是因为胜利学我叫它'小混蛋'。"权志龙掐灭烟头,伸手想摸Iye,却在指尖触到它绒毛时又缩回,"染染,你说它什么时候会让我抱?"
宋时微望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小猫,想起白天兽医说的"流浪猫需要时间建立信任"。
她轻轻将Iye放进权志龙怀里,按住他僵硬的手臂:"像弹吉他一样,放轻松。"小猫在陌生怀抱里扭了两下,最终蜷成毛茸茸的灰球,权志龙的睫毛剧烈颤动,像触到高音谱号的琴弦。
远处传来首尔塔的钟声,Iye忽然发出呼噜声。
权志龙低头看怀里的小猫,又抬头看她,眼里盛着银河般的星光:"染染,你说我们现在像什么?"
"像首未完成的摇篮曲。"她靠在他肩头,听着双份的心跳,"主歌是你的吉他,副歌是Iye的呼噜,而我......"
"是让一切和谐的休止符。"他替她说完,下巴蹭过她发顶,怀里的小猫伸了个懒腰,爪子无意识地勾住他的雏菊项链。
这一刻,汉南洞的夜风吹过,将三个人的影子叠成最温暖的和弦。
2010年8月,Iye迎来满月。权志龙特意在录音室装了猫爬架,灰色的身影常从混音台跃到他肩头,尾巴扫过正在编写的五线谱。
"Iye!不许碰效果器!"他伸手去抓捣乱的小猫,却眼睁睁看着它拍翻了咖啡杯。宋时微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手忙脚乱地抢救谱纸,Iye却悠哉地舔着爪子,仿佛在说"这就是惹本喵的下场"。
"阿爸又被嫌弃了?"她忍着笑放下猫粮碗,Iye立刻跳下桌子,围着她的脚踝转圈。权志龙看着自家猫主子截然不同的态度,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明明我每天给它擦眼屎......"
"因为你给它听重金属摇滚当胎教。"宋时微抱起Iye,在它耳边轻声说"乖",换来一连串呼噜声。权志龙挑眉,忽然凑近她耳边:"那我给你听重金属,你会打呼噜吗?"
录音室的红色指示灯突然亮起,宋时微感觉耳尖发烫。Iye却在这时伸出爪子,精准地拍在权志龙手背——那是它专属的"禁止撒狗粮"信号。
周末的汉南洞公寓,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织出条纹。权志龙戴着墨镜躺在沙发上,试图用金枪鱼罐头诱惑Iye:"小混蛋,过来让阿爸抱一下就给你吃。"小猫蹲在茶几上,尾巴扫过他送的雏菊花瓶,眼神充满不屑。
宋时微从书房出来,看见这幕笑出声:"需要我帮你做行为矫正吗?"她掏出手机播放猫咪舒缓音乐,Iye立刻竖起耳朵,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她。
权志龙看着自家猫主子的双标行为,无奈地摇摇头:"早知道该让你给它当胎教老师。"
傍晚的汉江公园,权志龙戴着口罩遛猫——Iye脖子上系着定制的雏菊牵引绳,走两步就蹲在地上舔毛。
"这哪是遛猫,分明是猫遛人。"宋时微笑着蹲下,替Iye拂去爪子上的草籽,"不过它最近肯让你摸头了。"
权志龙想起今早给Iye梳毛时,它虽然眯着眼睛,却没躲开他的手。"可能是看在你面子上。"
他伸手想摸Iye,小猫却突然跳上宋时微肩头,尾巴扫过他鼻尖。
远处传来街头艺人的吉他声,权志龙忽然开口:"下周去济州岛吧,给Iye拍成长记录。"
济州岛的民宿里,Iye对落地窗外的海浪充满好奇。
它趴在宋时微肩头,爪子轻轻拍打玻璃,权志龙举着相机抓拍,却只拍到模糊的灰色残影。
"阿爸技术太差了!"宋时微笑着接过相机,镜头里Iye正用鼻尖碰她的,画面温馨极了。
深夜,Iye蜷缩在两人中间睡觉。权志龙的手指轻轻划过它背部的条纹,感受着小猫的呼吸起伏。宋时微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映着床头灯的暖光:"在想什么?"
"在想,"他轻声说,"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小孩,Iye会不会当称职的哥哥。"
宋时微的心跳漏了一拍,Iye却在这时翻了个身,爪子搭在权志龙手腕上。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无名指的银戒与他的雏菊戒指相碰:"会的,因为它已经学会了如何被爱。"
窗外的海浪声渐大,Iye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权志龙将宋时微拥入怀里,闻着她发间的雏菊香氛,忽然觉得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全部拥入怀中——音乐、爱人,还有这只灰色的小逗号,在他原本孤独的谱面上,画上了最温暖的顿号。
最近在忙着准备考公,而且留言的宝宝的特别少,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爱看,有的时候就会怀疑自己最开始抱着写着玩的初心到底对不对,所以我要去重新找回我的初心了,之后可能会不定时更新。
最后的最后作者本人我要努力学习,努力赚钱了。
期待在现实世界中可以见到龙哥一面。[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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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