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六声]少东家在江湖路上的二三事 第22章 少东家：男号也要穿九尾白狐（上）

*高亮排雷，山海经paro

写得很开心，但是文笔稀烂写不出山海经的万分之一瑰丽

其一

大荒南海之北，青丘国。其国春色常留，满目梨白似雪。

周红线从青丘国那最高的不羡仙山上一路往下跑，她一面跑一面逮狐狸问：“见到我老大了吗？”

被她逮住的狐狸们纷纷摇头。

没法子，她只能一直跑一直跑，跑得肩上的小包垮到手肘处，跑得身上的百衲衣都歪斜了。她跑到梨花林中大喊：“老大，你在哪啊，寒姨姨找你！”

声音之大惊得林中的梨花妖们不自觉摇起枝桠，好似在捂住耳朵，不忍卒听。那些跟雪跟玉一般白的花瓣被震落一地，铺在地上厚厚一层，那模样连中山国都里最昂贵的白狌毛毯都自愧弗如。

忽然一阵东风来袭，吹迷了周红线的眼，也吹起了满地的梨花瓣。风和花阻止了红线的话。

那些花瓣在空中汇聚成一缕玉带绵延而去，所过之处彩霞弥漫，异香浮动。

届时有甜软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小红线别喊了，喊得姐妹们耳朵都疼啦。少东家就在花的尽头，快去找他吧。”

“谢谢姐姐们！下次我把老大私藏的百年离人泪偷出来给大家喝啊！”周红线咋咋呼呼地跑远了，粉衣和声音一般活力四射，似要把梨花都染上红艳。

你窝在淏水边，舒服地打着盹，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九条尾巴都没收回去。这条河是从青丘国南面的朝阳之谷中流出的，而那里还住了个天神河伯名曰冯夷。

淏水是神河，若有人或者妖喝上一口则可避免瘕疾。青丘国的狐狸们大多是喝淏水长大的，所以一只只都油光水滑、盘正条顺。

其中你这只九尾白狐最是不遑多让。见过你的，没有不夸你长得好看，尾巴毛茂盛的。

周红线一路顺着梨花妖们的指引找到你时，嘴上吵吵嚷嚷的话就这般咽下去了。

淏水折射五彩霞光，梨花如白锦盖乌发。漂亮的脸蛋在霞光中像块九重天上最尊贵的琼玉，铺满花瓣的黑发也宛若织女娘娘们手中的银河。

而你额间的一缕弯月胎记，更衬得你比望舒上的桂魄还要风流摇曳了。

远远望去周红线还以为你要做那蓬莱仙岛上的仙人，离飞昇穹宇只差一步的那种。

不敢惊天人。

所以她悄悄靠近你，准备对你摇来摇去的尾巴动手。

“周红线，你要干什么？”你眼睛没睁开，头顶的耳朵晃了下，用尾巴把周红线鬼祟的手拍开了。

“老大，你醒着啊？”

你睁开眼，把耳朵尾巴都收了回去。然后伸手揉起周红线头顶的赤狐耳朵，无视她的抗议，“你的耳朵什么时候能收回去？”

周红线叉腰，不大乐意的样子，嘟嘴道：“我才七十八岁，还是一只小狐狸呢。”

“我八岁的时候，耳朵尾巴就能收放自如了。”

“老大你是九尾狐，跟我又不一样。”

在这个青丘国里有很多不一样的狐狸，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妖怪。它们大多是逃到这里的。青丘国就跟书上的世外桃源一样，很安全也很自由。那外面布置了迷神智的阵法，里面又有千年大妖蠪蛭坐镇，只有不长眼的东西才会来找青丘国的麻烦。

大妖蠪蛭是这青丘国的主人，名曰寒香寻。喜穿红衣，善酿酒。她酿出的离人泪是整个大荒最受欢迎的酒，听说连中山国国主都赞不绝口。

你牵着周红线的手慢慢往不羡仙走去，随口问道：“你之前喊寒姨找我？找我干什么？”

“糟了！我差点忘了。寒姨姨让你去酒窖选几坛年份够久的离人泪给她送去。”周红线神神秘秘地踮起脚，示意你靠近。“今天来了两只从中山来的大妖，不知道来干嘛的。”

于是你只能折返方向，继续牵着她往酒窖走去。然后你就差点遭遇一百六十年来的第一顿挨打。

酒窖里藏了个偷酒贼。

你刚跟红线进去，就闻出有陌生的味道，便赶忙让她在外面守着别进来。你向她叮嘱，如果自己一炷香内没出去，就跑山上找寒姨来救自己。

你将白如月华的无名剑幻化而出，炸着毛握着剑走进没点灯的漆黑酒窖。狐狸的听觉很灵敏，夜视能力同样出众。黑暗中你的两只眼睛发着幽幽绿光，如同没有根的鬼火。

看着怪瘆人的，但是偷酒的伊刀却是不怕。

矔疏伊刀善使刀。背后那把死人刀更是宽厚，挥斩间便如一座大山压向你。

你立用无名剑格挡，堪堪接下这一招。

你幼时随君子国遗民的养父江无浪学过些剑法。虽然养父时常离开青丘国出去游历，但是他那一身武艺你倒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必须得得意于你是只聪明的狐狸，还是一只天赋异禀的狐狸。

你将妖力灌进剑中，再挥出时就似万剑归宗了。一道道剑气密集地逼近伊刀，至他面前时只来得及耍起死人刀劈散剑气，很快他就左支右绌、应接不暇了。

你脚下一蹬，抽剑回刺，刺出的瞬间你将酒窖里所有的灯烛用妖力点燃。明黄色的光亮起时，你发银光的剑就搭在伊刀的肩上了。

而他却道：“你是江无浪家的孩子？”

“啊？”你听他喊出了江叔的名字，耳朵和尾巴立即蹦出来。在灯火下看上去暖暖的，很好摸。“你认识我江叔？”

伊刀认识江叔，所以你替他瞒下了偷酒的事情。并且把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的红线一起拉了进来，两只狐狸围着伊刀坐开。

“青丘国外面是什么样的？”周红线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发出亮晶晶的光芒，晃瞎了伊刀。

“比青丘国好玩也有意思，但是很危险。”伊刀砸吧一口离人泪，才缓缓开口，但却是对你发问，“你想出去看看吗？”

你犹豫了。如果是早些年的你，恐怕会立即让伊刀带你出去。可是现在的你犯起踌躇：“我……我总觉得离开了青丘，会变得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说不明白。但是我不太想离开，我想跟大家在一起。”

伊刀没强求，拿上几坛酒就走了。走之前对周红线道：“小姑娘，等你长大点我再带你出去玩。你还太小了。”

年纪太小的红线耷拉起脑袋，而你则揉搓她头顶的耳朵。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你对自己说。

其二

君子国是一个外乡人取的名字。因为他路过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都很懂礼貌、知礼仪，衣带佩剑，很像古书中说到的君子。

但其实君子国是有名字的，名曰晋国。在青丘国的很南面。只可惜一次天外陨石的袭击，让晋国覆灭了。

你小的时候父母就在灾难中亡故了，襁褓中的你只能被江晏收养。然后等江晏到了青丘国，就是他和寒香寻一起收养你。

青丘国的主人很喜欢你这只漂亮的小狐狸，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让大家叫你“少东家”，意为你是这青丘国未来的主人。

那是一次练剑的空隙，你手中的无名剑法已经颇有雏形了。你嚷嚷地招呼江叔来看你使剑，那挥出的力道和角度跟江晏都像极了。简直就是个翻版的小江晏。

你对此颇为自得。江叔是君子国的大侠，那你以后就是青丘国的少侠。

江晏看你兴奋得连耳朵和尾巴都冒出来了，只是叹口气，摸起你脑袋：“虽然你练得很好，但是你耳朵没收好。”

你毫不在意，抓起江晏的手腕，格外卖力地用脑袋蹭他手心，连耳朵都蹭得耷了。“江叔，江叔，我厉害吧。我以后也能跟你一样成为鼎鼎有名的大侠吗？”

江晏被你蹭得手心发痒，心尖也痒痒的，跟长了狐狸毛一样：“大侠有什么好的？我希望你一辈子都是青丘无忧无虑的少东家。”

青丘的少东家现在就很无忧无虑。

你用狐火托起六坛陈年离人泪，在山顶上找到了红衣的寒香寻和红线说的两个客人。

来的两只是中山大妖，一个是叫李煜的腾蛇，一个是叫周蔷的花仙。

他们两个在寒香寻还没在青丘扎根时就与她认识了。

腾蛇和花仙都有实打实的漂亮皮囊。一个清丽似柳，一个艳若牡丹。狠狠惊艳了一把，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狐狸。

你呆呆的样子逗笑了李煜。他抬袖掩唇，语带钩子：“小公子可真是可爱啊。”

那一双黛色的蛇瞳比昆仑山上五光十色的矿石还瑰丽，看上一眼就能陷进去。

周蔷则早携一身花香凑到你跟前，点着你额间的“一缕月”，奇道：“好漂亮的月亮。小公子跟月仙一样呢。”

他们对你的态度都很和蔼，也各个好看得紧，但你总觉得他们的眼神要把你扒皮吃掉。吓得你狐狸毛全炸开了。

狐狸的直觉果然很敏锐。后来你发现，腾蛇李煜确实对你有些不怀好意。

寒香寻不动声色地挡在你面前，道：“这个孩子的力量被封起来了。你们有办法解开吗？”

“力量？”周蔷还想伸手摸摸你脑袋，但是看到寒香寻不善的眼神，只能悻悻收手。

“他感受不到青丘之民与他之间的联系。”寒香寻生怕他们没听懂，继续解释，“每个青丘之民都会交上一缕魂魄给我，以此可方便探查他们的踪迹。可惜这孩子做不到。”

李煜说话柔柔的，绿衣与乌发在风中轻浮，如清月出槛。“你不去找白泽，倒是找上我们了？”

“小狐狸还小的时候我就让陈子奚看过了。他说，小孩还没找到自我。”寒香寻挑起眉角，语气不自主带寒气，“问他也不肯再说了。就会找江无浪喝酒，要他何用！”

李煜素白的手指搁在下巴处，在看到你时不时探头瞅他的滑稽模样后，莞尔一笑：“我那里有一支梦貘给我的香，可助你家孩子入天外梦境，以此探寻本真。”

虽然李煜在笑，但竖瞳却依旧冰凉。那是蛇类生物惯有的温度，阴毒，寒淬。你觉得要是真入了什么梦，绝对没有好事。

可是寒香寻却觉得，值得一试。只是在把你交出去前，大妖蠪蛭罕有地唤出法相。九首九尾的虚影在不羡仙山上如昙花一现。

“要是我家孩子少了根毛，我就把你花瓣都揪掉。”寒香寻对周蔷低声威胁。

周蔷以手指天，保证道：“你把我花瓣揪掉，我就把我家公子的鳞片扒光。行了吧？”

李煜脸上的微笑一僵。而你在旁边幸灾乐祸。

你跟李煜他们前去中山之前，周红线肿着一包眼，抱住你大腿嗷嗷哭。那声音大得能把青丘国外的阵法都吓失灵了。她边嚎边哭：“我再也不能给老大绑头发了！老大再也不能带我偷偷跑出去玩了！”

你生怕她再喊出什么别的，赶忙捂住她的嘴巴，信誓旦旦：“我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拿我最宝贵的九条尾巴发誓！”

然后红线说，想再给老大绑一次头发。你拥住她道，当然可以。

周红线在你身后用木梳细细捋顺你的长发。其实她的手在青丘国不算巧，但是跟你比起来那就是绰绰有余。你常年不爱梳头发，小的时候江叔和寒姨都会给你绑。长大了红线就自告奋勇要给你绑了。

她小心翼翼地掏出小包里的红绳子，上面缀着两个金铃。是红线自己做的发绳，做了好几根里面最好的那根。她拢起你鬓边的碎发，金铃在手中清脆作响：“老大，你真的会回来吗？”

“周红线你竟然敢不相信你的老大？”

“就是觉得老大这次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们两个很少这么伤感。你只比她大了八十多岁，在青丘国的狐子狐孙看来，你们两是最小最小的两只狐狸。除了跑出去玩，就是偷偷在秘密基地里藏酒，或者爬树睡觉偷懒旷课。但是从来没有分开过。

周红线舍不得你，正如你舍不得她。

眼见你耳朵伤心地弯起，倒是周红线破涕而笑了。她突然在你脑袋上放了块寒冰玉，凉丝丝的，把你耳朵都冻竖起来了。

她说：“这是我雕的老大，送给你！”

你从头顶取下来，只见一块透明的玉被雕成了狐狸的模样，一条大尾巴包裹住了狐狸身躯。“我有九条尾巴，这个才一条，怎么就是我了？”

“我只能雕出一条，九条尾巴太难了。我做不到啊。”

你给这只象征你的狐狸取了个名字，叫玉狐归。以此告诉自己，一定要归家。

其三

小时候你一直会奇怪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于是你跑去问江晏：“江叔，江叔，我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你是人，寒姨是蠪蛭，而我是九尾狐呢？”

江晏摸摸你脑袋：“你是我在晋国旁边的虹霓下捡到的。”

你边蹭江晏边疑惑：“可是寒姨说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诓你的。狐狸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吗？”

然后那天以后你就到处跟狐狸们说，自己是江叔从虹霓下捡到的。传着传着，大家就说你出生时天降祥瑞，七彩祥云围绕你，紫霞遍布天空，是什么天神转世之类的。

虽然传得很离谱，不过狐狸们打心底里觉得你就是祥瑞。因为有你的存在，青丘国的大家才知道这世上的狐狸还有如此活泼调皮、好动且精力旺盛的。

精力旺盛的你跟着李煜他们来到了阴山。那山很大，但是再大也只是中山山脉一百九十七座里的其中之一。

那一路上你看见了长满金玉的宜苏山，吃了能生很多孩子的鴢鸟，还有什么瑹琈之玉、如豚的飞鱼，青丘国外面有太多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吸引住你了。竟让你一时忘了离家的苦恼，直拉着周蔷的牡丹袖问个不停。

“周姐姐，周姐姐……”

周蔷一听到你叫她，连怕得牡丹真身都蔫了。她一开始还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你一起兴致颇高地看这看那，解释这解释那，时间一长她就撑不住了。她指了指李煜，对你说：“小公子，你去问我家公子吧，他懂得更多。”

但你有点怵那个玉面蛇心的李煜，于是你决定按捺住好奇心。

大不了憋死自己，不问呗。你暗想。

不过很快你就忘本了，小狐狸虽然有警惕心，但是有的不多。

“重光，重光，这是什么？”

李煜自然十分乐意你来问他，他一边贴近你，一边柔柔解释。如临秋水，一派春沐。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腾蛇幻出了他的蛇尾。那尾巴上布满青雘色的鳞片，细细瞧去竟在阳光下流动红色火焰纹，波光粼粼却能烧透一方天地。

所以他叫李煜，也叫重光。

悦动红光的绿尾巴悄悄缠上了你因为开心露出的狐尾，它穿过你毛茸茸的九条狐尾，露出一点的尾巴尖惬意晃动。绵软的狐尾和冰冷的蛇尾纠结缠绕的画面，如同交/媾。

只可惜一个襄王有意，一个神女无情。

你只好奇这一路的光景，却不好奇李煜其妖。

阴山是腾蛇的地盘，周蔷一到阴山就失踪了。李煜就把你引到山顶，拿出一支五尺高的香。他伸出如玉白腻的手指点上你的额间，对你笑道：“小公子此去天外梦境只需谨记二点，一为你所见是真也非真，二为记得找你的‘月亮’。”

这话太神神叨叨了。

“什么意思？”你问李煜。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李煜只自顾自说，“此香名为长相思。可带小公子见故人，破虚妄，见本真。”

长相思点起。

一缕缕白烟包裹住你，侵入你脑海。在你昏倒前只看到李煜那亮得跟客星一般的眸子，闪动诡异的光芒。

腾蛇的眼睛可以这么亮吗？这是你有意识前唯一一个想法。

就好像他找到了什么失踪已久的宝物一般。

李煜接住了昏倒的你，将你搁在自己怀里，手指拨弄你鬓间碎发，蛇尾紧紧缠绕你。不肯松开。

天外梦境是一片沙漠。沙漠里也有白天和黑夜，但是太阳和月亮都跟大荒的不一样。

你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吃惊于那些闪闪发金光的沙子。你赶忙掏一把准备揣怀里，因为你觉得它们发的光比你最喜欢的长鸣玉还要好看，看上去值钱得很。可惜在你抓起它们的时候，你发现沙砾只是最普通的沙砾。

不普通的是天上的太阳。

你抬头看太阳，那轮火球又大又圆，很刺眼。但是红得好像江叔曾经带给你吃过的甜柿子。你喜欢甜的东西，于是你偷偷伸出舌头去接那些落下来的阳光。

没吃到甜味，只吃到了满嘴风沙。

“呸。”你立刻把沙子吐出去，抹把嘴认命地在沙漠里走。

你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一个人和妖都没有。你喊：“有谁在吗？这里是哪啊？”

没有声音搭理你。于是你走啊走啊，走了不知道多少个白天黑夜，你不知道李煜要你找的月亮是什么。

这里的月亮不是你的月亮，那你的月亮在哪呢？

风景第一次有变化的时候，是你看到一片绿洲，那里还有涓涓流动的河水。你跑过去，跑得近了发现那绿洲长得还很像江叔跟你住的那个小屋子。

竹林小屋，是你跟江叔在青丘国的家。

你又喊：“江叔，江叔，你在吗？”

没人理你。等你再奋力跑近些，近得好像能看到屋子门口时，小屋就消失了。天上有金色的流沙倾泻，太阳光被流沙分割成了好几缕。

原来是海市蜃楼啊。这里也没有江叔在等你。

你生气地坐在了沙子上，指着幻景骂道：“你还会拿江叔骗我，坏得很啊。”

“你在这里干嘛？”背后有声音传来，一个你有些熟悉，就好像在梦里听过的声音。

也是你来了这破地方以后第一次有人跟你说话。

你立即回头，一个精心打扮过的漂亮身影站在你身后。

头发丝在风沙里都梳得整整齐齐的，额间戴着绣金鸟的额带，腰间别了一只还带露珠的玉楼春。看上去精致得不行，从头到脚每一处都花费了心思。

你对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道：“我在找‘月亮’。”

这就是你和晋中原的第一次见面。

你觉得他在沙漠里还骚包的不行，他觉得你一只狐狸坐在沙子上实在太傻。

晋中原是离朱，生活在太阳里的三足金乌，身份尊贵，是天帝帝俊的儿子。

“那这个太阳是什么？是你的兄弟吗？”

“是我大哥光赞。他死了，所以挂在了上面。”

你吃惊地看向晋中原，但是他面上很平淡，好像在说今天我早饭吃了一碗胡辣汤一样，稀疏平常。“你的哥哥死了，所以就得挂在上面？”

“因为这里是河西梦境。只有死了的才能进来，所以只能大哥光赞挂上面。很久以后或许是我二哥，也或许是我取而代之。”

你觉得晋中原说的太不吉利了，因为你明明没有死。只不过是被李煜点的香带过来的。“我可没有死，我也进来了。那你的意思是你死了吗？”

晋中原正色道：“我也没有死，我是自愿进来的。”

他说，他来找一个人，很厉害会使剑曾经救过他一命。他很喜欢那个人，但是有一天那个人在中山国都失踪了。

晋中原心急如焚，所以跑来河西梦境找人。

你同情地拍拍他肩膀：“你来这找人，我来这找‘月亮’。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晋中原当然没有任何异议。于是你们一狐一鸟，踏上了携手共闯河西的旅途。

这篇有两章，先放送一章。是脑的梦中梦。

想看阿原跟少东家一起闯江湖捏，所以开写！

是燕云燃冬（少东家李煜，少东家晋中原）

河西这个梦就很志怪 山海经，太浪漫啦~

希望大家都能喜欢山海经paro，也能喜欢九尾狐少东家

呜呜呜呜男号没有，为什么没有，腌鱼你欠男号的用什么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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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少东家：男号也要穿九尾白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