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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星铁】没有人比我更懂艺术加工 > 第55章 山中有泽,交相感应

再次踏上罗浮的地界,看着熟悉的风景,扶涯恍惚间觉得自己其实并未离开。

建木依旧耸立,好像攀爬登顶,纵酒长歌,然后得意忘形放烟花,吓得大家酒醒后慌忙逃窜,最后趁云骑军赶来前驾驶星槎远走高飞,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相顾无言好几秒后开怀大笑的经历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然而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按照仙舟的历法来算的话。

为了防止她再一时兴起闯出大祸来,那几位协调各方终于把扶涯名正言顺地带去幽囚狱参观了一圈,成功规避了一次兵荒马乱的擅闯事件。

可惜没有人真的跟扶涯一样闲,丹枫要处理族中事务跟龙师勾心斗角,镜流不仅自己要修行还要操练云骑军,景元作为她徒弟自然逃不过训练,应星履行承诺领着扶涯玩遍工造司后就钻进工作间研发新东西去了。

就连白珩都在陪她游玩几天后又开始筹备新的旅程,扶涯也自觉她在罗浮停留的足够久了,便在某一个惬意的下午,随便听完一段评书后就悄然离去。

在那之后扶涯又去拜访了其他星球,也偶遇过其他仙舟,几年时光于扶涯而言不过转瞬即逝,照理来说罗浮上发生的一切早就该被她抛之脑后了,却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转眼于星海中重逢时,扶涯还是选择顺遂心意过来看看。

现在看过了,还是那片风景,还是那些店铺,唱曲说书的还是那些人,甚至连茶点都还是那个味道。

什么都没变,对返乡的游子或许是一种慰藉,对旅客扶涯来说却只剩索然无味。

无聊,无聊透顶。

扶涯囫囵吞下一杯清茶,心想还不如去修剪一下自己养的星系呢,多余的天体和星云会破坏整体美感,她还是更喜欢原来叶片般的形状。

书也听了,曲也赏了,金人巷逛过了,纪念品也都买了……罗浮不就这些东西吗?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莫名的烦躁忽然爬上心头,扶涯现在看什么都不太顺眼,茶水太淡,说书人嗓门太大,桌椅摆放不整齐……哪哪儿都叫她心烦意乱。

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暴戾,以至于扶涯根本没有在意附近情况,直到一只手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扶涯下意识地就要挥开对方并拿出武器,却在听到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后停下了应激动作。

“嗨!扶涯!好久不见啊!”

依旧明媚的狐人姑娘从身侧探出头来,笑意吟吟地跟扶涯打起了招呼,眉眼弯弯,声调上扬,真诚地为她们的重逢感到惊喜与愉悦。

那些翻滚的烦躁在那一瞬间如潮水般退去,扶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愣愣地回道:“好久不见。”

很久吗?好像确实有点久了。

白珩还是如此开朗的模样,顺势就坐在了扶涯身边,亲切又熟稔地闲聊道:“啊,你当初一声不响就走了,要不是找天舶司调取了资料确认你是自行离开罗浮的,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虽然扶涯展现出来的实力不容小觑,但她表现出来的性格也实在招人恨,惹到厉害人物被暗算这种事完全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扶涯倒不清楚她离开后还有这么一回事,她一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任性妄为从不在乎其他人其他事,不出意外她也不会再去到访过的星球,所以可能在别处认识的人也曾试图寻找过她,只是没有机会让她知道了。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会被挂念,扶涯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走神了一会儿,白珩已经将玉兆递到了眼前:“不管怎么说,先加个好友吧,之前没有要事找你所以忘了,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轻易跑掉了。”

“我没有跑!”

扶涯强调道,实诚地翻出了没怎么使用过的玉兆丢给了白珩。

白珩笑眯眯地点头,一边操作着添加好友一边替扶涯安排行程:“既然回来了,那就喊上镜流他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吧!正好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聚过了,感情不联络可不就得淡了嘛。”

“为什么?没必要吧。”扶涯觉得有些不自在。

白珩抬头对上扶涯闪烁的视线,认真地说:“有必要的,我们是朋友,这么做是应该的。”

扶涯不太能理解:“这就算朋友了?按照你们仙舟历法,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不到,还好几年没见,尤其你们还不清楚我的来历和底细,这样就叫朋友的话,你们是缺心眼儿吗?”

很多东西她作为旁观者都看得分明透彻,但落到自己身上时反而迟钝迷茫。“朋友”的概念扶涯并非一无所知,时间和了解似乎都是必不可少的,而她对时间认知混乱,嫌了解他人麻烦,所以从来没有交友的想法。

“嗯嗯,你说的有道理。”白珩故作严肃地正了正神色,郑重其事地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底细呢?”

分不清她是在试探还是在开玩笑,扶涯差点炸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非要说的话她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派阵营的人?可是她醒来就是失忆状态无处可去,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啊!况且她还没干过什么坏事呢,至少跟她的同事没法相提并论。

扶涯向来不喜欢动脑子,强大的实力给了她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的底气,正面冲突不会落入下风,所以通常只有被坑了后她才能反应过来,但是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于是就心大地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从来不吃教训、不长记性。

“是啊是啊,这跟我没关系嘛。”

出乎意料的,白珩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为扶涯过于尖锐的反应而感到不适。

“我只要知道你是扶涯就好啦,你的来历和底细又不影响我们了解你这个人。”

善解人意地装作没看到扶涯愣神的模样,白珩补充道:“好歹都是活了百来岁的人,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别太小看我们啊!”

张了张嘴,扶涯憋出了一句:“可是应星才多大?”

饶是白珩也无语住了:“你一定要纠结这个吗?”

不管怎么说,白珩的一通操作很成功地把扶涯给留在了罗浮。由于相比起她来另外四位都是大忙人,扶涯的到来又实在突然,所以一时半会儿还只有她们俩人作伴。

可是当极其富有冒险精神的白珩和无所畏惧的扶涯凑到一起还没有人监管的时候,就意味着事情往往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去做点什么呢?对了,要不去校场看看镜流和景元的日常训练吧!”

白珩眼珠子一转,响指一打,就提出了一个听上去十分有趣的建议。

扶涯当即点头同意,不带丝毫犹豫。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偷偷摸摸地扒在了校场的院墙上,借着枝叶的掩映打量着不远处正在训练的云骑军。

背着手来回踱步严厉监督的镜流和勤奋刻苦挥汗如雨的景元分外显眼。

“……不过如此。”扶涯不改她目无下尘的本性,对进行常规训练的云骑军嗤之以鼻。

白珩不顶嘴但也不惯着她,好脾气地解释道:“不是每个人都是武道天才,前线作战其实最仰仗的还是他们这样的普通士兵,就算身手比不上镜流,但要论卫蔽仙舟与丰饶孽物作斗争的决心,他们或许并不比镜流要差。”

扶涯哼唧了两声,却没有反驳白珩的话,转而将目光移到景元身上:“说起来我早就想问了,镜流用的是剑,怎么景元用的却是阵刀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连白珩都花了一会儿时间来组织语言:“因为合适?你也能看出来,景元并非练武奇才,比起武斗他更擅长智谋,天生就有掌控全局的本事,年纪轻轻就有大将之风,还是阵刀这种武器更适合他吧。”

相比起剑的灵敏迅捷,阵刀则是更为霸道凶猛,灵活性略逊一筹的情况下就注定持刀者出击的果断与精准,甚至于预判对手的行动,在面对极强的对手时,景元就可以用过人的脑力来弥补武力的不足,也算是一种取长补短了。

“那镜流为什么要用剑呢?”

看着剑首当场拔剑给云骑军演示了一招半式,精绝剑术只是显露了冰山一角就引得众人纷纷喝彩,扶涯便顺嘴问道。

那就要涉及到镜流的身世和经历了,三两句讲不清楚的东西,白珩便只能总结了一句:“如果不是剑的话,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在没有遇到志同道合的好友前,剑是她情感的寄托,仇恨的枷锁以及灵魂的支撑。就在镜流数百年重复着上阵杀敌、下阵演武的苦修生活,几乎要把自己淬炼成一柄无往不利的剑刃时,白珩、应星、丹枫、景元——或许现在可能要加一个扶涯——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从此随着家乡苍城的覆灭而枯败、因无数战斗而麻木的自我终于被再次唤醒。

然而往事是扶涯所不清楚的,也是她所不在意的,所以哪怕听不太懂白珩话中深意,扶涯也只顾随口“嗯”了一声,跟白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聊到的话题很随意,哪个人姿势不对,哪个人身上有伤,哪个人投机取巧,哪个人心不在焉……就像两个场外观察员一样进行点评。

这对扶涯来说也是全新的体验,她很少有跟人这样漫无目的地闲聊过,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并不觉得很无聊,也没有觉得不耐烦。

当然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还是没瞒住剑首大人的感知,镜流锐利的眼神射过来时差点把两人从墙头吓得掉下去,对方在看清楚她们后讶异中带着丝丝无奈,最后轻轻摇了摇头,便随她们去了。

景元很快也发现了她们,顶着满头大汗看过来时,扶涯还嚣张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对方只是稍稍一愣,居然还好脾气地回以一个微笑,便又专心练功去了。

扶涯嘀咕着景元看上去也太好欺负了,白珩听到后只是一味地摇头,并跟扶涯打赌她迟早会见到景元狠戾的一面。扶涯不太信,两人来回纠缠了好一会儿才下注,等再把目光放到校场上去时,似乎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云骑军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良好的视力让扶涯轻而易举地就能看清每个人的表情和状态,因此当一张明显扭曲到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脸映入眼帘时,扶涯疑惑出声,还伸手隔空点了点对方。

“哪里冒出来的银杏叶啊?”

扶涯下一句话就让还在用目光找人的白珩眼神一变,当即就拉着扶涯跳了出去,并且冲校场上的云骑军大喊道:“有人堕入魔阴身了,快让开!”

其他人顾不上追究白珩和扶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能下意识地听从指令四散开来,镜流则是迅速扫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很快就找到了出现异常状况的云骑军。

等到白珩和扶涯赶到镜流面前时,陷入狂乱的士兵周围已经空出了一大片,但其他人并未马上撤离,而是不约而同地拿出武器对准了昔日的战友,尽管许多人都面露不忍,持器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过于残忍了。白珩不忍心地撇过头去。

但扶涯什么都不知道,她仍无所觉地看着。

看着那名士兵痛苦的表情,看着对方从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怪物,看着他试图伤害片刻前还在一起训练的战友,看着镜流抽出长剑稳稳握住,然后斩出一片月光。

看着这位堕入魔阴身的士卒就这么倒在了镜流的剑下,无声地被宣判了生命的终结。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在扶涯还没认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前,校场就恢复了平静,继续有组织有纪律地进行日常训练。

校场并非休闲场所,众目睽睽之下跑出来的扶涯和白珩只能被带走训话。

“那就是魔阴身?”

直到云骑军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扶涯才勉强缓过神来。

仙舟的遭遇她已然了解,但历史资料和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程度是不一样的,扶涯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镜流,丹枫,还有你,都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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