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屋子,墙壁上的水渍像一张张扭曲的鬼脸,腐朽与绝望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安然的母亲,满脸刻薄与急切,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推向那个浑身散发着油腻气息的男人。男人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安然身上游走,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那笑容令安然胃里一阵翻涌。
安然心中满是恐惧与抗拒,可母亲的手像铁钳一般,让她无法挣脱。为了摆脱这可怕的处境,她只能强装镇定,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讨好的话语。她努力迎合着男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瑟缩,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服,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黑暗吞噬时,一道熟悉而高大的身影突然冲破黑暗闯了进来。是达里尔,达里尔几步上前,一把将安然拉到身后,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个油腻男人,那眼神仿佛能将对方千刀万剐。男人被这气势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猥琐瞬间消失,慌慌张张地转身逃离了这个房间。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达里尔缓缓转过身,双手轻轻搭在安然的肩膀上,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让安然忍不住颤抖。达里尔微微低下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安然,认真地说:“别再为了迎合别人而伤害自己,你不需要取悦任何人,你就是你,值得被珍惜、被爱护。”
安然眼中涌起感动的泪花,正想紧紧握住达里尔的手,倾诉这些年心底的委屈与依赖,却见达里尔的神情陡然间变得冷峻。他眉头拧成死结,眼中的温柔被怒火取代,猛地挥开安然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
“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直是这种人?”达里尔的声音颤抖,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我为你出生入死,护你周全,在你看来,只是为了那些龌龊的想法?”
安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呆立原地,泪水夺眶而出,嘴唇不停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满心都是茫然与无措。
达里尔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失望地摇头,“你居然听信别人的话,这样揣测我!”
“我……我只是想让你高兴,我以为你想要这个……”安然终于哭着说出了口,声音破碎又无助,满心都是慌乱与委屈 。”安然终于哽咽着挤出一句解释,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又无助。
可达里尔却转身离开,独留安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周围死寂一片,墙壁上的水渍仿佛又变成了一张张嘲讽的鬼脸。她双腿一软,绝望地瘫倒在地,孤独与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泪水汹涌而出,打湿了地面。
突然,一阵清脆的鸟鸣声钻进耳中,晨光如利剑般穿过窗帘缝隙,直直刺向安然的双眼。安然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揪紧了身上的被子,试图抓住些什么来驱散内心的不安。
她缓缓坐起,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在日光中逐渐清晰,暖烘烘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梦里的寒意。安然抬手摸了摸脸颊,触手一片冰凉,分不清是梦里的泪水还是冷汗。回味着达里尔在梦中的话语,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酸涩中又带着一丝暖。她不自觉地看向门口,那里是昨夜达里尔守夜待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看不到他的半点人影,只有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门边的布帘,像是在诉说着昨晚的故事 。
就在安然还沉浸在思绪中时,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伸来,紧紧拽住她,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口鼻,让她根本来不及出声。安然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本能地挣扎起来。
慌乱中,她用余光瞥见那人的侧脸——是达里尔!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警惕,一只手牢牢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食指竖在唇前,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安然瞬间安静下来,满心疑惑,却也明白此刻情况定然特殊,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惊愕,等待达里尔给出解释 。
达里尔缓缓松开捂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极轻地开口,声音小得如同蚊蝇振翅:“嘘,别出声。我听到有车声,有人朝这边来了。”说完,他轻轻拉着安然,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慢慢挪向屋内的衣柜。
到了衣柜前,达里尔小心地打开柜门,示意安然进去,随后自己也侧身进入,轻轻合上柜门,将两人隐匿在黑暗之中。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达里尔的心跳沉稳有力,他手握手枪,将安然紧紧护在身后。
他微微俯下身,眼睛贴近衣柜的门缝,透过那窄窄的缝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就在这时,安然的身体猛地一僵,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她突然想起客厅沙发边随意搭着的被子,那是她昨晚睡过的,只要来人稍微细心些,伸手一摸,就能感受到被子残留的温度,进而发现这里有人住过。
安然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她下意识地想要冲出去把被子藏好,可刚起身,就被达里尔一把拉住。达里尔冲她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警惕,压低声音说道:“来不及了,别出去,只能指望他们不会仔细检查。”
安然咬着下唇,眼眶泛红,焦虑与恐惧在心底翻涌。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泛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场危机能侥幸躲过,不被闯入者发现他们的踪迹。
随着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达里尔的身体愈发紧绷,肌肉像钢铁般坚硬,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衣柜里光线昏暗,达里尔的呼吸平稳且轻缓,眼睛一眨不眨地透过那道狭窄的门缝向外望去。只见几道模糊的身影在屋内晃动,由于角度和光线的问题,他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能瞧见他们身形各异,脚步匆忙,在屋内四处翻找着什么,时不时传来物品被翻动的声音 。
透过门缝,一双沾满泥污的破旧靴子印入眼帘,每挪动一步,都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咚咚”闷响,一下下敲在两人的神经上。往上瞧,男人粗壮的腿裹在满是污渍的紧绷裤子里,一步步靠近,步伐沉稳得令人胆寒,像潜伏在暗处、随时准备捕杀猎物的野兽。
他腰间的手枪在昏暗光线里偶尔闪过一丝冷光,男人缓缓靠近沙发,伸出粗糙且满是老茧的手,慢慢展开被子,手掌在上面轻轻摩挲,动作看似随意,可达里尔能感觉到那背后藏着的警觉。
直起身后,男人若无其事地朝着同伴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嘀咕,声音低沉模糊,像从幽深古井传来。
与此同时,达里尔的左手猛地紧紧握住安然的手,右手稳稳握紧手枪,手臂微微弯曲蓄势,手指轻搭扳机。他身体微微前倾,双腿弯曲,肌肉紧绷如即将爆发的弹簧,全神贯注盯着门外,随时准备带安然逃跑。
随着搜寻的推进,那男人毫无预兆地转过身,开始朝着达里尔和安然藏身的衣柜走来。他的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破旧的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下又一下,像重锤砸在两人的心尖。达里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牢牢握住手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却仍竭力压抑着。
终于,男人来到衣柜前,粗糙的大手握住柜门把手,稍一用力,“嘎吱——”,柜门缓缓打开,刺眼的光线瞬间涌进这狭小黑暗的空间。达里尔瞬间扣紧扳机,正要有所动作,却在看清男人面容的那一刻,整个人僵住。
“瑞克?”达里尔的动作猛地僵住,眼中的警惕瞬间被惊讶所取代。他微微张着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原本扣紧扳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枪口缓缓下垂。
瑞克站在门口,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目光直直地盯着达里尔和安然。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愕,迅速转变为惊喜,握着枪的手无力地垂到身侧,枪身随着他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晃动。
“达里尔?安?”瑞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是不敢相信。在农场那晚,卡罗尔惊慌失措地告诉他,亲眼看到达里尔被一堆行尸扑倒,自那之后,众人便认定两人凶多吉少,这份悲痛在心底积压了许久。
“真的是你们!”瑞克眼眶泛红,欣喜若狂地大喊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嘿!罗丽!格伦!卡罗尔!我找到了达里尔和安!他们还活着!” 喊声里的喜悦与兴奋,瞬间驱散了屋内紧张压抑的气氛。
听到瑞克的呼喊,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迅速传来。卡罗尔最先冲进房间,先是难以置信地反复打量着达里尔和安然,眼眶迅速湿润。她径直走向安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声音微微发颤:“安,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松开安然,卡罗尔看向达里尔,目光中满是劫后重逢的欣慰与激动 ,眼中满是愧疚。“达里尔,农场那晚,那么多行尸,我以为你们……好在,你们平安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对不起,当时我没能帮上忙,之后每天都盼着能再见到你们。”
格伦和麻吉也随后赶到,格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写满了劫后重逢的庆幸,他用力地拍了拍达里尔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麻吉则捂着嘴,眼中闪烁着泪光,快步走到安然身边,和卡罗尔一起将她围在中间,三人紧紧相拥。
最近又重温了一遍第三季,起初打算把安然和达里尔的故事线,朝着安德莉亚那边的总督线发展。可当看到瑞克团队攻占监狱时,达里尔与瑞克之间默契,真挚的互动,让我很感动。自从肖恩死后,达里尔和格伦便如同瑞克的左膀右臂。达里尔战斗力强,雷厉风行;格伦则动作敏捷,速度快,在各种复杂危险的情况下都能灵活应对 。他们不仅是朋友,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我想,如果攻占监狱时达里尔不在,瑞克想要成功拿下监狱,必定会面临更多困难。更重要的是那场战斗,不仅是团队生存的关键转折点,更是达里尔和瑞克之间深厚友情的重要奠定。基于这些,我最终还是决定将故事路线转向监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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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危机:木屋里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