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九条凛的观察日记 第24章 抽签

会议中心的玻璃门被推开时，原本嘈杂的会场突然安静了一瞬。

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来，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敲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立海大来了..."

这声低语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各校选手不约而同地转头，目光黏在那群穿着土黄色队服的身影上。

冰帝的迹部景吾原本慵懒地靠着椅背，此刻却微微直起身子。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眼角泪痣，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诧异。

（那个阵容...）

走在最前方的真田弦一郎依旧威严如刀，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得能割伤人。

但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本该紧随其后的切原赤也，此刻却走在队伍末尾，那头标志性的海藻头蔫蔫地耷拉着。

取而代之站在幸村精市身边的，是个陌生的黑发少年。

"喂喂，那是谁啊？"六角中的佐伯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队友。

山吹的千石清纯吹了个口哨："哇哦，立海大换新血了？"

会场各处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那不是之前聚餐时见过的转学生吗？"

"居然把切原挤到替补席？"

"开玩笑吧，切原可是立海大的王牌..."

青学席位传来笔尖快速划动的沙沙声。

乾贞治的笔记本早已翻到标记着【九条凛｜立海大二年级】的页面，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

「4月15日：首次出现在立海大正选训练」

「5月2日：校内排名赛6-4击败真田」

「特殊技：疑似德国职业体系改造的旋转球」

"数据更新完毕。"

乾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和我们预测的一样，立海大果然派他出席公开场合。"

不二周助微微睁开冰蓝色眼睛："这么快就推到台前，看来幸村很看重他呢。"

指尖轻轻敲击座椅扶手，"你说是吧，手冢？"

手冢国光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凛的右手腕——那里缠着与德国职业选手同款的肌内效贴布。"不要大意。"

"诶——！"菊丸英二整个人挂在越前龙马肩上，"小不点你看！就是那个把海带头学长挤掉的家伙！"

越前压了压帽檐："还差得远呢。"

"喂，越前。"

海堂薰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声音压得极低，"那家伙在看我们这边。"

龙马抬眼，正好对上九条凛扫视过来的目光。

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在看到龙马的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波动。

凛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随即移开视线，继续跟随队伍前进。

他认识我？

大石秀一郎紧张地搓着手指："连真田都输给过他...这下关东大赛的战术要全部调整了..."

河村隆憨厚地挠头："不过看起来是个很认真的选手啊。"

桃城武突然凑到乾的笔记本前："等等！乾学长你什么时候偷拍到他和真田的比赛视频的？！"

乾的镜片诡异地反光："上周三下午4点26分，立海大第三训练场围栏东南角。"

海堂薰"嘶"了一声："...卑鄙。"

不动峰的橘桔平微微皱眉。

他注意到那个陌生少年走路的姿势——每一步都像经过精确计算，肩背挺直的线条透着职业选手才有的自律。

（德国回来的...吗？）

神尾明凑过来小声问："部长，你认识那个人？"

橘摇头："但能让幸村精市亲自带在身边的人，绝对不简单。"

会场角落，几个小学校的选手已经掏出手机疯狂搜索：

"九条...九条什么来着？"

"完全查不到资料啊！"

"该不会是立海大的秘密武器吧？"

冰帝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搜索页面的蓝光："奇怪，德国青少年网球联赛的获奖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

迹部景吾轻哼一声："啊嗯？装神弄鬼。"

但当他再次看向那个黑发少年时，却发现对方正好抬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迹部心头突然掠过一丝异样——那双眼睛，冷静得不像高中生该有的眼神。

（这家伙...）

迹部景吾皱眉看着青学众人反常的平静："啊嗯？那群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忍足侑士若有所思："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掌握情报。"

立海大的队伍在指定区域落座。

幸村精市优雅地整理着外套下摆，真田弦一郎则像尊门神般挺直腰背。

而那个神秘的转学生安静地坐在他们中间，仿佛一道分割光与影的界限。

幸村精市将一切尽收眼底，偏头对凛低语："看来青学已经做过功课了。"

凛面无表情地转动手腕："上周三下午，围栏东南角有反光。"

真田冷哼一声："太松懈了！居然被偷拍。"

柳莲二闭着眼睛补充："是乾贞治，概率98.7%。"

切原赤也暴躁地扯着头发："可恶！为什么都在关注那家伙！"

整个会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追随着他们。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直到主办方敲响麦克风，嘈杂才勉强平息。

但在所有人心中，一个共同的疑问在不断发酵：

这个突然出现在立海大正选阵容里的陌生人——

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凛被点到名字上台抽签时，立海大席位立刻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

"喂喂，真的让九条去？"丸井文太吹了个绿色泡泡，"副部长不去镇场子吗？"

真田弦一郎双手抱胸，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如刀："这是部长的决定。"

柳莲二闭着眼睛补充："概率分析显示，让九条亮相能最大化震慑效果，成功率87.6%。"

切原赤也烦躁地扯着自己海藻般的头发："切！凭什么是他..."

话没说完就被仁王雅治用泡泡糖堵住了嘴。

"puri小赤也嫉妒的样子真可爱"

桑原光夫担忧地看着台上："不过其他学校好像都很惊讶..."

幸村精市微笑不语，指尖轻轻摩挲着外套袖口的金线刺绣。

抽签台上

凛迈步走向中央时，整个会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冰帝的迹部手指抵着泪痣，灰蓝色眼眸微微眯起。

不动峰的橘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六角的佐伯吹了声口哨。

圣鲁道夫的观月卷着头发的手突然顿住。

"请抽取您的签位。"工作人员递过抽签箱。

就在凛伸手的瞬间，几道锐利的目光同时刺来。

凛面不改色地抽出一张纸条，平静地念出："A组。"

接着他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冰帝的迹部故意在路过凛身边时打了个响指："本大爷期待在决赛碾碎你。"

其他学校也盯着这里。

立海大席位这边，幸村轻声对真田说："效果比预期更好。"

真田点头："已经有三所学校派人去查资料了。"

开幕式结束后，各校队伍如退潮般散向休息区。

龙马弯腰从自动贩卖机取出芬达时，铝罐上的冷凝水珠滴在他手腕上，凉得他一个激灵。

"立海大今年果然是最佳观赏席啊～"熟悉的关西腔从身后传来。

忍足侑士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对吧，迹部？"

"哼。"迹部景吾的脚步声伴随着标志性的响指，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淡淡的玫瑰香气。

"不过是多了个有点意思的新人罢了。桦地，去要份立海大的赛程表。"

"是。"

龙马悄悄探头，看见迹部抚过泪痣的手指突然顿住。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立海大休息区角落，九条凛正单膝跪地系鞋带，幸村精市俯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阴影中格外深邃。

凛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龙马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强者遇到有趣对手时的兴奋。

他们在计划什么...

龙马抄近路返回青学休息区时，在消防通道撞见了意想不到的组合——乾贞治正把柳生比吕士堵在墙角，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疑。

"所以九条凛的惯用握拍方式是？"

乾的笔记本几乎要戳到柳生脸上，眼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西方式？半西方式？"

柳生优雅地推了推眼镜，嘴角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乾君，这种行为很不绅士。"

"最后一个问题！"乾压低声音，身体又向前倾了几分，"他早餐吃什么？"

"..."

龙马默默后退两步，决定绕道。

转身时却看见柳莲二站在走廊尽头，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数据狂人的笔记本翻开的那页上，赫然写着：

「青春学园｜侦查概率：96.3%｜反制方案：启动」

糟糕...

青学休息室里，乾的电脑屏幕闪烁着诡异的光。

桃城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惨叫出声："这什么鬼东西？！"

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九条凛的照片：晨跑时扬起的发梢、训练时绷紧的手臂肌肉线条、便利店挑选饮料时微曲的指尖...甚至还有一张明显是偷拍的——凛在自动贩卖机前仰头喝水的喉结特写。

"数据收集就要全面。"

乾推了推反光的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根据消费记录分析，他购买含镁电解质饮料的概率是..."

"变态啊！"菊丸英二一个后跳躲到大石身后，夸张地抱住双肩，"小不点快报警！"

龙马叼着Pocky窝在角落，目光却黏在屏幕上某张照片上——凛反手击球时手腕的弧度，和他珍藏的越前南次郎年轻时比赛录像如出一辙。

那个独特的转腕动作，是臭老爸的标志性技巧之一。

不可能...巧合吗？

电脑突然蓝屏，跳出一只龇牙咧嘴的卡通猪头像。

乾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猪头还精彩："我的数据！！"

不二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机："刚刚收到柳的邮件哦～他说'礼尚往来'。"

冰帝的豪华大巴里冷气开得很足。

迹部景吾摇晃着香槟杯，杯中的气泡像他此刻沸腾的思绪。

忍足侑士刚递来的平板电脑上，九条凛的照片正在自动播放。

"所以，"迹部指尖轻点屏幕，水晶杯折射出的光斑在凛的脸上跳动，"这个转学生把切原赤也踢出了正选？"

忍足懒洋洋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据说是用基础网球6-0完胜。"

迹部突然轻笑出声，吓得正在偷吃蛋糕的慈郎差点噎住。

芥川慈郎手忙脚乱地拍着胸口，奶油沾满了队服前襟。

"通知榊教练，"迹部打了个响指，管家立即躬身，"明天开始加练反手截击。"

忍足挑眉："你该不会..."

"本大爷只是好奇，"迹部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玻璃倒影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幸村精市看中的，究竟是什么成色。"

桦地沉默地递过绣着玫瑰家纹的毛巾。

迹部接过时，注意到自己掌心居然有细微的汗湿。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