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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唐]别吵了!我和二凤鬼正在平定安史之乱 > 第9章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李暮小小的身影在污浊的市场中站定,目光落在角落那对母子身上。群直播并未关闭,此刻市场内的景象自然也落入了群友眼中。

【群聊:壮哉大唐】(直播中)

【三板斧程魔王】:嘿!这犄角旮旯里还猫着俩?哟,那小子眼神够凶!昕光奴定是要买他了。

【门神敬德打铁】:骨架子不错,是个当兵的好料子,就是太瘦了些,得多吃肉!

【人镜魏征】:观其形态,似有冤屈?不过贸然收容罪臣之后,恐惹非议,需谨慎行事。

【日月临空】:罪臣之后又如何?能用则用。若真是人才,埋没于此才是可惜。朕看此子眉宇间有股韧劲,倒比许多软骨头强。

【救时宰相姚崇】:巂州都督张审素……老夫似有印象,是一员悍将,可惜了。其子沦落至此,若殿下能施以援手,确易收服。

【杜断】:然其母病重,耗费必多,且其性刚烈,需恩威并施,方能驾驭。

【徐茂公算死你】:此乃以小博大!些许银钱汤药,若能换得一员潜在的死士悍将,这买卖划算得很啊!买了才不亏。

【房谋】:茂公所言极是。不过,还需考量其案底是否已彻底了结,莫要引火烧身。

……

李暮确实想买。至于魏征说的非议……

【昕光奴】:我家有我阿耶,最不怕有非议。他的荒唐事够写满三个卷轴了,不差我这一件。

众人:……,就知道你想买。

李暮透露一点意图,无需他多言,机警的郑阿公已打探清楚,微微躬身,低声道:“郎君,老奴方才去打探清楚了。约莫是四年前,巂州都督张审素被其麾下官员诬告谋反,当时负责查办此案的监察御史杨汪……手段酷烈,张都督最终被定案处斩,家产抄没,家中成年子女皆被判没入官衙为奴。墙角那个,就是张审素的儿子,据说其生母是胡女,名叫张笙。按律,他当时年纪尚幼,又没被张家承认,本不该同罪为奴,怕是……后来又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到这步田地。他死活要带着病重的老娘,性子又烈得像头狼,之前有买主想强行带走他,还被他用碎瓷片划伤了胳膊,所以一直搁置在这儿,无人敢要。”

李暮听着,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连罪臣都算不上的罪臣还身负胡人血统,拖带着一个奄奄一病的母亲,性子还如此刚烈不屈——这些因素叠加在一起,在寻常买主眼中,无疑是天大的麻烦。

这年头,买奴仆回去是为了伺候主家、干活出力的,谁愿意凭空多个需要耗费银钱汤药去医治的累赘?更何况,张审素的案子牵扯谋反,虽已过去几年,但终究是圣人钦定的铁案,谁敢轻易沾染,平白惹上一身腥臊?

放眼整个长安,恐怕除了李暮这样身份特殊、既有郡王府背景,身上又自带他阿耶荒唐光环的,也没人敢、也没人愿意买下张笙了。

李暮唇角微勾,其实名声坏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至于他干什么事,全都可以推给他阿耶——“都是随了耶耶!”

有人背锅的感觉,真爽!

于是,李暮不顾郑阿翁“郎君,此人伤过人!”的紧张劝阻,径直走到张笙面前。

那人牙子见这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小郎君竟真的对这瘟神感兴趣,忙不迭地迎上来,脸上堆着谄笑,却又忍不住先告罪,试图撇清干系:“小贵人,您眼光独到!只是……只是这奴性子实在劣得很,伤过主家,您金尊玉贵的,万一……”

李暮摆了摆小手,示意他闭嘴,人已站定在张笙面前。他年纪小,身量矮,即便张笙是蜷缩跪坐在地,他也比对方高不了多少。但他就那样站着,微微低头看着张笙,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他伸出小手,精准地捏住了张笙那布满污垢和细微伤痕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他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张笙过于昳丽的容貌落入眼中。浓烈秾华。在这般任人宰割的绝境中,过于出色的容貌,往往意味着更多的屈辱与灾难。

但是,长的真的很好看啊。

李暮心中客观地评价着,怪不得性子烈也有人问津,这做护卫,带出去很有面子,震慑力也足,关键是——养眼!

他喜欢漂亮的东西,这个少年像蒙尘的宝石一样,他喜欢,想捡回去擦干净。

于是,他的另一只小手从腰间一个绣着瑞兽纹样的精致小荷包里,掏出一颗用糯米纸包裹着、色泽晶莹如琥珀的饴糖。这是他让府里厨下新制的,加了蜂蜜和果汁,甜而不腻。他将这颗从未见过的、宛如宝石般的糖果,径直递到了张笙那干裂出血丝的唇边。“请你吃的!”

他笑容明媚如春阳,与这阴暗的市场格格不入。“我欲买下你,连同你阿娘。你愿不愿意?”

张笙的目光在那颗从未见过的、宝石般的糖上停留了一瞬,喉结滚动,却并未张口。他用尽力气,嘶哑地挤出几个字,“我母……在这里。”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的母亲失去他,会死去。

“当然。”李暮答得毫不犹豫,“你跟了我,你的阿娘自然就是我的人了,我会请最好的医工为她诊治。”

谁家好人买剑不买鞘!他李暮才不傻!他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能发挥出最大效用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心怀怨恨、随时可能反噬的残缺品。

张笙深深地看了李暮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怀疑,最后微微张开了干裂的唇。

李暮顺势将那颗饴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张笙张口,咽下了李暮的糖,他以为是毒药,但是入口却是甜的。

李暮看着他怔忡的样子,笑了起来,伸出小手,像安抚小动物般,揉了揉他沾满灰尘、纠结凌乱的头发,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意味,道了声:“乖孩子。”

然后,他利落地转身,直接对旁边目瞪口呆的人牙子吩咐道:“立契。这个人,还有他母亲,我都要了。”

签字,画押,付钱。

李暮甚至额外从钱袋里抓出了一小把开元通宝,塞给人牙子,不容置疑地命令:“立刻去请附近最好的医者来,先给他母亲看诊,用些好药。再送到我府,人若有闪失,我唯你是问。”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看得周围一些留意这边动静的人都瞠目结舌,心中暗惊这小郎君绝非寻常人物。

做完这一切,李暮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拢了拢自己那身湖蓝色小绫袍的袖子,看也没再看张笙一眼,转身便步履平稳地走向自己的小车,只留下一句清淡的吩咐:“你随我走吧。”

半途,李暮忽然撩起车帘,就看见那个原本死气沉沉的年轻人,一步一步,极其艰难跟在李暮车后面。他抬起头,恰好对上李暮的目光。

那一刻,张笙那双死寂的眸子里,仿佛有火星迸溅,执拗和狠劲一览无余。但他努力想挤出一个表示友好的笑容,却因长久的面无表情而显得有些扭曲怪异。

李暮以前见过不少血肉模糊的场景,没觉得可怖,反而觉得他很不安,自然地回了他一个笑容 “阿笙,你会跳绿腰吗?”

张笙一怔,然后忍不住想起糖的味道,“会的!会的!我阿娘也会!她最擅舞!”

他似乎生怕李暮因此反悔,不要他们了。

李暮心满意足地放下车帘。

好耶!既可以当护卫还可以跳舞解闷,长得又好看,买一送一,他真棒!这波血赚!

【昕光奴】:嘿嘿,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阿娘那里看绿腰。

群内画风又是一变。原本是夸奖的,现在全都是我就知道。

【群聊:壮哉大唐】

【三板斧程魔王】:噗——!娃儿你买这个人难不成是真为了看绿腰!老程还以为是看中他能打呢!

【日月临空】:昕光奴倒是懂得寻些乐趣,此子长得确实不错。

【门神敬德打铁】:依昕光奴的性子,就是啊!@李治不理智

【无忌拦不住】:若依陛下平日的思考方式,郎君估计就是想看漂亮人跳舞!

【太原公子(群主)】:胡说!朕的昕光奴定然是故意用此轻松话题,化解那小子心中的不安与尴尬!!!朕当年也是如此体恤臣下的!!!

……

【人镜魏征】:……,我信你个鬼。

【昕光奴】:其实原来是想找护卫,后来他长得好看,我就想捞一下,他还会跳舞,诸位,我赚了。呜吼吼。@太原公子 祖宗,我没啊,我就问问。

【太原公子(群主)】:……(太宗陛下不想说话并向你扔了一个名为“失望”的小眼神)

李暮跟祖宗们聊天,笑意盈盈踏进前院,就见他那位不靠谱的阿耶李瑾,正带着几个仆从,簇拥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的人过来。李瑾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与“快夸我”的神情,冲着李暮大声道:“昕光奴!快来!阿耶给你把先生请来了!见过你先生!”

李暮在心里“我艹”一声,连忙察看被绑着的那人情况。

那人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的境地,也难掩其卓然风姿。但见他约莫三十出头年纪,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月白色圆领襕衫,虽被绳索束缚,依旧脊背挺直,妙年洁白,风姿郁美。

整一个冷白皮的忧郁大美人!

尤其是那轻轻蹙起的眉头,带着一种莫名的宁静感,仿佛能将周遭的喧嚣都隔绝开来。

口中还被塞了布团,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但那双清澈眼眸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烧死李瑾这个混账。估计是被强抢过来的。

太惨了!他阿耶太残暴了!这是请先生还是抢压寨夫人啊!

李暮心里嘀咕,他阿耶个大聪明,面子上却是连连告罪,把人口中的布条扯出来。

刚扯出来,就听大美人一声怒吼,“李瑾!你竟敢当街抢人,快放开我!”

李暮忙让人给大美人松绑,奉上香茗,还拼命给李瑾使眼色让他来赔个不是。

李瑾却浑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李瑾却浑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很明显他与这美人相识。

他直接向李暮介绍道,语气带着几分炫耀:“昕光奴,我今天不去给你找先生吗?随后就去了平康坊,你猜怎么着?我在大道上看见了他,他可是你阿翁当年的旧识,学问好得很!教你开蒙读书,那是绰绰有余了,我一个性起,把他给你捉回来了!”

李瑾扬扬得意。“昕光奴,怎么样?耶耶好不好?”

李暮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的好爹,当街捉人?金吾卫没戳死你吗?

【群聊:壮哉大唐】

【太原公子(群主)】:岂有此理!混账东西!当街抢掠良家……良家妇男!我李氏皇族的脸都要被这竖子丢尽了!气煞朕也!

【佛系皇帝李旦】:你来瞧瞧旧相识,范儿!

【岐王李范】:我的旧识?我瞧瞧!

【岐王李范】:李瑾,你个混小子!是王摩诘!你你你……你竟如此粗鲁!快给老夫放开他!

【太原公子(群主)】:此人是谁?可作我昕光奴蒙师?

【岐王李范】:确是孙儿旧相识,名唤王维,字摩诘。打小就聪明得紧,诗书画乐,无一不精,学问好得很!就是这人的性格可能不符合您对昕光奴的期待。

【太原公子(群主)】:无妨,先打基础。@房谋 房卿,你与岐王细谈,评估此人。

【房谋】:臣遵旨。@岐王李范岐王殿下,私聊。

……

李暮看着群中王维两个字,像是空降馅饼精准地砸进了他嘴里,差点没把他噎着。

王维?王摩诘?!

是那个写下“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王维?是那个吟诵“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王维?是那个被后世尊为“诗佛”,画境超然的王维?

哇哇哇!这不是王维诗里的红豆!这是王维!活的!

先生!你的诗……还抱过我呢!

拜王维当师父,以后再写个赠昕光奴,赠二十九郎!①他李小暮不就火了!

巨大的震惊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席卷了他。他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版、被迫绑票版的诗佛,眼睛瞬间亮得堪比24k黄金,立马叫人把王维抬至上座。

“先生在上,受学生一拜!”

这师父,他必拜不可!

暮暮儿在家排老大,出外是二十九郎。

开元二十二年五月,张九龄任中书令,王维作了《上张令公》一诗请求举荐。同年秋,王维前往洛阳,献诗张九龄求汲引,之后便隐居于嵩山。这是还没走之前,被拽过来了。

岐王李范是唐代皇室成员,唐玄宗李隆基的异母弟,生平喜好结交文人雅士,与王维、李白等盛唐文人交往密切,王维诗作《岐王宅里寻常见》即记录二人在岐王府雅集的场景,与文中“王维旧识”的设定完全一致;其辈分上确为唐太宗李世民的曾孙,群内“自称孙儿”的表述符合史实。

“①羊鼻公”是唐朝名相魏徵的绰号,因他鼻梁高挺、鼻翼较宽,形似羊鼻而得名,这一称呼在当时是对其外貌特征的客观描述,并无贬义,反而因魏徵的刚正之名,让“羊鼻公”成为他的标志性代称。

魏徵是唐太宗时期的重臣,以敢于直言进谏闻名,曾多次劝谏唐太宗修正施政偏差,辅佐其开创“贞观之治”。他虽主要活跃于贞观年间(早于开元),但因其历史地位和鲜明形象,“羊鼻公”这一绰号在后世(包括开元时期)仍被提及,成为指代魏徵的经典说法,常出现在史料记载与文人评述中。

唐朝背景名词、典故与历史事件解释

一、核心历史事件

1. 张审素谋反案:唐代真实冤案,发生于开元年间。巂州都督张审素是西南边疆悍将,后被麾下官员诬告“谋反”,监察御史杨汪(后改名杨万顷)审理时手段严酷,未查清真相便定案,导致张审素被斩、家产抄没、家眷沦为官奴。文中张笙(张审素之子)沦落奴市,正是这一冤案的后续结果,历史上张审素之子张琇、张瑝后来还曾刺杀杨汪复仇,成为唐代知名的“子报父仇”事件。

2. 金吾卫职责:唐代长安的核心安保力量,隶属十六卫,主要负责京城巡逻、维护治安、稽查非法(如当街抢人、夜间犯禁等),同时掌管宫城门禁,是保障都城秩序的关键机构。文中李暮吐槽“金吾卫没戳死你吗”,正是因为李瑾“当街绑人”的行为,本是金吾卫的稽查范围。

二、关键名词

1. 监察御史:唐代监察官,隶属御史台,官阶不高但权力极广,主要负责巡查地方、弹劾官员、审理案件(尤其涉及官员的案件),杨汪便是以这一身份审理张审素案,其判决直接决定了张家人的命运。

2. 开元通宝:唐代官方主流货币,圆形方孔钱,自唐高祖武德年间开始铸造,贯穿整个唐朝,“开元”并非指唐玄宗“开元年号”,而是“开辟新纪元”之意。

3. 医工:唐代对“医生”的称呼,分为“官医工”(隶属官府,服务于宫廷、官员或军队)和“私医工”(民间医生),地位高于普通仆从,低于“医师”(医术更精湛的医者)。

4. 圆领襕衫:唐代士人、官员的主流常服,领口为圆形,衣身腰部有一道横向的“襕”(布条镶边),象征身份与学识,不同品级官员或不同身份的士人,会通过衣料材质(绫、锦、布等)、颜色区分等级。文中王维身着月白色圆领襕衫,既体现其“士人”身份,也暗示他此时未入仕或官职较低。

5. 平康坊(文人社交场景):前文已提及是长安娱乐核心区,此处补充其“文人属性”——唐代文人(尤其是未入仕的举子、低阶官员)常聚集在平康坊的酒肆、妓馆,与都知、胡姬交往,同时在此结交友人、交流诗文,是文人社交的重要场所。文中李瑾在平康坊附近找到王维,符合当时文人的活动范围。

三、典故与文化相关

1. 王维(诗佛):唐代著名诗人、画家、音乐家,字摩诘,号摩诘居士,后世尊为“诗佛”(因诗作多含禅意,风格空灵淡泊)。文中提及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山居秋暝》),均是其传世名作。历史上王维早年才华横溢,诗书画乐“四绝”,文中“诗书画乐,无一不精”的描述,完全贴合其真实形象;文中李瑾称他是“岐王李范旧识”,也符合历史——王维早年曾与岐王李范(唐玄宗之弟,文中李暮祖父)等皇室宗亲交往,凭借才华获其赏识。

2. “赠XX”诗作传统:唐代文人社交的重要方式,常以“赠诗”表达友情、祝福或感慨,诗作标题多为《赠XX》《送XX》《寄XX》(如李白《赠汪伦》、杜甫《赠卫八处士》)。文中李暮期待王维写《赠昕光奴》《赠二十九郎》,正是基于这一唐代文人的创作传统。

3. “罪臣之后”的社会地位:唐代社会等级森严,“罪臣(尤其涉及谋反、贪腐重罪者)之后”会被剥夺原有身份,沦为官奴或私奴,且被视为“不祥之人”,无人敢轻易收留,担心牵连自身。文中张笙因是“张审素之子”,即便有胡人血统、未被张家正式承认,仍被沦为奴,且无人敢买,正是这一社会规则的体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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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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