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 第36章 36.断去角的恶魔（2）

曾经用来保护同伴的天锁斩月此刻深深贯穿石田雨龙的腹部将他击倒在废墟上，甩出斩魄刀的虚白发出沙哑低语，渐渐的，声音变得清晰：

“救她……”

“我得……救她……”

“我……要……救她……”

似乎是把石田雨龙的行为当成了敌人，虚白开始朝他凝聚虚闪，总算爬起来的萧龙扶着葛力姆乔逃出虚闪的波及范围，然而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一道残破身影猛地从虚白身后跃起，挥动手中细长的光一举砍断他一只角！

依靠双角角尖凝聚的能量立刻失控爆炸，把离得过近的那道人影炸飞出去，葛力姆乔挣扎扑过去接住他，翻身挡住爆炸的余波：“烏尓奇奥拉？”

借助仅剩的蝠翼和右手跃起解破虚白的攻击后烏尓奇奥拉也没剩多少力气了，他的目光在葛力姆乔满是伤的身上巡视，得出他不会死的结论后疲惫的闭上眼，虽然实在是不想再费力气说话或做动作，但敌人还在，于是片刻后他抓住葛力姆乔肩膀撑起身体超速再生施展，勉强再生出右腿和左腿骨骼后就继续不下去了，干脆就这样站起来。

被砍断角的虚白面具碎裂露出黑崎一护的脸，他倒下去，身上属于虚的部分全部化为磅礴能量旋转着填补进胸口那个虚洞，葛力姆乔以为情况又有变，侧身将烏尓奇奥拉挡到自己身后，然而烟尘散去后露出的却是完全恢复人类模样的黑崎一护。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黑……黑崎……？”井上织姬小心呼唤着，黑崎一护突然撑起身体一脸懵，他摸上自己胸口，发现那里完好无损。

“我怎么了……刚才……胸口上不是被轰出个大洞吗？”他猛地抬起头，四处寻找自己的同伴：“井上，你还好吧？石田……？！”

被天锁斩月贯穿腹部的石田雨龙靠坐在一块碎石前，朝黑崎一护勉强露出个笑：“你终于又清醒过来啦……”

黑崎一护用力睁大眼，不可置信的问：“那是……我干的吗？”

这时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感慨：“你可真够棘手的啊。”

黑崎一护转过头，就见烏尓奇奥拉按住葛力姆乔的肩膀让他别动，又响转至石田雨龙身前拔出天锁斩月扔给黑崎一护：“来，一决胜负吧。”

战斗就应当有结果，用实力打败对方、靠运气扭转战局、因意外导致一方失去战斗力……不论何种情形，分出胜负是必要的。更何况被虚白的虚闪摧毁部分内脏的烏尓奇奥拉很清楚自己活不下去，现在再生出来的只是样子货罢了，身为四刃却被死神打败这种事烏尓奇奥拉从不曾想过，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即使真正击溃他的并非身为人类的黑崎一护——那就应当走到底，所以……

“杀了我，黑崎一护，给这场战斗分出胜负。”

如果没有结果，那战斗就毫无意义。

看着这样的烏尓奇奥拉，葛力姆乔曾说过的话突然响起在黑崎一护耳边：你是死神、我是虚，输掉的一方就要死！这是在很久以前就确定了的事！

死神和虚，必须死一个。

黑崎一护握紧拳，脸颊滑下几滴汗水：“刺伤石田的人……是我吗？”

“我怎么知道。”烏尓奇奥拉无所谓的在手中凝聚出月光剑，现在他的状态已经无法使用雷霆之枪了。

“你的左手和左脚也是被我……砍断的吗？”

“……”

没有得到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黑崎一护踏前一步，认真道：“这样啊，那你也砍断我的左手和左脚吧。”

实际上烏尓奇奥拉是失去了腹部以下所有躯体和左边的蝠翼与手臂，刚用超速再生制造出下半身和右腿，左腿只作出骨骼就没有更多能量支撑超速再生了，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葛力姆乔紧紧盯着和黑崎一护对话的烏尓奇奥拉，他直觉不对劲，而在看到烏尓奇奥拉转身打算往前走却又不自然的停住时脸色猛地一变，朝井上织姬大喊：“快给他治疗！”

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葛力姆乔才不管这些，他用斩魄刀撑着身体踉跄往烏尓奇奥拉走过去，各处伤口的疼痛和微薄体力让他一直冒冷汗，却仍努力伸手想要抓住那个瘦小身影：“你之前内脏被摧毁了，对吧？你的超速再生确实很强，但只有头和内脏是再生不了的，现在这样子只是个空壳！”

“烏尓奇奥拉，你会死的——！”

黑崎一护一惊也看向烏尓奇奥拉，成为众人焦点的四刃闭了闭眼，开口时却答非所问道：“黑崎一护，你坚持和我战斗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哎，我？你救过我啊，我要向你证明我已经成长到可以报答你了，虽然你看起来并不需要的样子……但，想要向救命恩人证明自己的实力，这种心情是不会变的。”黑崎一护昂起头，皱眉看着烏尓奇奥拉，“而且，我也想去除你身上的枷锁，让你能够真正自由。”

枷锁……烏尓奇奥拉不去想那指的是什么，又转头看向井上织姬：“女人，你害怕我吗？”

没想到自己会被提问的女孩愣了下，看着烏尓奇奥拉，慢慢柔和下了表情：“不害怕哦。”

“是真心话吗？”

“嗯，我不害怕你，因为，烏尓奇奥拉君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人……

“这样啊……这样啊。”烏尓奇奥拉喃喃着，闭上眼，如高山崩落般的松开了手中那簇光。

他到极限了。

黑色的破面从蝠翼开始化为飞灰飘散，葛力姆乔发出声近似野兽的嚎叫，他扑过去想要抓住那只手，却反而打散了它，蓝发破面和橘发死神同时焦急的对井上织姬大喊：“快给他治疗！”/“井上，快救他！”

“双天归盾，我拒绝！”

侵犯神之领域的能力瞬间笼罩住烏尓奇奥拉，他跌跪在地上用仅剩的手撑着地面不住喘息，身体的沙化确实停止了，但要修复却很难，井上织姬满头是汗道：“不行……他的灵压太强了，超出我能拒绝的范畴啊！”

“烏尓奇奥拉！”葛力姆乔突然喊了一声，在对方看过来时一字一句认真道：“虽然很不爽，但你真的打算死在这里不去见蓝染了吗？”

“蓝染大人……”烏尓奇奥拉刚要回答就突然停住，不久前做的那个梦突然被回想起来，他睁大眼愣了一秒，紧接着毫不犹豫握起右手硬生生凝聚出一柄雷霆之枪朝远处扔出去，轰然爆炸中他倒在地上，刚才那一击耗尽了他仅剩的灵压，现在井上织姬可以不再受阻碍的拒绝他的伤势了。

沙化彻底停止并开始倒流，身躯逐渐变得完整，烏尓奇奥拉的眼睛恢复成正常颜色，半长黑发、角、蝠翼、尾巴……这些都开始溃散，最终回归到四刃最初的样子，井上织姬惊叫了声忙背过身去，原因无他，二段归刃时烏尓奇奥拉的制服被力量碾成了齑粉，此时退出归刃自然也不会把衣服变回来……

葛力姆乔黑着脸看看自己上衣，太短了，看黑崎一护，破的跟没有差不多，到现在都没爬起来的萧龙衣服也损坏了大半，于是他把目光落在石田雨龙身上，年轻的灭却师一惊，推了推眼镜脱下外衣递过去，被葛力姆乔盖在侧躺在地上喘息的烏尓奇奥拉身上。

“井、井上，可以了……”黑崎一护尴尬的告知现场唯一的女性警报解除。

硬是把踏入死亡的烏尓奇奥拉给拒绝回来，灵压本就不强的井上织姬累的差点虚脱。好在下方照顾妮莉艾露的小破面察觉那两股可怕的灵压都消失后就带着妮莉艾露赶上来，小个子前三刃手里还抓着小破面为了哄她给的灵子糖果，正好给井上织姬吃下去加速灵压恢复，之后又陆续治疗了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并在黑崎一护的要求下给葛力姆乔也做了治疗，萧龙则是被小破面扶下去找医疗部。最后，担心朽木露琪亚他们的战况的黑崎一护不等其他人恢复就先一步赶下去加入新的战场。

烏尓奇奥拉全程没有说话，他安静看着井上织姬忙碌，黑崎一护下去前和他道别也只得到四刃的一个眼神，橘子头少年抓抓头发想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最后也只是笑了笑。

烏尓奇奥拉不理他是有原因的，或者说，要不是四刃的灵压超出井上织姬能力范围无法被一起恢复，他会再和黑崎一护打一架，因为黑崎一护接下来肯定会赶去现世对抗蓝染，烏尓奇奥拉能搭理他才怪。

葛力姆乔倒是无所谓，他已经做出了等同于背叛的行为，现在管蓝染去死，他只想找个安全地方把灵压全失的烏尓奇奥拉藏起来专心修养。不过烏尓奇奥拉并不这么想，他在体力恢复到可以行动后就跃下穹顶前往八刃行宫，葛力姆乔一把打碎笼罩着他的双天归盾，在井上织姬“葛力姆乔先生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呀！”的焦急呼唤中追上去，半空中抓住烏尓奇奥拉的手腕拖住。两个破面都是重伤刚愈状态，烏尓奇奥拉还失去了全部灵压此刻根本不是葛力姆乔的对手，只能被迫停下。

“你去哪？”

“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他的药虚，我吃下去也许能恢复点灵压。”

“嘁，那家伙都死了，试验品还能有留下的？”

“……”烏尓奇奥拉回忆萨尔阿波罗对待自己东西的慎重态度，觉得……他要去的那个实验室八成已经自毁了。

正好第五塔就在旁边，葛力姆乔强硬把烏尓奇奥拉拖进去按在还算完好的王座前让他休息，小破面安顿好萧龙后顺着灵压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见状自觉去找能用的东西。

葛力姆乔盯着烏尓奇奥拉显露出焦躁的眼睛，掐着他肩膀沉声道：“你现在连解空都用不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黑腔的，想去找蓝染那家伙就给我乖乖休息到能自己开！”

“……葛力姆乔。”

“啊？”

“你很吵。”

“……烏尓奇奥拉老子宰了你！”

二段归刃下的烏尓和虚白都是恶魔，都断去了角，从此不再是恶魔。

·

烏尓对一护实力变化的感想：

本以为热血少年漫主角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至少也成长到中型犬的实力，但是、这种……小型吉娃娃一样、一只手就能捏死的主角，是认真的吗？

攻入虚夜宫后卍解的黑崎一护倒是有了黑背级的实力，属于有能力伤到烏尓，但只要烏尓认真起来依旧能打死的程度。

而暴走完全虚化的黑崎一护……或者说虚白，则是不讲道理的突然蜕变成满月下的狼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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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断去角的恶魔（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