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 第19章 19.恶魔的无意识哭泣

那边尸魂界和现世组在整合情报后被蓝染和烏尓奇奥拉在现世的身份势力震惊到说不出话，这边虚夜宫则开起了十刃会议。

将浦原喜助的崩玉和自己持有的那枚融合后，真正的崩玉彻底完成，其强大力量令蓝染露出欣喜笑容，但随即活性化的完全体崩玉就冲破浦原喜助的封印爆发开来，旁边不幸直面其力量的萨尔阿波罗支撑不住当即跪倒自动归刃，连远在六刃行宫休息的烏尓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也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若不是蓝染手疾眼快以自身灵压相抗衡怕是下一步就要引发全体破面的强制归刃。

感到那恐怖的力量消失，惊魂未定的葛力姆乔拍拍身上的烏尓奇奥拉示意他起来，刚才摔倒时两个破面都四肢僵硬无法动弹，葛力姆乔硬是勾住烏尓奇奥拉的肩膀让自己垫在下面才免除四刃一头磕在桌角的命运，要是真磕实了，就算有钢皮和超速再生也免不了头晕。

“消失了……喂，烏尓奇奥拉，那个就是蓝染费尽心思弄到手的崩玉？”

“应该是的。”烏尓奇奥拉从葛力姆乔身上爬起来，掸掸衣摆上的灰，见自家豹子还躺在地上便伸手去拉他，起身到一半时蓝染的声音通过鬼道响起在每一个十刃耳边。

“十刃会议？这时候开这种东西肯定跟崩玉有关。”葛力姆乔啧了声，甩甩还有点僵硬的胳膊率先往大殿走，烏尓奇奥拉上前几步和他并排。途中遇到史塔克，他那张没睡醒的脸上老大一个红印未消，注意到四刃六刃的目光，一刃打个哈欠无所谓道：“刚才力量爆发时莉莉妮特正打算给我来个回旋踢，直接掉我脸上了。”

“……”

“……”

十刃到齐后蓝染反倒不急着开会，而是让随侍给所有人都上了红茶，由于咖啡的前车之鉴，半数十刃都没碰杯子，在现世喝习惯了的烏尓奇奥拉若无其事的端起来，坐他旁边的柯雅泰·睡神·史塔克见状果断把自己那杯往烏尓奇奥拉的方向放了放。

不喜欢喝别人东西的烏尓奇奥拉：“……”

蓝染对十刃的小动作并无所谓，他只是自己想喝茶而已，在品尝过茶汤的绵长醇香后他放下杯子，终于进入正题：“诸位，想必刚才你们都感觉到了，那股崩玉的力量。”

和蓝染同步放下茶杯的烏尓奇奥拉回想那力量仍有点心悸，然后他就听到蓝染在简略介绍后直接丢下一枚重螃炸弹：

“你们是否想过，变得更强。”

破面之上还有晋级的可能？这是十刃第一个想法，紧接着他们就联想到崩玉。当初破去假面靠的就是不完全版崩玉的力量，现在崩玉变得完整，蓝染难道是想用新的崩玉给十刃再次进化？

而蓝染的话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今日起，按照数字排序，每日给两名十刃进行晋级。史塔克、鲁伊森邦，你们留下，其它十刃可以散会了。”

烏尓奇奥拉起身时和史塔克对视了眼，为了压制力量而自我分裂的一刃眼底有些无奈，却也没说什么。

当晚，所有虚夜宫成员都再次感受到了那可怕的震动，虽然这次被限制在了一定范围内，但其绝对的力量还是透过杀气石钝钝的传递出来，与之一同的还有蓝染为了激活引导崩玉而释放出的压倒性灵压。

第二日，和赫丽贝尔一同站在蓝染面前的烏尓奇奥拉观察着那枚悬浮在容器中的崩玉，接收到蓝染的示意，他闭上眼单膝跪下，任由那仿佛能碾碎重生一切的力量将自己包裹。

前一日接受崩玉洗礼的一刃和二刃只是力量增强，除此之外毫无变化，蓝染以为今天也会是这样，谁知同样都被能量光丝包裹起来的两个破面中一个突然发生异变。

“……烏尓奇奥拉，你果然，总能给我惊喜。”

烏尓奇奥拉并不知道外界在发生什么，他只感到自己坠入一片黑暗，那是比世界之初更深的黑，没有五感、没有形体、甚至连自己是否存在都无法确定，在这无边寂静中，生前的记忆突然涌现。

所有伤心的、绝望的、悲苦的记忆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碎糅成一团，呼啸着反复冲击过烏尓奇奥拉的意识，他无力抵抗，连挣扎都做不出来，只能任由内心被负面情绪所填满。

悲伤痛苦绝望不公焦虑沮丧恐惧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公正什么是失衡这些感情真的被需要吗你不是已经抛弃了吗不再是人也不承认自己是虚你到底觉得自己是什么！！！

不……不对……

你到底！怎么看待这一切！！

我只是……

你就甘心沦落至此吗！！

……可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蓝染惊讶的目光下包裹烏尓奇奥拉的丝线开始崩塌，低垂着头没有意识的黑翼大魔毫无预兆归刃，这不算完，锁骨处的虚洞和紧闭双眼中都溢出黑色的液体，那不是泪，那是看着就明白的、“负面”的具象化，白骨盔碎裂崩坏，双角自发间延展，撑在地上的手长出利爪划开地板，烏尓奇奥拉身上的制服承受不住力量化为齑粉，双翼振翅，锋利倒钩从骨节处长出，随着一声破空的呼啸炸响，细长却绝不脆弱的尾巴一击直接将大地甩裂。

哭泣的四刃睁开眼，鹅黄瞳孔静静镶嵌在暗绿色的眼球中央，其上倒映出的只有蓝染惣右介。

在这一刻，恶魔只看着他的王。

市丸银和东仙要都已经被烏尓奇奥拉产生质变的灵压推的后退到房间边缘，虽然蓝染一直站在烏尓奇奥拉面前挡住了部分灵压，但市丸银额角还是滑落下一滴冷汗，然而其嘴角的玩味笑容却始终未变：“哎呀……可怕，可怕~蓝染队长这是创造出了什么呀~”

蓝染和维持单膝跪地姿势的恶魔静静对视了几秒，忽然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对他伸出手：“烏尓奇奥拉。”

黑色的利爪抬起放入那只手的掌心，即便蕴含着足以将一切都化为虚无的力量，却没有伤到对方分毫：“是，蓝染大人。”

“欢迎，我最喜爱的破面啊。”

远在六刃行宫，认出那已经不再像虚、犹如有整片海洋笼罩住虚夜宫般冰冷厚重的灵压属于烏尓奇奥拉，葛力姆乔站在屋顶看了眼被震碎的天穹，又望向主行宫，良久才冷哼了声跳下去。

五日时间全体十刃晋级完毕，不知情的破面都在猜测第二日那个爆发的灵压属于谁，按理说从实力和那种深海一样的感觉来看应该是三刃赫丽贝尔，但不少初代破面都知道其实四刃烏尓奇奥拉远比赫丽贝尔强大，或许比二刃鲁伊森邦都要强，因此在下级破面中这灵压究竟是谁至今没有定论。

烏尓奇奥拉自己也对这个变化感到不知所措，这明显是原著的二段归刃，但他明明记得二段归刃是和黑崎一护战斗时才领悟的，因此才有“连蓝染大人都不知道”的说法，可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和蓝染一起来到大虚之森试验力量的烏尓奇奥拉施展出雷霆之枪，原本使用时的凝滞感完全消失，除了因不熟悉这个威力庞大过头的招式导致准头差以外没有任何不适。蓝染遥望被雷霆之枪完全摧毁地形后留下的巨型坑洞，感慨道：“这一招，怕是能毁灭半个瀞灵庭。”

二段归刃状态的烏尓奇奥拉：“……”为什么他感觉蓝染大人想说的其实是这威力赶得上核导弹了。

等等，那个蘑菇云还真的挺像。

蓝染看烏尓奇奥拉的目光让恶魔有点想打寒颤，他尾尖不自在的甩动一下，惊悚看到对面的蓝染缓慢抽刀，嘴角上扬露出初见那日印象深刻的血色笑容：“只是对着空地浪费力量并无法完全确认，烏尓奇奥拉，和我对战，不必有所顾忌。”

感受蓝染Boss那依旧压倒性的灵压，烏尓奇奥拉深吸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雷霆之枪。

只靠斩术和鬼道就跟最强状态下的烏尓奇奥拉打了个旗鼓相当，最后一刀将其整个右臂都削下来的蓝染一阵满足，算是过了把瘾，等力量消耗一空自动解除归刃的烏尓奇奥拉用超速再生治疗完毕后蓝染才带着他返回虚夜宫。葛力姆乔早就在门口蹲到腿都麻了，见他们回来立刻站起身从高高的柱子上跳下来，朝蓝染行个礼后就一直跟着脚步虚浮的烏尓奇奥拉。蓝染也没在意，他还有事需要处理，直接让两个破面回去休息。

当蓝染走到主行宫前时大门自动敞开，并没有给虚夜宫安装自动感应系统的蓝染眉峰微挑看向门后的一小块阴影，在三角形的黑暗中央，站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银发青年。

“蓝染队长，欢迎回来~”

“银，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有了躲在别人行宫里的爱好。”

“哎呀~蓝染队长出去玩又不带我，我只能在这里等蓝染队长回来呀~”

又过几日，蓝染招来完全恢复的烏尓奇奥拉下达了一个任务——前往现世试探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的潜力不可估量，我需要你进行全方位的判断，然后将结论带回来。如果他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我允许你出手斩杀。”

“是，蓝染大人。”

蓝染：手痒，想打架.jpg

以及这文是隐藏蓝银。

还有就是，虽然没写进去，但葛力姆乔其实通过这次强化找到了继续晋级的路。

——一点关于本文的碎碎念——

第9章的标题其实点明了我家小乌为什么是穿越的却还和原著这么像，也隐晦提了一下为什么他看中葛力姆乔，就是因为身体和心灵的相互影响，他的身体是虚，再加上百年时光的消磨，他在逐渐失去“心”，也就是越来越不是人类，而葛力姆乔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和前世有关联的东西，下意识变成了维系他和人之间的纽带，所以小乌要守护葛力姆乔。

他最初对葛力姆乔的不是喜欢和爱，而是一种复杂又扭曲的感情，对前世的执着、对“人”的执着，全部都施加在葛力姆乔身上了。

打个比方吧，如果乌尔是头随时会发狂的狮子，那葛力姆乔就是维持他清醒的笼子，只要笼子在一天，这头狮子就不会发狂。

·

哭泣的人用一场痛哭和过去挥别，选择成为追随王的恶魔。这是本章的主题，就是“这一刻恶魔只注视着他的王”。

ps. 虽然蓝染有点玩游戏掉级了的感觉：怎么二次催化后反而往虚跑了，还得重新引导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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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恶魔的无意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