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 第14章 14.主角也有小的时候

葛力姆乔和诺伊特拉打起来了。

其实这两个好战分子隔三差五就打架，只是这次打到了归刃的程度，两个破面还都用出十刃特有的王虚闪光，一度扭曲那片区域的空间并弄坏了穹顶一角。

蓝染感应到这件事时没有表露出生气或不满，只是对烏尓奇奥拉说：“归刃后去阻止他们。”

回应他的，是烏尓奇奥拉抽刀后语调平静的解放语：“封锁吧，黑翼大魔。”

没有询问、没有质疑，蓝染最中意的就是烏尓奇奥拉这点，只要是他的命令四刃就会立刻全力执行，哪怕那内容很匪夷所思。

比如，为何要强调先归刃再制止？

身处高耸入云的第五塔，黑翼大魔那不再被封印的灵压铺碾开来时周身灵子尽数因过高的浓度而挤压凝聚，化为近乎黑的墨绿雨点落下，在短暂的淅沥雨声中，一双遮蔽了日光的翅膀在受惊的五刃和六刃身上投下阴影。

尽管曾见过，也朝夕相处过，但当葛力姆乔再次见到这代表烏尓奇奥拉完整的强大姿态时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和突然安静下来的葛力姆乔相反，诺伊特拉激动到眼底泛起血丝，他狂笑着冲上去，却半途就被烏尓奇奥拉以瞬移般的速度掐住脖子直接掼回地面。在轰然巨响中，黑翼大魔冷淡的声音传达到每个破面耳边：“葛力姆乔·贾卡杰克、诺伊特拉·吉尔加，停止争斗，你们已经损坏了穹顶，不要再让蓝染大人不满。“

在虚夜宫，蓝染的名字足以令所有破面瞬间清醒，因为他并不是什么仁慈的王，恰恰相反，曾经在蓝染第一次发问后企图隐瞒或违背的破面都被他当场一刀斩杀。蓝染惣右介统治这些大虚依靠的从不是人心谋略，而是压倒性的实力和不容置喙的铁血手段。

诺伊特拉还没有狂妄到敢无视蓝染，再加上本就受伤的他被烏尓奇奥拉那一下撞的神志不清，没有挣扎就摆出了臣服姿态。旁边的葛力姆乔在下起灵子雨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又看到烏尓奇奥拉原本站的位置上站着蓝染，也没有迟疑的单膝跪下。

不论是否真的臣服，起码十刃是足够聪明的。

就在事情看似结束时，穹顶却发生了异变。

在清脆的碎裂声里蛛网状裂痕迅速蔓延至整片天空，一些细小的碎屑飘落下来，停顿数秒后，蓝天突兀碎成了洋洋洒洒的光雨。

蓝染抬头观察着穹顶，构成基座的材质并未受损，只是其上附着的鬼道无法承受烏尓奇奥拉归刃后过于庞大的力量而破碎了，他低头看向似乎有些怔愣的黑翼大魔，对方有所感应般遥遥回望，得到蓝染带有安抚意味的微笑。

“诸位同胞，在此，我制定两条新的规则。”蓝染的声音透过鬼道响起在虚夜宫所有成员耳边，远比之前烏尓奇奥拉依靠灵压强行扩散的声音要清晰：“其一，虚夜宫内严禁十刃内斗；其二，穹顶之下禁止两项事物——四刃以上的归刃，以及，王虚的闪光。”

蓝染宣布完命令便转身回到塔内，他不需要解释，虚夜宫内他的意志就是铁律，破面只要执行就好，刨根问底是愚蠢且没有意义的行为。

烏尓奇奥拉看眼诺伊特拉和葛力姆乔，收起归刃姿态恢复成双手插兜的闲适模样，两个好战分子不甘心的对视了眼也收起归刃，一个无视迎上来的从属官转身回自己寝宫，一个自然而然跟上烏尓奇奥拉，就如以往在虚圈游荡的样子。

“八刃行宫？你来格兰兹这里干嘛。”葛力姆乔瞪着疯狂科学家风格鲜明的行宫停下脚步，发现烏尓奇奥拉依旧平稳的往前走后咬了咬牙，愤愤跟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烏尓奇奥拉循着灵压找到萨尔阿波罗所在的房间，推开门侧身示意葛力姆乔进去，得到豹王不满的瞪视后被故意撞着肩膀擦身而过。

房间里的萨尔阿波罗正在休息，看到来者下意识推了推眼镜：“哎呀，我看看，这次又被打的很惨嘛。”

烏尓奇奥拉淡定的从外面关上门，萨尔阿波罗知道他带葛力姆乔来的疗伤的意图，但性格使然肯定会先嘲讽几句，葛力姆乔吵架的嗓门太大，他就不听了。

也许，是该向蓝染大人进言设立医疗部了。

医疗部的提案顺利通过，毕竟这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同时蓝染还让东仙要和烏尓奇奥拉磋商出一系列需配备的部门，拿出计划后以烏尓奇奥拉“董事长”的身份和现世集团对接拨款建立。用市丸银的话来说，虚夜宫除了环境恶劣以及本土居民不够友好外已经是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了。

其实他的原话是度假，得到蓝染似笑非笑的一瞥后就若无其事改口了。

执行和现世集团相关任务时葛力姆乔都会穿上义骸跟在烏尓奇奥拉周围，蓝染也不管，反正只要烏尓奇奥拉在就不担心豹王因性格做出什么事来。

这天四刃和六刃签完合同正往视察点走，突然感到一股灵压从对面靠近，虽然在十刃面前这灵压完全不够看但放在现世也算是厉害的程度了，葛力姆乔顿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只见人行道对面热热闹闹的走过来一家人，父母都没有灵压反应，但三个孩子灵压高低各不同，两个女孩的非常低，而橘色头发的男孩子则拥有不逊于现世通灵者的灵压。

烏尓奇奥拉认出作为父亲的那个人就是几年前和改造瓦史托德战斗的队长级死神，而母亲则是当时的纯血灭却师，虽然奇怪为什么他们现在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但更应该关注的是那个小男孩。

“喂烏尓奇奥拉，那个就是蓝染一直关注的人类小孩吧？”

“葛力姆乔，不要直呼蓝染大人的姓名。”

“嘁，这里是现世我们现在是‘人类’，喊大人不怕穿帮吗！”

“……你声音太大了。”

豹子和恶魔的小声交谈逐渐变得大声，主要是葛力姆乔总是很容易就提高自己的嗓门，烏尓奇奥拉移开视线，在葛力姆乔加大步伐时精准抓住他手腕：“你要做什么。”

“啊？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试试那家伙的能力啊！”

“你看清楚，他才五岁，你要欺负一个幼崽吗。”

葛力姆乔噎了一下，嘀咕着“幼崽又怎么样”，却还是在烏尓奇奥拉收紧手指往回拉的力道下乖乖收住脚步。

黑崎一家和两只破面擦身而过，没有发生任何事。

走远后，葛力姆乔才抱怨般的开口：“烏尓奇奥拉，晚上陪我出来逛逛。”

“理由。”

“啧，老子想出来不行吗！”

瞬间联想到溜猫的烏尓奇奥拉顿了一拍：“……好。”

然而他们似乎是和黑崎一护有缘。

特制义骸可以完全屏蔽使用者的灵压，无论怎么看都只是普通人类的烏尓奇奥拉和葛力姆乔望着撕裂天空跳出来耀武扬威的巨型虚一齐无语，原因无他，那只虚的目标是貌似和家人走散了的小男孩黑崎一护。

“怎么哪都能遇到那家伙。”葛力姆乔抱怨着，他身边的烏尓奇奥拉毫不迟疑的迈步走向黑崎一护，在葛力姆乔的疑问声中道：“不能让蓝染大人关注的人死在这里。”

只是个五岁孩子的黑崎一护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怪物，他脚一软坐在了地上，大脑无法反应，连逃跑的念头都因太过恐惧而升不起来，思维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自己。

『会…死吧……妈妈、爸爸……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巨大阴影投印在黑崎一护身上，怪物口中的獠牙清晰可见，他愣愣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看上去像个高中生，却穿着一身电视上成功人士常穿的休闲西装，翠绿色的眼睛古井无波的和他对视。

一手插兜、只用单手手背就抵住怪物獠牙的削瘦少年看上去毫不费力，与之相反的，怪物即使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再靠近他们哪怕一寸，对方背对着怪物，姿态游刃有余的朝黑崎一护道：“你经常遇到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遇到。”

“……哎？”大脑仍未转过来的黑崎一护一时做不出反应，直到周围人受惊过度后延迟的尖叫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我第一次……”

黑崎一护的话被巨大的咆哮声打断，少年面色平静的回头瞥了眼怪物，明明面无表情，黑崎一护却觉得他像是皱了一下眉，紧接着另一个有着张扬蓝发的青年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只一脚就把怪物踹的凌空砸出去十几米远当场毙命。

在白骨怪物风化成的点点盈星中，青年走到少年身边不屑的瞥眼黑崎一护就移开目光，看着身边矮他一头的少年人：“走了烏尓奇奥拉，这种弱者有什么好关注的。”

烏尓奇奥拉没有动，他略加思索后朝葛力姆乔伸出手：“护身符。”

“啊？”

“之前那个摊位送你的护身符。”

“那是我的东西，你要干什么？”葛力姆乔有点不满的从口袋里掏出个拇指大的平安符放在烏尓奇奥拉手里，却被对方拉住手，只见瘦小的破面低头一口咬破他指尖，将血挤入护身符内作为填充物的棉花上。

“操！烏尓奇奥拉你找打吗？！”葛力姆乔吃痛缩回手一脸凶相的瞪着烏尓奇奥拉，对方没有理他，而是同样咬开自己指尖也挤了点血进去，然后把重新封口的护身符递给愣愣看着他们的黑崎一护：“戴着，最多十年你不会再遇到这种东西。然后，变强吧。”

为了蓝染大人，变强吧，黑崎一护。

人造血液属于义骸的一部分，同样拥有屏蔽灵压的能力，能够屏蔽十刃级的自然也能轻松屏蔽黑崎一护那点灵压，他们两目前的义骸还有十年使用期，而十年足够黑崎一护长大了。

被超出常识的事情冲击的大脑停止思考的黑崎一护呆呆看着两人走远，手里捧着护身符，直到被匆忙找来的黑崎一心抱进怀里才回神，精神骤然放松下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西装小乌和葛力姆乔请参考官方游戏勇者之魂里的白色情人节卡面，顺便一说这游戏里的卡面全都棒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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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主角也有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