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 第13章 13.命运、记忆、王国

破面势力逐步向记忆里的靠拢，诺伊特拉加入并和三刃妮莉艾露单方面不对盘，萨尔阿波罗研究永生将自己分裂成两个个体，结果实力降为亚丘卡斯级破面掉出十刃，直到后来研究出受胎告知才重归队列，期间还联合诺伊特拉暗算了妮莉艾露，而成为新零刃的则是拥有无限可提升性的牙密。等烏尓奇奥拉从现世回来时愕然发现十刃变动不小，不过他最关注的的还是葛力姆乔成功杀死六刃成为记忆中那个张狂的NO.6。

三刃之位尚且悬空时，头疼一堆破面没地方塞的蓝染带领东仙要和市丸银挑了鲁伊森邦的老巢，骷髅王心不甘情不愿的向蓝染低下头，被直接指定为NO.2，然后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带领瓦史托德以下的破面重建虚夜宫。

降为三刃的赫丽贝尔找烏尓奇奥拉闲聊时谈到这件排名变动的事，对此表示不解，虽然从目前的实力看鲁伊森邦确实有资格做二刃，但她不认为自己就打不过骷髅王。

“这是蓝染大人的施威手段。”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将名不副实的四刃稳稳坐到现在的烏尓奇奥拉目光依旧落在纸页上没有挪开，“原本的王，现在却屈居第二。如果是一刃，那么其上就只有打败了他的蓝染大人，但事实却是没有和他交手过的柯雅泰也居于他之上，这是一种打压和羞辱，因为鲁伊森邦即使败落也不曾真正向蓝染大人臣服，迟早有一天会反扑。”

“不愧是蓝染大人。”也不愧是传言中最懂蓝染大人的你。赫丽贝尔隐去感慨，话锋一转：“我刚才就想问了，你在看什么？”

烏尓奇奥拉终于抬头看向她，把手中的书竖起来，露出封面上烫金的三个大字：我是猫

瞬间想到葛力姆乔的赫丽贝尔：“……大可不必。”

烏尓奇奥拉当然不是突然想不开要改变自己物种，这本书是他之前去和蓝染作报告时对方随手给他的，反正无事可做，烏尓奇奥拉也就当了一回书虫。

虚夜宫再建完成后破面们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基地，十刃也被分配了独属于自己的行宫，而破面们的衣服也不再是蓝染让现世集团凑合着拿，改为由后勤部专门制作统一风格的制服。和现世集团完成对接的后勤部同时还提供饮食和生活起居方面的支援，为了方便做研究，蓝染还直接拨一条线给萨尔阿波罗以及时更新实验器材和素材。

说到后勤部，有一件事就不得不提。介于蓝染偏爱红茶但也不限制手下的个人爱好，后勤部第一次采购时依照市丸银的要求买了大量咖啡，但他一人喝不完这么多，干脆分发给十刃当作日常饮品。

结果当夜十刃及从属官们集体失眠，就连史塔克也睁着双发青的眼睛瞪了一晚上天空。

知道这件事的蓝染回想起当初史塔克被一盒酒精巧克力放倒的事，无奈笑出声：“看来，虚对所有针对神经的强效成分都没有抗性。”

市丸银也是无心之举，所以没有受到惩罚，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倒是萨尔阿波罗迅速爱上这种强效提神饮料并在实验室里屯了一堆。

几十年时光流转，恍惚再回头，烏尓奇奥拉发现在忙碌中虚圈已经很接近剧情中的样子，只差一件事。

——虚白。

当年那只将烏尓奇奥拉和葛力姆乔双双重伤、引来蓝染的瓦史托德，至今还活在蓝染的专用实验室里。

烏尓奇奥拉去找蓝染时见到过它，当时蓝染推了推眼镜笑的温和，问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是否对其保有印象，烏尓奇奥拉打量了下被改造后泡在密闭容器里毫无动静的大虚，点头道：“我记得它的灵压。”

“给你一个任务，烏尓奇奥拉，我会将这只改造完成的虚投放到现世。观察它的一切行动，如果有死神和它接触、战斗，不要插手，只需要完完整整的观察。但我会给你一个紧急通讯器，如果遇到你判断需联络的情况，我允许你使用。”

“是，蓝染大人。”

没有使用义骸，而是披着蓝染提供的能完全隔绝灵压的斗篷，烏尓奇奥拉跟随那只失去理智和记忆的改造大虚在现世徘徊多日，期间确实有死神死在它手中，但都不足以引起关注，直到一名身披队长羽织的死神出现时烏尓奇奥拉才握住紧急通讯器，但他仍在犹豫，因为即便是队长级也只是死神而已。

但之后发生的事让他果断接通了通讯。

蓝染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他信任烏尓奇奥拉的判断，因此在通讯响起的瞬间直接根据其坐标拉开黑腔，身后跟着同样披有隐藏灵压作用披风的市丸银和东仙要。

“果然，你从未令我失望过，烏尓奇奥拉。”在看清下面发生的事情后蓝染语含笑意的感慨，烏尓奇奥拉无声欠首行礼，退至三个死神身后。

“现世居然还有活的灭却师，并且，是纯血。真是……太有趣了。”

烏尓奇奥拉对剧情的记忆只剩下和自己相关的部分，其它的只残留点固有印象，而像现在正发生的这种过于边缘化的剧情则毫无记忆，因此他只是冷静的观看死神、灭却师和虚的战斗，并在改造大虚准备自爆时下意识的挡在蓝染身前。

“哎呀~烏尓奇奥拉对蓝染队长真是忠心耿耿呐~”旁边的市丸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开口，关西腔配上戏谑阴森的调子硬生生渲染出蛇吐信般的氛围，烏尓奇奥拉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不止市丸银，其他破面也无都法理解烏尓奇奥拉对蓝染那莫名又坚固的忠诚。其实烏尓奇奥拉自身也说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在经历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后还牢牢留存于他记忆里的人一定是有什么特殊之处，而当他第一次感受到蓝染那遥不可及的灵压时，虚追逐强者的本能就被瞬间唤醒。

那是种复杂的恍然大悟：原来他这么强，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王”，原来——这就是我注定要追随的对象。

百余年漫无目的的存活在这一刻找到了意义，尘埃落定。自此，烏尓奇奥拉再也不是无根浮萍。

和一度陷入混沌而后苏醒、遵循本能活动的葛力姆乔他们不同，自始至终都是以最高等的思维清醒着的烏尓奇奥拉至今未疯掉，已经是个奇迹。

下方的战斗结束，蓝染决定亲自跟进后续，事后他也庆幸这个决定，因为被他视为平等对手的浦原喜助居然横插进来，如果不是拥有镜花水月的蓝染而是没穿义骸的烏尓奇奥拉在监视那必定会被发现。

然后没过两年，破面们惊奇发现他们的蓝染大人开始对一个婴儿特别关注。

女性破面对此的看法普遍是蓝染大人父爱大发，不然怎么解释他如此关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类，男性破面则对此嗤之以鼻：那明明是寂寞的蓝染大人在培养对手！

某种意义上来说，战斗思维的直男破面们赢了。

虚夜宫没有蓝染不知道的事，对此他只是一挑眉，淡淡说了句：“看来，破面们都太闲了。”

他身后的烏尓奇奥拉默默移开视线，有种不祥的预感。

几天后蓝染拿出一份虚夜宫走廊的改造图纸，破面们在命令之下开始轰轰烈烈的全面改建，然后发现，他们亲手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活动迷宫里。而当烏尓奇奥拉发现活动走廊控制室里坐着的是满脸兴致勃勃的市丸银时，当即决定在这个恶趣味的死神玩腻前就待在总控室不出去了。

市丸银对烏尓奇奥拉的举动先是诧异，然后露出好玩的笑容，当着烏尓奇奥拉的面开始给葛力姆乔制造鬼打墙，眼看监控里暴脾气六刃在同一片区域转了三圈气的就要砸墙，烏尓奇奥拉冷静开口：“葛力姆乔要破坏的是萨尔阿波罗4号仓库的外墙，里面关着危险级为2的改造虚，如果那些实验体泄露出去，蓝染大人会生气。”

市丸银啧了声，不情不愿的在控制板上划了一下，给葛力姆乔右手边打开出路。

这还不算完，蓝染似乎是厌倦了虚圈亘古不变的黑夜，他在虚夜宫上制造出一个笼罩整个宫殿的穹顶并投影出蓝天。很多破面都是第一次站在阳光下，即使明知那是虚假的，仍有相当一部分破面愣在当场不舍得挪动脚步。

对生于黑暗的虚来说，光是多么奢侈啊。

当然，也有少部分破面对此不屑一顾，或是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服死神，或是对虚假之物没有好感。

蓝染对破面的想法并无所谓，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改造虚夜宫，就像在创建独属于自己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