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 第11章 11.上位者与臣服之人

不由自主踉跄了下的葛力姆乔不可置信的看着烏尓奇奥拉，瘦小的破面灵压却异常强大，如海一般深沉，甚至让葛力姆乔有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但其中却察觉不出愤怒或不满，仿佛只是为了训斥他而训斥，葛力姆乔的目光越过烏尓奇奥拉落在蓝染身上，突然明白了。

如果蓝染出手，往日旧账再加上出于立威的目的葛力姆乔不死也残，所以烏尓奇奥拉冒着被惩戒的风险抢先表态，表面看上去是“惩治你都不需要蓝染大人亲自出手”的意思，再深究就会发现，这样一来蓝染就不好再做什么，因为葛力姆乔名义上是烏尓奇奥拉的直系所有物。

这是一种对蓝染的逼迫，非常危险，但却是为了保全葛力姆乔。

但葛力姆乔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烏尓奇奥拉的保护，他想要的，是站在同样的高度。

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飞速膨胀，不是针对烏尓奇奥拉而是针对蓝染，葛力姆乔的表情狰狞起来，正要暴起攻击就觉得眼前刀光一闪，却是烏尓奇奥拉拔出斩魄刀直劈他肩膀，葛力姆乔反应迅速的拔刀格挡，烏尓奇奥拉间不容发的踏出，手中斩魄刀须臾间刺出七次刀刀直指葛力姆乔的要害。葛力姆乔边抵挡对方的攻击边后退，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烏尓奇奥拉打起来，但眼前矮他一个头的破面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施威进行到底。

葛力姆乔突然松开了刀。

鲜血飞溅，烏尓奇奥拉的斩魄刀深深刺入他肩膀，葛力姆乔怀着一种近乎平静的心情在黑翼大魔的灵压下跪伏，听烏尓奇奥拉嗓音平稳的念出那句招安大虚时常说的话：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你选择臣服于蓝染大人，还是死。”

没人知道此刻豹王在想什么，他只是异样冷静的看一眼蓝染，低下头去：“……蓝染大人。”

烏尓奇奥拉握刀的掌心全是汗，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掌握好了力道，但Boss面前容不得走神，所以他只是利落的拔回刀，甩去鲜血后收刀回鞘，转身向蓝染欠首行礼。

蓝染看着面前低下头的恶魔，依旧微笑着，语调平缓：“你圆滑了很多，烏尓奇奥拉，看来，在现世那些年你也在成长。”

呼吸一滞，烏尓奇奥拉当即跪下，一手撑地再次低头像是在无声认罪，蓝染眼中这才滑过丝满意神色，轻松道：“不必紧张，烏尓奇奥拉，起来吧，我并未生气。”

直到蓝染的黑腔关闭两只破面才起身，烏尓奇奥拉朝葛力姆乔走出一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目光落在他被血浸透的肩膀上片刻后垂下视线。葛力姆乔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斩魄刀，见状哼了声：“老子是故意让你刺中的，不算输，到底谁更厉害还得打一架才作数。”

“……好。”

只是脾气暴躁而非不识大体的葛力姆乔没再说话，按着伤口径直离开，烏尓奇奥拉确认他前进的方向是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后才放心闭上眼，握拳的右手指腹蹭了下掌心，满是汗渍。

远在尸魂界，新入队的五番队队员市丸银看着蓝染说：“蓝染副队长~你心情似乎很好呀。”

蓝染回以一贯的温和笑容：“嗯，看到悉心栽培得到理想的回报，不由有些由衷的喜悦。”

“啊咧？蓝染副队长栽培的队员太多了，这可不好猜呀~难道是鬼道进步很大的山下松岛？”

蓝染没有再回答，只是嘴角笑容更柔和了些，甚至眼底也染上丝温度，银看他这幅样子更加不解，歪过头在心里掰手指数到底是谁能让那个蓝染惣右介这么开心。

原本烏尓奇奥拉以为葛力姆乔至少会再闹几个月脾气，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葛力姆乔在痊愈后只要求和他全力对战一场，只稍一迟疑烏尓奇奥拉便答应下来，他觉得既然葛力姆乔已经成功破面化实力必然大增，放开手打一场也无不可。

结果烏尓奇奥拉归刃后的月光剑击碎了同样归刃状态下葛力姆乔的豹王之爪，还把他打成了重伤。

这是让史塔克都侧目的结果，蓝染对此的结论是葛力姆乔是由亚丘卡斯破面化的，实力起点自然比半天然破面的烏尓奇奥拉要低，所以不能认为大家都是破面了实力水准就被拉到同一条线上，对此葛力姆乔一阵气闷，在烏尓奇奥拉试探性的递上牛奶安慰时抓住他胳膊就是一口，险些被钢皮崩掉人类用来嗑瓜子的平钝牙口。

葛力姆乔郁闷的结果就是豹王再次离家出走，正在实验室里改造抓捕来的瓦史托德的蓝染对此一挑眉，淡定的给烏尓奇奥拉下达了去现世的任务，不过这次不是做浪费大虚战斗力的经商任务，而是去监视几个曾经的死神。

穿着蓝染和萨尔阿波罗联手改造出来的可以屏蔽灵压的虚版义骸，烏尓奇奥拉拿着钥匙站在“自己家”门口一时失语，他看向左边的仓库，里面有11个异常迟钝几乎无法感知的灵压，正好其中一个走到大门前打开露出个拎着垃圾袋的男人，那头金色长发甚是显眼，对方看到烏尓奇奥拉先是一顿，然后龇出板牙露出笑：“呦，是邻居回来了吗。”

“是。”烏尓奇奥拉表现自然的应了声，打开自家门走进去，完全没有要寒暄的意思。

也亏得假面军团对现世不了解，不然任谁隔壁的废弃仓库里突然搬进去11个人都会起疑心，而不是像烏尓奇奥拉这样淡定的打个招呼就没了下文。

在现世装成普通人还要监视几个前队长副队长不是个简单活，蓝染确实不是在为难烏尓奇奥拉，这种任务要求执行者有足够脱身的实力、精准的判断力和观察力，要对蓝染忠诚，最重要的是烏尓奇奥拉的共界眼很便于汇报。

不过让烏尓奇奥拉费解的是蓝染居然会同意给葛力姆乔制作义骸，还放任他隔三差五的跑来现世打扰任务进程，烏尓奇奥拉深切怀疑要不是虚版义骸意外的靠谱，就葛力姆乔这性格，不出三次就会被隔壁那个聪明到恐怖的浦原喜助识破并被假面军团做成串烧。

好在没几个月浦原喜助就带着两个没虚化的死神搬了出去，剩下八个假面虽然实力强劲，但观察力远不及他，而且大概是习惯了葛力姆乔上门就掐架、掐完还要蹭饭的举动，矢胴丸莉莎还调侃烏尓奇奥拉是不是对葛力姆乔做过什么，烏尓奇奥拉茫然的看眼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的葛力姆乔，摇头：“没有。”

矢胴丸莉莎：“啧啧，谁信啊。”

更加茫然的烏尓奇奥拉：“？”

大爷样霸占沙发的葛力姆乔：“喂烏尓奇奥拉，我要吃寿喜锅！”

“没有牛肉……”烏尓奇奥拉的话被从窗口冒出头的久南白打断，元气少女一脸开心的喊道：“什么什么，今天做寿喜锅吗？白去买材料！”

总觉得这发展不太对的烏尓奇奥拉：“……”

而事后看到这段报告的蓝染似乎在忍笑，他看了眼角落里每次烏尓奇奥拉回来报告都必在场的葛力姆乔，嗓音透出愉悦：“无妨，按照你认为可行的模式去行动即可。”

就在烏尓奇奥拉告退的时候，他又补充了句：“另外，你目前为止都做的很好，辛苦了，烏尓奇奥拉。”

至于没想到无需进食人类食物的破面会被味道所俘获，从而导致烏尓奇奥拉开销上涨的蓝染让现世集团额外拨款的事，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