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葛乌]豹子散养记 第10章 10.天然与人造破面化

烏尓奇奥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很重要，不过蓝染觉得更重要的是得给他找身衣服，昔日白骨大虚变成长着蝠翼头戴骨质双角盔的黑发少年人冲击略大，让他不由恍然——这只削瘦的大虚，也曾是人类啊。现在烏尓奇奥拉披着蓝染的黑色死霸装外装，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就连力量也恢复，甚至更上一层，隐隐有种和虚不同的感觉。

烏尓奇奥拉靠着葛力姆乔站起来，失去尾巴让他很不习惯，双翅努力贴着后背收拢起来以免撑坏这件宽大的死霸装，但蓝染并没有慷慨到把腰带也给他，毕竟Boss自己也是要系裤子的，导致烏尓奇奥拉现在是松松垮垮的真空状态。

不过裸奔惯了的大虚们完全不觉得尴尬就是了。

作为唯一觉得不合适的蓝染·大概是正常人·惣佑介，哪怕只是为自己着想，也还是让现世势力给烏尓奇奥拉准备了一套尺寸合身的衣服，并贴心裁掉背部的布料好让翅膀伸出来，然后穿好衣服一抬头就对上蓝染和萨尔阿波罗两双科学家眼睛的烏尓奇奥拉后背一凉，僵在当场。

再然后葛力姆乔就跑了，因为史塔克过来了，他可撑不住史塔克的灵压。

史塔克是感应到烏尓奇奥拉的变化才来的，这只年岁不可考证的瓦史托德打量不再被白骨面具遮挡住脸的烏尓奇奥拉，发出声感慨：“原来，再晋级后是这样吗。”

“再晋级？瓦史托德并非虚的顶点吗。”蓝染捕捉到关键词。

史塔克嗯了声：“其实我早就有可以晋级的感觉，但，他来了。”史塔克指指烏尓奇奥拉，耸了下肩，“既然有可以陪伴我的同类，我就对继续变强没什么兴趣，毕竟，再强下去也许连瓦史托德也无法靠近我了。”

蓝染一脸若有所思，良久才开口：“烏尓奇奥拉，你果然很有趣。”

还在担心自己会被解剖的烏尓奇奥拉：“……”难道不是虚圈所有东西你都觉得有趣吗Boss。

说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并不像原著的完全体破面，而是归刃后的样子，而且烏尓奇奥拉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哪里掉着把名为黑翼大魔的斩魄刀。

可能还是需要崩玉吧。这样想着，烏尓奇奥拉听蓝染的话乖乖伸出胳膊给他握住，任由对方研究自己现在只有一半像虚的灵压，至于同样一脸渴求的萨尔阿波罗则被选择性无视了，做实验被打断在前、被迫救治亚丘卡斯在后、现在连新鲜实验体都不愿意配合的疯狂科学家痛心疾首，决定回去多欺负欺负牙密以泄愤。

萨尔阿波罗说到做到，结果谁都没想到的是牙密因为积攒了太多怒气，一口气开大险些和萨尔阿波罗打个平手，要知道，就算在瓦级大虚里硬实力稍弱，萨尔阿波罗也仍然是对亚丘卡斯有天然威慑力的瓦史托德。

“烏尓奇奥拉，我发现，你总是能捡回很有趣的东西。”蓝染笑的真心实意，旁边的烏尓奇奥拉默默转开视线，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东西”这个词还是吐槽“捡”。

事情热热闹闹的告一段落，烏尓奇奥拉抽出时间去询问葛力姆乔怎么会和已经被绑进蓝染专用实验室的那只瓦史托德对上的，遣散了追随者的葛力姆乔表情扭曲起来，突然暴跳如雷：

“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赫丽贝尔那女人就算了，我承认那时候我实力不够，但那个死神老子就是不服！你、你们、明明都是虚圈最强的存在，为什么不杀了那个死神吃掉而是选择卑躬屈膝！？”

“葛力姆乔，你……”

“给老子闭嘴！”葛力姆乔猛地拔高嗓门打断烏尓奇奥拉，继续咆哮，“你知道我至今为止已经吞噬多少只大虚了吗？三千！我能感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快到达顶峰了，只要再吃掉一只强大的家伙，也许今天、也许下一秒我就能成为瓦史托德！再晋级又怎样，我马上……马上就能追上你这家伙了！”

将一直以来的怒气和不甘一口气吼出来的葛力姆乔转身几个起落消失不见，留下烏尓奇奥拉沉默立在原地，被从实验室里吵出来打算给破坏实验环境的虚一个教训的蓝染推了推眼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没有第一时间给实验室固化隔音缚道，也是有好处的。

匆匆跟出来的副手萨尔阿波罗看看烏尓奇奥拉再看看蓝染，不动声色后退一步：蓝染大人的恶趣味又起来了，无关者退散，以防波及。

烏尓奇奥拉有点担心葛力姆乔，且不说他精神状态不对，重点是之前那通怒吼惊扰到了蓝染，那句“杀死吃掉那个死神”可是被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蓝染目前看来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但那可是大Boss，谁知道会不会账记多了冷不丁哪天给你来个汇总。

然后蓝染这边还没来得及算账，葛力姆乔那边又出事了。

再次吞噬了几只大虚，葛力姆乔赌气般趴在实验室后方的沙丘上试图冲击瓦史托德，但他的力量并没有完全达到晋级标准，当身处有隔绝灵压作用的实验室里配合蓝染取出一小块自己灵魂的烏尓奇奥拉感应到不对劲时，葛力姆乔已经一脚踏入了失败深渊。

顾不上灵魂被抽取后的怪异感，烏尓奇奥拉响转至葛力姆乔身边单膝跪下按住他额头尝试帮他晋级，被身体里暴走的力量撑的浑身是血的葛力姆乔抬起头倔强的和他对视，蓝眸里闪动着不屈和不悔，却唯独没有害怕。

“……葛力姆乔。”烏尓奇奥拉的手在细微颤抖，双唇反复开阖几次才成功吐出干涩的字，运起全部灵压尝试引导葛力姆乔体内的力量却被一次次弹开，而美洲豹已经从四爪和尾尖开始风化成砂，就在烏尓奇奥拉感到绝望时，蓝染捧着刚融合了新的灵魂碎片的崩玉走到他身后。

“烏尓奇奥拉，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救葛力姆乔。”

“是么。我很好奇，这只亚丘卡斯并不喜欢你，你为他做的事也不被领情，那么，你为何要执着于这一只呢。毕竟，虚圈从不缺亚丘卡斯。”

“我……只是想要救他。”烏尓奇奥拉努力维持葛力姆乔的身形不继续沙化，抬头看向蓝染，眼中带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切恳求，“只是他，只能是葛力姆乔。”

蓝染为这个答案感到惊讶，他微一挑眉，目光落在手中不完整的崩玉上：“我正好缺一个试验品，一个，关于虚的破面化的试验品。”

“用他。”烏尓奇奥拉等的就是这句话，毫不犹豫道，“蓝染大人，请使用葛力姆乔进行破面化实验。”

“你似乎不担心实验失败。”

“不进行实验他肯定会死。”

蓝染轻笑了声，将崩玉从容器中取出来，走向无法动弹甚至连说话能力都失去的葛力姆乔，烏尓奇奥拉没有犹豫的退开，任由蓝染将崩玉放在葛力姆乔身上。

——那是，自烏尓奇奥拉有记忆起见过的，最美的光。

磅礴能量随着风在起舞，光在旋转，从四面八方汇聚，不同于虚正常的晋级，葛力姆乔被他口中涌出的白浆完全包裹成茧，随后那液体固化为硬壳，没了声息。

感应到葛力姆乔的灵压平稳下来，烏尓奇奥拉闭了闭眼，向蓝染真心实意的低下头颅。

蓝染眼中闪过满意神色，低头观察重新收敛起光华的崩玉，之前收集的上百名死神魂魄也只是让崩玉成型，刚才加入了烏尓奇奥拉的部分魂魄，崩玉色泽变得肉眼可见的凝视，蓝染若有所思的目光滑过在场每一只大虚，除了烏尓奇奥拉和被包裹在茧里的葛力姆乔外其它大虚通通背后一凉。

某方面特别敏锐的萨尔阿波罗：……完蛋！

然后就见蓝染笑的深沉的招来史塔克，对他和烏尓奇奥拉道：“破面化的进一步实验，也许，可以同时进行了。”

萨尔阿波罗往左看是亚丘卡斯级破面化试验品葛力姆乔，往右看是半天然破面再次破面化试验品烏尓奇奥拉，而面前的是离完全破面化只差一念的史塔克，可以作为瓦史托德及破面化实验体的萨尔阿波罗抬头对上蓝染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一哆嗦，响转就跑。

心情很好的蓝染暂时没计较，在分别帮三只大虚进入破面化过程后就开始布置防御措施，毕竟这种茧看起来挨不住其它虚几爪子，也不知道要维持几天，万一在破面化完成前受到攻击导致功亏一篑那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三只大虚而已。

烏尓奇奥拉睁眼时，看到的是一片蓝色。

蓝发、蓝色眼瞳、还有色泽相近的青绿眼影，右侧脸颊上有一片白骨利齿面具的高大男人穿着现世衣服，双手插兜居高临下俯视着烏尓奇奥拉，见他醒来，嘴角一咧露出个凶狠笑容：“呦，终于醒了。”

“……葛力姆乔。”突然看到和记忆深处一模一样的人烏尓奇奥拉有点受冲击，愣了下才吐出对方的名字，原本打算对方猜不中就好好嘲笑一番的葛力姆乔咂舌打量半跪在地上的破面，和之前一样的翠绿眼睛、黑色短发，头上的白骨盔只剩下一半，削瘦且过分苍白的少年人迎着月光抬起头时，脸上那两道细细的泪痕恍如在流淌。

被葛力姆乔沉默盯着良久的烏尓奇奥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动作迟缓的站起身，活动四肢尽快适应失去翅膀的身体，旁边有谁扔给他一套衣服，接住后烏尓奇奥拉转过视线，发现是名同样高大、在脖颈下方保留有白骨利齿、一头天然卷半长褐发的大叔，而大叔身后还半藏半掩着一个表情活泼的短发少女，和他对上视线后开心的吐了吐舌头。

“史塔克？”看谁都得抬头仰视的烏尓奇奥拉默了。

“柯雅泰，她是莉莉妮特。”史塔克懒洋洋的纠正，等烏尓奇奥拉穿好衣服才挥挥手转身离开。那个葛力姆乔之前一直蹲在茧跟前等烏尓奇奥拉醒，结果真醒了又立刻站起来摆出不在乎的样子，装给谁看呢。莫名觉得有点噎的史塔克果断带着自己半身远离这两个小辈。

正弯腰捡脚边斩魄刀的烏尓奇奥拉又有点愣，柯雅泰是史塔克的名，既然允许他直呼其名是不是说明对方承认他了？

还没等烏尓奇奥拉弄明白葛力姆乔就上前一步扬声道：“喂烏尓奇奥拉，跟我打一架！我现在也是破面了，不比你差！”

“烏尓奇奥拉现在尚有更重要的事，至于争斗，留到之后吧。”蓝染的声音横插进来，烏尓奇奥拉下意识的欠首行礼，葛力姆乔不爽的啧了声，嗤道：“谁要听你一个死神的命令了！”

……这个笨蛋！这是烏尓奇奥拉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完了。

之前只是亚丘卡斯时蓝染可以无视葛力姆乔的不服从和挑衅，但现在完成了破面化，于情，葛力姆乔必须感恩蓝染的相救相助，于理，葛力姆乔根本就不是蓝染的对手也没有和他顶撞的资本。

赶在蓝染露出不满前烏尓奇奥拉上前一步挡在他和葛力姆乔中间，背对蓝染呈御前守护的姿态，沉重灵压对着葛力姆乔毫不留情压下。

“闭嘴，葛力姆乔，你无权以这种态度对待蓝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