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我摆了，怎样 第3章 所谓咨询侦探

上班归上班，同事领导再××也不是我的错。

一放假我就回了和吉姆同居的小别墅。我温柔体贴的吉姆连连附和，又是嫌弃麦考夫没有眼光，又是为我打抱不平。

“你保证说可以躺平我才去的，几天之内连着遇到两个奇葩的频率也太高了。”我长叹了口气，“工作内容不难，但是人际关系耗尽了我的脑细胞。”

“英国官僚制度就是这么腐朽，亲爱的可别把身体气坏了，我很担心你。”吉姆从身后抱住我，“甜心，我订了机票，等春假的时候，我带你去捷克特普利采的温泉疗养地散散心，好不好？”

我差点就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你拿了我的护照？”

“我已经放回去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吉姆吸了吸鼻子，看上去比不小心路过被苹果砸到脑袋的小孩还要可怜，“我记不住你的护照号码嘛，不然也不用找了。”

“好吧，既然你放回去了……”

吉姆贴着我的脸颊，难免有点得意：“甜心，你可真是好哄。”

“你还不乐意了！”

吉姆笑起来：“我乐意得紧，就算是李尔王拿他的城池来换，我也不换呢。”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真心爱护我的只有詹姆斯·莫里亚蒂。

扭头一看卷毛，那真是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也不顺眼。

“既然看我不顺眼，你房租也交了，可以走了。”

“白给你交房租不在这里住？你想得美！”

夏洛克耸耸肩：“随便你。”

“无所谓，只要你不吸烟，我还可以忍——公共空间禁止贴尼古丁片，协议里说好的！”

“这是片剂。”

“我闻得到！”

福尔摩斯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哈德森太太赶忙端水：“顾客来了，你们两个和睦一点！”

我和福尔摩斯同时缩回去，他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我站在旁边。虽然客厅是共用的，但我以借给他使用为条件，换取了旁听权。我路过客厅出门采购不算在使用范围之内。

一天之内，抱着等身玩偶说游戏账号被盗的死宅，推着小推车说咖啡豆不翼而飞的快递员，半分钟看表二十次的金融民工……接连光顾了这栋小楼。

福尔摩斯像一个达到触发条件就吐出“无聊”判决的无情机器，只有雷斯垂德带来的抛尸案让他来了一点兴趣。雷斯垂德把案件详情说完，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好像我们俩是什么生死相知的密探似的。

夏洛克看完档案，双手作祈祷状，阖目冥想。

“首先排除化学专业的。”我扫了眼尸体的初步状况，缩小了嫌疑人范围，“生石灰和水接触产生熟石灰，虽然会在一定程度上损坏尸体，但产生的高温会杀死会加速尸体**细菌，反而会起到保护尸体的作用。”

夏洛克首先否定我：“也有可能是有化学学位的人故意误导我们。不过尸体被损害才对凶手更有利，所以我同意你的意见。”

“所以？”

“这个案件我接下了。”

有事忙的夏洛克既不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等顾客找上门，也不去实验室制取化合物或者糟蹋尸体。他丢下我一个人，即使我再三要求陪同，并且试图跟踪他，也被甩掉了。我有点挫败，但不多。本来跟踪就不在我的擅长领域，要是我经过一个月训练就反客为主，别人甭吃这碗饭了。

夏洛克只出去半天，就兴高采烈地宣布调查结束，案件水落石出，既骄傲又随意地将自己在其中的功绩一笔带过。

我捧场地给他鼓掌，趁机问：“这周五下午六点在彼得·哈里森天文馆有一场天文展，我能请假去看吗？”

“你想去就去，问我干什么？”福尔摩斯把腿架到桌子上，“天文展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向你请假。”提到天文，我话就多了，“天文展有什么好看的？地球离开太阳可没法公转！地球上的每个人都是依赖太阳从1.5亿千米的光才活下去的！”

“没法公转和我有什么关系？”福尔摩斯不以为然地说，“你刚刚说我们绕着太阳转，就算我们绕着月亮转，也不会对我和我的工作产生什么影响。”

“你的……工作？你不是无业游民？”

夏洛克立起衣领，掷地有声地说：“我是咨询侦探。”

咨询侦探查完案子，余兴未消，把麦考夫寄给他的关于我的档案翻了一遍，问：“你的手机号码是×××××，在两年前给我打过电话。我发短信你也没回。”

“有这回事吗？”

福尔摩斯斩荆截铁地说：“当然有。你在以你可怜的智商质疑我的记忆力吗？”

“都是两年前的记录了，我不记得就算记性差？”

“才两年你就忘了？”

我有一个原则，不与××论短长。

我破罐子破摔，回答道：“对，我忘了，怎样？”

“记忆力这么差还能进入国家安全局，看来要么是你走的后门，要么里面一堆和你一样的饭桶。”

“你可把你自己哥哥都骂进去了。”

“原来你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夏洛克得意地说，“那更好，别忘了把这句话告诉他。”

我就算再傻，也看出来这两兄弟互相不待见了。至于麦考夫把我打发到贝克街的理由，联系夏洛克的性格和文件上的最后一句话就能明白，他是想用夏洛克的坏脾气把我逼走。

我是什么人？我连刚交往时吉姆阴晴不定的性格都拿捏了，区区夏洛克的阴阳怪气不在话下！我可不是为了和麦考夫对着干，而是为了我和吉姆的未来努力，哪怕麦考夫是导致戴安娜王妃车祸的罪魁祸首也与我无关。

我心平气和地走回房间，连着半个月与夏洛克相安无事。

给麦考夫写的报告才让我烦心。夏洛克拒绝让我参与到案件调查里，我只能通过顾客的单方面描述和雷斯垂德的结案卷宗编故事，无法按照麦考夫的要求粗体加黑备注夏洛克的办案细节。

吉姆从没进过我在贝克街租的房子，哪怕我给他配了钥匙，还向哈德森太太学了斟茶礼仪。明明他问起夏洛克的事情没完没了的，为什么不自己来看看呢？

“他愿意接待你的朋友吗？”

我沉默了一会，咬着笔杆回答：“说不准，我还没成为他朋友呢。”

吉姆没和我一道消沉下去，反而一个劲地安慰我：“甜心，别着急，也许他明天就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