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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太后篡位进行时 第61章 蝗灾之虞

作者:九尾糊糊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17 12:45:51 来源:文学城

言讫,翠柳择取数品香材,携满怀之憧憬与室中之雅韵翩然而去,唯余郭婉与娄圭相视一笑,满堂生辉。

郭婉心明如镜,此举非但顺势而为,广传新香之誉,实乃其香脂铺子声名远播、鹤立鸡群的天赐良机。

荀文若雅好芬芳,若荀府率先垂青于她铺中新馥,则此香于许都必风靡一时,销路大开。

翠柳既去,郭婉启后门而出,立于廊庑之下,晨曦微露,携潮湿之气与花木之芬芳拂面而来。

举目四望,乃见一片垦治之荒畴,年前所播之冬麦,今已郁郁葱葱,满目翠绿。

筒车吱嘎作响,汲水而上,其力借自李墩所馈之寻橦健奴,劳作不息。

眼界豁然开朗,心胸亦随之舒畅愉悦。

郭婉立廊下,沐浴于暖阳之中,心田涌动着远胜掖庭之轻松与欢愉,情致盎然,不可名状。

若得安居重屋之内,一世自给自足,诚然逍遥快意,无所拘牵。

但郭婉心知,此等愿景,犹如镜花水月,难以企及。

“权势如网,无之则难保安宁。”

郭婉暗自沉吟,目光掠过窗外繁华,却难掩心中忧虑。

她深知,若无权势傍身,自家的重屋商铺,恐不久便遭许都官吏之手,查封闭户,沦为尘埃。

“幸借枣祗、郭嘉之名,人情之网护我周全。”郭婉轻叹,思绪万千。

今虽安稳,然虑及枣祗、郭嘉百年之后,郭婉心绪难宁。

建安十二年之期迫近,庇护所依,渐成幻影。

自掖庭之中,郭婉职位未得升迁,反似逆水行舟,难有寸进。

更兼无意间触动伏后之怒,虽无心之过,但祸端已伏。

伏后春日之时,喜诞麟儿,母凭子贵,权势日炽,对掌暴室之权的执念,犹如烈火烹油,愈演愈烈。

时局多变,须未雨绸缪。

她暗自思量:“日后若失枣祗、郭嘉之护佑,当何以自处?掖庭之中,晋升无望,反招嫉恨;伏后之怒,虽非本意,亦须防范。吾当广结善缘,以备不时之需。”

郭婉身处漩涡之中,四顾茫然,不知所依。

她能依靠万年公主吗?

努力维续与万年公主的关系,不说万年公主本就无权无势,就论如今万年公主自顾不暇,要被曹操许给自己的儿子。

嫁入司空府后,虽会被人尊崇,但定然没有自己的公主府。

思及万年公主,郭婉自去岁结识万年公主后,就在有意无意维续与万年的关系。

虽欲倾心相托,但万年公主无权无势,且身陷囹圄,将下降曹操之子,入司空府为妇。

届时,虽享尊崇之名,却失自由之实,只能跟着曹操之子居住,公主府亦不能奢望。

这样是帮不了郭婉安稳快活一辈子的。

阳安长公主,身为伏后之母,去岁寿日之后,因伏寿对郭婉的不喜,也渐渐疏远了卢女。

不再传唤卢女入府献乐。

岁月流转,卢女虽仍在掖庭,依附李墩以度日,然其处境,亦复艰难,身不由己,难以自顾。

显然,依傍卢女也是不现实的。

周不疑呢?

其日后将与曹冲相交莫逆,而郭婉尚需为其筹谋,以避杀身之祸。

此乃郭婉庇护周不疑之责,非周不疑能护佑郭婉也。

精心择选并准备悉心培的重屋堂倌与娄圭,虽对她言听计从,然于借力之事,终感力不从心。

她是乱世的笼中雀鸟,想要振翅欲飞,唯有借力于世。

可是眼下,周遭能够接触到的人事本就稀疏寡淡,要么圆滑难握,要么深邃莫测,无从深入。

如今纵有微茫之机,郭婉亦不敢轻言放弃。

究其实质,乃是上官婉儿内心深处,不甘沉沦于庸常商贾之流。

脂粉之肆,纵得荀文若之嘉许,亦难揽天下之财货,更遑论雄踞一方。

今日偶遇曹丕,其言其行,令她豁然开朗,思绪翩跹,复忆及一人——文德郭皇后,郭女王。

念及此处,心生哀戚,盖因佳人已逝,乃郭婉亲手葬之,此事如梦初醒,恍若隔世。

郭女王死了,但郭女王还活着。

年岁虽不相符,但曹丕果真无需郭女王之智谋乎?

郭女王历史上为曹丕筹谋画策,其才智卓绝,岂可轻忽?

上官婉儿自谓智略无双,比肩群英,不输给任何人。

郭女王为曹丕筹谋太子之位,婉儿亦自信能成此大业。

但时下曹丕已离许都,赴邺城而去,郭婉欲见其人,恐需待岁月流转,一年半载之间,无缘得见矣。

正在这时,后院有一人徘徊庭左,不做农事,郭婉便好奇地瞅了一眼。

观其短褐衣着,正是李墩所遣来的寻橦健奴。

还以为此人正在偷懒,郭婉遂行至跟前。

此人察觉到郭婉的审视,急趋而前,匍匐于地,恭谨而言:“下仆乃教坊寻橦马椒,特候女史垂询。”

马椒年近不惑,体态丰腴,憨态可掬,然小目闪烁,暗藏机敏。

“汝之同侪寻橦皆勤于稼穑,何以独汝一人逸于劳作,在此偷安?”郭婉沉声诘问之。

因紧张之故,马椒面颊渗汗,似欲言又止,终鼓起勇气,轻声禀曰:“女史明鉴,仆虽非躬耕之人,然近观天象,似有蝗灾之虞。”

蝗灾?

郭婉闻言,初则愕然,继而沉吟,神色骤变,目如寒星,直视此憨厚而富态的寻橦健奴。

马椒亦暗自窥视郭婉反应,见其色变,初时松一口气,旋又见其眸中凶光隐现,心中不禁一凛。

复又匍匐于田间,闷声说道:“下仆实不敢欺瞒女史,此言出于肺腑。”

郭婉闭目沉思,后院之中,气氛随之沉郁。

须臾,她才缓缓启口,说道:“吾以善言相劝,奈何汝反以危言相恐乎?”

见马椒仍旧一副坚信蝗灾将至的神色,郭婉又问道:“君何以断定将有蝗灾之患?”

汉末确实天灾**交相迭至。

桓帝之时,户口殷盛,编户盈五千万之众;

迨至三国鼎立,生民凋敝,仅存七百六十七万,不及昔日之什一。

千里之地,寂无鸡犬之声;

百里之途,罕有行人之迹。

杀戮屠城,频仍不绝;强征壮丁,以供军旅。军阀肆虐,刮地以尽,横征暴敛,以供战费。

**往往伴随着天灾。

九州之内,烽火连天之余,而瘟疫流行,蝗虫蔽日,地震频发,大雪封路,洪水滔天,干旱连年,台风肆虐,种种灾祸,纷至沓来。

基本上汉末三国的每一年,都有天灾发生。

马椒既言蝗患,其实,郭婉心中已信其大半。

娄圭闻马椒所论天文异象与蝗灾之关联,面色骤变,心中暗自忖度,此等言论,实乃荒谬不经,恐为哗众取宠之辞。

遂心生不悦,欲逐客以正视听。

“教坊寻橦,何以妖言惑众?”

“天文之事,玄之又玄,非吾等所能轻易揣测。此等预言,未免过于耸人听闻,恐引起人心惶惶!”

“汝还是先归教坊,静心研习,待有确凿证据,再行禀报不迟!”

娄圭边说,边把马椒往屋外赶去。

马椒见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娄圭性格刚直,难以轻易说服,遂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娄兄此言差矣。”

“天文之道,虽深奥难测,然古来圣贤,皆能仰观天象,以知吉凶。今我持家父遗著,所言非虚,且有田间蝗卵为证,岂能视为荒谬?”

“若因一时之疑,而错失预防之机,待蝗灾真至,悔之晚矣!”

郭婉见状,即止娄圭,谓曰:“且慢,听彼细述其由。”

于是转问马椒曰:“汝既言将有蝗灾,试言尔何以知之?可有他证?”

马椒闻其言,神色自若,缓缓自袖中抽出一卷古朴竹简,轻置于案几之上,说道:“此乃先父遗泽之《天文志》残卷,详载寰宇间古往今来天文异变及其所兆之灾祸。”

“下仆不揣鄙陋,曾潜心研摩,惊觉今岁星辰运行之态,竟与卷中所载预示蝗灾之征候不谋而合。”

“方才,下仆并非耍懒,而是仔细观察田埂之间,发现确实有蝗蝻蠕动之景,此又为一确凿之佐证矣。”

娄圭闻言,面露惑色,讶然问道:“令尊竟是深谙天文历法之道之高人?”

郭婉于旁,闻“天文志”三字,心念电转。

忆及伏波将军马援之侄孙,才名远播之将作大匠马严之子马续,自幼颖悟绝伦,好学不倦,遍览群籍,尤精于天文历算之术。

更蒙邓太后垂青,受命为《汉书》增补《天文志》之伟业。

观马椒姓氏,兼持此书,莫非竟是马续之后裔乎?

但是,通晓历法天文之士,往往备受尊崇,非等闲之辈所能及,其境遇自当不凡。

理应不会混的这般差才对。

怎么马椒却沦落于教坊之中,操持寻橦之艺。

但其身世之谜,此时并非郭婉能够深究,当务之急,乃在于其所言之蝗灾。

郭婉遂细审竹简,字里行间,古意盎然,复思及马椒所言蝗卵初现,心中疑虑渐次消散。

乃颔首言道:“足下所论,实乃切中要害。此事关乎国计民生,非同小可,万不可等闲处之。子伯,吾等须尽早收割冬麦,早为绸缪,以防蝗灾肆虐,损我根本。”

言毕,三人相视,目光中皆含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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