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同人］白马的黑暗森林 第21章 第十九章

离开的时候已经要到深夜了，四人分道扬镳，朝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桐人本来想送送亚丝娜的，却被对方一句“你想问零的问题我可能不方便知道所以就不和你们一起了”给驳回。桐人只得赔笑，心说自己的意图有这么明显吗。

但到了两人独行时，桐人又突然不知道从何问起。他想问昨天晚上她情绪为什么这么奇怪，为什么之前会涅兹哈表现出非常明显的敌意，为什么会对虚拟与现实关联的问题这么敏感。虽然零也是会莫名其妙闹别扭的，但是这次的事似乎是用闹别扭可以解释的。

桐人仰头看着天空——或许应该说是第三层的底部——漆黑且没有星光，看着稍微有些压抑。

“今天好像是十二月九日呢。”桐人喃喃道。

零听见了，也仰头看着天空：“嗯。外面该是冬天了。不知道裕介今年冬天会怎么过——”

像是提到什么禁忌一般，零猝然收音。然后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我弟弟。”

“诶？你有一个弟弟吗？亲弟弟吗？”

“对哦，我没有在这所学校说过，桐人不知道呢。——嗯，我有一个亲弟弟，小我两岁，是个纯正的文学少年。平时也是一本正经的，装得像个大人。但到了冬天，又像普通孩子一样，喜欢往雪地里跑。”零象征性地把两只手放在嘴前呵着气，笑容安宁，“冬天我喜欢趴在被炉里吃橘子，或者开着卧室的地暖坐在地上用笔记本电脑玩游戏——但总是被他拖出去玩雪。”

“感情很好呢。”桐人有些羡慕的感慨道。

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脚尖：“别看我现在是一副玩游戏的状态，但是我非常想念他和父母，也非常想念现实世界——但是，我……我总是觉得，我不可能回到他们身边的。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你明白吗……”

“零，”桐人出声打断一脸挫败的零，“到了更高的层数，我们一起去玩雪吧。”

“诶？”零猛地抬起头。

“不是之前有新闻吗，艾恩葛朗特在一些楼层中会同步现实中的季节。第二层没有，那么再上几层就有了吧。”

“可是……那时候冬天过去了怎么办？”

零有些迟疑，桐人却很自信地说：“一定可以在冬天结束之前到达那里的，因为大家都很热情啊；就算真的过去了也没关系，那就下一个冬天。就算没等到冬天就离开了艾恩葛朗特也没关系，在现实里这个约定也可以继续履行。”然后笑着朝零伸出右手小拇指，“就这样约好了哦。”

他的双眼如此明亮，他的目光如此坚定，他的语气如此笃定。零真想双耳失聪，好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安静地消化这句话带给她的触动。压抑的情感化作简单的句子差点冲出喉头。明明不想哭的。可是他的笑容刺进了她的胸膛。

缓缓开阖了一下双眼，吸吸鼻腔酸痛的鼻子，零微笑着用右手小拇指勾上去，眯起眼睛藏住眼泪，大声道：“嗯！约好了！”

真是漂亮的笑容呢。桐人想。

后来桐人没有问那些问题，因为他不想让那张适合笑的脸露出一些困扰的或者悲伤的表情。

两人租了同一个旅馆相邻的两个房间，又约好了第二天出发去野外训练的时间，就进入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了。

这天晚上零做了一个梦。

梦里出现了一个夕阳下的坡道，有个栗色长发、扎着双马尾的少女逆光而立，黑色发带扎成的蝴蝶结好似下一秒就会在空中翩然飞舞，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拂着制服裙的裙摆。在目睹少女的姣好面容与安宁的笑容时，在听到少女呼唤的“小千”时，零以为这就是“岁月静好”。

“小千，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吧？”少女问。

零根本没有说话，却听见了自己回应的声音：“当然会啊。”

画面定格在少女释然的微笑上，然后剧烈摇晃起来，像电影中出现的不断摇晃的令人晕眩的镜头一般。最后画面终于静止，场景却变成了看守所的会面室，玻璃对面坐着的还是那个少女，只是少女的双马尾变成了单马尾，也没有再穿学生制服。

“千寻，如果你不告发我有多好？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们还可以一起上下学。”少女说。

零反问：“好朋友会在暗地里骗我在游戏里辛苦打下的资源吗？好朋友会偷用我的账号去诈骗买卖账号的钱吗？”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变成了正义卫士，结果是为了你自己。”少女讥讽道，“但我确实没想到那些被骗的家伙会给你寄恐吓信，给你的生活造成困扰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请你不要再来看我了，明日千寻。”

就像回应少女的话一般，零从梦中醒过来了，并且睡意全无。

是因为被涅兹哈的事刺激到了才会梦到她吗？零将身体蜷起来，用被子严实地裹住自己。从胸膛里传来熟悉的痛楚，零下意识地揪住胸前的衣服。

“Ａｋｉｂａ……”呢喃着那个被锁在记忆最深处的名字，痛楚也越发强烈。

零一直盯着只拉了一半窗帘的窗子，刚巧可以看见一小块天空。她就这样浑身僵硬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一角，等候黎明的到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世界是否仍是一片黑暗。

一周后。

详细的日期应该是２０２２年１２月１４日，周三。前线攻略集团已经抵达了第二层头目所在的房间。这次攻打头目的队伍人数达到了四十八人，已经达到系统设置的团队人数极限。

至于团队的具体构成，首先是以前迪亚贝尔的副官曲刀手林德率领的蓝色集团，一共十八人——听说到了第三层后他们会去创建公会，似乎是叫“龙骑士团”；与之人数相同的绿色集团由牙王率领，他们也打算创建公会，叫“艾恩葛朗特解放队”。

剩下的人分别是艾基尔以及他的三个朋友，亚丝娜，桐人和零，还有那五个新加入的勇者。

三人站在头目房间前宽广安全区的角落，看着其他团员做着战斗前准备。零回头看了看来路，说：“四十八人。和我们当初想的一模一样。”

“是啊……已经来不及了啊，对他来说。”亚丝娜轻声叹息到。

“到达头目房间的速度比我预计的快不少啊……三天时间要完成那个任务还是太紧张了。”

听到桐人这样感叹，零笑着说：“毕竟你也是花了三天两夜才完成嘛。”

这不得不说起三天前发生的事。三天前，桐人在塔兰村给了涅兹哈一把特殊的远程武器和一份地图，地图上标注了桐人学习隐藏技能“体术”的ＮＰＣ的所在地。

桐人当初询问了涅兹哈，是否愿意将辛苦练起来的“单手武器制作”技能改成“体术”技能。因为桐人在迷宫区打怪掉落的那件武器的使用要求除了飞刀技能以外，还有体术技能。其实桐人也可以等涅兹哈升级有了新的技能栏后再给他武器，但他觉得兼职战斗职业和生活职业太危险了。他从确保涅兹哈活下去这一点出发，故意为之。

但涅兹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就接受了这个条件：“如果能在这个世界成为剑士的话，我就不需要其他东西了。”

他说完之后，又笑着追加了一句：“不过用这把武器的话也算不上是剑士呢。”

而亚丝娜回答他：“为了通关这个游戏而战斗的人都是剑士，哪怕是纯生产职业也一样。”

然后三人便将下定决心的涅兹哈送到了隐秘通道的入口。零还提议让涅兹哈加入攻略团队，表示可以让出自己的席位给涅兹哈。但现在看来，仅仅三天是打不破那个岩石的。

“那把武器如果能用熟的话，还是相当强大的，一定能加入某个公会。当然，应该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勇者们’……”桐人看向安全地带另一边的五个玩家。

这五个人在早上开会的时候就给桐人一种强烈的他们很不安、他们很不满的感觉。原因大概是因为第六个成员涅兹哈突然消失了吧。桐人能够理解他们的不安，但是他没理由去帮助他们消除这种不安。毕竟他们让涅兹哈独自一人去做了一周的诈骗，那可是在暴露的瞬间就会被拖到圈外当场“处刑”的危险活动。

“先不管这个，桐人君，我觉得我们好像也没空去担心其他队伍的事情了啊？”亚丝娜突然开口。

“为什么？”

亚丝娜无奈地耸了耸肩：“临时团长林德先生可是说要在头目战开始之前再组团哦，你想过没有？现在蓝色集团是三个小队，绿色集团是三个小队，勇者们是一个小队，艾基尔先生他们大概也是一个小队，这已经是八个小队了哦。”

居然达到团队中小队的上限了吗！桐人在心里大喊糟糕，权衡了一下还是想让艾基尔至少收下零和亚丝娜。

结果艾基尔先来找他们了：“哟，三位好久不见嘛！”

寒暄了两句，桐人很快切入正题：“那、那个，嗯……听说等下要进行团队编组，这次已经有八个小队了……”

桐人原本是要请求他将零和亚丝娜加到艾基尔他的小队里去，但是这次却没能把话说完。

艾基尔说：“噢，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们的。刚好我们队里只有四个人，三位来加入我们这边吧。”

这邀请显得太过爽快，反而让桐人感到有些迷茫：“咦……很感谢啦，但是没问题吗？你看，就立场上来说我有点……”

结果旁边的亚丝娜叹了口气，艾基尔则是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艾基尔说：“把你叫成，嗯——是封弊者吧？会用这种叫法来挖苦你的其实只有很少的那么几个。事实上，我身边的人都是用其他的昵称来称呼你的。”

“咦，什么样的昵称？”

迅速问出这句话的不是桐人，是亚丝娜。艾基尔看向她，露出一个坏笑回答：“‘黑衣人’和‘黑鬼’。”

零最先笑出声，接着是亚丝娜。桐人觉得自己特别无辜。因为狗头人领主掉落的道具的颜色又没办法让他来选。

笑过之后，亚丝娜对艾基尔说：“艾基尔先生，感谢你的邀请。那么我、零小姐和黑鬼先生就不客气地进您的小队了。”

“我……我说啊，难道这个绰号就被这样固定下来了吗？”桐人立刻反驳。

亚丝娜淡定的回应：“哎呀，黑鬼是指戏剧里的黑子①哟，对于从不出现在台前的你来说不是正合适吗？”

“是、是吗，是这样啊……不对，这个和那个是……”

“算了，如果你非常想要我叫你‘桐人君’的话，我也会照办的。”

“不对，我都说了，这个和那个是……”

艾基尔嬉皮笑脸地看着两人的对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大笑起来：“既然两位这么合拍，换位的时机可以完全由你们来判断了。我们四个人会贯彻坦克的职责，庶出就交给三位了。”

说完他就向桐人三人伸出了右拳，看样子是要击拳的。但是零迟迟没有伸出自己的拳头。

“我还是，不加入了吧。”零的这句话仿佛平地惊雷，炸得桐人不知所措。

这样不合时宜地发言连桐人都以为零又在闹什么别扭。接着零解释道：“本来我就是替涅兹哈占的位置吧，鸠占鹊巢挺不好的……我就在这片安全区等他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

零为了增强话语的说服力，露出一个无比真诚的微笑。

桐人愣了一下，反驳道：“即便团队人数满了，涅兹哈也是可以进入领主房间的啊。而且，你的经验和战斗力也是被需要的啊。”

“假如规则又变了呢。”零抿了抿唇，“我觉得吧，一定要给他这个机会才行，让我做贡献什么的随时都可以，但让他和过去做一个了断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是最好的——这样就不会白白地怀抱希望了。”

被过去折磨的日子是真的很不好过。能帮一个人，就帮一个人吧。

桐人见零一副说不动的样子，只得妥协：“那你等到涅兹哈后马上回城镇，我想传送门应该很快就会打开了。到时候第三层见。”

“第三层见。”零笑眯眯地摆摆手。

“回去的路上也要注意安全！”桐人仍然不放心。

“是！是！”零按了按额角，连连应声。

虽然零并没有加入团队，但是她完全可以看到现在的局势：有两个人同时走向了头目房间的那扇门。一个是身穿全套银色金属铠甲，身后披着蓝色斗篷的曲刀手林德；另一个是穿着苔绿色夹克，上面套着黑色铠甲的牙王。

“双团长？”零嘟囔了一句。

桐人和亚丝娜也朝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林德举起右手喊起话来：“时间到了，我们开始组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次被选为团长的林德，请大家多多指教！”

牙王居然让出了团长之位？真是不可思议！

紧接着牙王就发话了：“选是选了，不过是用硬币啦。”

这次打岔让一半玩家偷笑，另外一半则是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林德也狠狠地瞪了一眼牙王，但还是没有受到挑衅，继续说道：“能在第二层开通后短短十天就到达头目房间，全都是各位在场的顶级玩家们的功劳？只要你们能为我贡献出你们的力量，绝对能够打倒头目！大伙儿，我们今天就突破第三层吧！”

林德举起右拳大声呼喊，之前在牙王的吐槽下没有笑的那些人这次则是一起发出了大喊。

“好了，现在开始组团！八个小队里，A、B、C三队是我们‘龙骑士团’，D、E、F三队是牙王先生的‘解放队’，G队是首次参加的奥兰度先生他们的‘勇者们’，然后H队是……”林德向桐人这边看了一眼，笑容蓦地消失，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剩下的一些人。职责分配是A到F六个小队负责攻击头目，G队和H队负责处理小怪……”

啧，和迪亚贝尔一样的战术。零对此嗤之以鼻。

除了零之外也是有人觉得不满的：“请等一下。”

发声的是奥兰度，传说中的勇者们的领袖。

“我们是为了和头目战斗才来到这里的。如果只是循环交替的话倒无所谓，但如果让我们从头至尾只对付小怪，这样的指示我们无法接受。”奥兰度说。

玩家们，尤其是穿蓝色衣服和绿色衣服的玩家们议论纷纷，而桐人对他们的心理已经了然于心。

涅兹哈消失，奥兰度他们已经做好了因为强化诈骗而得到的超高收入突然断绝的准备，打算一口气爬上攻略集团的顶端。虽然怪物掉落的金钱会平摊给团队里的所有人，但是击杀经验和技能熟练度不会。击杀头目的庞大经验值，会按照对头目造成的伤害量以及防御头目的伤害计算比例后进行分配。

这五位的装备等级已经到了强化上限，在团队里是绝对靠前的，但是他们的等级比这个团的平均等级还低。所以他们才会对无法参与击杀头目这么激动吧。

话虽如此，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团长喊话也是勇气不小了。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最后都会变成口水大战。但现在其他玩家只是低声议论着，没一个出头反驳。桐人的视线在两边人之间转了几圈，发现了原因所在。

装备的强化度是玩家的战斗力中唯一可以表现在外的元素。强化到接近尝试强化上限的装备都会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的光，那种光只要看着，就能感受到一种压力。更何况这几个人全身上下的装备都用那种光，给人一种“他们绝非等闲之辈”的气场。

虽然装备的强化值不代表实力的强大，但是在这一层的头目巴兰将军面前防具的强化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属性……

“……明白了。既然如此，奥兰度先生所在的G队也加入对头目的攻击吧。”林德的声音有些僵硬，“按照之前的情报，头目的护卫怪只有一只，而且打倒后不会再刷新。那就交给H队单独去解决，没问题吧？”

“你再说一遍？你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啊！”林德话音刚落，一直旁观的零立刻疾言厉色的发难，“只有一只，说得轻巧，那不是普通的小怪那是一个中级头目！两支队伍可能都要全力拼杀到最后才能杀死的护卫怪，你只让H队去？要送死你自己去！”

不好！桐人感觉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虽然他很赞同零说的话，但还是立刻把零往背后拉，观察着林德的表情。

“而且啊林德团长，”谁知零还不依不饶，“你怎么能确保只有一只怪呢？你忘记了第一层的惨况了吗？谁都不能保证第二层不会有变动，出事了，这么多条命，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桐人感觉脑仁开始疼了，只想零赶紧安静下来躲在他影子里不要再露面。

但是林德面对零的声讨，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不会让第一层的错误再次发生。在第一次挑战中，如果发现和之前得到的情报完全不同的攻击模式，就马上撤退，重新讨论战术。如果单个小队无法对付那只护卫怪，我就再调一支队过去。这样可以吧？”

零用鼻子轻哼了一声。H队的队长艾基尔最终同意了林德的说法。

接下来就是对头目的战斗模式的说明，然后确认了一遍各小队的分工，然后林德就准备发起进攻了。但林德话刚说了一半，牙王突然打断：“稍等会儿！”

“又怎么了，牙王先生？”

“从刚才开始，林德先生你就过于依赖那个攻略本了。虽然有点对不住你，但是写这东西的，是连头目房间都没进过的情报贩子吧？你真觉得靠她写的这些就顶用了？”

这句话让林德十分不高兴：“我不认为这就足够了，但是奢求没有的东西又有什么用？怎么着，牙王先生你要先一个人去侦查一下头目？”

牙王露出了无畏的笑容：“这么着吧，我想说的是，这里至少还有两个曾经亲眼看过头目的人在。那干嘛不直接问他们呢？您说是不是？”

——他说什么？

桐人脑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发现零用非常奇妙的走位方式闪到了他面前，倒像他把身子藏到她背后似的。

于是桐人的念头又变了：她可别气得去砍牙王啊！

牙王果然举起手，笔直地指着这里。零寸步不让，甚至双手叉腰，尽可能拦下几十人一起投来的视线。

“……看样子，是这位目中无人的零小姐代黑衣封弊者先生解释呢！”

直觉告诉零，牙王脸上的认真不是假的。虽然牙王的公会是反封测玩家的，虽然牙王这句话可能是挖了个坑等着他们跳，但是零觉得自己跳下去也无妨。桐人承担着“封弊者”这个莫须有的名号已经很痛苦了，不能再让他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责任。

零不知道自己怎么笑得出来，但她的确是笑着走到人群中央，简单明了不带一点恐吓意味地说完了封测时第二层头目的情况，最后又强调着“这次公测变化的地方太多了，我可不保证情报完完全全一致”。

牙王面无表情，林德却是很意外地看了零一眼，然后双手一拍：“好了，大家听到没有，第二击一定要躲过去！那么，要开始了！”

他猛地转过身去，站在那扇巨大的门前。腰间的曲刀“唰”地一声拔出，然后举起。

“打倒第二层头目吧！”

以其他人激情澎湃的喊叫为背景，零走回桐人跟前，笑着说：“武运昌隆。”

桐人说：“回见。”

零在大门外目送他们进入房间，突然有种自己以后会经常干这种事的感觉。是不参与攻略组？还是经常舍己为人？想到后者，零不禁打了个寒颤。无论哪一个时期、哪一种身份的明日千寻，都当不起这个评价。

在桐人他们进去了十分钟左右，一个矮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零的视野里。

“涅兹哈，快一点！”零站在原地朝涅兹哈招招手。

涅兹哈再次加速，跑到零面前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零小姐，他们，开始了？”

“现在进去还来得及。桐人他们队还有你的位置。我专门在外面等你来。”零笑着说，“快去向大家展示一下你蜕变的成果吧！”

“好！”涅兹哈点点头，向零道了一声谢，然后飞奔进头目房间。

零低下头看看脚尖，然后迈开脚步往城镇走了。

后来到了第三层她才知道，涅兹哈的加入给这次头目攻略站增加了多少胜机，说是扭转乾坤也不过分。

①黑子：在歌舞伎等日本传统戏剧中，在舞台上帮忙做各种舞台工作的特殊人员。一般都是一身黑衣，就连脸也蒙上黑布，以体现一种“观众看不见的幕后人员”的立场。【突然明白了小黑子名字的由来（摊）我真的是个假粉。】

第二层的故事完结！后面就加快速度了，就算是我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完全跟着原著的节奏写详细地这种。只不过SAO卷确实在我大纲里比较长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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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