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同人］白马的黑暗森林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一道声音来自最前线。脱离硬直状态的伊尔方又开始攻击了，前线传来的惨叫声和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

一道声音来自跪坐在二人附近的牙王。牙王在迪亚贝尔死后就冲了过来，久久没有缓过神：“为啥……为啥咧……迪亚贝尔先生，你这个团长，咋第一个就……”

桐人想到他之前所推断出来的迪亚贝尔的算计，也明白了牙王在会议上的激动也不过是为迪亚贝尔做事的交换条件。他抓住牙王的左肩，强行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了。

桐人说：“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

听到桐人的低喝，他那双小眼睛里再次闪过一丝熟悉的敌意。

“你……你说什么？”

“你这个Ｅ队队长都吓趴了的话，队友们就都要死了！听好了，卫兵很可能还会出现——不是，是肯定会出现。你要负责把它们处理好。”

“……那你要干嘛，一个人开溜吗？”

“怎么可能？我要做的……”

桐人将锻炼之刃在空中一挥后说道：

“当然是去拿下头目的ＬＡ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桐人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他的队友都是两个相当优秀的人，零是素质非常高技术过硬的网游高手，亚丝娜拥有着令他永远望尘莫及的才能。桐人觉得他应该保住这两人的性命。

所以在出发之前，他和零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的打算——当然他是抱着零绝对不会赞同的心理去说的。零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说好的一起活下去的，我们。而且我刚才还向你承诺过陪你拿ＬＡ。”绯红色的眸子里只映照着桐人的身影。

“你果然这样说了，执着的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桐人为难地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队伍后面。因为事情的转折总会来得很突然，就像刚才……”

零挥挥手打断了桐人的话：“时间不多了，你还这么啰啰嗦嗦的。反正我是要和你一起的。”然后她直勾勾地盯着伊尔方，喃喃着“我一定要想方设法弄一把日本刀系的武器出来，真是太帅了”。

桐人欲言又止。他又看了一眼左边的亚丝娜，准备对她说“你留在后方，如果前线崩溃的话马上逃走”。但亚丝娜是有听见桐人和零的谈话的，所以在桐人开口之前她就说：“我也会去。我们可是队友。”

零转过头来向亚丝娜微笑了一下。

桐人发现他无法驳回两人说的话。他只好将犹豫抛在脑后，点头说：“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们了。”

三人选择了三个不同的方向冲出去，奔向房间深处。前方不断传来怒吼和惨叫。虽然没有出现迪亚贝尔那样的牺牲者，但是前卫部队的平均血量已经全部降到一半以下，失去队长的Ｃ队血量甚至已经不满二成。有些玩家已经彻底陷入恐慌，只顾着四处逃窜，再这样下去，只消几十秒队伍就彻底瓦解了吧。

桐人知道必须先平复大家的恐慌。但是他完全没有指挥大部队的经验，一句简短而又有分量的口号他完全吼不出来。

零见桐人没有说话，刚要开口，声音却硬生生地卡在喉头——因为亚丝娜的一系列动作。

——亚丝娜扯下了身上的斗篷。

她就如同将挂在左右墙壁上那无数火把发出的光凝聚在一点而产生的光芒。鲜艳的栗色长发此刻反射着深沉的金黄，将头目房间的黑暗一扫而空。舞动着长发疾驰的亚丝娜就像一颗流星一样。

就算是同为女性的零看到这种壮丽的美丽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更别说其他的恐慌的男性玩家们。所以这一秒之后，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作战的队员里，有一个人温柔地笑着弯起双眼，似乎非常欣慰。

桐人没有放过这寂静的时机，以撕心裂肺程度的声音大吼起来：

“所有人向出口方向退后十步！只要不包围着头目，就不会出现范围攻击！”

就在回声消失的同时，随着“刷”的一声，最前线的玩家们从三人前进道路之间的空隙往后退。为了追击他们，伊尔方也改变了身体的朝向，与并排往前奔的三人正面相对。

“零，亚丝娜，顺序和卫兵时一样！上了！”

此时，前方的狗头人领主正把左手从大太刀上移开，准备做出将刀架在左腰侧的架势。这个动作，桐人很清楚它的含义。

于是桐人屏住呼吸，也启动了自己的剑技。他同样将右手的剑架到左腰附近，将身体向前倾斜到快要摔倒的地步。

——如果这个角度不够，系统是不会判定这是一个前置动作的。

桐人将右脚狠狠一踩，像要在地上爬行一样。在那一刹那桐人全身被淡蓝色的光芒笼罩，瞬间跨越了他和头目之间的十米距离。这是单手剑的基础突击技“愤怒刺击”。

同时，伊尔方架起的大太刀也发出了绿色的光芒。零立刻在脑海中辨识出这一招的名字：“辻风。”这是日本刀系武器的直线远距离技，是居合类的剑技。如果看到它发动再来应对就来不及了。但桐人早已背熟了这一技能的发动时刻，所以他的攻击绝对没问题。零这么自信地想。

果然，桐人的剑技和伊尔方的剑技相互抵消，同时被打退了两米以上的距离。零抓住了这一破绽，立刻上前补上曲刀的斩击技能“连击”①：零抬起右脚，将握着剑的右手抬高，整个人向后倾斜，等待系统判定动作后右脚落地蹬地整个人一跃而起，不停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十一次攻击都砍在了伊尔方的右腹上，第四段血槽下降了比较明显的一小段。

零落在地上，既为这存在的进步感到欣慰，又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还是早点换成刀，用剑形成的技能伤害至少削弱了三四成。

桐人想到当初封测时期他准备抢伊尔方的ＬＡ时接触到的弯刀剑技，不禁一阵唏嘘——当时他是完全无法用自己的剑技去抵消ｂｏｓｓ的剑技的。但似乎日本刀要比弯刀轻，所以刚才的激烈撞击没有削减桐人的血量。然而相对地，伊尔方的剑技速度变得无比的快，桐人很怀疑他是否能一一将其破解。

他继而想到了两名队友的战力。零凭借她娴熟的技巧与高精度的技能可以两招内解决一个突击兵，一个人可以同时扛三个狗头卫兵；亚丝娜的“直线突刺”只要三次就能杀掉一个突击兵，四次能杀掉一个卫兵。看起来是非常强大理想的组合，但是头目怪的血量比杂兵多得多，桐人完全无法计算靠两人不断使用剑技——或许还能再用点战术，不过时间不允许——需要多久才能够打完第四段血槽。

头目因为身躯巨大，所以可以许多人同时进行攻击，这对玩家而言是非常有利的一点。桐人十分希望左右再各出现一个攻击人员。但Ａ队到Ｇ队的所有人都损失了不少血量，在他们喝药恢复之前桐人也没法叫他们上来。

——所以只能靠他们三个人奋斗了。

从技后硬直中恢复过来的桐人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喊着：“下一招，准备！”

桐人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头目挥下的大太刀上。

他脑海中不停闪过对策，但那些剑技都被他一一否决，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承担发出剑技之后的风险。更何况桐人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似乎超负荷了，算上封测时期，到现在他玩ＳＡＯ两个月了他是第一次如此长时间地集中精力。

约莫十五六次之后，这种状态就会崩溃。然后胜算就真的降到最低了。

“完蛋……”

桐人咒骂了一声，拼命想要取消发动到一半的“垂直斩”。原本桐人以为攻向他上半身的大太刀却忽然划了一道半圆攻向桐人的下半身。这是以同样的动作上下随机发动的剑技“幻月”。桐人拼命地想要将右手的锻炼之刃拉回来，但从不远处横冲过来恰好挡在他身前的人影让他的动作顿住。

“啊！”

桐人听见亚丝娜的惊呼，还未作反应就被替自己挡攻击的人给撞得倒飞出去。桐人记得那把刀是从正下方往上撩的，冲击力肯定很猛，如果没有这个人替他挡的话，可能他——不！等等！现在因为把他撞飞而不得不躺在他怀里的人是……

看着那墨绿色的后脑勺，桐人愣住了一秒，左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又松开，下一秒他立马坐起来蹲在地上把零扶起来，焦急地问：“零，有大碍吗？喂，意识还是清醒的吗？”

“……废话。”零咬牙切齿地说。

她现在应该说算是“有大碍”，但注意一些还是死不了。她的血在刚才承受那一击时一下子掉了三成以上，而且还全身麻痹，有十二秒的时间不能动弹。零很庆幸是她挨了这一击而不是桐人。

“你为什么突然冲过来啊，太危险了！”桐人皱着眉头说。

零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不要让亚丝娜一个人打，你快过去啊。我恢复行动力了马上就过来。”

这个时候煽情非常不合时宜，零还是明白这一点的。

说巧不巧，在零说这句话的同时，亚丝娜猛地冲向狗头人领主。桐人想要大喊一声制止她，因为“幻月”的硬直状态很短。此时，伊尔方又要开始施放“绯扇”了。

“亚丝娜！”零看到这一幕，瞳孔一缩，失声叫了起来。

桐人也准备冲过去，结果一道粗犷的怒吼响起。

一把巨大的武器拖着绿色的轨迹从亚丝娜头上飞过，向头目袭去。这是双手斧系剑技“旋风破”。桐人看向后面的队伍里，是艾基尔。

①原创名字，灵感来自ＣＣ三星卡“宿命的剑士春秋”【说到ＣＣ，我只想说——战到国服停服。嗯哼～】。

挡剑梗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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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