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星明]寒芜 第1章 一、林中之梦

持续了一千年的时代即将结束，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多了一片废墟。——《秦时明月之百步飞剑》

不管怎样，吃饱喝足才最重要。饿着肚子怎么能做好一个大侠呢！

山林边缘的空地上，一个头发蓬乱衣衫土黄还打着补丁的男孩正围着几枝枯枝升起来的火堆，痴痴地流着口水，乐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刚开始他还顾忌着那个坏女人，不敢把火生大，现在的模样却是早就将之前的想法丢到了脑后，时不时翻转着手里的烤山鸡，凑近鼻子嗅一嗅，顺便往火堆里添些柴草加些火。偶尔烤出的油顺着滴下，“啪”的一声火堆里爆出点火星，差点溅到衣服上，他也只是眼睛盯着火堆上的烤山鸡不知道往后挪一挪。

马上就好了，嘿嘿。

男孩细成一条缝的眼愈发弯的厉害，嘴巴都像是快要咧到耳根了。

“天明……”

“谁让你在这生火的？”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温柔一个清冷，天明顿时打了个冷战，僵在了那里。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木柴上的火簇缓慢地扭曲、晃动，似鬼魅起舞。

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天明感觉自己的脑袋僵硬地扭向背后，他看见了……

“啊——”

一声大叫，天明猛地从梦中惊醒，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只是意识还尚自游离梦魇之中，他感觉到脸侧似乎有冰冷的小蛇自上蜿蜒而下，恍惚中好像有声音在叫谁，忽远忽近。

“天明，天明……天明，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啊？啊，是大叔啊，”天明迟钝地反应过来，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容，不禁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他抬手拭去脸上的冷汗，起身间带起的夜风擦过后颈，发过汗的身体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他回过神，笑道，“大叔，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而已。”

方才醒来时难以控制的巨大心跳声似乎还在耳边咚咚响着，天明看着盖聂，对方面无表情地伸手为他整了整衣角，他突然心中酸涩起来，什么也不想说了。

打起精神，他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对着那张刚毅的面庞笑了笑，说：“大叔，对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

“没有。天明。”盖聂回道，顿了顿，他又问，“大叔见你这两日总是睡不安稳，身体不舒服么？”

盖聂有些担忧天明。

自见到天明以来，他一直都觉得天明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孩子，虽是跳脱了些却令人安心，依稀可以看出与友人相像的稚嫩面孔上总是布满了笑，让他于乱世中飘零的心不觉中已渐渐寻到了安处。

剑器冰冷，剑客无情。最初的寻觅，也不过只是出于对友人的一分愧疚与弥补罢了，但不知何时，却渐渐变了。

他喜欢看那个孩子笑，喜欢听那个孩子近乎对于父亲般孺慕地望着他，一声声叫着他大叔。

师傅说过:剑者，危兵也，身开双刃，生而为杀。

师傅的训诫，他懂。身为剑客，伤人的同时，亦必为剑所损。此为剑客之宿命。然而，选择成为一名剑客，盖聂并不后悔。之前的他，执剑所为不过杀戮，而现在的他，想要守护，他想要守护这个孩子。

渊虹虽已断，他，仍有他的剑！

“不，没有。”

他看见天明慌忙挡开自己伸过去的手，身体向后挪了挪。盖聂发现，天明没有看自己，这是，心虚。

“那个……大叔你好好休息，我突然想起今晚有事想和少羽说，差点就忘了。大叔我去下少羽那里你不用等我你先睡吧。”说完不等盖聂出声便跳下床榻转身跑了出去。

盖聂有些怔住，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孩子渐渐消失的身影……

外面还是些许冷的，天明有些后悔跑了出来，可是他又不想回去。尚是稚嫩的眉头便是愁结在一起。

那个梦太奇怪了，月儿和坏女人居然一个变大一个变小了，蹲在他身后托着腮温柔笑着的竟然是月儿一般年纪的端木蓉的脸，而本是温柔的月儿却是长大了的身形，站在不远处，眸光冰冷，面无表情，口中吐出的却仍旧是温柔声音。

那简直是两个人换了脸！

天明被自己诡异的想法激得抖了一个来回，抓住头发用力甩了甩脑袋，他居然会做那样的梦！月儿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才不会是冷的要死的样子呢，那冰冷的样子就像，像……对，就是阴阳家抓走月儿的那个戴着面纱的紫头发的坏女人，才不会像那个坏女人一样，哼。

说起来，月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过得好吗？有没有被阴阳家那些坏人欺负……月儿……

天明感觉心里闷闷地难受，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月儿，害月儿不仅没能见到自己的父亲，还被坏人给抓走了……还有那个医好大叔的坏女人，现在也被卫庄那些坏蛋们重伤一直不醒……

我……还真是没用。

天明自暴自弃想着，心中发胀地难受。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想要变强，想要成为大叔一样的强者，想要保护好身边的人，结果，什么都没有做到……巨子老大死了，月儿被抓走了，那个救了大叔的坏女人也昏迷不醒，自己害的大叔也身受重伤，连小高他们教的东西也学不会，还在逃跑的路上泄露了大家的行踪，辜负大家的信任……

我……还能做好什么……

天明努力把头埋进膝盖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大叔，大叔……天明想哭，却紧紧咬住嘴唇，不想流下泪。

他努力安慰自己：不能再麻烦大叔，大叔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可是，大叔，天明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明才不会哭呢！天明向大叔承诺过，要成为一个大侠，一个像大叔一样的大侠！

所以，昨天晚上只是中途饿了，偷偷去厨房找东西吃，不小心打翻了辣椒末呛到了眼睛，所以眼睛才会红红的……天明一边在心里想着要是大叔问起来怎么说，一边盘算着待会儿就去厨房把辣椒末儿给弄翻。对了，在那之前还要顺便再拿点东西吃！不小心错过了早饭，肚子早就饿了……

饿肚子真难受。天明一只手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舔了舔嘴唇。

咕、咕——

至于昨天晚上在一个小山坡背面偷偷哭了一夜中间还不小心睡着了，早上被冻醒后去小河流边洗脸不小心在水里发现一个双眼红肿还带着血丝的倒影时吓了一跳的人，天明表示他也不知道那是谁……

“喂，小子，发什么呆呢！”

出其不意，少羽一巴掌拍在明显心不在焉的天明的后脑勺上，把天明拍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地，不由得向前晃了几步好容易才站好。

天明双手抱着被抽疼的后脑勺，愤恨地盯着始作俑者道：“臭少羽，你干什么！”

死少羽，明明知道自己力气大还用那么大劲儿拍我。天明在心里恨恨地骂着。

“臭小子，大哥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一下，想什么呢！”

“你，你管我。”天明恼怒地使劲儿重重揉了一下脑袋，顿时一股疼痛刺激地他眼泪差点儿掉出来，幸好低着头没被看到。天明努力睁大眼睛转了两下眼珠子，眼睛涨涨的有点疼。

“小子，你眼睛怎么了？”少羽瞥见天明眼睛红得有些不正常，还有些肿，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你别管，”天明支支吾吾的，“那……那个，你找我什么事？”

少羽被岔开了话题，也没做多想，回答道：“哦，早上吃饭没见着你，大家都吃完了你也没来。盖先生来找我问你在哪儿，我还奇怪。听盖先生说你昨天晚上去找我了？”

听到这话，天明不由得心中有点发慌：大叔知道了？

“你怎么回答的？你跟大叔说了什么！”

天明突然大声问，少羽吓了一跳。见天明形容慌乱，少羽心下疑惑，道：“自是据实回答。”

话罢天明更加不知所措，近来的不安一股脑全部窜了出来。

大叔知道了！怎么办？明明不想给大叔添麻烦的。天明那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但是大叔受伤了，要好好养伤……大叔……

“臭少羽，你干嘛跟大叔说那么多！”

越想越慌越是有一股不知名的怒气冲上心头，都怪少羽多嘴。天明早就忘了本来要把少羽当做借口的是他，索性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少羽身上，瞪大了眼怒视着他，弄得少羽也觉得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压下这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少羽顺着视线看回去，呦呵，那小子居然还瞪着他，还来劲了不是？

“小子，怎么？你瞒了大哥什么事情不成？”

少羽双手交叉环抱，斜睨着天明。本是无心的一句质问，在此时的天明眼中倒是成了居高临下的蔑视。天明浑身的毛似乎都炸了起来，气冲冲地冲了过去。

“要你管！”

“砰”地一声，尘土飞扬，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哎呦、哎呦”的叫声，少羽瞅了瞅自己有些起皱的前襟，又看了看摔到地上的天明，嘴角有些发抽。

天明本想贯倒少羽给他个教训，不曾想少羽自幼习武，下盘实凝，反倒是天明借着冲势又用力过猛，被自己的力道弹了回来毫无防备屁股着地，这算是，“自作自受”？

“哼，臭少羽！你给我等着！”

天明揉着肉疼的屁股爬起来，气冲冲指着少羽吼完这句话，扭头就抛下少羽跑走了。

被留下的少羽一脸僵硬，就那么看着面前的小子莫名其妙一通乱发脾气然后跑了，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叫住他。

我是招他惹他了？少羽一手抚上下巴摩挲了几下，默默反思自己。半晌，他放弃思考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完全不能理解这小子想的是什么啊！少羽心中抓狂。

“哎？对了，我找他是干嘛来着？”少羽突然想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也不是专程来说他大叔的事的啊。是什么来着？少羽完全被某人搅乱了。

某处少羽的房间，一碗稀粥两个包子被盖聂送来后，还是孤零零地被忘在桌子上，热气越来越薄，渐渐地就完全凉了，无人光顾。

百度百科：剑

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武经）

剑，古代兵器之一，属于“短兵”。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

剑又称：“轻吕”、“径路”，“长铗”。

盖以剑之用途，虽非专供杀戮，亦为文士之饰品，然究仍以防身拒敌为主，如剑长则运用不便，剑短则难期致远，短者轻而不易击坚，长者重而挥动迟缓，二者均非剑制所宜。

剑通常可以做出三种攻击：截、削和刺。

上古十大神剑：1 轩辕夏禹剑2 湛卢3 赤霄4 太阿5 七星龙渊6 干将、莫邪7 鱼肠8 纯钧9 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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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林中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