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遇见你之时 第8章 第 8 章

自断后路的止原瞬又一次开始为打什么位置发愁。

因为岩泉一已经从选项中划去了，所以他找到了部门里“为数不多”说得上话的佐藤健一。

对方在听到止原瞬的疑问之后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左顾右盼了一阵后凑到他的耳边用气音询问道：“及川知道这件事吗？”

不明所以的止原瞬对他点点头：“彻让我快点决定。”

面露愁容的佐藤健一叹一口气：“嗯……好吧，我很想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打主攻也只是因为我比较适合这个位置，吧？”

“我力气比较大，嗯，这是我唯一的优点了。”佐藤健一指了指正在练习鱼跃的村下太郎，“小学的时候我和太郎是同学，我们一起看了一本和排球有关的漫画——然后，我们根据彼此的特质？选择了自己的位置。”

“你呢？止原同学，你认为自己的特质是什么？”

止原瞬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我认为我能做好一切，这是我的特质。”

“……”佐藤健一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微妙的表情，最后他选择了他妥协，“好吧，这也算一种特质，但总之，你知道我们初三毕业之前最后的地区大赛吧？”

“这和我的问题有关么？”

“当然，如果你不快些决定，几天后教练递交大名单，止原同学，你也许连替补都当不成。”

止原瞬陷入了沉思。

地区大赛，准确来说是宫城县民体育大赛初中赛区的排球比赛。对于止原瞬这个海归来说，他确实完全忽略了这一场最后的比赛。

他认真对佐藤健一道了谢，接下来的时间都变得心不在焉。木村太郎来找他说些气人话被他忽略，自己气成了河豚，岩泉一和及川彻下训之后和他一起走到校门口的这段时间，止原瞬也没注意听两个人说了些什么，没注意及川彻的目光划过他茫然的面庞。

晚上回到家，止原瞬选择与止原优子面对面坐下来谈一谈。

“妈妈。”他正襟危坐，“接下来的县民大赛，我也许将第一次以替补的身份上场，但我要做哪个位置的替补我仍未决定好，所以想请你帮我抉择一下。”

止原优子耐心地听了他的所有烦恼，微笑着对止原瞬说：“那么小瞬，要不要试试做你那位主攻手同学的替补？你想要做小彻的队友，也说他作为二传手的主要责任是组织进攻对吧？去做你选中的人手中的矛如何？”

因为这一晚的对话，在东北大赛大名单的替补成员选拔赛上，止原瞬选择了竞争主攻手的位置，并且以超过常人的动态视力，速度和跳跃能力获得了这个名额。

及川彻见止原瞬选择竞争主攻手的替补席之后笑嘻嘻地凑过来用左手轻拍他的肩膀：“要当主攻手吗？不错耶小瞬同学，很有野心嘛！”

此时的止原瞬对他点点头：“我要试着做彻手里的矛。”

好像被这句话肯定了作为二传手能力的及川彻高兴地昂起了头颅，双手插腰大笑着叫岩泉一的名字：“哈哈！小岩你快看，这个天才瞬完全被及川大人的个人魅力折服了哦！”

岩泉一隔着一段距离冲他扔过来一颗球，被止原瞬伸手接住。

但止原瞬还没有来得及第一次以主攻手的身份站上正式的赛场，他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县民大赛开始了。

这是止原瞬第二次走进仙台的体育场，他曾经在这里见到打排球时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的及川彻，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真正对排球产生兴趣。

这一次他并非作为观众，而是作为候补站在了及川彻的身后，和队友们一起走进了赛场，不知何故，止原瞬竟感到有些紧张。

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太过陌生，他也不知是好是坏，只好将其压在心底，先与队员们一起热身。

只是让及川彻他抛球热身，止原瞬便已感到手指发热，那人细心地告诉他哪些地方需要调整，而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享受这样的感觉，和及川彻站在同一半场，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的感觉。

从县民大赛开始到结束，总共五场比赛，两天半的赛程，止原瞬一次也没能真正站在及川彻的身边，用自己的手去击打他传过来的球。

一开始的三场比赛，北川第一现在的队伍赢得还算轻松，第四场的半决赛，北川第一遇见了前不久才打过练习赛的南三中。

与练习赛时几乎一模一样的阵容，结果也没有什么区别，北川第一仍然拿下了对南三中的胜利。但似乎靠近决赛，队内的氛围就越来越严肃，就连平时总是笑嘻嘻的及川彻，话也少了一些。

和南三中的比赛结束之后，及川彻带着止原瞬去看了另一个场地的比赛，正在比赛的初中是白鸟泽学院的初中部和千鸟山初中。

他们一起站在千鸟山初中那一边的看台上，及川彻的上半身倚着看台的栏杆，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场内，问：“小瞬觉得这场比赛谁会赢呢？”

止原瞬这才把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场内，白鸟泽已经赢下了第一小局，第二小局比赛也已经打到了中段，千鸟山目前落后白鸟泽6分。

此时正是白鸟泽的一名球员发球，他发出一个很普通的球，千鸟山那名个子很小的自由人只需要略微挪动脚步，就将这球完美地垫了起来，送到自家二传手的手中。

二传手很快用这一球组织了一次快攻，主攻手将球打入了对面的场地，扳回了1分。

发球权来到了千鸟山的这一边，自由人轮换下场，但千鸟山的问题也在此显现。自由人下场之后，千鸟山面对白鸟泽那名高个子主攻手的球几乎毫无应对能力。

千鸟山发出的一球，最后这一分却让白鸟泽拿走。于是发球权很快回到了白鸟泽的手中，这一次发球的正是刚刚打出强力球的那名主攻手。

在他跳起来发球的瞬间，止原瞬收回了目光。

他看向及川彻，做出了判断：“会赢的是白鸟泽。”

及川彻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臭：“可是及川大人觉得千鸟山会赢耶~怎么样？小瞬要站在及川大人这边吗？”

“嗯。”止原瞬回答，“彻输给过白鸟泽吗？”

“……是说小瞬为什么觉得千鸟山会输？”

止原瞬眨眨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他此时正是在转移话题，他大概明白了自己所提问的答案，但还是决定跟随及川彻的步伐：“千鸟山的整体资质太过平庸了，只有自由人比较突出，而白鸟泽所有人都在平均线以上，且是围绕着那名主攻手构建了整个队伍——他很强，而他的队伍能最好的服务他，他一定会赢。”

“……哼~”及川彻意义不明地哼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如同对话中所说，千鸟山输掉了这场比赛，最后晋级决赛和北川第一争夺冠军的学校是白鸟泽。

底下的双方刚列队敬礼，及川彻就伸出手勾住了止原瞬的脖子，将他带离了看台区域。

“小瞬。”

“嗯？”

迎着又一次的夕晖，及川彻和止原瞬站在了他们初见的地方。

及川彻面对着他：“你说明天我们会赢吗？”

秉持着理性推测，止原瞬回答：“我认为不——”

“等等，不要告诉我了！”及川彻伸手揉乱了止原瞬的白发，“小瞬，相信我，相信我们吧，一定会赢的。”

止原瞬微微低着头任由他的手在自己头上作乱，自己伸手拉住了及川彻的衣角：“我明白了，我会相信彻，但彻，我会让你赢。”

及川彻笑了起来，而止原瞬没能看见他的表情。

第二天上午，北川第一与白鸟泽的决赛正式开始。

不是首发的止原瞬坐在候补席，看着第一小局比赛开始，他心中更加明白北川第一和白鸟泽的差距。

白鸟泽的二传手几乎完全是为了一号服务，所有好球都被喂给了一号，由他来打出突破，拉开差距。

对付他的球，北川第一的拦网偶尔还能起到作用，但作为防守核心的自由人村下太郎水平显然差了一大截，比不上昨天比赛的千鸟山的自由人，自然在一号的球下没什么招架之力。

在防守几乎没有什么作用的情况下，作为队伍中枢的及川彻选择了抓住每一颗球的机会，用快攻或强攻的方式打回去。

白鸟泽的两位副攻手身高足够但灵敏程度和反应速度不足，因此及川彻多选择将球传给副攻之一的藤本阳太或者两位主攻手岩泉一和佐藤健一，以速攻的方式夺取分数。

两边的分数都在不停上升，但白鸟泽几乎永远高北川第一那么三四分。

这场比赛，就像是在比拼谁得分的速度更快，对体力的消耗可想而知。

第一小局比赛被白鸟泽拿下，第二小局比赛开始之后，及川彻使用了更多的二次进攻，他的发球轮次因此稳住，跳发球和穿插在快攻中的二次进攻让北川第一的比分在第二小局比赛中暂时领先。

及川彻几乎是在透支自己的体力，以支撑团队换取第三小局比赛的机会。

止原瞬为他这种打法忍不住皱眉，他坐在候补席上，身体微微前倾，在村下太郎又一次丢失了他认为能够接起的球时，他咬着牙齿几乎要吐出“废物”两个字。看见及川彻额头上越来越密的汗珠，他站起身走到了教练旁边。

“教练。”止原瞬对他说，“让我去换佐藤。”

“不行。”教练几乎在瞬息间否定了他的选择，“你不能上。”

赛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止原瞬的眉头越皱越紧：“我要上，如果我不上，彻会输的。”

“就算你上场了他们也一样会输，所以你不能上。回去坐好，止原，这不关你的事了。如果你再在这里烦我，我不介意告诉裁判给你添几张警告。”

冷漠的成年人用这样一段话宣判了他的“死刑”。

也许永远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的止原瞬直到最后北川第一1:2输给白鸟泽也没能上场。

他只能在列队鞠躬的时候，与佐藤健一交换了位置，站在及川彻的身边，与他一同弯下腰去。

他忽然对自己原本的决定产生了疑惑，这份疑惑是村下太郎的表现带给他的。

以前，止原瞬从没有刻意去看过自由人这一个位置。但经历了今天这场比赛，他第一次意识到了防守的重要性，意识到也许比起一根矛，及川彻更需要一面盾。

一面足够坚实，足够强大，能够将所有人托起来，让及川彻有更多的时间，空间和体力去思考赛况，去控制队伍，去左右局势的盾。

在他们离开赛场的时候，白鸟泽的那名一号主攻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及川彻的面前。

他对及川彻说：“及川，你应该来白鸟泽读高中。”

而阴沉着脸的及川彻回答他：“谢谢你的邀请，小牛若，但我有自己想去的高中。”

这一次，止原瞬记住了那名主攻手的名字，牛岛若利。

他并不明白及川彻为什么要拒绝牛岛若利。但止原瞬只知道一件事——不管及川彻选择去读哪一所高中，他都会跟随对方，成为他的盾。

所以在这天晚上分别之前，止原瞬对及川彻说：“彻，告诉我高中我们会去哪里吧？我会在那里成为你的自由人。”

及川彻似乎没有想到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从主攻手到自由人的转变，他好像不知道其中缘由，但看着止原瞬认真的眼睛，他又似乎明白了其中蕴含着什么。

所以他回答止原瞬：“小瞬知道私立青叶城西高校吗？我和你，还有小岩，我们都会去那里哦。”

止原瞬对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诈尸！[三花猫头]这个入卡文卡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这章把牛总和某位帅气自由人拉出来遛了遛[加油]我将迫不及待使用春秋笔法，让他们在下一章进入青叶城西……[化了]现在总觉得自己当初把小瞬的数值设置的太高了[合十]（某瞬的面板是力量3，速度5，技术5，体力5，跳跃3，头脑4），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输……[捂脸笑哭]这也太苏太金手指太开挂……（话说要是大家感兴趣之后可以把一些原创人物的面板相继放出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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