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牛岛同学今天也很幸运 第13章 第 13 章

“不要在意这么多。”瞰野慎知边说边往后撤。

鹫匠明空深吸口气，压低声音说：“这就是你说的不出现在我们面前。”

瞰野慎知皱着脸：“你们两个看得我非常着急。”

鹫匠明空跨过长椅，揪着瞰野慎知的领子往远处去。大概到牛岛若利听不见她们讲话的距离，费解地问：“你急什么？”

瞰野慎知瞅了一眼长椅上的人道：“刚才牛岛前辈帮你拿包，你又不给；他想离你近一点，你又不让。你真的喜欢他吗？”

鹫匠明空想起包来，摸了摸发现没背身上，被撂在长椅上了：“我自己长手可以拿。不离近一点，你明明知道原因。”

“你，真，”瞰野慎知恨铁不成钢，“不懂情趣。”

鹫匠明空莫名其妙，警告道：“你别再突然出现了。”

“不突然也不行？”瞰野慎知委屈道。

“不行！”鹫匠明空斩钉截铁。

瞰野慎知丧气道：“好吧。”

鹫匠明空低估了瞰野慎知的“不突然”。

牛岛若利摸不清楚天童觉和瞰野慎知的想法。他回头看了眼不远不近跟着的两个人，又问，“真的不叫他们一起走？”

鹫匠明空双手插兜，头也不回：“不需要。”

天童觉跟在瞰野慎知身后，不懂为什么要如此光明正大不藏着。他单纯路过，撞见若利和明空，刚想上去打声招呼就被奇怪的家伙拦下，美其名曰谁都不允许打扰两人的约会。

不过按现在的情形，应该比他去打声招呼更打扰。

“我们现在这样，和走在一起没区别。”天童觉道。

瞰野慎知摇摇头：“不，这个世界我最了解明酱。如果走在一起，她一定不会表白。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跟不存在一样，她会表白。”

“啊？”天童觉半信半疑。再怎么样，存在感也无法为零。

鹫匠明空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好多店都没有开门。

“接下来去哪里？”

牛岛若利思考一番。大概也意识到现在时间太早，约会地点受限太多。转头注意到旁边运动品店铺玻璃窗，上面贴着的排球比赛宣传海报，想起白鸟泽初中部参加的排球比赛，就在今天。

“去看比赛吗？”

鹫匠明空也看到海报，反正无事可做，看看消磨时间。

“好啊。”

说话间，两个人直接改变方向。

鹫匠明空想到后面的跟屁虫，还有极大可能被迫参与进来的天童学长。

“牛岛学长，跟我来。”

牛岛若利不明所以，还是跟上。

鹫匠明空拐进两家店铺中间的窄巷。

穿过巷子和小片灌木从，是一条小河。顺着河道向上游走一段，能到一个公园。穿过公园走一百米左右就是车站。

虽然路途曲折，但比原路去车站要快七八分钟。

这捷径还是小时候哥哥带她来附近玩时说的。后来和瞰野慎知来，又告诉她。

瞰野慎知一看两家店铺，就知道鹫匠明空想干什么。

“完蛋，她想甩开我们。”

“诶~”天童觉点破，“是想甩掉慎知吧。”

瞰野慎知当作没听见，急匆匆道：“天童前辈，快跟我来！”

天童觉不懂从那一步做错，加入到如此无厘头的跟踪行动。既然做都做了，那就跟过去，当作他为了看见若利成功。

鹫匠明空猫腰躲在灌木丛后。

牛岛若利问：“我们为什么……”

鹫匠明空听见脚步声，迅速伸出捂住牛岛若利的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竖在唇瓣前，轻轻“嘘”了一声。

牛岛若利噤声，出神似的一瞬不瞬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距离之近，连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想起前不久看天童觉的杂志里，有则广告说如何护肤会让皮肤变得细腻光滑，所以她也看到了吗。

呼吸撞回温热的掌心，牛岛若利惊讶自己的气息灼热到烫人。此时好像飘在温水中，脑袋一片空白，浑身上下舒适惬意，心下却又空落落。

鹫匠明空专注地透过灌木丛叶的缝隙中观察跟屁虫行动轨迹。见他们跑下河道，才缓缓松手。

“好啦，接下来只有我们……”她笑容僵住，瞳孔颤了颤。

牛岛若利眼神太过炽热，本人又不知情地盯住她。

他们早就超过正常的社交距离，刚才只顾着盯梢，没察觉两个人间暧昧的距离。

昨天瞰野慎知紧急教学里怎么说的！

气氛微妙的情况下，两个人会情难自禁地亲吻。她和牛岛学长也会吗？如果亲上该怎么做，推开？还是亲回去？

不可以！

他们还没交往。

牛岛若利浑然不觉面前的人已经陷入头脑风暴。

他就这么蹲着：“明空。”

“是。”鹫匠明空抿住嘴唇。

牛岛若利眨眨眼，道：“前天我有话想和你说，你跑掉了。”

果然是有话要说。

鹫匠明空有猜测过逃跑之前没听见的话，后来想想大概也不重要，否则当天晚上就会传简讯说。

“当时情况紧急，牛岛学长现在要告诉我吗？”

牛岛若利想立刻说出前天晚上没有说出来的，考虑到天童觉的《恋爱的100次机会》里的小技巧。

“明空，你喜欢我吗？”

“我同……啊？”鹫匠明空语言都组织好，结果对方问她喜不喜欢自己。

牛岛若利微蹙着眉头，神情凝重。

鹫匠明空试探问：“牛岛学长在紧张吗？”

牛岛若利这种心情比赛前都少有，他点头道：“是。”

“紧张什么？”鹫匠明空没由来想刨根问底。

一年多她从来见过牛岛若利紧张。遇到强敌不见紧张，输了比赛顶多能看到失望。

“紧张明空会说不喜欢。”牛岛若利坦然。

鹫匠明空没料到他如此直白，反而让自己不知所措。她的指尖微颤，迫切地寻求物品抓到手中。慌乱间抓到灌木丛树杈，力气大的骨节都发白，树枝也“啪”一声折断。

紧张的变成她了。

鹫匠明空紧闭双眼，赴死般的要说出“喜欢”两字，却发觉手被人握住，指节被抚开。

睁开眼睛，只见牛岛若利小心翼翼将她的手从树杈上取下。

“手会痛的，”他翻开鹫匠明空的掌心，轻声低喃，“红了。”

“不痛。”鹫匠明空抽回手掌，“噌”地站起来背到身后，后退两步，瓮声道，“喜欢牛岛学长。”

她紧张烦躁时会不自觉地去抓身边的东西，要是抓到小草树叶，薅秃了都未必会发现。

可能说的太快或是太小声，牛岛若利一时没反应上来，顿了顿，低着头眉眼一弯，唇角小幅度地勾起。

“太好了。”

“所以牛岛学长前天想问的，是我喜欢你？”鹫匠明空不信同一个问题会问两次。

“不是。”牛岛若利抬头，神情严肃，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粉色信件，双手举着递给鹫匠明空，“我那天想问你，喜欢一个人会请求和她交往，我可以请求你和我交往吗？”

鹫匠明空嘴张了几次都说不出话，她迟钝地收下信封。

“你早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

“让明空为难了吗？”牛岛若利瞬间又紧张起来。

鹫匠明空看向地面，躲过对方不遮掩喜欢的眼神：“没有。”

牛岛若利松了口气，静静等待答案。

猜到自己不说话，牛岛若利会一直等下去。

鹫匠明空，仰起头笑眯眯地张开双臂，上前两步抱住牛岛若利的腰，“可以，因为我也很喜欢若利。”

一根筋的笨蛋听不懂含蓄的回答，但她可以直白地倾诉爱意。

牛岛若利怔了怔，应了声，回抱住鹫匠明空。

牛岛若利真的好高，她顶多超过他的下巴，抱在一起也能埋进胸口。

鹫匠明空不动声色地蹭了蹭脑袋，她以为会暗恋牛岛学长直至毕业。

看上这种人宁愿和排球交往。有人向他告白，会不留情面地拒绝。

不近人情的长相不知劝退多少人，幸亏她见过更不近人情的爷爷，否则不一定敢靠近牛岛若利。

“若利看起来成功了。”

天童觉手上举着两根随地捡来的树枝当伪装。

瞰野慎知在挽成球的丸子头上差了根枝叶茂盛的，举着手机一顿狂拍。

“多亏我了解明酱，不然天童前辈要和我在公园里当无头苍蝇。”

天童觉点头认同。

有点短[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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