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训练结束的蛮早,所以我拉着月见里去了离家不远的商城,准备买些菜带回家,周末正好可以做完一个星期的饭菜保存在冰箱。
更棒的是因为快要关门了,有很多折扣,我一个没忍住拿了很多东西,给钱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
不过一想到刷的是伏黑甚尔的卡,我又拿了几个小孩儿爱吃的零食,顺手还去了趟甜品店。
可能是太晚了,一部分甜品店已经关门,我们常去的那家也同样闭门谢客。
于是只能回家。
幸运的是,在去地铁站了的路上新开了家甜品店,门牌有些暗淡,里面人不多,想着还有些时间,我们就拉开了大门,店里只有几位穿着奇怪黑色校服的人。
月见里:“这不是□□我吃。”
“嘘,是□□的话人家一拳你直接头七了。”我拍了拍月见里扯住我领子的手。
她不知可否地耸肩,转身去看甜点。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其实也就普通高中生的样子,只是长相过于优越了,其中一位身高更是重量级。
不知道是目光太灼热了还是怎么的,那位我预计有185 的白毛突然歪过头来,朝着我们咧嘴一笑,我才注意到他还带了墨镜。
月见里还在选选选,一只手拉着我衣服一边嘟嘟囔囔的,根本没发现那边的人也察觉到我们了。
“悟,别这样老是看着女孩子,”夏油杰将手搭在五条悟肩膀上,和离得不远的黑发女生对视,“这很不礼貌哦。”
天内理子抱着手,哼了一声:“以妾身看来,你们都是一路之丘。”
黑井美里没吭声,默默地站在天内理子的身后。
“小理子你这样真伤人心,”五条悟故作捧心状,撅着嘴装可怜,“杰你看他们~”
夏油杰拍拍五条悟的肩:“行了,快点买完东西回去吧。”
“但是人家想要的可丽饼在那个女孩子手上。”五条悟说罢又将视线移到旁边两人身上,墨镜下的眼睛盯住那个已经移开视线,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女生。
撤回视线的我感到一阵恶寒,我缩了缩脖子,去拉想要把剩下的甜点全部打包的月见里。
先不说那个狐狸眼的奇装异服,就冲着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我都想马上结账走人,结果一回头,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
狐狸眼走到我旁边客气地说:“不好意思,那边那个甜食废物离开了可丽饼就会死,可以拜托你让给我们吗。”
这明明是肯定句。
因为是给两个小孩子带的,我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抱歉,不可以。”
夏油杰也没想真正的去帮五条悟要到,只是走个过场:“麻烦你了…悟,人家不愿意哦,我们就走吧。”
“诶,不帮我在争取下嘛。”
“在不把你的猪拱嘴拿开我要打你了。”
四个人又说说笑笑地走出了甜品店,不过大门一关上,五条和夏油就停止了打闹。
五条透过展品窗看向里面的人:“好奇怪啊,会有人没有咒力吗?”
夏油停下脚步:“谁知道呐。”
二人都明白对方的想法,短暂停留后就离开了。
只是结个账单的功夫,那一行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街道上不知为什么开始热闹起来,进入甜品店的人也逐渐变多,因为下班高峰期吗?
我和月见里挤着人群离开了。
不知怎么的,我莫名地扭头,看到了本来甜品店门边暗淡的灯牌上写着几个大大的英文字母Chaos,我拿出手机准备搜索却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九点。
更糟糕的是,手机上收到了影山和奶奶的讯息。
「影山飞雄:雾野姐姐。」
「影山飞雄:爷爷不在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抿着唇又打开了奶奶的讯息。
「奶奶:影山那老头走了,回宫城一趟吧,孩子。」
「来财:我知道了,明天赶回来。」
犹豫片刻后,最后决定还是去一趟。
直到回到伏黑宅,我都没再想起来查甜品店的事。
半路上月见里接到她长辈的电话,提前离开了,我估计也是因为影山爷爷的事情。
我疲惫地打开门。
本该出来迎接两个小孩没在客厅里,灯也是关闭着的,除了客厅传来了些微光亮和声音,整个一楼安静无比。
我打开客厅的灯,余光中瞟见门廊边上的男士休闲鞋,将食材放到冰箱里后,走出了厨房。
“六号马一往直前!快速地超过了二号和三号,成功的位居前列……”
伏黑甚尔淡然地坐在沙发上,丝毫不在意自己赌马输掉这一件事,在我坐下后关掉了电视的声音。
“难得一见啊,”我把拿出来的布丁放在他面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伏黑甚尔邪气的脸在看见布丁的那刹那有些许抽搐,不过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被阴影遮盖:“你得搬走了。”
开什么玩笑?我皱眉回答:“你把宅子赌掉了?”
伏黑甚尔只是不在意地仰头:“没那回事,是其他的原因,我已经你母亲联系了,过几天她会回来,之后两个小孩也会去其他地方。”
我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但看他阴郁的状态我也没多问,在了解到两个孩子去同学家留宿后,我回到了二楼房间。
下面又传来了解说的声音,电流转换的人言吵杂的很,今晚注定不是个良夜。
深夜,外面下起了针线一般的下雨,佐久早却意外的睡了个好觉。
唯一的缺点是做了个梦。
梦中樱木梨桧的出现被毒蛇代替,第三视角的他看到本该躲开毒牙的云原雾野伸手接住扑来的蛇,而梦中的佐久早急切地带着云原雾野去往医务室。
路上漫长而温暖,只有云原雾野的手冰凉,佐久早握紧那双有些老茧的手,在耐心耗尽前终于抵达目的地。
佐久早清理着伤口,云原雾野的视线注视着他有些微卷的发顶,在包扎好后,兀地开口:“你不喜欢我提别人吗?”
佐久早手上的动作只是一愣:“为什么会这样想?”
云原雾野红色的眸子弯了又弯,在下一秒又与上帝视角的佐久早对视:“不是吗。”
下一刻闹铃响起,阳光透过纱窗进入房间,佐久早被阳光炫到,抬手遮住眉眼,最后叹了口气。
按部就班地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又不自觉地想到梦里那双纯粹的红色眼睛,云原雾野平时狡黠生动的眉眼总是在脑海时不时的跳出来。
那样真实的表情。
他瘫在沙发背靠上,再一次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视线。
此刻我奔波在回宫城的路上,我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还是没忍住困意,靠在车窗上一颠一颠地眯起眼睛。
昨天发生了太多,不管是影山爷爷的去世还是和樱木梨桧的重逢,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关于樱木梨桧…那个没伦理道德的疯子,只希望她这些年的治疗能够治好她。
等睡醒已经到宫城了,也正好到了下午一两点。坐大巴的人不算太多,我很轻易地找到了本身就出众的影山飞雄。
他靠在站牌的阴影下,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比我离开的时候要高个几厘米,耳朵上带着有线耳机,我敢打赌他在听那些有关排球的战术。
“雾野,”他比我先一步开口,又顺手拿过我手里的包,“…好久不见。”
我还有些困倦,没好气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是好久不见了,变得这么没大没小。”
看起来他还是老样子,不过眼眶下面的乌青比以往严重,我想起过往,叹了口气,没忍住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没抗拒,只是顺从地低下头。
“没事的,”他听见有些温和的声音,“一切都会变好的。”
葬礼举办的很低调,在场的都是亲朋好友,互相关系还不错的那种,我在场上看见了牛岛若利和月见里,还有他们的爷爷。
影山的爷爷曾经是白鸟泽的学生,正好又和牛岛的爷爷是同学,也曾经在排球场上并肩作战过,他们来祭拜我并不意外。
和牛岛的眼神短暂对视,我颔首示意,随即跟着奶奶一起祷告。
望着前面还有些单薄的身影,我又想叹气了。
影山把他的爷爷看得很重,尤其在美羽姐放弃排球后,再加上后来我也没有再继续打排球,影山就陷入了一种自我束缚的境界。
当然,这是岩泉一告诉我的,毕竟我已经离开了宫城,对这里的一些情况不清楚,只能通过和他们的聊天获取影山的现状,影山从不会对自己的事情多说,尤其是阴暗面。
那些年我在影山家过的还不错,影山爷爷也对我像自家小辈一般,奶奶也很放心我在这里的生活,很少过问,因为她还在忙着家族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