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饼］上美版哪吒 第5章 失灵

先前，大夫也说过敖丙身子骨弱，初怀龙蛋照顾不周，难免有意外。

这天——

哪吒一脚踹开医仙馆的大门，怀里抱着面色苍白的敖丙。“老头！快来看看他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老医仙慢悠悠地从药柜后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铜框眼镜，看清来人后叹了口气：“又是你们俩。这次又怎么了？打架受伤了？"

在敖丙还是三太子时，出海十有**是与哪吒开战，去老医仙的医馆比回陈塘关还勤。

“少废话！"哪吒把敖丙小心地放在诊床上，动作轻柔得与他暴躁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他这几天又一直恶心呕吐，找大夫也没用，今天早上直接晕在浴桶里了！"

敖丙虚弱地睁开眼，伸手拉了拉哪吒的衣袖："别...这么凶..."

老医仙奇怪地看着他俩，摇了摇头，走过来搭上敖丙的脉搏。

片刻后，他的眉毛越抬越高，最后几乎要飞进发际线里。"这...这不可能啊……体内确实孕育着一颗龙蛋？！正在吸取他的灵力成长。"

这会脑子不太灵光的医仙反应过来，“你们！你们！行过房中之事？！”

“现在重要的不是有没有行过房中之事，快说解决办法。”

老医仙的表情变得严肃：“非常危险。龙族产卵本就消耗巨大，更何况敖丙殿□□质特殊。若继续下去，轻则修为尽失，重则..."他看了眼敖丙，没再说下去。

“重则性命不保。"敖丙平静地接上，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襟。

哪吒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了一步，“那还等什么？赶紧把这东西弄出来！"

哪吒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打掉孩子，保敖丙性命。

“不行！"敖丙猛地坐起身，随即因眩晕而摇晃了一下，哪吒赶紧上前扶住他。"这是我们...我们的孩子。“我要留下他。"

哪吒急得眼睛都红了："你疯了吗？这会要了你的命！"

“我是东海龙族三太子，"敖丙抬头直视哪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繁衍后代是我的责任。更何况..."他声音低了下来，“这是你和我的孩子。"

哪吒哑口无言，胸口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堵住，又疼又烫。他转向老医仙：“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老医仙捋着胡须："若能精心调养，补充灵力，或许能撑到龙蛋成熟。但过程会非常辛苦。"

“那就这么定了。"敖丙斩钉截铁地说，随即因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而弯下腰。

哪吒立刻单膝跪地扶住他，手忙脚乱地拍着他的背。

离开医仙馆时，哪吒一手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一手紧紧搂着敖丙的腰。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慢点...我没事..."敖丙勉强笑了笑，额头上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哪吒咬着牙没说话，只是把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的脑子里回荡着老医仙的警告，“龙蛋会越来越贪婪，后期可能需要你每日为他输送灵力。"

回到家——哪吒小心翼翼地把敖丙安置在床上，然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转来转去。

“你...要不要喝水？饿不饿？冷不冷？"他问得语无伦次，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敖丙被他逗笑了："哪吒，我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闭嘴，躺好。"哪吒凶巴巴地说，却动作轻柔地给他掖好被角，“我去熬药。"

厨房里很快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哪吒的咒骂声，平时他只是会做简单的饭菜，熬药比他想象的难得多。

敖丙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低声道：“你爹爹虽然脾气暴躁，但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接着是哪吒的惨叫。“烫死我了！"

敖丙挣扎着要起身，却见哪吒已经冲了进来，右手红了一片，脸上还沾着药渣。“别动！”他命令道，“药马上好...呃，可能需要重熬一次。"

看着哪吒这副狼狈又认真的模样，敖丙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个曾经大闹东海的混世魔王，如今为了他学习熬药做饭，笨拙得让人心疼。

“过来。"敖丙轻声说。

哪吒警惕地看着他：“干嘛？你需要休息——"

“过来。"敖丙坚持道，拍了拍床沿。

敖丙拉过他烫伤的手，轻轻吹了吹，然后从床头的小盒子里取出药膏，细致地涂抹在那片红肿上。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哪吒惊讶地问。

“一直都有。"敖丙微笑道，"你总是毛毛躁躁的，受伤是家常便饭。"

哪吒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敖丙已经这样细心地照顾着他。而现在，轮到他来照顾敖丙了。

接下来的日子，哪吒仿佛变了个人。他天不亮就起床熬粥，按照老医仙给的食谱严格准备三餐；他学会了分辨各种药材，甚至开始研读医书；他把家里所有尖锐的边角都包上了软布，生怕敖丙不小心磕着碰着。

最让敖丙惊讶的是，哪吒开始学习控制自己的脾气。那天隔壁山头的熊孩子跑来挑衅，换做以前哪吒早就冲出去打得对方满地找牙了。

但这次，他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说：“滚远点，我家有孕妇。"

敖丙听到后差点被茶水呛到：“哪吒！我不是——"

“闭嘴，你就是。"哪吒头也不回地关上门，转身时脸上带着罕见的温柔，“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条新鲜的鱼？"

然而，随着龙蛋一天天长大，敖丙的状况也越来越糟。他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吃下去的东西没多久就会吐出来，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几乎透明，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

这天夜里，哪吒被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惊醒。他睁开眼，看见敖丙蜷缩在床的另一侧，肩膀微微颤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哪吒立刻撑起身子，手已经下意识地要去摸敖丙的额头。

敖丙摇摇头，却不肯转过身来。哪吒强硬地把他扳过来，借着月光看到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到底怎么了？"哪吒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是不是孩子有问题？我马上带你去找医仙——"

“不是..."敖丙抓住他的手腕，“我只是...害怕。"他哽咽着说，“我怕我撑不到那一天...怕看不到我们的孩子破壳而出..."

哪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一把将敖丙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窒息。“不会的，"他恶狠狠地说，像是在威胁什么看不见的敌人，“有我在，谁也别想带走你，阎王爷也不行！"

敖丙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但哪吒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逐渐消瘦，原本结实的肌肉变得松软，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触。每天晚上为他输送灵力时，哪吒都能感觉到那颗龙蛋如饥似渴地吞噬着他的力量，以及敖丙的生命力。

一个月后的清晨，灾难终于降临。哪吒正在厨房尝试做一道据说能补灵力的药膳，突然听到卧室传来一声闷响。

他丢下锅铲冲进去，看到敖丙倒在地上，身下一滩刺目的鲜血。

“敖丙！"哪吒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他抱起爱人，发现对方已经失去意识，脸色惨白如纸。

混天绫自动展开，裹住两人，瞬间飞向医仙馆。哪吒一路上不停地喊着敖丙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

“坚持住...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他哽咽着，将脸贴在敖丙冰凉的额头上，"我不能没有你..."

后续敬请期待！[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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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