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 X HP］坠梦 第138章 幽暗密林

夜幕低垂，星辰如钻，比尔博拿着食物找到了坐在石头上的女巫，她背对着自己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晰但那道声音却像天籁般悦耳，温和的让人感到身心舒适。

比尔博不由得多停留了一会，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他赶紧折了回去，带着那块盛起的蛋糕一同回到了矮人那边。

“弗罗多服用了你为他熬制的魔药，在那之后他的伤口就再也没疼过了，他很感激你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莱戈拉斯将弗罗多的近况说完后娓娓诉说起他在夏尔的事情，他们已经分别很久了，他有太多的话想和她说。

“夏尔到处是金黄的落叶，这半个月又是丰收的季节，梅里和皮聘跑去村落外的玉米地里偷懒结果被人发现赶了出来，他们希望我下次得到消息后悄悄给他们报信，但是我拒绝了，如果秋天不好好劳作到了冬天可是会饿肚子的。”

“还有山姆，他和喜欢的女孩子订婚了，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他打算邀请我们参加他们的婚礼，我说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们决定等你回来，我的劝导并没有起到作用。”

看到莱戈拉斯苦恼的模样，希亚真想把手伸进双面镜里拍拍他的后背给他一个温暖的抱抱，可惜相隔着时空的她做不到，细心的精灵发现了希亚今晚的沉默，“你在难过，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本来还能独自消化的希亚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委屈，这股情绪太复杂了，不仅有思念作祟，还有那无法召唤的守护神和从巧克力蛙盒子里掉出的邓布利多教授的卡片，她感到迷茫、惶恐还有无法抑制的愧疚与思念，桩桩件件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在莱戈拉斯细心问询后，希亚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情告诉了莱戈拉斯，说完以后她又后知后觉的担忧自己会不会太过幼稚，可镜子对面的精灵却格外心疼的说，“对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无法在你身边。”

希亚摇头说道，“你道什么歉啊，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有能力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也是我不够坚强。”

希亚抱着膝盖把脸埋了下去，如果被人看到一定要笑话死了，打伏地魔都没掉一滴泪，只是爱人三两句的关心却让她眼眶酸涩。

镜子对面的脸忽然拉近，画面随着那张无暇的脸移动到漂亮的喉结，最终停留在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莱戈拉斯就在她的身边，“可你难过了，那就是我的问题，我就在你的身边哪儿都不会去。”

希亚闷闷的嗯了一声，当一切归于平静，耳畔只有他的心跳和他规律的呼吸，她闭上眼呼吸着森林清新的空气，烦闷的情绪被一点点抚平，理智也悄然回到了原位。

“我现在好多了。”

莱戈拉斯的声音终于染上了笑意，“好，守护神的事情你无须担心，我明日回霍格沃茨一趟去问问教授这是什么原因。相信我，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希望看到你为他伤感的样子，你是他的亲人，他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生活下去。”

“嗯。”他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情绪而取笑自己，即便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领域莱戈拉斯还是会选择努力解决问题，他接纳了她所有糟糕的情绪并且尽自己所能的帮她摆脱困扰，这样的人，她怎么会舍得抛下他一人孤独的活着。

“莱戈拉斯…”

“索林！不要过去索林！”

“他怎么可能活着！”

温情的氛围被另一边的矮人焦急的喊声生生打断，希亚起身看到他们离开的哥布林洞穴附近已经聚集起一队奥克军团，为首的奥克肤色苍白，骑着一头座狼愤怒的用黑语对下属下达着号令。

事情还是发生了，希亚不舍的对莱戈拉斯道，“我得过去看看。”

“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有消息就告诉你。”

希亚安心的切断了联系，她快步走向索林告诫道，“不要过去，一旦踏出这里他们就会立刻发现你！”

然而索林没有听她的劝阻，他固执地想要确认阿佐格是否真的存活，眼看他即将走向屏蔽咒的边缘，希亚只好施了一个锁腿咒把他定在原地，希亚无视了他的挣扎与怒视，“看看他们有多少人我们又有多少，你想带着他们一起跟你送死吗？记住你真正要做的事情。”

索林迟疑的转过头看着同伴们一张张担忧的面容，他的心里猛然一抽，阿佐格还活着这件事固然让他愤怒，但是他们都是因为自己的集结才追随了一路，为了夺回失去的家园，那才是他们真正该做的事情…

看到他不再那么暴躁了希亚解开了锁腿咒，“他的确还活着，我们这一路的阻碍也是拜他所赐，所以你才更应该沉住气，等夺回孤山重振矮人王国后再真正的一决生死。”

巴林说过矮人们在摩瑞亚与奥克发生过战斗，当时索林的祖父死在了那里，他的父亲也失去踪迹，同样失去过亲人的希亚对这种感觉感同身受，“我知道仇敌在前无法手刃的无奈，但你是一位国王，别让愤怒带走了你的理智。”

抽出的剑被缓慢的送回剑鞘，索林抬头看着目光坚毅的女巫，“我分明在摩瑞亚亲手杀了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希亚叹了口气问道，“那你亲手砍下他的头颅了吗？还是说把剑刺进他的心脏了，亲眼看到他咽气了？”

面对希亚的一连串反问索林哑口无言，因为无论哪一条他都没有做到，他踉跄着退了半步，没错，是他不愿接受、不敢相信自己没有给死去的祖父报仇，是他的轻敌险些又一次带领这群对他深信不疑的族人扑向一场结果未知的战斗。

“索林，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会跟你一起。”

“你是我们的国王，我们永远追随你。”

矮人们拿起武器一副誓死相随的模样，但已经想通的索林却无法让这些相信他的人为一时的意气买单，他抬起手郑重的对他们说，“原地修整，和阿佐格的账我们迟早都会讨回来。”

甘道夫对希亚露出一个你做的很好的眼神，矮人们也相继对她道了声“谢谢”，这句谢谢充满了分量与实意，希亚微笑着点点头，她知道他们终于接纳她了。

矮人们从不怕战争上的凶险，只担心自己的君主受内心的谎言所蒙蔽，无法面对现实，断送了英勇的一生。

比尔博拿起蛋糕追了上去，“Lucky，之前我看你都没怎么吃，这样你的身体会容易累垮的。”

希亚揉了揉肚子，果然坏心情会影响食欲，她现在饿极了。

比尔博看到她接过蛋糕大快朵颐起来，说明之前遭遇的不快一定也烟消云散了吧，也许是和那个和她说话的人有关，不过他到底谁呢？

“怎么了？”希亚看着杵在那儿吹风的比尔博问道。

比尔博甩了甩头，前后摇晃着手臂说道，“没有，没什么。”

“嗯，那早点休息吧。”

比尔博走了两步又有点良心不安的回头，“其实我刚才去找你了，没有经过你同意所以不小心听到了你和别人在说话真的抱歉，但，但你放心，我没听到你们说话的内容。”

比尔博毛茸茸的脚掌不安的抓着地面，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比尔博在她心里本就是诚实与善良勇敢的代名词，于是干脆的回道，“没关系，你也是好意，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嗯…我一定会注意的。”比尔博松了口气，手却下意识的伸进了衣服口袋，冰凉光滑的戒指在手背上擦了一下，比尔博立刻打住了想要佩戴它的想法，他可不像在Lucky面前表演一个大变活人。

一夜好眠后，趁着矮人们寻找食物的功夫希亚把石头变成了一头头大角岩羊，她与甘道夫的坐骑则改成两匹白马，控制这些动物的魔咒其实就是“石礅出动”，如今她连最难的阿尼马格斯都能练成，所以这些都不在话下了。

吃早饭时希亚感觉又回来最初她还是只猫的时候，矮人们纷纷把猎到的肉食放到她的面前，比起互利互惠的交易，希亚只感受到他们的质朴与热情，以及那种尽我所能回报你的感恩。

有了坐骑之后他们的旅途就像按下了加速键，队伍顺利的从奥克的追击中脱身，凭借甘道夫优秀的社交技能还获得了“换皮人”贝奥恩的帮助，毕竟比起矮人他更厌恶残害他亲族的奥克，想起那时他忽然从人形变成大熊，希亚差点以为见到了另一个阿尼马格斯。

心直口快的奇力提了一嘴Lucky也能变成动物，想想当时她硬着头皮变成了猫咪站在巨熊面前的场景，希亚现在还觉得有点腿软，不过这也许也是贝奥恩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原因。

他拿出了全部身家招待了他们，在听说奥克追杀他们时也毅然决然的要拦下他们，甘道夫说他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族人。

“来自南方黑塔的黑暗侵蚀了森林，被污染的水源会迷惑你的五感，横行的蜘蛛会吞食过路的旅人，林地的国王脾气古怪，你跟着这群矮人他未必会给你提供帮助，你若非去不可那就记住我刚才说的几点。”

希亚谢过贝奥恩的好意，“谢谢，你也多加保重。”

贝奥恩点了点头，把他们护送到密林的入口处他才离开，在看到林中枯败的场景后甘道夫感到非常不妙，他必须前往多古尔都一趟了，如果他猜得没错这次苏醒的死灵法师不是别人，正是那枚至尊魔戒的主人，阔别千年他又卷土重来，他必须验证这个真相。

萧瑟的秋风吹进树林犹如落进深不见底的洞穴，石板路上遍布着细碎的尘埃，枯萎的藤蔓缠绕着毫无生气的树木，往里走两步希亚看到了一个干涸的喷泉，喷泉旁边坐落着一尊女子的雕像，尖尖的耳朵彰显出她精灵的身份，石像下雕刻的小字：纪念永远的爱人。

“Reparo（恢复如初）”

“Scourgify（清理一新）”

“Aguamenti（清水如泉）”

“Orchideous（兰花盛开）”

希亚用了好几个魔咒将原本荒芜的森林入口变得干净整洁，喷泉也重新涌出洁净的水流，魔杖变出美丽的花环放在了石像的脚边，这里是莱戈拉斯的家，这座雕像是他的母亲，她不能让她蒙受尘埃。

矮人们无法理解希亚的做法，但看惯了她与任何人都相处的很好最后也就没说什么，比尔博走到希亚身边好奇的问道，“你认识这里的精灵吗？”

希亚摇摇头，“不认识，但我们进入森林迟早会和他们碰到的。”

“别以为你做了这些他们就会与你交好，他们就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索林转过头语气很冲的说道。

考虑到之前矮人与精灵的过节希亚无法掺和，她只能劝道，“是与不是我心里自有判断，但是我们想通过森林，就必须得到他们的帮助。”

离都林之日还有大半个月，如果顺利的话这些时间足够他们赶路，但是如果像原先发展的那样被国王关押起来，那再多的时间也不够用，而且撕破脸的话她夹在中间也很难办。

她需要时间去转移长湖镇的百姓，也需要精灵给予他们食物以面对流离失所的困境，无论哪点她都得维系好最起码的和平。

“我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他们也根本不会帮助我们！”

这矮人固执起来当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希亚拧起眉毛问道，“索林，劳烦你想想我们这次远征的目的是什么，是和精灵开战吗？”

真希望他可以学会变通，知道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可惜他是个矮人，固执的矮人！

索林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想来他的心里也知道自己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咽不下这口气，让他与精灵妥协绝无可能！

“我会尽我所能的说服国王放我们通行，但也请你还有大家不要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事到如今我不妨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一旦火龙苏醒整个北部都将被龙焰吞噬，长湖镇的百姓怎么办？森林里的精灵还有动物们怎么办？人类已经失去过一次家园了，我们不能因为要夺回自己的家而去摧毁别人的家。”

她字字铿锵砸进了矮人们的心里，巴林拍了一下索林的肩膀，“她是对的，我们得从长计议。”

“如果当初吉瑞安能射中火龙，他们也不会如此！”德瓦林愤愤不平的说，吉瑞安是河谷城的领主，可惜当时他一箭也没射中。

希亚哼笑一声，到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龙的皮肤比十层铠甲都要坚固，你们的刀剑不也没有造成他分毫损伤吗？何况火龙为何而来我们都心知肚明，这种事后责怪的话还请不要再说了。”

德瓦林被呛得不知该说什么，关键火龙确实是被矮人的财富吸引而来，对于那群人类来说的确也是无妄之灾，他只好偏过头不再回应。

希亚现在也算发现了面对矮人你就得直来直去，不能指望那些委婉的劝阻可以顺利进入他们一根筋的脑子，当然像巴林这样的智者除外。

“所以这就是你跟着我们要找史矛革的原因？保护那群百姓安全的撤离然后再消灭他。”索林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些，一直以来他都在想她跟着他们的理由，现在总算有点踪迹了。

“曾经不是，但现在是了。”

魔戒：远离她！我说快离她远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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