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就按照笛捷尔顺来的攻略书找到了海皇遗产所在处。
意料之外的,放置着海皇遗产的神庙相比起这座城市里的其它建筑并不算多么华美。相反的,它掩映在滑腻潮湿的青苔下,乍一看有点恶心,波塞冬还真的一点洁癖都没有啊。
我看着布满青苔的大门,有点苦恼怎么下手。而且原著潘多拉打开大门后被海皇小宇宙影响直接昏倒白花花大腿露了一地的场景我还记得呢。虽然我对我的冥衣覆盖度很自信,但是原著潘多拉起码有尤尼提和笛捷尔给她当闹钟,现在整个亚特兰蒂斯唯二两个活人都在这了,晕了可真没人当闹钟。
我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抬手扯了扯笛捷尔的披风,问他:“水瓶座,你有什么……等等等等你要干什么!?”
笛捷尔抱着尤尼提,没手推门,只见他把将门踹了一条缝的脚放下来:“现在我们此行的目标就在这座神殿里,我们没有理由在这里停滞不前。”
我尝试劝阻:“但是我们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起码要准备一个应对计划吧?”
笛捷尔看了我一眼,我十分欣慰,果然和水瓶座组队还是比和天蝎座组队靠谱的,要是卡路迪亚现在一定直接嚷嚷着“波塞冬给老子出来挨打。”然后就直接暴力拆门了。
然后我就听见他说:“不管有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我会解决一切。”
说完,他再一次抬起脚,直接暴力把门踹开。
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头铁起码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啊啊啊?
我立刻将小宇宙提升好几个度,免得直接被海皇小宇宙冲成睡美人。但是笛捷尔先一步上前,他的披风在我眼前高高扬起,将我整个人挡在他身后。
原来你也知道你的行为十分作死啊?
但是我堂堂一个冥斗士在海皇面前由圣斗士保护实在有点奇怪?于是我一个错位闪到笛捷尔身边:“我还不需要你保护,水瓶座。”
但是笛捷尔没有再理会我,我听见笛捷尔从喉咙里嗫嚅出几个单词,那不是圣斗士常用的希腊语,而是一种更加陌生的语言,我的记忆里没有这种语言,但或许是受到原身的影响,我能毫无障碍地理解这种语言,这语言来自笛捷尔的家乡,来自和英格兰遥遥相对的法兰西。
我听见他用这种语言叫出一个名字——瑟拉菲娜。
我抬起目光,将视线集中在前方。
女人有着一头和雪一样纯白的长发,还有着和大海一般剔透的蓝色眼瞳,她静静地坐在那珊瑚簇拥而成的王座上,对着我和笛捷尔……算了我还是不自作多情了,对着笛捷尔淡淡地微笑。
“笛捷尔,好久不见了。”
笛捷尔无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又如大梦初醒般猛地回神,我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握紧又松开的拳头来看,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挺五味杂陈的。
所以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当电灯泡很尴尬的好吗?
结果没想到瑟拉菲娜下一秒就把目光转向我:“还有,初次见面,哈迪斯的冥斗士,是个年轻的孩子啊。”
……
你这让我还怎么走!?海皇大人!瑟拉菲娜大人!波塞冬大人!你真的不用顾及我这种电灯泡的心情!你们打起来我再加入可以吗!?
于是我只能十分尴尬地挥舞了一下手臂以示礼貌,然后十分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微妙地把目光移到笛捷尔身上,试图让他能讲点什么挽救一下尴尬的要命的气氛。
笛捷尔不负众望,很快扛起了打开话题的重任:“瑟拉菲娜,为什么你会是海皇?是你一直在利用尤尼提的尸体吗?”
圣斗士不愧是圣斗士!我大为震撼,哪怕青梅竹马心上人都站在眼前了留在心里的还是圣域那抹紫色的朱砂痣……啊呸呸呸我在说什么鬼东西。
而且你说的这么义正言辞让从刚才脑子里就充满了三流小言的我看上去是不是太没格局了。
面对笛捷尔的质问,瑟拉菲娜似乎无话可说,她凭空召唤出一只巨大的水母来到笛捷尔的身边,笛捷尔战士的本能让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往后躲,但那只水母只是轻轻包裹住尤尼提,捕捉到目标的水母像一只得到骨头的狗狗,十分欢脱地朝瑟拉菲娜的方向游去,将尤尼提又重新吞吐了出来,交给了瑟拉菲娜。
笛捷尔试图去阻挡,但也仅仅动了一下手指,或许是因为瑟拉菲娜的小宇宙像温和的大海包容而没有一丝攻击性,又或许是他觉得尤尼提本该就回到瑟拉菲娜身边——那是她的弟弟,是她的海斗士。
“……瑟拉菲娜,你不愿回答我吗?”
瑟拉菲娜缓缓地摇了摇头:“并非我不愿回答你,而是当我作为海皇苏醒的那一刻,看见的第一个景象就是倒在我面前的尤尼提。那时我立刻就明白了尤尼提死于暴走的海皇之力。而在布鲁格勒德的严冬中患上重病,不久便与世长辞的我之所以能以海皇的姿态复活,恐怕正是尤尼提的所作所为吧。”
瑟拉菲娜的表情带着沉静的哀伤,她看着笛捷尔,但是目光又越过笛捷尔,看向更远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是在这失去了笛捷尔的极北之地,对于要支撑起整个城邦的瑟拉菲娜来说,尤尼提就是她唯一的慰藉。
笛捷尔的声音说不出的苦涩:“所以,你用海皇的小宇宙操控尤尼提,让他成为自己的海斗士,做出尤尼提还活着的假象?”
“我无法抛下尤尼提,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哪怕只能以人偶的姿态活着,我也希望他能留在我身边。”
尽管瑟拉菲娜表现地十分忧伤十分姐弟情深,是一个忧伤的美少女,但我也不会忘了她刚才操控尤尼提差点锤爆我的事实。于是我不得不当一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打断这种十分情深深雨蒙蒙的气氛:“那你为什么要操控尤尼提与我和水瓶座缠斗?瑟拉菲娜大人。”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已,冥斗士。”
考验?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但是瑟拉菲娜没有给我继续提问的机会,她伸出手,水流在她掌心流动,凝聚,最后形成一块被珊瑚包裹的透彻晶体。那晶体被一股水流托着直接飞到了笛捷尔的手中:“这是奥利哈尔钢,也就是所谓的海皇遗产,笛捷尔,你需要这个到达哈迪斯所在的星之魔宫吧?”
笛捷尔直接冲了过去:“等等,瑟拉菲娜,我还有许多问题!”
但是瑟拉菲娜扬起了巨大的水流阻止了笛捷尔,她银白色的长发在透明的水流中舞动着,一手持着三叉戟,一手抱着尤尼提,此时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个威严的神明。随着她小宇宙的爆发,这座原本就破败不堪的海底神殿也开始坍塌,连我们脚下的石砖都开始开裂,整个亚特兰蒂斯都因为这股力量的影响处于一种摇摇欲坠的状态中。
“笛捷尔,冥斗士啊,就让我和尤尼提在这亚特兰蒂斯长眠,但是你们不属于这海底,回到岸上去吧。”
“瑟拉菲娜!!”
笛捷尔想也不想地冲了上去,他利用冻气打开一条通向瑟拉菲娜和尤尼提的路,我他妈十分害怕这货突然冒出来个要和白月光一起殉情的想法,毕竟历代水瓶座的脑子都很瓦特。于是我也忙不迭跟了上去:“水瓶座!你要干……”
我十分自觉地捂住嘴,把没说完的话吞回去,免得破坏了眼前的画卷,虽然我十分有我杵在这里就是不和谐因子的自觉。
瑟拉菲娜在最后一刻像一尾美人鱼那样游到笛捷尔身边,她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遮住笛捷尔紫色的眼睛,隔着手背吻上了笛捷尔的额头。
我感觉此时此刻来个人往我嘴里塞一颗鸵鸟蛋都能塞得下,对不起,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我现在是不是把头扭过去比较好啊啊啊可是周围都是笛捷尔冻气凝聚起来的冰柱我通过反光什么的也能看见。所以说笛捷尔你个败家玩意小宇宙多也不能这么造啊!
这个吻只有几秒,但却似乎又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就在大脑一片混乱的情况下张着嘴看完了瑟拉菲娜隔着手背给了笛捷尔一个吻,然后把目光投向我。
我:“呃对不起我现在就滚。”
瑟拉菲娜冲我眨了眨眼睛,她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将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嘴边,用唇语对我说话。
“要保密啊,冥斗士小姐。”
视线所及的最后一秒所看见的是铺天盖地涌过来的巨浪,然后我就晕了,哦,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我打不过海皇也不丢人吧!
这对在原著中也算双向奔赴吧,只是碍于身份原因两个人都没有说破,相比冥界三巨头两个都和自己的妹子双箭头,笛捷尔可以说是圣域最后的牌面了。我自己脑这一个场景脑的还蛮爽的,不过我估计会有人不喜欢?反正瑟妹之后也不会出场了所以大概也没问题吧。而且瑟妹也很可爱不是吗(胡言乱语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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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