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顶端的蓝光如同死神的瞳孔骤然放大,工藤新一的腕表芯片迸发出刺目白光。
整座城市的玻璃幕墙同时龟裂,地铁隧道涌出滚烫的黑色黏液,将行驶中的列车瞬间吞噬。
他踉跄着扶住街边的路灯,看到银座的巨型广告牌上,所有电子屏都切换成工藤优作的冷笑面容,机械音裹挟着次声波穿透耳膜:"莫尔乌斯计划——人类文明的重启程序,正式启动。"
剧烈的震颤中,整个城市像纸牌般轰然倒塌,混凝土碎块如陨石雨坠落。工藤新一被气浪掀飞,撞进一家便利店的橱窗。工藤
玻璃割开脸颊的瞬间,工藤新一看到货架上的宫野明美同款围巾正在燃烧,火苗中浮现出血色梵文,那是莫尔乌斯计划档案里出现过的"意识锚定咒文"。
"不!"他嘶吼着爬向街道,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脱离身体,化作无数黑色触手缠住路人。
被触碰者的瞳孔瞬间变成银白色,整齐划一地望向天空——那里悬浮着由克隆体组成的巨型矩阵,工藤优作的声音通过每个人的声带同步回荡:"抛弃无用的情感,拥抱永恒的秩序。"
涩谷十字路口的电子钟开始逆向旋转,倒计时的红光将云层染成诡异的紫黑色。
工藤新一感觉胸腔里的纳米机器人正在疯狂增殖,心口的伤疤像活物般扭动。
他扯下衬衫包裹伤口,却发现布料接触皮肤的瞬间碳化,露出底下若隐若现的金属纹路——原来自己早已是计划的一部分。
天空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数百架武装直升机从异空间倾泻而下,发射的导弹在地面炸出深渊。
工藤新一边奔跑边躲避爆/炸,却看到街道两侧的监控摄像头全部转向自己,镜头闪烁的红光组成"SWSD-001"的字样。
当他冲进地铁站试图避难时,隧道深处传来机械蜘蛛的爬行声,混着无数个自己的低语:"加入我们...成为完美容器..."
剧烈的爆炸将他掀进轨道,地铁隧道的穹顶轰然坍塌。新一在坠落中抓住电缆,却发现掌心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泛着蓝光的机械结构。
远处传来宫野明美最后的声音:"快醒来!这不是真实的!"紧接着,整座城市被白色的湮灭之光吞噬,工藤新一在强光中看到工藤优作的克隆体们张开手臂,组成巨大的六芒星阵。
剧烈的头疼像电钻般刺入大脑,新一猛地睁开眼睛。消毒水的气味冲进鼻腔,头顶的白炽灯刺得他瞳孔收缩。
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低头看见静脉留置针正在输液,透明液体顺着导管流入血管。
"你终于醒了!"清脆的女声带着惊喜。穿粉色护士服的女孩慌忙放□□温计,发梢沾着的消毒液在灯光下闪烁,"昏迷三天了,体温终于正常了!"
她转身冲向病房门口,橡胶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医生!工藤先生醒了!"
工藤新一试图坐起身,却发现浑身像灌了铅般沉重。太阳穴突突跳动,梦境里东京毁灭的画面与现实不断重叠——
消毒水的气味幻化成硝烟,监护仪的滴答声变成倒计时,就连护士留下的病历夹,都仿佛变成了莫尔乌斯计划的档案。
他按住突突直跳的额头,指腹触到纱布包裹的伤口,记忆突然闪回:在工藤家祖宅的钢琴室,那个与自己面容相同的克隆体举起了注射器...
"工藤同学?"医生推门而入,听诊器的金属头贴上他的胸口,"能认出我是谁吗?"工藤新一直勾勾盯着对方胸前的名牌,姓氏栏的字迹逐渐扭曲,变成工藤优作的签名。
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东京...东京怎么样了?"
"东京?"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露出困惑的表情。护士打开手机调出新闻界面,樱花纷飞的浅草寺画面跃入眼帘,"您昏迷期间正在举办三社祭呢,您看,晴空塔的灯光秀多美。"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收缩。
手机屏幕里,晴空塔的灯光正以特定频率闪烁——那分明是莫尔乌斯计划启动时的信号编码。
他扯掉手上的输液管,不顾医生的阻拦冲向病房窗户。
月光下的东京静谧祥和,街道上行人往来如常,可在他眼中,所有的霓虹灯招牌都在渗出黑色数据流,路过的汽车尾灯连成诡异的六芒星轨迹。
"您需要休息!"护士抓住他的手臂,却被新一反手扣住手腕。
女孩惊呼出声的瞬间,新一看到她耳后隐约的条形码纹身——与琴酒后颈的SWSD-000如出一辙。
剧烈的头疼再次袭来,梦境与现实彻底混淆。
到底什么是真的?
什么是假的?
这一切是真的发生过,还是都是自己的臆想?
分不清!
我根本分不清!
就在工藤新一的大脑乱的像是一团麻的时候,工藤新一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低语……
再说什么?
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工藤新一用尽自己最大的的努力去听,他这才听见宫野明美轻灵如同风一般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落下警告:"他们在你影子里..."
他们是谁?
是莫比乌斯计划制造者执行者还是——
我的父亲?
真相是这样吗?
自己的父亲是幕后黑手,还是——
另有隐情?
工藤新一受不了大脑里纷乱的思绪,他感觉自己的想法要把自己的脑袋撑爆了,他好痛,好窒息,他要出去,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医生和护士看着突然发狂的工藤新一立即采取行动,他们去拉工藤新一的胳膊,去控制住工藤新一的腿,几个护士保住了不断挣扎的工藤新一,就为让工藤新一老实听话。
还有护士想要给工藤新一一针安定剂,但是被工藤新一发现,工藤新一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当医生和护士合力将他按回病床时,工藤新一的视线突然聚焦在墙上的挂钟。
秒针跳动的频率,竟与记忆中东京毁灭倒计时的节奏完全吻合。而在秒针的阴影里,隐约浮现出工藤优作的冷笑——
原来最可怕的牢笼,从来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