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时间侦探与银之悖论 第32章 月光残谱

暴雨如针，雨滴如同石块般砸在工藤新一的湿透了的外套上，他攥着手机冲进街边便利店的屋檐下。

屏幕上那串《月光》的音符在雨水中晕染，像极了琴酒记忆中十年前宫野明美弹奏时，琴键上滑落的泪滴。

当第七个音符的尾音在脑海中回响，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风铃声，玻璃门自动滑开，暖黄的灯光里站着个戴圆框眼镜的女人。

“需要避雨吗？”她将热咖啡推过收银台，指甲上的银色花纹在灯光下流转，与琴酒记忆中那个神秘剪影完全重合。

新一的瞳孔骤然收缩，女人却已经绕过柜台，露出挂在颈间的乌木发夹——正是工藤优作克隆体的标志。

“宫野...明美？”新一张开嘴，却发现声音沙哑得可怕。女人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片上的雾气隐去又浮现，渐渐勾勒出与宫野明美如出一辙的眉梢：

“看来琴酒的记忆传输很成功。”

她的指尖划过收银机键盘，货架后的暗门缓缓开启，“要聊聊‘莫尔乌斯计划’吗？”

地下通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潮湿的墙壁上爬满藤蔓状的金属线路。

宫野明美（如果真的是她）将热咖啡塞进工藤新一冻僵的手心，自己则点燃薄荷烟：“二十年前，你父亲和我父亲在伦敦秘密实验室相遇。他们想创造出‘完美人类’——

既能拥有超凡智力，又能免疫所有疾病。”

香烟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新一注意到她的左手小指戴着与工藤新一看到的宫野志保相同的银戒。

“莫尔乌斯不是罗马神话里的睡眠之神，而是拉丁语‘Mors’和‘Lux’的结合——死亡与光明。永远和一瞬。”

宫野明美这个时候站起来，走到墙边，突然按住墙壁上的指纹锁。

机械齿轮响起，暗门打开，一条通道出现在工藤新一的面前。

通道光亮很足，借助光线，工藤新一可以看到通道尽头的密室里，漂浮着数以十计的玻璃棺，每个棺中都沉睡着不同年龄段的工藤优作，“你以为APTX4869只是毒药？那是莫比乌斯计划的残次品，真正的成品...”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天花板降下钢网，宫野明美眼睛瞪大，她立即反应过来，然后一手拽着工藤新一滚进通风管道：“优作的克隆体正在苏醒！他们要启动‘认知重启’，把所有人变成没有感情的傀儡。”

管道剧烈震颤，明美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处的微型芯片，“看到这个了吗？我也是莫尔乌斯的实验品，从出生就被植入记忆锚点。”

通风口外传来机械蜘蛛的爬行声，宫野明美突然伸出手指，并且强硬的挤进工藤新一的嘴里，冰凉的手指抵住工藤新一的上颚，某个硬物被推进工藤新一口腔。

“唔唔唔……这是……”

宫野明美退开时手指带血，金属芯片在手指间泛着蓝光：“这是莫尔乌斯核心数据库的密钥，而你想知道一切，就带着它去工藤家祖宅的钢琴室。”

爆／炸声震落通风管道的钢板，宫野明美将新一推出缺口，自己却被机械蜘蛛缠住脚踝。

“告诉志保...”她在烟雾中大喊，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

工藤新一想要抓住她，却只攥到半截染血的围巾，上面绣着的紫藤花图案，与琴酒记忆里宫野明美最后的遗书笔迹完全相同。

工藤新一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跑，只有跑，才能够为自己博出一线生机。

工藤新一以一种不要命的方式冲出便利店时，而外面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

工藤新一新一望着手中的芯片，发现边缘刻着微型摩斯密码——正是父亲教过的求救信号。

他奔向工藤家祖宅，月光穿过云层，在钟楼投下诡异的阴影。

当指尖触到钢琴室的门把手时，芯片突然发烫，整面墙翻转成全息屏幕，工藤优作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回响：“欢迎来到莫尔乌斯的终局，我的儿子。”

屏幕上播放着二十年前的实验录像：宫野夫妇将尚在襁褓的宫野明美放入培养舱，工藤优作站在一旁调试仪器。画面突然切换——

明美被绑在手术台上，银色的记忆芯片被植入大脑：“明美小姐，你愿意成为我们的‘观测者’吗？”画面外传来工藤优作的声音，“潜伏在黑衣组织，记录所有实验数据。”

工藤新一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新的短信：“小心第七个琴键。”

工藤新一立即行动，他找到钢琴，然后他掀开钢琴盖，发现中央C键下方藏着暗格，里面躺着枚U盘。

插入房间找到的电脑，打开电脑的瞬间，电脑屏幕上弹出加密文件，标题是《莫尔乌斯计划终极方案》，执行人签名处赫然是宫野明美的笔迹。

文件开始自动播放：“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可能已经失败了。莫尔乌斯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创造出能控制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意识锚点’。工藤优作想用他儿子作为容器，而我...”

画面中的明美摘下眼镜，露出与此刻一模一样的冷冽眼神，“我要摧毁这个疯狂的计划。”

砰！！！

地下室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工藤新一握紧自己临时拿到的木棍冲向声源

黑暗中，数十个工藤优作的克隆体正在组装巨大的机器，中央控制台的倒计时显示还剩67小时。当他准备扣动扳机时，某个克隆体转头露出微笑——那笑容竟与小时候的自己如出一辙。

“哥哥？”克隆体开口的瞬间，新一的呼吸停滞了。

对方扯开衣领，胸口的伤疤与自己一模一样：“莫尔乌斯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创造出无数个‘我们’。而现在...”克隆体按下启动按钮，机器开始发出高频嗡鸣，“该启动第二步了。”

“第二步？

什么第二步？”

工藤新一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腕表突然响起警报。

芯片投影出立体地图，所有的坐标都指向东手表京塔。

当工藤抬头望向窗外时，发现整座城市的灯光正在同步闪烁，如同某种诡异的心跳。

而在记忆深处，宫野明美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光明总是诞生于最黑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