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白昼梦 第9章 华丽的怪盗（下）

白色身影在夜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斗篷下摆随夜风扬起，如同栖息在都市霓虹中的白鸽。基德抬手压了压礼帽，目光扫过置于博物馆顶层的蓝色宝石，唇角勾起标志性的轻笑。

“啊啦，不愧是月光下的魔术师，这出场方式有够高调。”连凛这种平日鲜少关注奇案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眯起眼打量。毕竟能把盗窃演成盛大公演的小偷，放眼整个日本恐怕也仅此一位。

“是啊，简直有够猖狂。”白马探的视线死死盯着夜空中的白色身影，眉头紧蹙，“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

白色的身影凭空悬浮在半空中，肉眼看上去没有凭借任何外力的支撑，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为他欢呼的人群，仿佛他才是这场夜宴的唯一主角。

“太厉害了！基德大人他浮在半空中诶！”园子攥着小兰的胳膊使劲摇晃，声音里的激动几乎要掀翻屋顶，似乎完全沉浸在这场华丽的魔术秀里了。相比之下，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怎么，怎么可能……”中森银三目瞪口呆地抬头，看上去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

“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无视重力，无缘无故地浮在空中。”白马沉声开口，“他一定用了什么障眼法——”

“千万别被骗了！”铃木次郎吉对着对讲机说道，“这只是骗人的手法，基德一定是用黑色的气球或者钢丝把他吊在空中罢了！附近的直升机赶紧去确认一下！”

直升机从他们的头顶上呼啸而过，纷纷飞向怪盗基德的方向将他团团包围。凛见状，跟随铃木次吉郎走进了转播车内，车内无数个屏幕播放着怪盗基德的实时画面，各种角度都有，可以说得上是全方位无死角监控着基德的一举一动。

“麻烦给我看一下可以吗？”凛对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道。在获得铃木次郎吉的默许后，凛在操控台前坐了下来，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串轻快的脆响，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切换成慢放解析模式。

“如何，有什么发现吗？”白马凑近轻声询问，呼吸扫过她耳后。

凛摇摇头，视线在屏幕间飞速游走。她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时直升机的通讯突然切入，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在监控车内回响：

“这里是七号机，基德的头上什么都没有！”驾驶员的声音有些慌张，听上去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请问现在该怎么办？”

“你先待在那里不要动！”铃木次郎吉气急败坏地下达命令，“可恶！他到底是怎么悬在空中的？快去找找有没有绳子！”

凛调出七号机的实时画面，基德头顶确实空空如也，可她盯着画面右下角的风速计数据，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

“如果头顶上没有绳子就表示……”白马的话音顿住，目光突然锐利起来。

“他一定是在大楼之间串了钢丝，才把他吊在空中的！”柯南的脆声突然插进来，男孩仰头看向白马时，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他们猛然对视，一瞬间两人想法不谋而合。

“你们几个和我一起去左边的大楼看看有没有钢丝。”中森警部终于回过神来，迅速对身旁的警员下达命令，“右边的大楼……”

“我和白马哥哥一起去！”柯南大喊道，已经迈开了脚步。白马愣了半秒，立刻跟上柯南的步伐。

“有发现我待会电话联系你！你就在这等我吧！”白马边跑还不忘回头叮嘱凛，而凛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行为，她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白马放心。

“呐呐，小兰你看，”园子突然撞了撞小兰的胳膊，挤眉弄眼地朝凛和白马的方向努嘴，“他们俩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不是跟你和新一那家伙很像？”

“是啊……”小兰无意识地呢喃道，她那双平日里总是盛满阳光的紫色眼眸，此刻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在黯淡的光线下，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悄然划过她的脸庞。

毛利兰还记得在游乐园里，那个黑发少年也曾对自己说过相似的话。她那时满心笃定，新一不过是被案件绊住了脚，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解决完麻烦便会带着略显得意的笑容回到她身边。可这一次，他却失约了。那场满心欢喜的游乐园约会，竟成了她漫长等待的开端，日子一天天过去，思念像藤蔓般悄悄爬满心底，缠得人有些发闷。

方才凛问起新一的情况时，白马眼中闪过的神色，此刻又清晰地浮现在小兰脑海里。那种眼神很复杂，像藏着汹涌的潮水，带着毫不掩饰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占有欲，却又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温柔。

而就是那个眼神，让小兰瞬间确定了——白马和凛之间，绝不止“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能说清的。至少，白马对凛的心思，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此时凛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兰纷杂的思绪，来电页面上显示着白马探的名字，凛滑动手机接通：“情况怎么样？有看到钢丝之类的东西吗？”

“不，什么都没有。”白马沉声回答，“我和柯南把这里检查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会？”凛有些难以置信，“怪盗基德又不会魔法，怎么可能凭空浮在那儿？”

“事实情况就是这样，我待会打算拍点现场照片带回去和你一起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只能这样了。”

“等等，基德好像要有所行动了！”白马突然说道，凛赶紧看向监视器，只见白衣怪盗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在众人满脸困惑的注视中，缓缓开口：

“女士们先生们，在我动手的前一天晚上，就请大家看清楚我所创造的奇迹吧。”

经过扩音的声音清晰洪亮，如钟声般荡入每个人耳中。话音刚落，基德双手插兜，竟踏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在半空中悠然漫步起来，一步、两步……稳稳地朝着博物馆楼顶靠近。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这违背常理的景象迷住了心神。眼看基德的指尖离“海洋之心”只剩几步之遥，铃木次郎吉脸色铁青，无奈之下只得下达了回收宝石的命令。

见宝石被迅速收进博物馆内部，基德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仿佛他早已料到这般局面。他向众人扬声预告，明日同一时间定会再来取走宝石，随后便结束了这场惊世骇俗的预演，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场目瞪口呆的人们，对着那片空荡荡的夜空面面相觑。

“这次真是让他出尽了风头。”

没有找出基德的破绽，白马探倒没有那么在意，反而有点习以为常：“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狡猾了。”

“要是他没有足够的计谋，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对手呢？”凛调侃道。

此时距离基德消失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一帮人跟随铃木次郎吉来到博物馆内部，查看宝石机关的情况。凛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监视器上的画面。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分神，白马探问道。

“我还是觉得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凛皱着眉说，“你把刚才你在天台上拍的照片给我看看呢。”

白马照做了，凛指尖滑动着屏幕，终于在某张图上发现了细微的异样。

“你看这里。”凛指向墙上的某处角落，“这里是不是有像被什么东西划过的印记？”

白马将那处放大仔细看去，果然围栏下方的墙角有被划过的痕迹，当时天台上没有灯，再加上直升机的背光灯，所以他才没有看见。

“还真是！”白马的语气立即兴奋起来，“看这个印记的方向与深度，应该是登山用的那种绳索，如果这侧的大楼有印记的话，那说明——”

“另一侧的大楼应该也有。”凛迅速接上话，“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我想基德应该是先用绳索吊在两栋大楼之间，让自己悬在半空中的。这样也符合你们之前的推测了。”

“但是我们去看的时候并没有绳索连在那里，”白马探拖着下巴沉思，“所以绳索到底去哪里了呢？”

突然，某个被忽视的细节跃出凛的脑海，一道灵光闪过，心中的迷雾如同被风吹散，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怪盗基德有同伙吗？”凛语速急促地追问，激动的情绪让她下意识地抓住了白马探的胳膊。

“据我所知，应该应该是有的。”白马探回答。

“那就说得通了。”凛说，“我刚才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现在我知道了——”

她边说边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迷你平板，调出刚才七号直升机的实时画面。

“你看画面右下角的风速计数据，再看画面的内容，是不是有什么违和感？”

白马探仅用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基德披风的抖动频率和风速计数据对不上。”

“没错！”凛笃定地说，“这个监控的画面是合成的，再进一步来说，七号直升机上面恐怕……不对，就是基德的同伙！”

这个发现让凛各外激动，她又从平板上翻出刚才自己制作的3D地图模型，比划演示给白马看，继续说道：“先从直升机上抛下绳索，让其固定在两栋楼之间，等直升机飞过去之后再拉紧他身上与直升机上连接的细线，顺便回收绳索，这样效果就达成了。因为一开始七号机的人告诉我们基德头上并没有钢丝，导致我们掉入了他的圈套。”

“原来如此，”白马探的眼中涌起雀跃的光，“这是魔术里最常见的障眼法，简单来说就是先让对方看一次什么都没有的部分，那个部分就很难会被怀疑。这是因为每个人都不会想要再次确认自己已经确认过的东西。看来基德就是利用了我们先入为主的心理。”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成无形的场域，周围警员的低声议论、铃木次郎吉的说话声都像被无形屏障隔绝在外。凛忽然抬眼，她视线与白马探在半空相撞的那一刻，两人的想法似乎同频了。他们旁若无人的讨论着，声音不大却带着无形的张力。两人时而同时看向某个细节，时而一人提问另一人立刻接话，连蹙眉思索的频率都如出一辙。

“白马哥哥星野姐姐，你们在讨论什么呀？”

天真的童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凛思绪回笼，这才发现四周有些过于安静了。她抬眼望去，发现周围的人早已停止交谈，正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她和白马。

“小兰，你刚才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很搭啊？”铃木园子小声对自己的闺蜜说道，可兰只是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可以让我也听听吗？”柯南无辜地问道。

“没问题啊，小弟弟。”白马轻笑一声，蹲下耐心地向柯南讲述他与凛的推论。凛盯着柯南认真的后脑勺，又无法控制般地想起了工藤新一。

可就算柯南真的是工藤新一的话，那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呢？他又为什么不找其他人求助呢？不过现在技术已经成熟到可以把大人变成小孩了吗？

凛越想越想不通，于是索性不想了。这时白马和柯南的交流也结束了，凛看着柯南离去的背影，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采集指纹或者偷样本去验DNA。

“你今天很不对劲，凛。”白马突然开口道，“又是打探工藤的事又是盯着柯南发呆，你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对工藤新一感兴趣吧？”

“对啊，我对他是挺感兴趣的。”凛淡然说道。

话音刚落，白马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几分。他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却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当他的视线掠过凛坦然的侧脸时，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飞快地转开，最终落在远处展柜的玻璃上——那里映出他微沉的眉眼，连平日里总是扬起的唇角都抿成了平直的线。

“感兴趣？”他重复这三个字，尾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冷意，像是往温水里投了块冰，“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有什么值得你费神的。”

似乎察觉到了白马探的情绪变化，凛想张口解释，可四周还有其他人在场，特别是柯南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瞟向他们俩。于是凛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不方便，我待会和你——”

面前白马探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凛晃了晃脑袋想看清，却觉得眼前的光线骤然暗下去，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

“怎么了？”白马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点模糊的回音。

她想开口说没事，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脚步也有些虚浮，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歪去。展柜的玻璃在视野里旋转起来，那些闪烁的灯光变成了刺目的光斑，让她忍不住闭上眼，手忙脚乱地想去抓什么支撑——

手腕被稳稳抓住时，凛才勉强找回一点意识。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她能感觉到自己被白马扶着站直，额头抵着他的肩窝，那里的布料带着体温，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定了定。

“脸色怎么这么白？”白马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他打开怀表看了眼时间，这才想起他们今天一直忙着调查，只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是低血糖了吗？”

凛轻轻地点了点头，她靠着白马探站了会儿，感觉自己比刚才好多了。小兰和园子也发现了凛的异常，两位女生急忙地跑过来查看情况。

“抱歉各位，凛身体不适，我就带她先走了。”白马探略带歉意地开口，随即扶着凛离开了铃木博物馆。可小兰和园子似乎还是不放心，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他们停车的地方，白马想让凛坐着休息，可凛却执意站着，她靠在捷豹的金属车身上，对白马说道：“我已经好多了，站着的话我更容易清醒。”

“好吧，”白马无奈地叹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储物格拿出一样东西塞到凛的手里。棕绿相间的包装盒，边角印着细碎的藤蔓花纹，正是凛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这不是……”凛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里裹着藏不住的惊喜，她捏着包装盒来回翻看，“这是我最爱的那款薄荷黑巧克力！离开英国后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买到……你怎么会有这个？”

“当然是特意给你带的。”白马倚着车门笑了笑，月光漫过他的眉骨，把语气里那份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衬得愈发清晰，“低血糖的话，你可以先垫一块试试？”

他顿了顿，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里添了点歉意：“是我考虑不周，这时候像样的餐厅怕是都打烊了。不过我记得往前拐个弯有家风评不错的汉堡店，要不我现在去买来？我们吃完再走，正好趁这功夫透透气。”

凛点点头，拆了一块巧克力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清新的薄荷裹着巧克力的醇香瞬间在她嘴里化开来，安抚了她的味蕾。她又掰开一块，吃着巧克力看着白马走远的背影，凛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星野小姐？”

毛利兰关切的话语在凛的耳边响起，凛看了一眼神情担忧的黑发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将嘴里的巧克力咽下去后，凛对兰说道：“叫我凛就好，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兰酱。”

“你刚才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兰松了口气，也靠在了车上，“幸亏白马君拉住你，不然你一定会摔倒的……你在吃什么？”

“巧克力。”凛开心地说，将包装盒展示给兰看，“这种巧克力在英国很有名，不过我去美国之后就很少吃到了，要不是探帮我从英国带回来，我还吃不到呢……你要不掰一块尝尝？真的很好吃。”

兰本想说巧克力是白马君特意给你带的，我吃是不是不太好。可当看看到凛炽热的目光时，兰还是将那些话憋回了肚子里。她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块，塞到嘴里后，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好吃？”

兰默默咽下巧克力，盯着因美味巧克力而露出满足笑容的凛，轻声开口：“白马君真的很在意你啊。”

“你说什么，兰酱？”凛没听清。

兰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于是她急忙解释：“呃，我是说，白马君对你可真好。不过也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也是应该的。”

凛掰巧克力的手顿住了。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才认识几小时的凛说这些，大概是某些相似的地方引起她内心深处的共鸣，于是她继续自言自语道：

“……而且你们真的很有默契，你们刚才在博物馆讨论时我就发现了。真是羡慕啊，有这么一个可以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又温柔体贴的青梅竹马。新一只会跑去到处查案子，都见不到人影……”

“你不必羡慕我们，兰。”听完小兰的话，凛哑然失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和白马也是昨日才重逢，至此之前，我们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面了。”

“五年！”兰难以置信地捂住嘴，“怎么可能！可是你们俩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五年没见的样子……”

是啊，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凛在心里悄然叹息。五年时光，足够让许多人事面目全非，可偏偏她和白马探，不过重逢短短二十四小时，那份预想中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疏离与隔阂，竟一丝一毫都未曾显现。反倒像是这五年的空白从不存在，一个眼神便懂彼此的心思，一句半句的闲聊也能接得自然熨帖，连呼吸的节奏都仿佛从未被时光拆开过。

“或许是我们俩都没怎么变吧，”凛淡然道，“因为没什么变化，所以再见面时就自然而然恢复到之前的相处状态了。”

“可是你们五年内都没有见面吗？”兰忍不住追问，“难道你们都不会想对方吗？新一离开才两个月，我就……”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兰蓦然涨红了脸，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反正白马君就是很在意你，我认为……他可能喜欢你，凛。”

这下轮到凛惊讶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兰酱？”

“因为他看你的眼神啊！”兰凑近凛认真地说道，语气十分肯定，“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可能你当局者迷没有察觉，可是我在旁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论何时何地，白马君的目光从来都没从你的身上移开过。”

“怎么会……”凛低声喃喃，试图维持镇定，她捏着巧克力包装盒的手指微微收紧，薄荷的清凉似乎都压不住骤然升温的耳尖。

“你又是怎么看待白马君的呢，凛酱？”小兰低声问道。

凛愣住了，对此她有些茫然。说实话她来东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母亲的案子，根本没有精力考虑其他，也没想到会和白马探时隔五年再次重逢。她在感情上一向比较迟钝，若不是兰的提点，她可能真的不会想那么多。

“我……”

兰看着面露迟疑的凛，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白马探去买汉堡离开时，凛盯着白马背影的眼神，和她那下意识弯起的嘴角。

“真是笨蛋……”兰无奈地暗想，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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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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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华丽的怪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