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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命俦 第18章 第 18 章

作者:伯瑞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6 08:09:06 来源:文学城

年前高拱被弹劾时本就有意在内阁增加一人,因为他也察觉如果内阁只有自己与张居正,实在是被动。

一旦自己停职待参,内阁全部事物全部由张居正接手,张居正可不是一个久居人下之人,这权利放出去容易,想要再收回可就难了。

于是他称内阁事物繁多,请求增加一个新人,上书推荐了高仪。高仪为人有德望,一向是个老好人。

结果被冯保阻住了,冯保见圣上怫然不悦,便合劝道:“高先生现在被人弹劾独霸内阁,本就伤心,他为了避嫌,才再举荐别人入阁。此时上奏也不过因被人说嘴,强拗不过。

现在这个关口若是同意了别人入阁,岂不是坐实了圣上对高先生独霸内阁的不满,不若等这一阵风力舆论过去后,再论不迟。”

真是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巧嘴,高拱知道后被气得倒仰。

这些内情是魏学曾不曾了解的,刚刚他一时失言,索性高拱也并未听出弦外之音,魏学曾再三沉吟道:“我知公与太岳有皋夔之谊、韦弦之义,相与甚厚。只是张太岳的能力,公比我更了解,那可是个鹏北海、凤朝阳的人物,岂肯久居人下,不得不妨啊!”

魏学曾素来是个直心人,连他都如此想,高拱便知众人心中是何故事。也正是高张两人之间遽生嫌衅,丝发有端,引得本就不平静的朝堂更加暗潮汹涌。

此时的皇极殿外,张居正见高拱如此反应,到了这个时候偏无一句实话,只是装无辜来虚应自己,更是愤懑:“玄翁的门人宋之韩,已经具草上书了,弹劾潘思明徇私失职,不知潘晟去职后,下一个是否就要轮到我了?若玄翁嫌我,何必如此大动,只需公之一言,但有秋杪欲归之谕,仆必欣然应允。”

高拱胡须戟张,神色似乎被这春日的雨水打得湿漉漉,解释道:“果然如此,我立呼而止!”

这话哄孩子的,张居正却不信:“开弓岂有回头箭?宋之韩打头阵,还有谁?贾待问?还是匡铎?群谏猬集,公安能止之?”

高拱并未看到弹章,不知底里,见张居正口角锋芒,只得明受火囤道:“此果真非我意,不若令潘思明外放参政吧,以明我心。”

两人正争执着,不意御道上传来喧哗的声音,雨声淅沥却压服不住众人的惊呼,高拱和张居正寻声望去,只见华盖之下传来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孟冲的声音:“皇上!皇上您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

数个小黄门似热地上的蝼蚁,钻入钻出。

两人对视一眼,皆望见对方脸上的惊诧之色,此时也顾不得避雨,不再争论,一起快步向皇帝乘舆疾驰而去。

只见圣上歪倒在孟冲的肩膀上,嘴上一牵一牵地不断的抽动,涎水滴下来,脚下扎挣不住在踢踹,孟冲扶住皇帝的那只手抖个不住,似是扶将不住。

张居正也抢步上前帮忙搀扶,不由得想起上次也是类似情况,早朝前圣上吃了助兴的药剂,在议事时突然发作,张居正身为次辅站位靠前,人又相对年少些,行动轻便,就忙上前搀扶,皇帝拉着张居正的胳膊啃咬,意识昏聩着还说着些污言秽语。

这次不是又进服了什么虎狼之药撞克着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忙乱,早朝是开不成了,圣上身体欠佳,众人慌忙将皇帝抬回乾清宫,招来太医一诊,结果这次情况更严重,却不是吃助兴药物产生的昏乱,这次明显是中风了。

因高拱和张居正身为外臣,无诏不能直入后宫,两人只能退步到内阁值房等消息,高拱吩咐了小宦官,一俟太医给圣上诊断完就带来值房禀报。

“中风?皇上圣寿未至不惑,怎会如此?”高拱听了太医的话,身体不由得晃了晃,似是站立不住,张居正忙上去一把扶住了高拱,更是问出了高拱相问没出口的话:“可有妨无妨?”

张居正这话不好说得直白,他本想问‘可与寿数有妨无妨?’但是这样一来,便有窥伺圣驾的嫌疑,招人忌讳,只得隐晦地来。

太医躬身行礼,一声也不言语,意思已然很明白了。

高拱只觉天旋地转。

“肃卿!”张居正喊了一声,忙将高拱扶到座椅上,又给高拱斟了一杯茶,“杨太医,快过来看看。”

“高阁老这是急怒攻心,不妨事,缓缓就好。”说着从值房内室水盆里绞了一块毛巾,拧干了给高拱搭在头上,片刻高拱便止住了头晕目眩之症。

“肃卿且自宁耐,毋得过伤。”张居正还待宽慰几句,却一眼瞥见乾清宫大珰张贵匆匆而来,心中不由得一阵惊跳,张贵来传旨,让两位阁臣去乾清宫见驾。

内阁值房虽也是在皇城内,却不属于内宫,但是乾清宫是皇帝的住所,这却是属于内宫范围了。

若是在平时,高拱必然要坚持内外有别,只是在这个时候,高拱因圣上的病情心神大乱,张居正也知事有轻重缓急,这个关口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两人一路疾步匆匆、随着张贵闷声向乾清宫而去,皆是心情沉重、千思万绪,好似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雪水来。

入乾清宫,隆庆皇帝斜倚靠在榻上,皇后与贵妃都在,小太子立于榻前,圣上握着高拱的手,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指了指皇后与小太子朱翊钧,含含糊糊道:“以天下累先生!”

朱翊钧顿时泪如雨下,虽然只有短短半年时间,可是他从隆庆皇帝身上感受了更为宽厚的父爱,他很喜欢这个父皇,眼睁睁地看着隆庆帝的死亡日期一步步的逼近却束手无策,他紧张到有些慌乱。

这不是突发意外横死,而是病体支离,这可这么避免?真是无法可想。

“朕……朕嗣统方六年,如今病重,行将……将不起,咳咳咳!”隆庆皇帝含含糊糊地说道一半,又抽气得咳嗽起来,朱翊钧忙上前拍打后背,端水小心地喂给父皇,“……有负先帝托付。太子还小……小,一切付托……托卿等!”

这等惨淡的景象,看到朋友托孤且目不忍睹,何况高拱与隆庆皇帝名为君臣,情若父子。张居正也曾经是裕王府的讲官,与圣上也有师生情分,况且六年的阁臣,隆庆皇帝算得

上是有明一朝难得宽厚的君主,岂不令人唏嘘神伤!

可是乾清宫并不是能够痛哭的地方,张居正满含热泪,和正在呜咽的高拱叩了头,退出了乾清宫,内阁辅臣轮番值宿于西阙门值庐,预防不测。

圣上病重,皇太子出阁读书自然暂停,韶华迅速,不觉一二月之后,渐渐的桃香浪暖。期间皇后、贵妃不住得来请安问示,只有朱翊钧天天侍奉在皇上身边,圣上偶尔清醒、偶尔昏聩,经常时不时地胡言乱语,清醒时也恹恹地没有精神,内阁递进来的票拟,皇上想起来就看看,想不起来就由司礼监批红发回,倒是圣上见小太子经常侍奉在侧,时常露出凄怆担忧的神色,清醒时让朱翊钧在旁边读一读奏疏。

这天隆庆帝感觉身体稍安,小太子见冯保拿来一摞奏疏,知道这是每天必要的读奏章时间了,“陛下践阼六载,朝纲若振、振,冯大伴,这个字念什么?”

朱翊钧正在读着,只能根据自己的语感来断句,总有不认识的繁体字,免不了询问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冯保一二,冯保是内书堂出来的佼佼者,四书五经也是熟惯了,他也明白皇上此意是想令小太子尽早熟悉政务,所以自然有问必答,且详解细说。

“饬(飭),整治、整顿的意思。《诗经·小雅》中有句‘戎车既饬’。”冯保恭敬答道。

朱翊钧点点头,接着读:“陛下践阼六载,朝纲若振饬,而大柄渐移……谨条五事,以俟英断。一保圣躬。二、总大权。三、慎俭德。四、览章奏。五、用忠直。……鳞之诚,登之有位,以作士气,则谠规日闻,裨益非鲜。”读完皱皱眉头,再次看了一眼上书人:《条陈五事》,尚宝卿刘奋庸启奏。

“冯大伴,这刘奋庸是谁?”

冯保见圣上并无制止的意思,忙上前行礼后答:“回殿下,这刘奋庸是嘉靖三十八年进士,以翰林侍圣上潜邸,圣上荣登大宝后,这刘奋庸以旧恩,擢尚宝卿。”

听话听音,冯保这话说得委婉,朱翊钧倒是品出三分滋味。这刘奋庸是当今圣上还是裕王时的潜邸旧臣。

只是奇怪地很,籓邸旧臣相继都得到了重用,哪怕是脾气不好的殷士儋,也是入阁后与高拱斗殴才被弹劾致仕,也是被重用过的,更不用说深得隆庆皇帝喜欢的高拱和张居正,一直内阁秉权至今。

怎么这个刘奋庸才是正五品的尚宝卿?倒不是说尚宝卿不够显赫,这个职位主管负责管理玉玺和百官的牌符,虽然是大小九卿最末,那也是小九卿之一了,放在一般官员身上,算得上是朝廷数得着的好缺儿,只是作为潜邸旧臣来说,委实算不得超擢看重。

朝廷数得着的重臣打头就是六部九卿,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九卿:吏、礼、户、兵、刑、工六部尚书,加上督察院长官左、右都御史、通政司长官通政使、大理寺长官大理寺卿。

其中吏部太宰掌铨,俗称天官,又称大冢宰,是百官之首。

户部是地官,户部尚书俗称大司农或者司徒。

礼部是春官,礼部尚书俗称大宗伯。

兵部是夏官,兵部尚书俗称大司马。

刑部是秋官,刑部尚书俗称大司寇。

工部是冬官,工部尚书俗称大司空。

左右都御史俗称总宪。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俗称‘三法司’,这是源于战国时期的太尉、司空、司徒三法官。

我想写高张之间的‘相爱相杀’想了好久,不知道怎样才能既写出两人的深情厚谊,又写出互相猜忌敌视的感觉。

本章我一度想起的章节名《高阁老魂归离恨天,张太岳焚稿断痴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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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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