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十年语集 第7章 Chapter.04

四周的景色随着时间过去才逐渐变得清晰。远处的草丛和树林让司奈结确信这裏就是一片湿地，而且树林的深处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

就在不久之前她才被告知，这裏还不是第二次试验的场地，要到达下一个试场还得再走一段路程，也就是说必须穿过这片湿地。

在队伍前进前，司奈结蹲在了地上开始打盹。脚下全是湿湿的泥土，她可不想弄髒自己的新裤子。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一些吵闹声。有考生们交谈的声音、一个男人不知道在指控着什么的声音、然后是扑克牌飞过的声音。扑克牌是西索爱用的武器（司奈结对此完全不理解），她想有十之**都是西索在闹事，但她没听见有任何考生的尖叫，就随它去了。

她继续闭目养神。

“喂。你还打算睡多久？”

正当司奈结在朦胧中听见萨次宣布考试继续而打算起来的时候，有人先一步叫醒了她。叫的同时又踢了她的小腿一下。

司奈结带着些微的起床气与不悦抬起头，看到了奇犽站在她的身边，从上而下俯视着她。真没礼貌——就算野蛮如司奈结，在知道自己被踢了一脚后还是如此想道。

她悠悠地站起身，这下子她的视线高度总算是被奇犽略高一点。

“你刚才错过了精彩的一幕。”奇犽说道，“有隻猴子突然窜出来说什么自己才是考官，44号把牠给收拾掉了，而且还顺便攻击了考官。我看那才是他想做的事吧？”

听了奇犽的描述，她总算是明白了刚才睡眼惺忪的时候听见的噪音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并不会认为这样的场面会至于有多「精彩」。于是她只淡淡地回复了对方一句：“这样啊。”

“你的反应真无聊。”奇犽一手插袋，另一手提起了搁在场边的滑板，“还是说你已经见识过更多了？你和44号果然在考试前就认识了。别那么小气，说来听听啊。”

“……”

这么想起来，司奈结确实没有看过西索战斗的样子。他的强大也只是透过他的体格与[气]而下的判断，以及其他人的转述得知。西索的战斗风格与偏好，还有能力的详情，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谜。

“你问错人了。要是你想知道，大可以问他本人，或者301号。他们才是旧识，我只是莫名其妙地被纠缠了而已。”

“那要是我拒绝呢？”

“为什么？你害怕了吗？”

“ ……”

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的样子，司奈结的心裏竟快活了起来。她突然有些理解为何飞坦和西索总是在讽刺她或调戏她了，的确在对话中佔有上风是种不错的感觉。不过司奈结没有很想成为像飞坦和西索那样的人。

他们都是变化系的，司奈结又不是变化系。

“奇犽！司奈结！”不远处的小杰向他们俩小跑过来，“你们在聊什么？考试要开始囉！你看，萨次先生已经在前头跑起来了。”

“没说什么。走吧，小杰。“奇犽率先回答并迳自返回了大队。司奈结却站在了原地没有迈步。

“怎么了？司奈结。”见她没有动作，小杰便停下来等她，“我们也走吧！跟丢了就不好了。”

“什么？不是的。我……”司奈结欲言又止。看到小杰炯炯有神的眼睛，她想说的话被吞回了喉咙中。

现阶段一起行动应该是好事。这样更好找机会把人情还回去，如此一来她就不亏欠对方什么了。司奈结如此想道。

脚下是潮湿的泥泞地，司奈结每踏出一步，那些泥土都会沾到自己的脚上，就算自己小心翼翼地前进，前面、又或者后边的考生也会溅起泥土。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有些令人反胃。让她想起了西索，哪有如地沟油一样的[气]。

好吧，她承认这样想是有点不尊重西索本人，好歹他是将自己的[气]比喻为口香糖那种普罗大众都会喜欢的零食呢。

雾色不知何时又开始加深了，司奈结所处的位置完全看不见队伍的最前端。后段的考生们就像蚂蚁，或者羊群，只能盲目地跟着前方的人的背影。要是有一个人错了方向，其后方的人都会被带偏，那么成功到达下一个试场的机会就微乎其微。

不知道能不能用[圆]强行突破。但这湿地的规模似乎很大，在不知道大队在哪的情况下妄然使用[圆]这种耗费大量[气]的招式实在过于浪费了。更划算的方式是加快速度到队伍的前方，可以的话直接待在考官的身边，避免使用[圆]的场合。

“我要到前面去。”司奈结对身边的两人说，准确而言是说给小杰一个人听的，毕竟就目前而言她得和小杰一起行动。

“我贊成。”可未等小杰有所回应，奇犽已经擅自表达同意。

真是的，又不是跟你说话，插什么嘴。司奈结内心不快地指责道。

“你们说得对。要是离考官太远就糟糕了。”

“不，重点是我们要离44号远一点。”奇犽说道，便看向司奈结，“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见奇犽提起了西索，司奈结有些困惑。西索的话应该就在他们的后面，他是怎么了吗？虽然受到浓雾的阻隔，但西索的气息依旧十分明显，凭那股气息，司奈结感受不到西索有任何的异样，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游刃有馀。

奇犽十分无奈，“不是吧！你连这个道没发现吗？那傢伙可是打算趁着这天杀的雾大开杀戒。这种事靠味道就能知道了！”

“味道？”小杰的被头颤了两下，“我倒是闻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西索？他打算在这浓雾之中大开杀戒？司奈结在脑海中複述了一遍奇犽说的话，并稍微思考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与她无关。

她不了解西索，也没兴趣去了解。虽然没怎么会料到对方是个道德败坏的杀人狂，但她起码对于西索不排斥战斗这回事有零星的印象。比方说之前见面的时候，西索就会有意无意地挑衅她，明显是想和她打个一场半场，基地那一次如是，船上的那一次如是。

如果只是以练习战斗技巧为目的，而非出自于杀意的比试，让司奈结和西索过两下招也是无妨。她和西索那时都是旅团的战斗人员，有责任保持自己的身手敏捷。但如果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司奈结就不会奉陪，她没兴趣死在西索的手上。

想到这裏，她确实能感觉到西索微妙的杀气，但那股杀气释放的对象既不是自己，那还关她什么事呢？现在的司奈结虽然排斥无差别杀人，但她没有资格插手别人的做法。

她只想坚持自己的原则而已。其他人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

“雷欧力！酷拉皮卡！“小杰在浓雾中大声呼唤，把司奈结拉回现实，”奇犽和司奈结说到前面比较好——！“

“笨蛋！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为什么都不了前面？！”

“别管我们了，你们先走吧！”

远处传来了雷欧力和酷拉皮卡的回应。照他们的反应来看，奇犽已经和他们打过了招呼。话说回来，为什么小杰会直呼雷欧力的名字呢？他不应该是喊他「爸爸」吗？误会尚未解开的司奈结在心裏疑惑了一阵。后决定不再多想，一言不发地加速了。

看见司奈结越过了自己，奇犽也快步奔跑了起来，同时不忘催促身后的小杰：“喂！小杰！快点走啦！”

小杰只能无奈跟上，眼中满是担心和不情愿，让司奈结无法理解。

他们并没有立刻到达队伍的前方。司奈结赫然发现其他考生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开始了分散起来。两个……不，除去他们后方的考生不计，考生们一共分散了三个方向。那一边才是正确的？她该跟着那一边？左手边的人比较多，右手边的离她比较近，正前方的队伍除了考生之外，还混杂住了非人的气息。

司奈结不得已要停下脚步思考。这片湿地不太对劲，似乎有许多魔兽栖息于此，数不清的视线聚集在她身上，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牠们眼中的猎物了，必须小心行动才行。可恶，要是她见过萨次的[念]就不别如此大费周章了。

要用[圆]吗？趁其他考生还没有走出她最远的半径之外，可是那真的会消耗很多[气]和体力，她保留那么多[气]不用可不是为了这种地方场合！

“坏消息。”奇犽几乎在同一时间认知到了同一个事实，”我们跟丢大队了。“

“真的吗？那该怎么办？”不知为何，小杰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慌乱。

“怎么办？”奇犽将问题抛给司奈结，好像已经知道她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局面，等待着她对两人说出自己的计画。

“ ……”被看穿的感觉令人不爽。司奈结后退了几个大步。

“怎么？你干什么后退——“

还没等奇犽说完，司奈结刚才站着的土地突然大幅度地摇动。一隻绿色的庞然大物从地面升起，那是一隻体型和一座小山丘差不多大的癞蛤蟆。牠宛如鲸鱼捕食一般张大了血盆大口，站在那片土地的小杰与奇犽就这样被吞进了牠的口裏。司奈结没有在□□合上嘴巴时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牠应该没有牙齿，那两人是被生吞进去的。

她又后退了几步给□□让路，□□呆然的目光只看了她一眼便要离开，大概是吃饱了，或者看得出眼前的人类不是易招惹的对象，牠没有选择捕食她。□□的动作很慢，但由于牠很大，一步能跨出三公尺以外。

短暂的插曲结束。那么，来继续想对策吧。

然而还过不到五秒，□□突然又有了动静。司奈结立刻摆好架势准备迎战和放倒牠。结果牠先是脸色铁青，胃袋因为蠕动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紧接下来是胃酸的恶臭味，司奈结意识到不是站在原地的时候，赶忙往后一跳，跳上了后方一棵树的树枝上。

如她所料，□□的整个胃袋翻了过来，淡黄又黏稠的胃液有如倾盆大雨般落下，这酸臭丝毫不逊色于流星街。二十秒后，□□才把胃袋吞回到身体中，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司奈结往下看那滩呕吐物，在一大堆大型昆虫的尸体残骸中找到了两个活人。

没有死。也是，他们才被吞进去多久呢？在怎么样也不会那么快消化完。

“司奈结——！ 你这个混蛋！！”奇犽第一个站起朝她大吼，“你早知道那傢伙会从地面从出来的对吧？！只有你一个全身而退太狡猾了！“

司奈结若无其事地托腮看他。她不认同奇犽所说的，自己也是在□□从到地面前勉强反应过来的，他们反应慢又不是她的错。更何况他们被吃掉对司奈结而言又没有坏处，只会为后续的考试减少对手而已。她虽然头脑简单，但这点道理还是能明白的。

“奇犽，别说了。”小杰擦了擦脸，然后站起。

“小杰！你这样都不生气啊？“奇犽忿忿不平。

“比起这个，我还是比较担心雷欧力和酷拉皮卡。”

“你真的是……”

“ ……”司奈结始终待在树上，看着争吵着的两个小孩。坦白说，要是她受到和他们一样的对待，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应该和奇犽一样，先不爽再说。但是小杰他……

为什么不生气？明明有很好的理由能朝她发火的。

她被教导在适当的时候表达适当的情绪，而不是教她压抑自己的感情。该哭的时机就哭；该生气的时候就生气，能控制情绪流露的人才叫成熟，一味的压制只是窝囊的表现。

“算了。小杰，我们走吧。”奇犽脸色一沉，拉起小杰的手就要离开。

“噢，等一下、司奈结呢？”小杰被强行拖曳着，无法停下脚步。

“别管她啦。这种人你对她再好也不会领情……”奇犽不屑地说道。

被讨厌了。算了，反正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场考试中讨任何人的欢心。这样正好，她也不喜欢奇犽，这样他们俩就扯平了。

“奇犽！你的手抓得我好痛。“

“喔喔??抱歉。”

他们已经离她颇远，但司奈结仍能听到他们打闹的声音。关係真好。正当司奈结这么想的时候，她却赫然察觉到两人的气息分开了。奇犽往前，小杰往后。

司奈结想起了方才小杰说的话。她这是打算回去找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吗？在这越来越深的雾裏？这和寻死有什么区别？就算没死也会迷路，最后被淘汰掉的吧？

不，或许这是个机会。趁这个时候把人情还回去。之后就在也不和他们扯上任何瓜葛。

司奈结从树上跳了下来，泥土溅上了她的膝盖。

湿地虽然多由草丛、灌木和树林造成，但还是有一处小小的平原，脚下全是浅浅的草坪，四周没有遮挡物，要说唯一遮挡了视线的就是周遭浓厚的白雾。但对于杀人魔而言或许是个不错的杀戮场地。

毕竟，只要他展开手臂转过一圈，四面八方朝他冲来的那些人的咽喉就会被一张薄薄的扑克牌割开，在草坪上留下红色的圆。闭塞的空气只会令血腥味更难散去。这让西索怎么可能不爱上这一个地方？作为打发时间的馀兴节目，这种程度也算合格了。

勾不起他兴趣的玩具，西索从不会需要太多个。比方说，那个明明有机会逃命却不顾后果冲上前要制止他的雷欧力，西索就对他了无兴致。

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充满破绽的攻击，西索向雷欧力的头颅伸出纤长的手，不用一秒，男人的头就能在他的手裏碎成渣。但是，一个红色的物体打得他措不及防。

西索缓过神来，见到的是鲜艳的红色浮标，估计那个就是脸上有些肿痛的来源。顺着连接浮标的银线一路向上，西索看见一支保养良好的钓竿，一双幼小的手，以及一张稚嫩的脸。

他当堂兴奋了起来。像之前第一次在流星街遇见小司时那样调戏他，试图引起他的窘迫与怒火，甚至不惜以更激进的方式。

眼见自己的好朋友雷欧力遭到西索狠狠的一拳殴打，小杰的不甘来到了最高点。他奋力地向西索挥舞着钓竿，务求再次为他带来一击，可惜事与愿违，钓竿作为武器再怎么有趣，都已经不管用了。

“你是为了救朋友而来的么？真是个好孩子。”

西索称贊着小杰，语气中带有讽刺的意味，可是他是真的欣赏他。西索能发誓。尤其是小杰的表情，那种因为无力而焦急的表情，因他的率直而表露无遗。偶尔看看这样的脸也不错，某个金发的少女，她的表情就显得过于僵硬了。

他逐渐失了神，甚至按耐不住想要捏碎青涩果实的心，将小杰的脖子牢牢捉住并举至空中，一双腿徒劳地挣扎，对方的指甲挠得他的手背发痒。

“砰——！”一声沉重而悦耳的巨响，西索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痛得发麻，好像要凹进去。他被逼放开捉住小杰的手。没有感觉到气息的攻击，那么他知道是谁了。

“看来你永远都能出乎我的意料。小司。”西索慢慢挺直腰杆回过头，果不其然，是司奈结，手裏还攥着一块红色的砖头。那是她最喜爱的19号。

“你来这裏干什么？”他悠哉地问道。

“ ……小杰。“司奈结没有回应西索的问题，”往西北方向直走，不要转弯就能跟上大队了。带上雷欧力，酷拉皮卡在等你。“

“司、司奈结？”小杰呆愣着。

“别管我了。快点！“司奈结这么一喊，小杰立马起身扛起晕过去的雷欧力，往后方多树林逃去。

“唉。被他走了。人家还想看看他更可爱的表情呢。”西索伸出一根食指抵住下巴，“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阻止我就要杀了他了。谢谢你呀，小司。”

“这样。”司奈结脸色阴沉，四周的血腥味很刺鼻，亏他能在这待这么久。

“那孩子，肯定能成为出色的猎人的。我很期待他哦。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你，但既然我找到了新的玩具，我好像也不需要你了。“

“玩具？”司奈结不快地说，语气狠毒，“你的意思是狗吧？”

“嗯——？怎么，小司想当我的狗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司奈结握紧手裏的砖头，踩着沉重的步伐要从西索的身边经过，“我他妈第一时间就把你那些?心的衣服啃烂。”

司奈结往左抬眼。

西索往右低头。

双方的瞳孔中映出了对方的瞳色。

一眨眼的功夫，西索抽出一张扑克牌展开膀臂向右扫去，司奈结的反应迅速，立刻下腰躲过了这一击，西索连她的头发丝也没切下来。

空着的手按在地上作为支点，司奈结抬起下半身，借此以给予西索一记踢击。

西索不傻，他不可能站着任她发动攻势。他稍微后仰，对方的鞋子就仅仅擦过了他的鼻尖，构不成什么伤害。少女很快往后翻了过去，旋即重新站起整理姿势。

这下子是真的要打起来了么？司奈结心想，但她似乎已经浪费掉了太多时间，和西索纠缠下去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如此就找个时机开熘。她对逃跑这件事相当在行，过去要是遇上无法打赢的对手，司奈结便走为上策，窜入对方的视线死角中，然后退往有遮掩的地方，切换成[绝]，逃跑。

卑鄙但有用的战术。前提是要拥有一秒的空隙。

她降低重心往西索冲去，盘算着如何抄到他的身后再补一击。西索彷彿预判了她的动作往旁边闪避，并伸出左脚将她绊倒。她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后稳固落地。

“ ……”

“ ……嘘。”明明司奈结没有说话，西索还是做出了表示噤声的手势。他从口袋掏出了类似对讲机的的装置，那装置发出了一把陌生的声音。

“西索，你差不多要归队了。已经快到第二次试验的考场了。”

他没急着要回应对讲机上的声音，只是看着屏幕中显示的定位，一颗小红点显示着考生队伍就在西北方向。

西索低哼一声，表情耐人寻味。

“差不多该走了。你也不想不合格的，对吧？”

“ ……”司奈结没有说话，仅仅垂下双手。

“走吧。西北方向。”

“ ……嗯。”

他与司奈结并肩地再雾中奔跑起来。途中他问她：

“你是怎么知道大队在哪的？你是……用了[圆]么？”

如果她真的用了，那么她[圆]的复盖范围未免太远了点。

司奈结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保持缄默，只说：“谁知道，你觉得呢？”

西索当然没继续猜下去。但他联想到了在开考前，司奈结手中捉住的那隻具现化出来的兔子布偶，以及她当时身上与平时有些许差异的[气]。他好像越来越好奇她的能力了。

我已经完全忘记暗黑大陆篇的剧情了，富坚的字看得我头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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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