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帝国双生子 第17章 瑟提！！

瑟提揪着阿卡多衣领的手下意识一松，猛地回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个……”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母亲那双充满了震惊、失望和难以置信的浅紫色眼睛，又回头看了看被自己按在墙上、衣衫不整、黑发凌乱的阿卡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这混乱的场面。

阿卡多反应极快，在瑟提分神的瞬间，她猛地挣脱了他残余的钳制，非但没有逃跑，反而像是找到了最安全的庇护所，迅速将破裂的衣襟胡乱拢在一起，遮住身体，然后一头扎进了巷口那位目瞪口呆的瓦斯塔亚母亲的怀里，把脸埋在对方瘦弱的肩膀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起来，喉咙里还发出极其逼真的、受惊小动物般的呜咽。

“嘤——！！！”

这声“嘤”可谓百转千回，充满了无助、恐惧和委屈。

瓦斯塔亚母亲——迪莎——的心瞬间就被这声“嘤”和怀中“颤抖”的身体揪紧了。她猛地抬起头，怒视着自己高大魁梧的儿子，声音因气愤而发颤：

“瑟提！！！你看看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姑娘！！”

“妈！我……”瑟提急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上前一步想解释。

“你闭嘴！”迪莎打断了儿子，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我不记得我有把你养成这样！！学会欺负女孩子了是吗？！”

“妈！你听我……”瑟提简直百口莫辩，挥舞着手臂试图指向阿卡多。

“我听什么我听！”迪莎的目光扫过阿卡多残破的衣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给人姑娘衣服都撕了！！这像什么话！！！”

“妈！！！！！”瑟提几乎是用吼的，他猛地伸手指向正“埋头痛哭”的阿卡多，声音充满了憋屈和愤怒，“你看她！你看清楚她身上的纹身！！你看看她胳膊上那肌肉！！她哪里柔弱了？！她刚才打我的时候比街口的野狗还凶！！她是装的！！她是诺克萨斯……”

“就算她抽烟、喝酒、纹身、打架！”迪莎用更高的音量盖过了儿子的话，她紧紧搂着怀里“脆弱”的阿卡多，“她也是个姑娘！！！你怎么能动手？！还撕人衣服？！你这跟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瑟提被他妈这番逻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能徒劳地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我……她……”

埋头在迪莎肩膀上的阿卡多：【……谢谢，但是倒也不必这么……】

瑟提看着他妈完全被这个女骗子蒙蔽了双眼，又看看那个靠在他妈怀里、背对着他、肩膀还在微微耸动——他严重怀疑是在偷笑！

瑟提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憋闷和怒火直冲头顶，却又无处发泄，只能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墙皮簌簌落下。

“妈！！！！”他发出了一声绝望又无力的咆哮。

迪莎看着儿子这副“冥顽不灵”、“拒不认错”还“暴力拆墙”的样子，更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转而轻轻拍着阿卡多的后背，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安抚道：

“好了好了，孩子，别怕，别怕了……有我在，他不敢再欺负你了。没事了，啊？”

阿卡多埋在迪莎的肩膀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油烟和某种清新草本的味道，听着她温柔的话语，感受着那轻拍的安抚，她更往迪莎怀里挤了挤：

“嘤！”

瑟提看着他妈完全被这个女骗子蛊惑，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胸膛剧烈起伏，却在他妈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狠狠瞪了一眼还“赖”在他妈怀里“瑟瑟发抖”的阿卡多，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还愣着干什么！”迪莎对儿子吩咐道，“去把摊子收了，回家！”

瑟提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股气，像一头被强行套上笼头的倔牛，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几乎要实体化的怒火，脚步沉重地朝着市集方向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要把地砖踩碎。

迪莎看着儿子愤然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回头，轻轻拍着阿卡多的背，语气充满了怜悯：“好了好了，没事了，孩子。吓坏了吧？唉，我那儿子……力气是大了点，脾气也冲，但心眼不坏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阿卡多这才慢慢从迪莎肩膀上抬起头，脸上还努力维持着惊魂未定的表情，眼眶甚至被她偷偷用力揉得有点发红。她看着迪莎，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又飞快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破碎的衣襟。

迪莎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再看看那破了的衣服，心里更软了，同时也升起一股疑惑：一个要靠装哑巴、甚至可能靠博同情来混点吃食的姑娘，到底得是遇到了多大的难处？

“孩子，”迪莎的声音更柔和了，带着试探，“你……没地方去吗？”

阿卡多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幅度更小地点了点头，肩膀缩得更紧了。

【姐姐！】阿什利的声音带着焦急和强烈的不安，【我们快走吧！别再……别再骗这位好心的夫人了！她儿子已经看穿我们了！】

【怕什么！】阿卡多在意识里立刻反驳，语气带着计划通的得意，【没听见吗？她儿子被她管得死死的！现在她信我！这就够了！】

【可是……】阿什利的声音充满愧疚，【这是欺骗！利用别人的善良……】

【先有个地方住着，过完这个冬再说！】阿卡多打断他，【你想冻死饿死在林子里吗？！】

阿什利沉默了。艾欧尼亚的冬天确实难熬，他比谁都担心姐姐的身体。

阿卡多趁热打铁，抛出了杀手锏：【而且，他妈妈炸的鸡排好吃，你刚刚没‘尝’到吗？】

灵魂链接那头传来一阵微弱的、带着羞耻感的意念波动，随即，阿什利的声音小了下去，带着一丝难以抗拒的回味：

【……吃到了。】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乎细不可闻，【……好吃。】

阿卡多在心里得意地哼了一声。

迪莎看着眼前这“可怜”姑娘低头不语的样子，只当她是因为窘迫和害怕。她心里一软，做出了决定：

“唉，这世道……姑娘，你要是没地方去，要不……先跟我回家吧。”迪莎轻声说道，伸手帮阿卡多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总能遮风挡雨，多一副碗筷的事。总好过你一个人在外面……装哑巴不是长久之计。”

阿卡多猛地抬起头，黑眼睛里闪过一丝真实的错愕。她没想到在被拆穿之后，对方还会伸出援手。

她张了张嘴，那句习惯性的、带着诺克萨斯口音的“谢谢”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双手依旧紧紧抓着胸前破碎的衣襟，这一次，那细微的颤抖里少了几分表演，多了几分无措。

迪莎看着阿卡多只是点头却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冲突和欺骗感到羞愧，心里反而更软了几分。她拉住阿卡多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

“手这么凉……走吧，先回家。”迪莎的语气不容拒绝，拉着阿卡多，走向她在城镇边缘的家。

阿卡多乖乖地跟在迪莎身后，低着头，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装哑巴是行不通了，但“一个因为战争流落至此、心怀愧疚、沉默寡言的诺克萨斯落魄女人”这个新身份，似乎……也不错？至少比在森林里啃树根强。

阿卡多乖乖地跟在迪莎身后，低着头，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缓缓勾起一个得逞的、小狐狸般的笑容。

【搞定。】她在脑海里对弟弟宣布。

【……】阿什利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负罪感的叹息，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温暖的住处，稳定的食物，还有那么好吃的炸鸡排……这个冬天，似乎突然变得值得期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