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德莱厄斯的情人们 第26章 第11章 进军弗雷尔卓德

诺克萨斯历987年的初冬

在不朽堡垒短暂休整后，达克威尔命令他带兵深入北地弗雷尔卓德，让野蛮人部落臣服于帝国脚下。

德莱厄斯率领的战团像一柄铁锤，砸向弗雷尔卓德的冻土。与这支黑色洪流同行的，还有一个不协调的影子——“影”，她那一身漆黑的皮毛，在无垠的雪白中，如同一个移动的靶子。

弗雷尔卓德的天空是铅灰色的，仿佛一块巨大的、冰冷的铸铁板压在头顶。寒风如无数把无形的锉刀，永无止境地刮擦着裸露的皮肤和一切敢于暴露在外的物体。德莱厄斯的战团，这支来自温暖南方的黑色铁流，正艰难地在这片白色的死亡之境中跋涉。

“影”走在队伍中段，靠近装载重要物资的雪橇。她没有被铁链锁在雪橇上——德莱厄斯或许冷酷，但他不愚蠢。一件有价值的武器，需要保持其锋利和一定的自主性，过度的束缚只会让它生锈或折断。

然而，无形的枷锁依然存在。她脖颈上那个带着诺克萨斯徽记的皮质项圈，以及周围士兵偶尔投来的目光，都清晰地提醒着她的身份与处境。

她那一身漆黑的皮毛，在艾欧尼亚的丛林中是完美的伪装，但在这里，在雪白的背景下，却成了最显眼的缺陷。寒风轻易地穿透毛发间隙，带走她本就不算充裕的体温。她不得不时常活动四肢，以防止肌肉在严寒中僵硬。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迫使队伍停止了前进。能见度骤降至不足十米，狂风卷起的雪粒抽打在脸上，如同细密的冰针。士兵们训练有素地利用地形和盾牌搭建起临时的避风所，挤在一起分享着烈酒和体温。

她蜷缩在一个背风的雪堆后面，尽可能地将身体团起来，减少热量散失。黑色的皮毛上很快覆盖了一层白霜，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部，带来灼烧般的刺痛。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寒冷一点点蚕食。

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风雪声，德莱厄斯高大的身影如同破开迷雾的山峦，出现在她面前。他的黑色铠甲上凝结着冰晶，呼吸在空气中形成浓白的雾气。他停下脚步，灰色的眼眸扫过她因寒冷而剧烈颤抖的身体，那目光锐利如鹰，不带丝毫温情，只有纯粹的评估。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随身的行囊里抽出一大块东西，扔在她面前的雪地上。那是一张冬吻熊皮，边缘还带着切割的痕迹，散发着野兽的腥膻和冰雪的气息。

“裹上。”他的声音低沉，穿透风雪的呼啸，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的颜色在这里是劣势。别让这劣势要了你的命。记住，在这里，活下去本身，就是第一场战斗。”

这不是关怀，而是指挥官对一件重要资产的维护指令。“影”没有犹豫，用冻得有些麻木的爪子抓过那块冰冷粗糙的熊皮，费力地将其缠绕在身上。皮毛隔绝了部分寒风，虽然依旧冰冷，但至少提供了一个物理屏障，让她不至于立刻失温。她抬头看向德莱厄斯，他早已转身，走向士兵们的避风处，去检查他的队伍情况了。生存的课程，以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展开。

几天后，战团的先头部队与一队来自小型冰原部落的野蛮人遭遇了。战斗在一声号角中猝然爆发。

德莱厄斯并没有给“影”复杂的指令。在厮杀声响起的那一刻，他高喊：“‘影’！吸引他们的目光！为战斧创造空隙！”

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角色——诱饵。一个显眼的、足以扰乱敌人阵型和注意力的活靶子。一股混合着恐惧和屈辱的情绪涌上心头，但长久以来被灌输的服从本能，以及在诺克萨斯军营中被磨砺出的求生欲，压倒了一切。她发出一声低吼，后肢发力，如同一道黑色的箭矢，主动冲向了战团最密集的区域。

效果立竿见影。

她那身与雪地格格不入的漆黑皮毛，立刻成为了战场上最醒目的焦点。至少四名原本冲向诺克萨斯阵线的部落野蛮人，几乎同时调转了方向，口中发出充满敌意的吼叫，挥舞着骨斧、铁刀和投矛，向她扑来。

凶性在她金色的瞳孔中点燃。她不再试图隐藏，而是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在雪地上Z字奔跑，躲避着飞来的投掷物。第一个野蛮人咆哮着近身，骨斧带着恶风劈向她的头颅。她猛地侧身，利爪带着本能的反击意志挥出——

“噗嗤！”

锋利的爪尖轻易地撕裂了野蛮人简陋的皮袄，深深切入其胸膛。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液体猛地喷溅出来，淋了她满头满脸。那野蛮人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眼中的凶光瞬间被痛苦取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死了？我……我杀的？】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胃部猛地抽搐，剧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这不是狩猎野兽，这是杀人。一个活生生的、有着同样是人形形态的生命，在她爪下瞬间消亡。那喷溅的温热、那凄厉的惨叫、那迅速黯淡的眼神……所有的感官细节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神经上。她甚至能闻到那血液不同于兽血的、更加复杂浓烈的气味。

“呕……”她干呕了一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然而，战斗的节奏不容她沉浸在这种冲击中。另外两名野蛮人的攻击已至身后，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一切。她强行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心灵的颤栗，凭借着猫科动物超常的反应速度，狼狈地向旁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砍向她后腿的铁刀和刺向她肋部的长矛。

恐惧和恶心被求生的**和肾上腺素取代。她发出一声混合着愤怒与恐惧的咆哮，转身扑向那个持矛的野蛮人。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利齿咬向了对方脆弱的咽喉……

当这片小规模遭遇战结束时，雪地上留下了几十具部落野蛮人的尸体，以及斑斑点点的猩红。“影”站在一片狼藉之中，黑色的皮毛被敌人的鲜血和融化的雪水浸透，黏连在一起，显得更加狼狈。她剧烈地喘息着，口腔里还残留着血腥味，让她忍不住连连吐着带血的唾沫。爪子上的血迹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冻结，形成暗红色的冰壳。

一名路过的诺克萨斯老兵看了她一眼，咧开嘴，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冲她比了个粗鲁的大拇指手势。那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审视，取而代之的是认可。

德莱厄斯在清理战场时走过她身边，目光在她沾染血污的皮毛和微微颤抖的肢体上停留了一瞬。

“感觉如何？”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询问一件武器的使用反馈。

“影”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情绪复杂。

“习惯它。”德莱厄斯的声音没有任何安慰，“或者被它摧毁。在弗雷尔卓德，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今天的表现及格了。至少，你吸引了火力，并且活了下来。”

他转身离开，去部署下一步行动。留下“影”独自站在原地，品味着“及格”这个词，以及它背后所代表的、用鲜血和恶心换来的、微不足道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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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周，战团持续向着弗雷尔卓德更寒冷的腹地推进。“影”继续扮演着她的角色——战场上的黑色焦点。但她也开始在血与火的教训中学习。她学会了在完成最初的吸引火力任务后，如何利用战场上的混乱和障碍物与敌人周旋，而不是一味地硬碰硬。

她的肌肉在深雪中的奔跑和生死搏杀中变得更加结实，线条更加流畅，充满了内敛的爆发力。她的感官在永恒的风雪呼啸和生死压力下，变得更加敏锐，能通过雪地的细微震动和空气流动的异常，提前感知到潜在的威胁。

她体内那点源自瓦斯塔亚血脉的魔力，似乎也在这种极端环境下被激发。在她全力扑击时，魔力萦绕在爪牙之上，赋予其更强大的穿透力和撕裂效果；或者在她高速移动时，于周身带起一圈扰人视线的、带着冰寒气息的气流，让对手更难锁定她的位置。这种运用方式更加原始，更加贴合她的猎杀本能。

然后，随着季节深入，弗雷尔卓德最严酷的寒冬彻底降临。大自然开始在她身上展现其神奇的造化之力。

起初，她只是发现自己开始大量地掉毛，黑色的旧毛一撮撮地脱落。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忍的瘙痒，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皮肤下爬行。她不得不在休息时，找一些粗糙的岩石或冻硬的木桩磨蹭身体。渐渐地，新的毛发生长出来——不再是黑色，而是更加浓密、柔软如绒的银白色底毛，上面开始浮现出模糊的、烟灰色般的斑纹和环状图案。

这个过程持续了数周，伴随着不适和一段时期内看起来斑驳难看的过渡期。一些诺克萨斯士兵私下里嘲笑她像是得了疥疮的野狗。但德莱厄斯在一次例行巡视时，看到她那正在蜕变中的皮毛，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了然和期待。

当换毛最终完成，她站在清晨的雪地中，第一次清晰地看着自己在冰面倒影中的全新形象时，连她自己都感到一丝陌生。通体覆盖着银白厚实的皮毛，点缀着优雅而神秘的灰色云状斑纹，体型似乎也因为毛发的蓬松而显得更大了一圈，流畅的肌肉线条隐藏在其下，充满了力量感。她不再是那个突兀的黑色靶子，而是完美地融入了这片冰天雪地——她变成了一头雪豹，冰原上天生的幽灵猎手。

德莱厄斯在营地边缘看到了她。他静静地注视了片刻，然后走上前。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发出指令，而是伸出手，不是拍打，而是用他那带着厚茧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颈侧新生的、柔软而温暖的白色皮毛。

“很好。”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似乎少了一分以往的绝对冰冷，多了一分对某种自然伟力或是顽强生命力的认可，“看来，这片土地……最终选择了你。现在，你才是真正的‘北境之影’。”

他解下了她脖颈上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旧项圈，换上了一个同样带有诺克萨斯徽记，但皮质更好、做工更精良的新项圈。这个动作，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仿佛是一种正式的“认证”。

全新的毛色带来了战术上的革命性变化。她不再仅仅是吸引火力的“旗帜”，而是成为了德莱厄斯手中一张真正的王牌——一个可以融入环境，执行潜行、侦察、刺杀等多种任务的致命幽灵。

在一场与某个部落主力部队的激烈决战中，德莱厄斯的阵线遭到了对方重装战士和精锐狂战士的猛烈冲击，一度显得摇摇欲坠。

这一次，德莱厄斯给她的命令不再是冲锋。

“‘影’，”他指向敌人阵型的侧后方，那里有几个正在引导寒冰魔法、为前线提供支援的萨满，“悄无声息，解决他们。”

她点了点头，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庞大的白色身躯微微低伏，随即如同融化一般，悄无声息地滑入战场边缘的雪丘与乱石之中。完美的新皮毛让她与环境浑然一体，即使是敏锐的部落战士，也难以在混乱的战场上发现她的踪迹。

她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在战场的缝隙中穿梭，绕开了正面的激烈交锋，精准地逼近了目标。当那些萨满还在专注地吟唱，引导着致命的冰霜之力时，死亡已经降临。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他们视线的死角猛然跃出，利爪带着冰冷的魔力寒光，瞬间切断了吟唱，带走了生命。

侧后方突如其来的混乱和支援火力的中断，立刻影响了部落的进攻节奏。德莱厄斯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挥舞着战斧，发出震天的战吼，率领主力发起了决定性的反冲锋。

而在混乱的敌阵中，那头白色的雪豹并没有停下。她如同死亡的舞蹈者，在人群中穿梭，专门寻找着指挥节点和施法单位。当她发现那名最为高大、最为勇猛的重装战士正在疯狂砍杀诺克萨斯士兵时，她没有选择正面硬撼，而是利用速度和伪装，从其视野盲区发起突袭，一口死死咬住了他挥舞武器的臂膀，冰冷的魔力顺齿间渗透，虽未致命，却极大地限制了他的动作，为德莱厄斯创造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对一决胜空间。

战斗以诺克萨斯战团的惨胜告终。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将大片雪地染成刺目的红毯。

“影”安静地蹲坐在一处较高的雪坡上，俯瞰着这片她参与制造的杀戮场。银白的皮毛上沾染着点点殷红，如同雪地中绽放的梅花。她缓缓地舔舐着前爪上一道不算深的伤口，金色的瞳孔里不再是初次杀人后的惊慌与作呕，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持续的战争，似乎已将某些东西从她心中剥离，又或将某些东西锤炼得无比坚硬。

德莱厄斯踏着染血的积雪，走到她面前。他身上的铠甲布满划痕和冰霜，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他看着她，看着这头完成了从“累赘”到“致命伙伴”彻底蜕变的生物，看了很久。

然后，他再次伸出手，这次是拍了拍她巨大而结实的头颅，动作不再是最初那种纯粹评估武器般的粗粝，也没有了换毛时的轻柔试探，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于对待凶猛战友的、带着尊重和认可的力度。

“你证明了你的价值，‘影’。”他的声音因疲惫而有些沙哑，但其中的肯定不容置疑，“你征服了你的劣势，也赢得了这片土地的‘馈赠’。诺克萨斯，会记住你的功绩。”

这一次，他认可的，不再仅仅是她的服从和力量，更是她那顽强的生命力、卓越的适应能力以及在战场上无可替代的战术价值。

她不再仅仅是他从艾欧尼亚捡回来的、需要时刻敲打的武器，而是在弗雷尔卓德的冰与火之中，与他并肩作战、经过血与死亡验证的……北境之影。

“影”抬起头，迎着德莱厄斯的目光。风雪吹拂着她厚实的白色皮毛，远处传来伤兵的呻吟和胜利者的号角。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将那颗巨大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头颅，在他带着战尘和血渍的手甲上，轻轻地蹭了一下。

德莱厄斯背景故事：

那些最了解德莱厄斯的人知道，他渴望的不是权力也不是谄媚，他只想看到诺克萨斯战胜一切。所以达克威尔命令他带兵深入北地弗雷尔卓德，让野蛮人部落臣服于帝国脚下。

这个时间线是在艾欧尼亚战场之后，他前女友在艾欧尼亚感染炼金毒素，奎列塔疼得求死，他为了保她命，下令切断她的右手，前女友当场退役，后来回了贝西利科。之后他就接到撤退命令，再接着就去了弗雷尔卓德。[狗头]辛蒂遇到他的时候正是他脾气最不好的时候——下令砍了前女友的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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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11章 进军弗雷尔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