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查了几周,查出了个寂寞。
“是没有破绽吗?”降谷问。
“是很正常,就是正常的二代。”风见觉得除了桐野小姐爸爸官大点,有钱点,也没什么大问题,“桐野家目前也没有海外账户。”风见补充。
“她去的那些国家,接触的人呢?”降谷追问。
“说到这个,那她可真不一般了,非洲都去过了。”风见拿着调查的资料数着页码翻阅汇报。
“去非洲干什么?看动物迁移?”无非就是这种老掉牙的东西。
“去做志愿者。”风见如实汇报。
“哈?”降谷不可思议。
“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项目,我想应该为了履历更好看吧。”
“嗯…”降谷拿着风见调查的啥也不是的材料陷入沉思,确实没有问题。
也并不像被故意包装过的。看来是他想多了,酒厂待久了,见谁都先怀疑的习惯应该是融入了降谷的灵魂。
降谷的电话这时响起,风见知趣地退出关上门,显示是陌生来电,打的却是降谷的工作电话。
降谷接通电话:“你好,这里是降谷。”职业化的问候。
“降谷先生您好,这边是桐野千裕,听说您在调查我。有什么不清楚或者有问题的,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晚上八点来京王酒店大堂咖啡屋,我等您,就这样。”那头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给降谷一丝反应的机会。
妈的,这风见是怎么调查的??!!是跑到人家家里去问的吗???!!!
这是降谷自酒厂卧底结束后第一次遇到跟琴酒一样难缠的人,只不过原来可能要命,现在也挺要命!
晚上八点降谷按时赴约,桐野千裕已经到了,见到降谷她还是端正地站起来鞠躬打招呼,倒是降谷尴尬了下。
上完咖啡后,桐野把一本画册双手交给降谷,“这是我留学完以后没有回来时候去的地方做的事,降谷先生可以查阅下,就是只是当时的心情,写得不成熟,您不要介意。”
降谷想我是拿还是不拿,他佯装咳嗽了下还是接了过去。
那差不多就是本类似手帐或者日记本的东西,里面贴满了照片,写着日期天气吃了什么遇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降谷觉得像在翻阅一个女孩子的**,草草看了几页就放下了。
“看完了?”桐野千裕用调侃的声音问道,全然没有之前的一本正经。
她这是在将我军!降谷看清了!
“降谷先生,我去过很多地方,我相信您也去过很多地方,我们之所以回到这里应该都是带着同样的期待的吧,我见过贫富差距,见过改革失败,见过民不聊生,也见过繁华世界,所以我觉得只要可行,只要可能对我们有机会,都可以试试看,我没有太多时间,我也没有太多条条框框,所以我觉得走出去才是第一步,您可能不赞同。但是,您不至于要调查我吧?”桐野千裕一口气说了一堆。
降谷哑口无言,喝了口咖啡缓解当时尴尬的心情。
“是我唐突了,向您表示歉意,希望您也能理解我们公安的工作。”降谷微微颔首。
“既然这样,您还有其他问题吗?”桐野千裕边问边收起画册。
“暂时没有了。”降谷语气像犯了错一般。桐野千裕觉得倒有点好笑了
“没问题的话,我先告辞了。”桐野千裕起身,一丝不苟地完成九十度鞠躬。直起身时,她却忽然凑近,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哦,关于我的感情线…您手下是不是漏了?”
没等降谷回答,桐野莞尔一笑,留下最后一句:“答案是没有,毕竟还没遇到值得我浪费时间的。”
看着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的背影,降谷几乎能听见自己后槽牙发出的细微声响。他深吸一口气,拨通电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质问:“风见——你到底是怎么查的?!”
“哦,我侧面问了下经产省的人,加上调取了一些信息啊,怎么了降谷先生?”
“别查了!”降谷气得摔了电话,怪不得能被小孩被装窃听器,他风见真是出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