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让我来为俶倓造谣 第4章 权力的滋味

李俶愿意让李倓品尝权力的滋味——而他即是权力本身

日头落下来了，宣政殿门前的宫人开始打起了哈欠。新皇登基，宣武殿短暂地热闹了几天，随后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年轻的宫人无聊地在开小差打发时间，目光无意识地一飘，竟看见被簇拥着的新帝朝着宣政殿的方向来。

小宫人浑身一震，立刻绷紧了身体，朝着来人的方向俯身行礼。

今日明明无事，皇帝为何忽至宣政殿？

即便心有疑惑，然天子之心岂是他这等小人可窥探的。

那行人渐至殿前，小宫人只听皇帝说了一声“开门”，他战战兢兢地跑过去，推开宣政殿正门。

李豫对身后众人道：“倓弟随我进去，其余人在外面候着吧。”

说完，率先迈进了宣政殿。

小宫人听闻“倓弟”二字，诧异地抬眼看去，结果发现，跟在陛下身后的人，不正是已经死去的建宁王？！小宫人惊恐至极，等二人进去颤巍巍地关上殿门，发现门外候着的秦环及其余随从并无惊异之色，只好把恐惧憋在心里。

不知道陛下与他这位皇弟在宣政殿内做了什么，许久没有动静，也没人出来，小宫人在外面候着，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叫声，他瞪大了眼睛，看向秦环。

“秦公公，这……”

秦环不动声色，“什么？”

“秦公公，这里面……”小宫人委婉地试探。

秦环瞪了他一眼，“咱家可什么都没听见，你说是吗？”

“是，是……”小宫人连声应了，当晚回去与同住的太监嚼舌根，说皇帝与已经死去的建宁王在宣政殿里打了一架，说得有头有尾。

同住的太监不相信，已死之人怎么能和皇帝陛下打架？

小宫人解释不清楚，气得直叹。

然而实际上宣政殿里面发生了什么呢？

李豫是有意邀请李倓去宣政殿的，李倓因为身份和伤病没能出席他的登基大典，他一直记挂着，只等李倓愿意带他来。

李倓听闻他这个心思表情很复杂，但也没拒绝。

要知道，李倓在太极宫一战里留有后手，李复后来把这些罪证整理上报给了李豫，即便是他救了李豫的性命，真要追究起来依然是可以给他安上一个罪名的，全看李豫的意愿罢了。

天下都已尽在他掌中，他的性命也不例外。

因此李倓并不明白李豫带他来宣政殿是什么意思。

李豫带着李倓一直从殿门走向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他没有坐在那张椅子上，而是转过身，对李倓道：“倓弟，上来。”

李倓顺着楼梯走到李豫身边，曾经他对这个位置亦有野心，不可能站在这里还无动于衷，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去那里坐上一坐？谁可以忍得住这样的诱惑？更何况，他原本距离这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终究还是其他东西占了上风，才未能成事。

李豫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抓着李倓的手臂，把他按在那张宽敞的龙椅上。

“感觉如何？”

李倓嘴唇动了动，不知是否该将心中所想告之于他，李豫没有催促，只站在他身侧等。

“这里……视野极为开阔。”

李豫对他这个回答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在李倓身侧坐下，“你不想在这里坐一坐吗？”

只有李豫和李倓二人，李豫没有什么天子威严，语气温和，李倓背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可就算他不回答，李豫也明白他如何想。

帝王冠冕珠玉叮当，一只手伸过来，握住李倓膝上蜷缩的手指，李倓偏过头，看见那张与自己八分相似的脸正望向自己。

“如今你身份未恢复，留在长安，亦或是远走高飞，都可随你，你如何想？”

他没有提罪责也没有提奖赏，而是问李倓的心愿，让李倓想起幼时在百孙院与李豫共度的那些日夜，那时李豫还叫做李俶，他们之间不是君臣或者其他，而是兄弟。

李倓没想过。

因为没想过，所以李豫此时这么一问，反倒把他问住。

李豫是天子，没认能忤逆他，之所以给李倓选择的自由，是因为他愿意给，他本身已经不存在自由这一回事了。

但问题恰恰在于，李豫愿意给他。

李倓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如果此刻他提出更不可理喻的要求，李豫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他喉结滚动一下，思虑再三，而后说：“我决定留在长安。”

当一切尘埃落定，他还要到哪里去呢？

不过是回到心心念念之人身边罢了。

李豫愣了一下，然后仰头笑了。

李倓不明白他为什么笑，没等他反应过来，李豫已经把他压在那宽大的龙椅之上，李倓瞪大眼睛，李豫面前的珠帘垂在他眼前，有些微凉的触感，李豫的手伸进他的衣袍里，没有解他的衣带。

当李倓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能给出的唯一反应就是抗拒。

“你……有人在外面！”

“嗯，让他们等等吧。”李豫不以为意。

李豫跪在他双膝之间，李倓看着他抬起自己，他差点叫出来，只好捂住自己的嘴。

宣政殿燃起的烛火在他眼睛里搅碎了，变得梦幻迷离，在此之前，李倓从未想过，会在这权力的制高点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听见李豫在他头顶上，在叮叮当当的碰撞背景音里说：“真想让你也尝尝这权力的滋味，不如，我也封你做皇帝？”

真是疯了。

李倓答不了他的话，鬓发被弄得凌乱，衣带也松了，反观李豫还衣冠楚楚，有些粗暴地搅动了几下，李倓终于忍不住，压抑地叫了一声。

走下台阶时，李倓感觉糟透了，前后都**的，甚至还顺着大腿往下淌，皇帝道貌岸然地牵着他的手，朝他温和地笑。

在李倓想要发火时，李豫靠近吻了他。

“既然决定留下，那可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