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二凤是始皇的太子同人]虚构史学家 第8章 秦丞相李斯祭太子文

臣闻天有异象，地生悲鸣。帝登基七载，咸阳宫噩耗骤传：元子暴卒，储君薨于凯旋道中。呜呼！大秦砥柱折于而立，九鼎之重忽悬半空。

帝闻之愕然，遣三骑绝尘追虎符，敕蒙恬星夜入宫觐。诏毕悲恸昏厥，醒时日已西斜，飞雪漫天，终得噩书。嗟乎！天欲倾秦社稷，胡不降灾于**？神若妒秦昌隆，奚夺麟儿于壮岁？

悲哉！天地无色！痛矣！赤日当空！怒乎！雷霆震怒！绝乎！国失栋梁！若天罪大秦，何不困我以兵甲？若天妒大秦，胡为夺我芝兰玉树？

昔太子折节礼士，虚怀若谷。议政则新见迭出，临民则春风化雨。朝野倚为长城，黔首奉若甘霖。此诚昊天赐秦之圭璧也！楚巫作法之时，岂知断昆仑之玉、摧东溟之珠乎？

臣尝谓黔首苦愚，必待圣主。天子承乾，启其智而授其业，乃脱蒙昧。故无明君则苍生何恃？幸有元良，本为明日之晖！楚巫祝祷，岂知所弑者何？帝王之怒，血染山川；黔首何辜，蒙此晦暝？

今宝剑出鞘寒光凛，龙魂归天不可追。腊月金乌坠，玄夜月华沉。祖龙逆鳞揭，角鬣摧。举国缟素，臣亦废箸。上界苍苍，可闻下土哀声？伏惟秦王鉴此劬劳，使父子梦中一晤。若遂此愿，臣斯虽肝脑涂地，亦欣然受之！

——《秦丞相李斯祭太子文》

翻译：陛下登基称帝的第七年，咸阳宫惊闻噩耗，皇帝的长子，大秦最优秀的太子英年早逝，于凯旋而归的路上吐血而亡。

陛下骤然听闻，难以置信，于是派出三匹快马去拦截大军，又下旨令随军大将蒙恬立刻入宫陈情。交代完了一切后，哀痛不止，竟然晕眩过去，过了很久才悠悠转醒。直到日落，天上大雪纷飞，消息才到来到皇帝的手上，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悲哀啊，天地全都没有颜色！痛惜啊，太阳正是正午之时！愤怒啊，盛怒下一切都要覆灭！绝望啊，国家忽然失去了储君！如果是上天怪罪于我大秦，为什么不让兵马包围我们，使我们窘迫呢？如果是上天嫉妒我们，又为什么非要带走敬爱的太子，重创大秦的国运呢？

我曾以为天下的百姓，辛苦在于自身愚蠢，而天子得到天授，能令百姓有效的劳作生存，如此人们便不再是傻子了，所以没有圣明的君主是不行的，恰好太子正是这样一位未来的的明君啊！楚国的巫祝们可曾知道他们究竟谋害了谁吗？皇帝的怒火，会令山川变成血海，而天下的百姓便会因此受到蒙昧！

可大秦的剑被逼出锋芒，就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已经死去的人，也绝没有重生的机会啊！

想当初太子还在的时候，折节下士，欣赏贤明，重视民生，言辞温和，每与皇帝讨论政事，都会有一些新奇却实用的想法，皇帝爱重于太子，朝臣信服于太子，百姓敬服于太子，这正是上苍赐予秦国的瑰宝啊！

我似乎还有很多想说，但腊月里烈阳陨落，已是最悲壮的天象，月亮掩去光辉，连一丝明光也看不见，祖龙失去他的爱子，就如同逆鳞被拔去，角须被折断。

如今朝野内外一片愁云惨淡，我也一口饭都吃不下了，上界的神明或许能听到地上的哀嚎吗？请您体恤秦王的劳苦，让太子与他在梦中告别吧，如果能成功的话，我李斯就算肝脑涂地也欣然接受啊！

（因为是先写翻译再改成文言文，我后续修改了很多，有些地方是正文和翻译不太符合，但是不影响阅读。考虑到秦臣多少都有些强迫症，所以采用了很多种对仗的方式，很麻烦……后面还想脑补二凤没写完的家书，以及会有甜甜的父子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