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尽 第24章 近畿·摄津

摄津乃近畿五畿之一，又称摄州，自古以来还有一个别名为难波津，是整个火之国备受重视的海上交通要冲。

王族在此数百年前建立了高津府是为摄津之地的首府，在此设立令制使，由王族完全掌控。

羽衣雪乙坐在马车内，正是在前往高津府的路途中，她的奶油小狗鳕鱼正趴在绒毯上呼呼大睡，而硕大的狗头上戴着一朵漂亮的珠花。

这是从平安京分别前泉奈送给她的。

“是天女珠做的。”宇智波泉奈还是和从前一样待她总是温和友善，青年的视线慢慢落在她的鸦羽般的鬓发上，似感慨又似为旁的，说：“你的成人式的时候我正在与千手交战，等收到你的信件已过去了好几个月。现在给你补上这份礼物，祝贺你，小乙。”

青年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块手帕，他打开布帛，里面躺着一朵绒面的珠花自尾部起缀满了用珍珠和白水晶串成的流苏。

微微一动珠子之间碰撞好听的声响。

泉奈说着又重复了一遍：“是伊势那儿...出产的..天女珠做的。”

他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眼睫不住的翕动，语调中不乏遗憾之情：“你应该会喜欢吧？”

他虽是这么问，可听起来却是十分笃定。

小乙觉得三年不见，友人的样子怪怪的却又无法言明，泉奈好像不再是从前御所那个和自己习剑摘花的少年了。羽衣雪乙固然明白世事无常的道理，可对于泉奈的变化也还是无力的很。

她只按捺下心中的想法，莞尔一笑接过泉奈手中的珠花，看了又看，再次扬了起了嘴角。

“很漂亮，我很喜欢。”

“谢谢你。”

这次见面两个人并未说许多，宇智波泉奈乃是奉命入平安京执行任务，与小乙问候寒暄了一会儿就有宇智波的族人来找他商讨后续任务的事宜。

而小乙也因为建仲门院皇后的手令，即刻就要出发前往摄津府。两人都已成年长大，有了彼此的责任和相对的立场，都很默契的各退一步没有过问对方接下的行踪。

分别前宇智波泉奈清疏的身形站在丛明院的樱花树下，因为还在早春，没有到樱花绽放的时节，嶙峋干枯的树梢，浅灰色的天空，衬的青年月冷清疏的气质更甚。

“等王族的任务结束，还会有时间见的，到时候我们再见面，喝一顿酒。”宇智波泉奈笑了起来，提起来从前他们年少时最想干的事。

那时候一个是守护忍者，一个是殿上式部卿，也都没成年。说起来又有公务背后又有家族和上殿的监管，最多只能品尝一下快乐水的滋味了。

喝酒？

宇智波斑直接把你抓起来把你头发烧光（？？？）

他一笑起来，黑玉色的眼睛如若被倒入了星光，让小乙不由得恍惚起来。

总有种...似曾相识...

她的表情仿若一瞬间被什么凝结住，手中握着那枚天女珠制成的珠花，好像有什么在心上一瞬划过。

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的...回想起方才殿上皇后的问话，羽衣雪乙悄声了泉奈一句，“你的兄长可还好吗？”

.....

“式部卿大人，我们已进入摄津地区下午就要抵达高津府了，您是否要下来休息一会儿？”

一声从人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又恍惚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猎犬鳕鱼也许是感觉到主人的气息抬起脑袋亲昵地拱了拱小乙垂在身侧的手掌。

她抚慰了鳕鱼崽，尔后想了想，说：“是，在这停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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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入摄津郊外的草地，顺着小路走向那边湖泊旁的长亭。

可直到走近了才发觉那里有一堆烧完的火堆，边上还放了一个随身轻便的小几。

——有人..吗？

...

而正当她思考着要不要继续留在这座亭子里时，她浅浅地一侧首就撞入一双黑玉色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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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乌发绯衣，三月料峭的春寒抵不住她的娇美，那一双眼睛还是和三年前在伊势大街上见到的一样。

宇智波斑只是稍许的离开了一会儿，去湖边打了点水，再回来只感觉受到了命运的捉弄。

——她成长了，也长高了许多，也...很美。

羽衣雪乙常年在御所内行走，自诩见过的公卿贵族不在少数，可今日不知怎么在见到这双眼睛后，她的脑袋好像卡了壳，躯壳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

她的脚掌好像在摄津郊外的此处生了根。

面前这个男人手中端着一捧水，一身黑色的衣袍毫不起眼的打扮却让她只觉得双目刺痛。

宇智波斑也没有料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羽衣雪乙，三年的时间过去，当日羽衣澈的话语又如咒语一般在耳边响起。

“很多事情，记得不如忘了好。”

“就让今夜之事，永远留在今夜...”

千手的偷袭，父亲伤重濒死，一族的生死存亡...一时之间三年前的种种又如浮尘喧嚣直上。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下一任的族长，他...

宇智波斑一言不发，只当做没有看到任何人般，自若地走向火堆旁收起随身的物品，然后拧开了储水的袋子洒了些水在火堆上。

木块上还残留着高温骤然接触到水冒起一股烟雾，又是一阵风起，那股烟雾飘向了小乙。

她不住地咳嗽起来。

宇智波斑却无动于衷什么也不说，甚至没有一个眼神过去。只是挥手将烟雾飘散的方向拢了拢，让其往反方向散去。

就在他收拾完一切准备离开时，突然天际卷来好大一片阴云，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下起了雨。

雨势不大不小，刚好能拦住宇智波斑离开的脚步。

雨珠顺着长亭的边缘坠下，还有一些顺着风向飘在了小乙的面颊上。

她这时才如大梦初醒，只感觉那双眼眸..不，脑海中有什么思绪飞速闪过。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

——不许伤害她..！

——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随你的亲人一道回家了。

——这世上有许多事，记得不如忘了好。

雨水也落在了宇智波斑的面颊上，雨势霎时变得有些急，微微打湿了他额前的长发，他倒并未有什么只是不打算在这里再逗留。

正当他抬脚就要离去时，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牵起了他衣袍的一角。

可这次斑不再回头。

可也只听身后的那人说：“你是泉奈的大哥吧，你们兄弟长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