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活着的意义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原先在耀眼朝霞的照射下在略微远冷的地面上投映出了深黑的影子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勾勒起清晰的弧线边缘似乎流淌着辉光，卷袭起炽金色烈焰的火蛇它围绕着那个孩子瘦小、却又挺拔的身影。

拥有着白眼的孩子像是傲气般地仰着头，明明瞳孔里纯白得好似牛奶在其间流淌的柔软，但此刻却仿佛是熔断金属刃口处融金般的灿烂光辉，如盛烈的刀剑。

蓦然

“哗——”

一盆冷水冲刷向下，原先桀骜得有几根发丝翘起的头发彻底地浸染成染色，湿答答地贴在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和脖颈上，黏糊糊湿哒哒的，很难受。

“日向波多野胜……”

刚吐出的宣布声在空间里久久回荡……

窃窃私语的女孩子们一下子停止讨论声

日向同学耷拉下的湿哒哒的头发使他的满脸布满阴影。

宇智波明焕仍面无表情地维持着手上的结印动作。

不说别的，就是连老师自己也觉得尴尬。

于是他改了口：“宇智波明焕，胜利——！”

……

…………

………………

一只乌鸦仿佛叫着“八嘎八嘎……”从头上飞过。

日向波多野木

日向波多野内心疯狂哀嚎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这家伙能使出这种耗查克拉极多的大型忍术啊啊啊啊！

这时他也不顾对方是他暗恋的对象了，白眼死死地瞪大，眼周围的青筋都狰狞地迸出，死死地盯着那个仍面无表情的黑发小孩。

按理来说像他们这种年纪的孩子根本没有足够的查克拉来释放这种大型忍术啊，作为大忍族出身的他对这种东西再了解不过了。

白眼好像瞪得更大了一些，周围的其他同学呆呆地张大他们的小嘴。

而且像他们这种大忍族出身的孩子顶多就在进忍校之前顶多就练练体术和一些家传的基础忍术，普通平民出身就更不会了，哪会这个啊?

众学生囧

虽然也有可能是他那当boss的爹教他的……但是为什么你能一个印就能放出来，明明他们记得这个忍术有足足十五个印啊。

#千手扉间【狗头叼玫瑰】#

大概是感受到周围同学不(bù)满(jiě)的心情，忍校老师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扯着嗓子喊道：“下课了，同学们，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

其实他一开始也挺疑惑的，但仔细想想的话一下就能想出来了，其他的学生也是一开始很困惑后来就直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了，想明白了就直接发挥着小孩子爱玩的天性撒腿去玩了，除了……

那个湿漉漉还一脸懵逼的日向同学。

……

他使劲用老师刚发给他的毛巾拧干他刚被水浇过的还没干透的头发，手心里滑落一星湿润，顺着手腕的弧度一路蜿蜒而下没入上面纹着日向家火焰族徽的袖口之中，勉强睁开眯缝着眼防止水滴掉在眼里的眼睛，看到的是……

——一个荡秋千的黑发孩子

扎着麻衣辫的黑发孩子低着头坐在秋千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揪着已经掉漆露出古铜色的锁链。一丝微风在滚热得炙烫的温度下彻底消浊，大冬天的阳光非常毒，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来，只能模糊地看见那双穿着蓝色小忍者鞋的小脚微微摩蹭着地面几乎炎热得变了形的土地，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秋千根本晃不起来。

但这个孩子看似也没有想靠自己荡起秋千来，只是一个人，看起来有些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原先那些围着他转的女孩子们都像是可远观不可亵渎似的，远远地朝着那个黑发男孩的方向望去，像是怕打破了那份美好的寂静，一边彼此发出花痴似的尖叫声。

浅漠低垂下来的眼睫似乎过于纤长，在皎洁到微微反光的眼脸下打上一片优美的弧形，浅绿的眸底似乎有种清冷的意味，深处浸染着柔软的墨汁，仿佛是从清澈的雪水中流淌出来的。眉眼精致到不像话，白皙几乎透明的肤色有种一碰就碎的脆弱美感，垂落侧脸的黑色发丝与冷白的肌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衬得皮肤泛白。原本溅落在脸上的尘土也像是晶莹的雪花化开般消失不见，原先被打落在地上狼狈的样子似乎也乘着飞舞的燕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也呆呆地、远远地看着那个仿佛如陶瓷易碎般美好的孩子。

“唔……”他微低下头，抿了下唇，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小心翼翼地绕了那个坐在秋千上的黑发孩子一大圈，一点点地挪动着脚步。

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

黑发的孩子仍低下头默默不语，好似从来都没有注意到他一样。

“叮铃~”一声轻响

他坐在了黑发孩子旁边的另一架秋千上，挂着的锁链上生出了铜红色的锈，风一吹镀上碎成金珠的阳光渐渐变为夕阳停留于地平线时的橘红色。屁股下上着黄色油漆的秋千已褪了色，星星点点，恍若灰尘一碰就碎，四处飘散在空中如飞舞的一双萤火虫莹莹地闪着微弱的光。

“呐，明焕酱。”他小心翼翼地微探着头，看着那个白皙的侧脸被大半黑色浓重发丝遮掩过的孩子。

“嗯?”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后，两个孩子间仿佛又沉默了良久，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寂静和诡异。

白眼的孩子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流着冷汗想。

这样他该不会被那群发花痴小女生制裁啊……

“啊……”他呆呆地睁大眼睛，又握着小拳头闭上眼睛语速极快地说道：“对不起明焕酱刚才打伤了你真的很抱歉明焕酱你疼不疼?！”

语调极快上山谷隙间的水流般湍急后仿佛又是浪花过后的一阵风平浪静。

“唔”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去看那个默默不语的黑发孩子。

夕阳正从世界的边缘坠落，溢出似血一般的光芒洒在他微微阖上的白皙眼脸，漂亮的金色仿佛被加重了数百倍，看起来已逼近若血一样的浓郁色泽了。

“不，不痛的。”黑发的男孩生在秋千上，浅透但又深黑的瞳眸缓缓睁开，轻声开口：“至少和那群人相比……是不痛的。”

唔……

日向波多野听了这句话，突然有种摸不着后脑勺的感觉。

至少和那群人相比……什么意思?

白眼的孩子又看见那个黑发孩子缓缓地离开秋千在破碎的夕阳下斜出的笔直背影，一阵风卷过衣角帘袂般滚动，同时也微微扬起几分弧度的深蓝色发丝。

零碎的深蓝发丝在风中摇摆不定，遮上了他所遥遥目视的那个逐渐拉长的背影。

“那群人”……又是谁?

*

冬日的白昼时间似乎要比炎热夏季的要短暂许多，天色都已拉成了一条由澄黄渐变至深蓝的绸缎，甚至远远的地平线际都已点缀上了几颗零碎的星子，可是还没下课，仍要再上两节课才能背着小书包踩着屋顶放学回家。

“来，第一个印是虎之印的忍术是什么?哪位同学可以回答我一下。”花花老师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拿着粉笔这样说道。

“是千年杀！”

金发碧眼的小孩高高举手

“噗——”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扑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山中同学·卒

“那……明焕同学说一下吧。”

宇智波明焕站起身来，乖巧地答话：“是火遁·凤仙火之术。”

“嗯。”花花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同时宣布：“下课了。”

“哇！”尚且稚嫩的小孩子脸上泛着潮红兴奋地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当然还有少数人是处变不惊的。

这其中包括……咯吱咯吱往嘴里仍塞薯片的秋道同学，在桌子上埋头睡觉的奈良同学，逗狗玩的犬冢同学……当然，下课后追在老师屁股后面或去找高年级挑衅的山中同学显然不在此范围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奈良鹿生在心里拼命地哀嚎

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到底是肿么回事啦(#?Д?)

于是她选择把头扎在桌子上，闷闷地呼吸不畅地想着。

要知道猪鹿蝶可是一个从战国时期就有的组合了，一直到现在还被用着。但不是每年都会在三个家族中正好生出这三个孩子的，所以一旦出现了同年的猪鹿蝶都会相当重视的，这三个孩子将会被从小刻意安排在一起，可以说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也不为过。

她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所以他们也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

一手撑着脸颊闷闷地想。

明明在不久之前小伙伴还不是这样的……

她微瞟着眼神，就面无表情地发现那位宇智波带土的长子身边又经围满了七嘴八舌疯狂尖叫的小女生们疯抢着他旁边的另一个位置。

奈良鹿生悲痛地再一次把脸埋在了桌面上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呐，鹿生君。”翻着白眼的小孩呆呆地坐在黑发小孩的旁边，用手时稍微戳了一下她，凑到耳畔悄声开口：“为什么明焕酱那么受女孩子欢迎啊。”

因为他之前就坐在明焕的旁边，所以被众女生认为他是“被明焕君认可的人”，所以允许暂且坐在旁边当同位。

奈艮鹿生翻了个死鱼眼：“因为现在的小孩都早熟得不行，从小就知道要找一个长得好看实力强大的男人当自己以后的老公。”

“诶?！！”白眼的小孩一脸惊恐，他颤抖着声音问：“可、可明焕酱不是女孩子吗?！！”声音甚至更拔高了几分。

奈良鹿生:……

奈良鹿生：没救了这家伙。

她选择再次把头埋在桌子上装死，任凭日向同学在原地石化裂开。

*

时间仿佛如窗外急骤的阵雨般流动，同时也在逐渐加快，地面上干燥的泥土被湿润的雨水浸湿，似乎像海绵一般吸收了自身能承受的所有液体，支撑不住溢出的雨水已经渗出在干败皲裂的柔软土缝中缓缓流动。

很快，放学了，花花绿绿的雨伞在高空中看就像是复活节涂的一个个花哩胡哨的彩蛋，在阴沉的天气中绽放着本不属于自己的流光溢彩的耀眼光芒。

——只不过这些蛋是扔到他身上的就是了。

黑发的小孩举着一把紫红色的伞，背着深色的小书包，走过踩碎的水洼，一手插在裤兜里漫吞吞地蠕动着。

“啪哒——”

透明的蛋清又打在脖颈处竖起的高领上，愈渐晕开一大片深色。

他低下眸，默默不语，仍是走着。

“啪哒——”

“啪哒——”

“啪哒——”

清脆的声音越来越多，黏糊糊的蛋清混着蛋黄粘在头发和衣服上，逐渐向下洇出深色的痕迹。

几个小孩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又纷纷掷出手中已经腐烂的臭鸡蛋，口中一边说着:

“喂，你这家伙，给我滚出木叶……”

“啪——”

一股难闻的味道蔓延开来，他面无表情地低下眸来继续走着，甚至连脚步都没想过加快。

只听见远远的一声大喊“白眼！”，小巷里的惨叫声纷纷响起，还掺杂着拳头狠狠打在厚实皮肉上的沉重闷声。

仍开着白眼，眼部脉络爆出青筋的小孩急匆匆地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混杂着地面上踩到的水花迸溅声响起，尚含有孩童稚嫩的呼唤声响起，仔细看的话，上挑起的眼角微微粘着些若有若无的泪花，那个孩子握着小拳头拼命地呐喊并含着些隐隐的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明焕酱你不打回去啊……”

白眼的孩子在雨中看着那个黑发孩子沾满破碎鸡蛋的背影拼命地呐喊着。

粘着泪花的眼角蜷缩颤抖

明明，明明你可以做到的啊……在刚才的实战课里所展现出的实力完全打得过的啊……

明明鸡蛋扔的不在是在那个白眼的孩子身上

可那个小小的身体却在止不住地发抖着抽噎

脚步一顿

他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没有回头，可语气中却仿佛含着一种冰窖中寒冷得刺骨的嘲讽。

“我看是日向家的笼子把你这只鸟都给关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