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活着的意义 第14章 第十四章

他一手托着腮帮子，嚼得一脸幸福。

唔，哦衣西嘎哒～

最后一口吞咽下肚后，口中连带舌尖是散不开的细腻。木桌上还有着一只薄胎的白瓷盏，通身类雪、莹润无暇，纸窗外的太阳一烈便微微透光，盏内托着的莹绿的茶，也像是被晕染开来，清澈登碧的茶汤上也漂着一抹嫩绿，清透极了，小孩子用小手捧起一同饮下，口中的甜腻也一同被浅浅的清淡冲散化开在舌里了。

唔……

小孩子又一脸幸福地捧着自己的腮帮子，继续咬着甜糕。

终于，羊羹吃没了。

小孩子眼看着甜食没了，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头顶上的那根呆毛也一起弯哒了下去。

“给，明焕，三色丸子。”一碟莹润雪白的小盘子又被端了上来其中盛着一串签连着的三个糯米团子，从上往下数颜色分别是红、白、绿，粉嫩的团子上还淋着折射出一道弯下的高光，热气腾腾的棕褐色酱汁。

小孩子拿起这串软软糯糯的团子又一脸幸福地咀嚼了起来。

哦衣西嘎哒～

殊不知自己在这个笑成月牙眼的银发男人的眼里也是一个软软糯糯的黑发团子。

团子在吃团子，真搞笑（划掉）

不过……

甜食get！！！√

背后好久都没有动静的粉发团子似乎也闻到了这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味，不满地啊啊啊叫了起来，非常激动地活动着自己的小手小脚，看起来好像也是想吃甜食，馋得粉发小婴儿口水直流，胸前的口水巾被嘴里流下的口水弄得**的。

唉？

卡卡西相当懵逼 。

他才刚注意到这个黑发团子还带着他的弟弟，话说为什么出门到处逛还要带上一个小婴儿啊？这两个孩子的亲妈就没有点安全意识吗？还是说带土之前没有教好吗？

卡卡西惨痛捂脸

等他捂完脸后惊恐地发现那只黑发团子脸上浮起谜之红晕，拿起三色丸子就要往弟弟啊啊啊张开的小嘴投喂。

No！！！

这样会害死你家弟弟的！

还没等他惊恐地喊完住手时，一个团子已经喂进嘴里了。

卡卡西面无表情

卡卡西原地崩溃

夭寿啦！！！这样那个孩子会被团子噎死的！基友，我对不起你QAQ

然后惊恐地看见那个孩子白白的小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青，形象地为他们展示了什么叫调色盘，小胸膛里还发出闷闷的细嫩咳嗽声。

赶紧用手扶上去，查克拉在小婴儿的气管里运作。终于，那个孩子“哇”地一声从小嘴里吐出黏糊糊的不可名状物，小婴儿感觉自己舒服了，又哇啊啊地又想被自家兄长投喂。

明焕刚想要给卡卡西展示一下什么叫宇智波家的宝贵兄弟情时，就感觉到自己幼小的头颅被什么巨大的事物覆上。他咔嚓咔嚓地、僵硬地转过头去，就看见张仿佛都布满了黑气、戴黑色面罩的脸，卡卡西笑眯眯的:

“明——焕——”

“对不起卡卡西叔叔。”语速极快地道歉

他秒怂

这时背后的粉发小团子小小地、好像打了一个柔软的哈欠，原本睁得又大又圆的绿色眼睛似乎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微合拢了起来，看起来打着小小的嗑睡。

唉？弟弟困了？

明焕赶紧把背后的粉发婴孩从背带上解了下来，放在自己小小的里窝着，尽力让弟弟睡得舒服一些。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哄着弟弟说：“明澄啊明澄，要不要尼酱给你讲故事啊。”

卡卡西:你给一个屁大点的小孩讲故事他听得懂吗？估计这小孩的脑子抽了吧。

粉发小婴儿意识因为倦意变得朦朦胧胧的，隐约间好像听到了哥哥在说些什么，恍惚般地掂了掂小脑袋。

明焕看见自己可爱的宝贝弟弟萌萌的模样，瞬间心花怒放。

蹭蹭蹭弟弟软乎乎的小脸颊，小婴儿呆呆地看看自家兄长一个劲地猛蹭他，脸上竟然还迷一般地浮起两团红云。

啊，欧豆豆～我的欧豆豆红豆卡哇伊～

小明焕猛吸着身上还带有股奶香味的弟弟，仍然沉醉于名为‘欧豆豆”这一生物的魅力。

卡卡西看看这对神奇的宇智波兄弟面无表情

他仿佛又预见了一个宇智波弟控的诞生（大雾）

上一个是弟控宇智波黄鼠狼和他的弟弟撒斯给（划掉）

内心疯狂尖叫

带土你在干什么带土！为什么好端端的还要再生个二胎？！难不成是故意生个二胎让他的孩子走一遍上一对宇智波难兄难弟的BE路线啊！！！

卡卡西内心崩溃

小明焕抱着弟弟吸了一会儿，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把头从埋在弟弟的小肚子里拔出来，扭过头，一脸正经，奶声奶气地说：“呐，卡卡西叔叔，你这里有书吗？我想讲故事给明澄听。”

卡卡西听到基友的小孩正在叫自己，猛然从自己内心崩溃的世界里惊醒过来，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里门向左转有个书架，从左往右数第二列第三行就是了。”

“谢谢卡卡西叔叔！”小明焕高兴地说道。

小脚步哒哒哒地踩过木质的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隐约能听到书本被抽出书架，因一本书的空缺而导致其他书本向一个方向倾斜倒塌发出窸窣声。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卡卡西摸着自己下巴思索着

下一秒，他的脸狰狞扭曲起来。

明焕！等等！他刚才说错了，那是《亲热天堂》啊！！！

因为平常翻阅太多次导致他下意说识地说了那个位置啊！

卡卡西内心哀嚎

他现在去阻止基友的小孩还来得及吗QAQ，只能乞求那个孩子记错了他说的位置了啊……

来了，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卡卡西内心乞求中——

拜托了，卡密sama，可千万不要让那个只有仅仅四岁的孩子看这种书籍啊，要是以后他去净土了该怎么跟带土交代啊！

卡卡西内心哭泣

稚嫩的童声响起：“‘啊，宗介大人，我要拉灯了哦。’一边这么说着，随着吊灯被拉下的‘啪嗒’声，室内彻底变得一片漆黑，爱莉缓缓挪动着足尖，最终坐在了宗介的……上面。”

卡卡西木然，随即脸瞬间扭曲起来。

他忘了，那一整个书架里全是《亲热天堂》啊啊啊！！！！

还有那个诡异的省略号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那个孩子看得懂？不会吧不会吧？

此后还沉默了良久。

——静

——全场静

一滴冷汗从额角划落，偏黄的棕色地板上出现一个小小的深色的水润痕迹。

过了好久，一个熟悉的踩在木质地板声的脚步声又嘎吱嘎吱地响起，并逐渐向他这里逼近，一步一步踩在他的心脏上，鼓噪的心跳声在此刻瞬间在耳畔放大。“啪——”地一声，纸门拉开，一个黑发的小孩缓缓地走了进来。

卡卡西内心十分惊恐

那个黑发的孩子额发盖住了他的表情，一片浓重的阴影打在了他的面庞上，沉声开口：“卡卡西叔叔你……”

一滴冷汗又从额角划落，他突然好庆幸现在自己正戴着面罩。

明焕抬头，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嫌弃:“卡卡西叔叔，明澄还太小，这种东西现在还不适合讲给他听，等到明澄像我这么大就可以给他看啦。”

诶——？？？

卡卡西极度懵逼，还没来得及悲伤基友小孩嫌弃的目光这一残酷的现实，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他艰难地吐着声音：“明焕你……什么叫‘等到像我这么大就可以给他看啦’……”

明焕你这么大看这种东西简直就有鬼！

“诶？”明焕瞪圆眼睛，声音比他更加不可思议，“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啦，要知道以前我睡觉的时候可是经常听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里发出的奇怪声音。”

卡卡西：带土你好惨带土

小明焕高高举手：“而且我从前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翻到什么类似的书籍，妈妈说那是什么‘秃子’给她的，妈妈她还经常讲给我听里面的内容。”

卡卡西：带土你知道你老婆这么干吗带土？！！

卡卡西惨痛捂脸

但愿净土下的带土不要听到

他想赶紧制止继续朝这个话题的方向发展，勉强咧开一个笑容：“明焕啊，卡卡西叔叔再给你找本正常的故事书念给你弟弟听好吗？”

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嗨！”小明焕大声应道。

他站起身来，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又找到一本原先从他小时侯就有的故事书，由于太久时间没翻阅，即使一直有人打理着难免还是夹缝中裸露出一些呛人的灰尘。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舒了一口气，随后又大概翻了几页，看到里面有着小孩子专门看的卡通插画，眸色倏忽就暗了下来。

这是……他小时候就有的童话书，好像在他特别小的时候，他的父亲还经常抱着他给他讲故事。

但后来……

他再也没翻过这本小时候父亲给买的童话书

眸色更暗

从此以后，他坚定地相信着忍者不管怎样都必须把规则放在第一位，因为这个，他最开始已致后来害死了不少的同伴……

直到一个人将他打醒，对他说:“打破规则的人是废物，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从此，这句话改变了他的一生。

而对他说这句话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想到这里，他的眸色暗沉，又伸出手抚了抚那个孩子和他父亲一样的黑色炸毛。

小明焕疑惑地看向这个莫名其妙进入回忆模式摸他头的银发男人

“卡卡西叔叔，你怎么了？”稚嫩的嗓音响起。

“没什么，明焕。”他仍笑着摸了摸这个孩子的头，“来，给你，明焕。”

把书递给那个矮矮的黑发小孩，小明焕翻开第一页，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在古代，有一对老夫妻从耕田为生，附近有一只狸猫经常跑到老爷爷的土地偷芋头，老爷爷相当生气，后来设下圈套，终于逮住了这只狸猫。”

卡卡西：嗯，很正常，接下来就应该是类似于感化狸猫好好做人的情节吧。

小明焕一开始读着读着还很正常，但好像又看到了什么东西，慢慢地紧锁住眉头：“老爷爷离家后，狸猫就对老奶奶说：‘我不再做坏事了，帮您做家事吧。’老奶奶于是解开了圈套，狸猫之后利用一根木捧把老奶奶打死了……”细嫩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忽地又很不可思议地拔高了声音。

“狸猫把老奶奶煮成了肉汤让老爷爷喝了！！！”

突然拔高声音的内容使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

“……”

小孩子又赶紧翻了几页，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恐。

最终，“啪”地一声，书本合上，小孩子脸上布满沉重的阴影。

“卡卡西叔叔你……”

“对不起，明焕。”

卡卡西都要泪奔了

他怎么不记得小时候看过那么阴间的童话，话说这真的是童话吗？！

在他默默哭泣中时，一个头顶上扎着冲天辫、身穿给一暗绿色忍者装扮的忍者走了进来，看见他后略微有些不满地喊道：“喂——火影大人，您今天的公务还没有处理完呢。”

“啊？鹿丸？”银发男人瞪大了眼睛，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眯起眼笑道：“抱歉抱歉，因为一些事耽搁了点时间，我现在马上就去处理。”

嗯？一些事？

那个扎着冲天辫，位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年龄段的男人斜着眼看向地板上站着的那个矮矮的黑发小孩。

宇智波带土的……长子吗？

是吗？看来他们的火影大人最近可是很宠这个小孩啊。

他撇撇嘴想，而且他的父亲可是被这个小孩的父亲给……，又赶紧催促这个银发男人:“火——影——大——人！”

“那个……鹿丸？”

“嗯？”

“我最近有小肚子了。”

“我不想听！！！”

听到下属对自己的暴躁发言后，银发男人仍是笑眯眯的，并没有生气。随即他又弯下腰小悄声趴在那个孩子的耳朵说：“明焕，回去吧，不要让你咔桑担心了，“并推了推孩子还很柔嫩的后背示意。

哦

小孩子恍恍惚惚也点了点头，把熟睡的弟弟背上，走出房间，撑起一把紫红色的大伞防止正午时分天际边缘最为强烈的阳光照射到白皙透明的皮肤上，轰然坠落的万道金光在铺展的伞面上微微闪烁着破碎的星星点点，稍转身对着那个银发男人招手。

“再见，卡卡西叔叔。”

银发男人同样对他笑着摇了摇手。

他背着弟弟，再也不往后看一眼，径直走开了。

刚走出去没多久，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面无表情，有些不爽地开口。

“喂，怎么又是你们这群小鬼啊。”

“我才想说这些话呢。”一个看起来眼熟的孩子从一群孩子中走了出来，原来手中抛着玩的石子换成了折射中寒光的锋利苦无，看起来应该是开了刃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一副令人不爽的嚣张表情:“你这个怪……”

他面无表情地打断:“要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