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晦则明［佐助中心］ 第6章 第 6 章

清晨的训练场格外安静，佐助完成一组手里剑投掷后，不自觉地望向入口——那里空无一人。

今天是佐助主动给鸣人放的假。连续数周的高强度训练，鸣人昨晚离开时连脚步都在发飘，却还强撑着说明天要更早完成训练。想起那双因疲惫而失去光彩的蓝眼睛，佐助破天荒地说了句"明天休息"。

在这些日子里，他对鸣人的要求远超忍者学校的标准。当其他孩子还在反复练习分身术、替身术和变身术这三身术时，佐助已经凭借着写轮眼的洞察力，开始引导鸣人进行更复杂的查克拉形态和性质变化的尝试。他能清晰地“看”到鸣人体内那庞大却混乱的查克拉流动，像一条汹涌却未经疏通的河流。佐助要做的，就是成为那个引导者，教会鸣人如何筑起堤坝，开凿渠道，让这股力量为他所用。

进展是缓慢的，鸣人在理论理解上依旧显得“轴”而笨拙，但在佐助近乎苛刻的指导和写轮眼的实时纠正下，成果是显著的。如今的鸣人，不仅三身术运用得远超原时空毕业时的水平，甚至已经开始接触一些基础的风遁查克拉性质变化。这比佐助在【平行视界】中看到的那个连分身术都做不好的吊车尾，强了何止一筹。

"总算知道要休息了。"佐助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放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过度训练的危害，特别是在身体还在成长的年纪。但自己是特殊情况，有着不得不去完成的目标，不能松懈一分一毫。

热身完毕，佐助开始了今天的重点训练——千鸟的形态变化。他闭上双眼，回忆起【平行视界】中未来自己对雷遁的种种运用。右手缓缓抬起，蓝白色的电光开始在掌心汇聚，发出熟悉的千鸟鸣叫。但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突刺，而是尝试着将狂暴的雷电约束、塑形。

"滋啦——"

电流不受控制地四散飞溅，在地面上留下焦黑的痕迹。佐助微微蹙眉，散去手中的雷光。果然，形态变化比性质变化要困难得多。这让他不禁想起哥哥宇智波鼬那些令人惊叹的训练方式——

外人只看到哥哥宇智波鼬仿佛无师自通、一点即会的天才光芒，却鲜少有人知道那光芒背后是何等骇人的刻苦。

他曾无数次偷偷跟在鼬的身后，目睹过那些超越常人想象的训练方式：

鼬在暴雨如注的夜晚蒙着双眼，仅凭听觉同时向十二个个不同角度的手里剑靶投掷，要求每一枚都必须精准命中正在下落的雨滴；

在湍急的南贺川中，年幼的鼬不仅要维持水面上站立，还要分心操控查克拉，在水底的沙子不留下任何脚印；

最让年幼佐助崇拜的是，鼬会同时施展三个影分身，一个在湖泊旁练习火遁的形态变化，一个在树林中钻研幻术的施展技巧，一个在悬崖边磨砺手里剑的投掷精度，而本体则要在这种多重感知的冲击下保持极致的查克拉控制。

"哥哥......"

这些记忆，如同烙印般刻在佐助心底。他知道，自己如今凭借写轮眼和先知先觉获得的提升固然巨大，但七岁孩童的身体，始终是他无法逾越的桎梏。查克拉量和体力是硬伤。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像他这样进行高强度、高精度训练一整天，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他常常是靠着意志力，强压下身体的疲惫和抗议，榨干最后一丝力气。

弱小，即是原罪。弱小的他，连让那个男人——宇智波鼬——正视的资格都没有。唯有获得压倒性的力量，他才能挣脱棋子的命运，掌控自己的人生，去改变那令人窒息的未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操控他的人生轨迹。

……

午后，佐助照例去村子里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熙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就在他低头思索着下一步训练计划时，一股阴冷、滑腻，如同被某种冷血动物盯上的感觉陡然从身侧传来。

他下意识地侧身，与一个身影擦肩而过。

那人穿着普通的灰色和服，身形高挑瘦削，肤色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金色的竖瞳，如同蛇类一般，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贪婪与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的本质。

大蛇丸。

佐助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恢复了冷静。这位他“未来”的老师，对写轮眼的渴望几乎刻在了骨子里。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裸的互相利用。佐助并不在乎大蛇丸那些惊世骇俗的人体实验和野心，只要对方能提供他急需的力量，助他完成复仇，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搁置。

就在这时，大蛇丸忽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那双蛇瞳精准地锁定了佐助。他毫不避讳地、放肆地打量着这位木叶有名的宇智波遗孤，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更浓的兴趣。

他注意到了佐助的眼神。那绝不是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眼神。没有懵懂，没有天真，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如同能吸纳所有光线的深渊。冷静，机敏，深处埋藏着巨大的痛苦与不为人知的阴暗秘密，但却奇异地没有被仇恨彻底吞噬理智，反而呈现出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判断力。

“有趣……”大蛇丸的嘴角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真是……太有趣了。”

他蹲下身，这个动作让他与佐助处于平等的视觉高度。他没有用对待小孩的语气，而是用一种平和的、仿佛与对等者交谈的口吻问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佐助迎着他那令人不适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乌黑的瞳孔里是一片沉静。“我想和你合作。”他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听不出半点畏惧或讨好，“我需要你帮我去做一些事情。”

大蛇丸轻轻笑了起来，那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发现了珍稀标本般的愉悦。“哦？凭什么我要帮助你呢，宇智波家的小少爷？”

“你的愿望，是获得永恒的生命吧。”佐助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我可以给你。就凭这双……被诅咒的眼睛。”

话音未落，在那一刹那，佐助的双眼骤然变化！漆黑的瞳孔被妖异的猩红取代，三颗勾玉瞬间融合、变形，化作了繁复而强大的六芒星图案——万花筒写轮眼！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那其中蕴含的磅礴瞳力和独特形态，已足以让大蛇丸呼吸一滞。

“嗬……七岁的万花筒……”大蛇丸的金色竖瞳骤然收缩，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难以抑制内心的震动，“宇智波的历史上，从未有过……你是独特的，佐助君。你确实，拥有了与我谈条件的资格。”

他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木叶的大街，可不是一个适合深入交谈的环境。跟我来。”

佐助没有犹豫，沉默地跟在大蛇丸身后，两人拐进了几条偏僻阴暗的小巷，最终进入了一处外表不起眼、内部却别有洞天的地下设施。这里显然是大蛇丸在木叶的隐秘据点之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一些戴着木叶护额或没有任何标识的忍者见到大蛇丸，都恭敬地行礼，对于他带来的佐助，也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并不多问。

大蛇丸将佐助带进一间密闭的、布满结界术式的房间。

“现在，我们可以坦诚地聊一聊了。”大蛇丸沙哑地开口，直奔主题，“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佐助君？”他并没有先追问永生的具体方法，这份“信任”或者说“兴趣优先”的态度，倒是让佐助有些意外。

不过，佐助也并非存心欺骗。若他最终能如愿获得轮回眼，触摸到六道仙人的层次，永生或许真的不再是空谈。即便失败，以忍界之广博，延长寿命的方法也并非没有。

佐助从忍具袋中取出一个卷轴，递了过去。大蛇丸接过，展开一看，蛇瞳中闪过一丝精光。

“灵化之术……虽然是残卷，但确实是那个能让灵魂离体的禁术。”大蛇丸舔了舔嘴唇，他对灵魂领域的研究极为深入，立刻意识到了这个术的价值，“你想让我做什么？”

“改进它。”佐助言简意赅，“我需要它更侧重于灵魂的‘降临’与‘依附’，削弱其攻击性和修炼难度。”

大蛇丸没有追问佐助的目的，研究未知的术式本身对他就是最大的诱惑。“可以。作为交换的条件……”他的目光落在佐助的手臂上，“我需要你的一些血液。”

佐助眼神微凝。忍者的血液，尤其是血继限界者的血液，是极其重要的秘密。日向一族的“笼中鸟”咒印，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夺取。血液中蕴含着基因的秘密，一旦被敌对势力获得并解析，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在【平行视界】中，大蛇丸早已研究过他无数次，却并未将他的情报泄露给外界。在这一点上，佐助愿意冒一定的风险，选择有限的信任。他沉默地卷起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大蛇丸熟练地取出一套精致的器具，抽取了一小管鲜血，那鲜红的液体在他眼中，仿佛比任何宝石都要璀璨。

……

数日后，大蛇丸将改进完成的卷轴交给佐助。卷轴的标题已经变为——【灵魂降临之术】。

"按照你的要求，我剥离了原术的大部分攻击性。"大蛇丸解释道，"现在的版本更侧重于灵魂附身的稳定性与隐蔽性，相应的，修炼难度也降低了许多。"

原本的灵化之术是S级禁术，适合用于无声暗杀、夺取身体、抹杀意志，堪称影级之下的噩梦，但修炼难度极高，对资质（或许还有灵魂特质）有苛刻要求，据佐助所知仅有纲手曾经的恋人加藤断掌握。

而经过大蛇丸改良的版本，剥离了大部分攻击性和复杂操控，只保留了最核心的灵魂出窍与强制附身的能力。修炼门槛大幅降低，但相应的，附身后的实力发挥、持续时间以及对宿主灵魂的反噬，都变成了需要使用者自行承担的风险。

佐助的目的并非用它来对敌。他有一个极为大胆的设想——既然自己年幼的身体限制了高难度忍术的修炼和查克拉的积累，那么，他为何不“借用”一具成熟的、强大的躯体？

他已经让大蛇丸利用根部的资源，暗中收集一些拥有特殊雷遁资质忍者的血液和细胞样本。他需要一具能够承载他灵魂、并能充分发挥他雷遁潜力的“容器”。

通过【灵魂降临之术】，他可以暂时操控这具容器，离开木叶的监视，更方便地研发忍术、收集忍界情报、建立自己的势力。一些他不便以“宇智波佐助”身份去做的事情，比如……对志村团藏及其“根”部的清算，就可以借这双“手”来完成。

想到团藏，佐助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漆黑的瞳孔深处，仿佛有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

清算，是该开始了。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这个充满阴谋与危险的忍界，他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的道路。但为了守护珍视的一切，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使要堕入黑暗。

这里的灵魂降临术致敬了我最喜欢的火影同人转生眼＞?＜，之后也想效仿着靠这个术能不能搞一个空壳组织，应该很好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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