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晦则明［佐助中心］ 第13章 第 13 章

木叶57年，火影办公室内，一份紧急情报正静静躺在木制办公桌上——晓组织的宇智波鼬在执行S级任务期间叛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斗，任由苦涩的烟味在口腔中弥漫。暗部忍者单膝跪地，汇报声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根据最后的情报，宇智波鼬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雨之国边境，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踪迹。"

烟灰从烟斗边缘簌簌落下。这些年，意外事件接踵而至，木叶表面上仍是五大忍村中最繁荣的一个，但只有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才知道，平静祥和的表象下暗流涌动。

"继续追踪。"猿飞的声音带着疲惫。

待暗部离去后，他起身走到窗边。火影岩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可他的心情却格外沉重。

两年前突然出现在火之国境内的神秘雷遁忍者，至今身份成谜。此人行踪诡秘，实力深不可测，每次暗部即将追踪到他的踪迹时，总会遇到无形的阻碍。更令人不安的是，所有试图接触的忍者都回报说，对方仿佛能预知他们的行动一般，总能在合围前悄然脱身。

团藏对此的态度始终如一：一个无名的流浪忍者，不足为惧。

然而真正让猿飞感到某种不详征兆的，是临近草之国的骚乱。这个向来不被木叶放在眼里的小忍村，半年来忍者伤亡数量已经超过了过去五年的总和。整个村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溃。

而如今，宇智波鼬的失踪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个以村子利益至上的年轻忍者，怎么会一言不发就消失？他仅存的牵挂，弟弟佐助可是还留在村子里。

"是临时反悔，背叛了木叶？还是遭遇了不测？"猿飞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

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那个倔强的黑发少年——宇智波佐助。上次正式见面还是在鸣人偷取封印之书的时候，但那之后，他时常远远关注着这个孩子的成长。

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文件后，已是午后。猿飞信步走向南贺川边的训练场，还未走近，就听见了两个少年充满活力的呼喝声，其间夹杂着忍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当他走进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哑然。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林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几棵巨树被拦腰斩断，断面光滑如镜，显然是雷遁忍术的痕迹。平坦的泥土地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坑洼，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南贺川沿岸的植被被火遁忍术烧得寸草不生，连河道都因多次灼烧而改变了流向，河水在焦土间蜿蜒出一道新的轨迹。

"这两个不知收敛的小怪物。"猿飞苦笑着摇头，看来又得派人来修缮这片区域了。但看着两个孩子专注对练的身影，他眼中又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欣慰。

灭族之夜后，他对宇智波一族始终怀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愧疚。若非形势所逼，他绝不会同意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如果佐助不像他的族人那样走向极端，而是将这份力量用于守护木叶，他十分乐意见证这个孩子的成长。

木叶本是千手与宇智波共同建立的。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人们本该铭记两族的恩情。然而世事难料，千手一族逐渐没落，主家只剩下纲手一人；宇智波一族意图谋反，如今也只剩下佐助和生死不明的鼬。

"或许，该给这个孩子更多信任。"猿飞喃喃自语，转身离去时，脚步略显沉重，"是时候找一个合适的人来引导他了，绝不能让他因为强大的力量而误入歧途。"

……

翌日清晨，露珠还在草叶上滚动，鸣人已经精神抖擞地来到训练场。

"早上好啊，佐助！"他像往常一样充满活力地打招呼，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格外响亮。

佐助正在调整护腕，闻言抬起头来。他的黑发被晨风吹得微微飘动，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静："鸣人，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他停顿了一下，注视着挚友瞬间僵住的笑容，"你该去找一个真正能指导你的老师了。"

鸣人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诶——？！佐助不想再和我一起修炼了吗？"他夸张地扑上前，想要抓住佐助的衣袖，却被对方灵巧地侧身躲开。

"笨蛋吊车尾。"佐助伸手精准地弹了下鸣人的额头，看着对方吃痛地捂住脑袋，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以后一起修炼的机会还多的是。"

"可是我要去哪里找老师啊？"鸣人揉着发红的额头，委屈地嘟囔着，"该不会是我上次把事情搞砸嫌我麻烦了吧..."

"找一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白发变态大叔。"佐助简洁地描述道。

"这种人当老师真的没问题吗？"鸣人忍不住吐槽，但看着佐助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佐助已经不由分说地把鸣人推出了训练场。金发少年踉跄几步，回头还想说什么，却见挚友已经转身开始练习手里剑投掷，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喂！佐助！至少告诉我那个大叔叫什么名字啊！"鸣人不死心地喊道。

"找到就知道了。"佐助头也不回，三枚手里剑同时出手，精准地命中远处的靶心。

……

鸣人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什么嘛...说得那么含糊..."

"他是那个狐妖吗？"一个小孩指着鸣人对母亲说。妇人立刻捂住孩子的嘴，慌张地拉着孩子快步离开。

这些话语清晰地传进鸣人耳中。他撇了撇嘴，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哼，佐助说了，只要我一直努力下去，总有一天大家会看见真正的我！"

他重新振作起来，开始在街道上寻找着那个传说中的"白发老师"。突然，他灵机一动，跑到一乐拉面店买了两份特制叉烧拉面。

"等着吧佐助，等我找到老师变得更强，一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就在他提着拉面准备继续寻找时，书店门口一个闪而过的白发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鸣人眼睛一亮，快步追了上去。

那是个没精打采的男人，银色乱发随意的炸开，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慵懒的半睁着的眼睛。他手里还捧着一本醒目的橙色书籍，封面上写着"亲热天堂"四个大字。

"绝对不会错，这就是佐助说的老师！"鸣人内心欢呼一声，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大腿。

"大叔，请当我的老师吧！"

正在享受悠闲时光的卡卡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地把来人踢飞。待他看清抱着自己的是个熟悉的金发蓝眼的孩子时，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不是鸣人吗？

自从水门老师去世后，卡卡西一直对这个孩子怀有深深的愧疚。是他的弱小没能阻止悲剧的又一次发生，以至于这些年来，他只远远地看着鸣人成长，一次都没有主动接近过。

"说谁是大叔啊，我还没到那个年纪呢。"卡卡西故作轻松地把鸣人拎起来，让他与自己平视。面罩下的嘴角不自觉地抿紧——这孩子比远看时还要瘦小，但那双蓝眼睛里的光芒，却和水门老师如出一辙。

鸣人像只被拎住后颈的小猫一样在空中晃荡，却依然不屈不挠地喊道："大叔，做我的老师吧！"

"不要，太麻烦了。"刚离开暗部不久超级怕麻烦的卡卡西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街上大喊你在看小黄书！"鸣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路人投来的好奇目光让卡卡西感到一阵窘迫，几个路过的忍者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尚未修炼成厚脸皮的上忍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把鸣人拉进旁边的小巷。

"好好好，我答应你，别喊了。"卡卡西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今天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

"太好啦！"鸣人开心地跳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举起手中的拉面，"老师，这是我特意买的拜师礼！一乐的特制叉烧拉面！"

卡卡西看着那两份还在冒着热气的拉面，面罩下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些。

……

卡卡西将鸣人带到第七训练场。这里地势开阔，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近处则是一片平整的草地，适合进行各种忍术练习。清晨的露水还没有完全散去，草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考虑到鸣人还未从忍校毕业，卡卡西原本只打算教授三身术之类的基础忍术。他懒散地靠在训练场边缘的木桩上，示意鸣人展示一下已经掌握的技能。

但经过一番测试后，卡卡西惊讶地发现鸣人已经熟练掌握了所有基础忍术，变身术的使用堪称完美，还掌握了多重影分身这个更强力的分身术。体术方面，鸣人的动作虽然缺乏系统训练，但反应速度和力量都相当优秀，有着些许实战经验，手里剑投掷术以他的眼光也是合格的水准。

"怎么样，卡卡西老师？"鸣人期待地看着他，额头还带着刚才对练时留下的细汗。

卡卡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让卡卡西有些犯难——他擅长的千鸟需要写轮眼配合，显然不适合鸣人。

"卡卡西老师，我想学一个超级厉害的忍术，然后打败佐助那家伙！"鸣人兴奋地挥舞着拳头，眼神炽热。

"超级厉害的术吗..."卡卡西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忍具包。确实有一个术符合这个描述，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顺利施展。这个术的难度远超寻常，就连他也无法保证能够成功。

犹豫只在瞬间。卡卡西从忍具包中取出一柄特制苦无，三叉戟状的刃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郑重：

"这是四代火影的成名忍术——"

苦无在他指间轻巧地转了个圈，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波纹荡漾开来。

"飞雷神之术！"

……

与此同时，佐助刚刚结束晨练，前往商业街采购。清晨的集市已经热闹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他在常去的蔬果摊前停下脚步，挑选着最新鲜的小番茄。

"佐助君，今天的小番茄很甜哦。"摊位的婆婆认出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看着少年稚嫩却坚毅的面庞，她眼中流露出怜爱之情，悄悄往袋子里多装了许多。

佐助轻声道谢，正准备离开时，一声巨响打破了街区的宁静。只见一个白发身影从女浴场方向飞出，重重摔在街对面的杂物堆里，扬起一片灰尘。

"自来也！再偷窥我就报告给火影大人！"浴场老板娘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恶狠狠地踩了地上的男人一脚，头也不回地离开，木屐在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女人真是可怕啊..."自来也若无其事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他其实毫发无伤——刚才他是故意被打飞的，否则老板娘恐怕难以消气。

他的目光与一旁露出鄙夷神色的佐助相遇。少年抱着装满小番茄的纸袋，眼神冷得像冰。

"哦！少年，有兴趣随我一起修炼吗？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自来也大人！"他热情地招呼道，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发生。

佐助无视了他的搭话，径直向前走去。小时候鼬就告诫过他，千万不要搭理奇怪的大人。不过内心却在暗自嘀咕：鸣人那家伙跑哪去了？让他找的老师不就在眼前吗？

"居然无视自来也大人？年纪轻轻就学会用高冷天才的人设吸引小女孩了吗？"自来也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般跟在佐助身后，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他的声音洪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佐助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在街角停下脚步："自来也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冷淡得能冻死人。

"哟，少年，终于肯理我了？"自来也笑嘻嘻地凑近，自来熟地把手搭在佐助肩上，"是老头子拜托我的，让我好好指导你这个小鬼。"他趁机揉了揉佐助柔软的黑发，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

佐助猛地拍开他的手，投来一记凌厉的眼刀。但对于三代突然释放的善意，他内心其实已经欣然接受。虽然这相当于抢了鸣人的老师，但只要能获得力量，他不在乎教导自己的人是谁。

……

第三训练场内，自来也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这里地势开阔，适合展示大型忍术。

"看好啦，小鬼！这就是自来也大人的绝技——"

他右手虚握，查克拉开始在掌心凝聚。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嗡鸣声，蓝色的查克拉球体迅速成型，在其中高速旋转，带起阵阵气流。

"螺旋丸！"

随着自来也的喝声，他手中的查克拉球体轰击在训练场中央的巨岩上。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巨石瞬间化为齑粉，强烈的气流卷起漫天尘土，周围的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待尘埃落定，原本放置巨石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浅坑，边缘的泥土呈现出高温灼烧后的焦黑色。

"怎么样！"自来也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准备接受少年的崇拜。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佐助震惊的表情，连后续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然而佐助只是冷静地指出："但是我没有风属性查克拉，修炼不了这个术。"他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D级忍术。

"什么！忘了你是宇智波家的小鬼了。"自来也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他原本打算用这个忍术磨磨佐助的锐气，然后趁机溜去喝酒。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甘心地问："那...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仙术。"佐助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后给出了回答。

自来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等等...小鬼，你从哪里听说'仙术'这个词的？这可不是忍校会教的内容。"

佐助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他有预料到会被怀疑，不慌不忙地答道："在宇智波的古籍中看到的。族中记载，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就精通仙术，能够在战斗中吸收自然能量。"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宇智波一族作为木叶创始家族，确实保存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自来也的神色稍缓，但依然带着几分怀疑："哦？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古籍中记载，仙术是区别于普通忍术的力量体系，需要与自然能量融合。"佐助谨慎地选择着措辞，"据说修炼难度极高，但威力也远超寻常忍术。"

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既展示了足够的知识让要求显得合理，又不会暴露太多信息。自来也摸着下巴，眼中的疑虑渐渐被兴趣取代。

"有意思...没想到宇智波家还有这样的记载。"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佐助，"不过你说得对，初代确实精通仙术。看来你们家的古籍记载得还挺详细。"

"但你这个年纪未免太小了吧..."自来也本想拒绝，但就在这时，大□□仙人的预言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那些朦胧的画面和晦涩的语句，此刻却异常清晰：

"你将会周游世界，并在此过程中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在你的旅途中，你会遇到一位弟子，他将会成为引领世界变革的'预言之子'。

然而，你将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

这个弟子将会为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和平'，或是带来彻底的'毁灭'。

而你的选择，将左右这个世界的未来。"

自来也已经确认长门不是预言之子，难道眼前这个宇智波少年才是拥有改变世界力量的人？他越琢磨越觉得可能。多年来他再未收徒，本以为再也遇不到预言之子，但此刻三代却让他来指导佐助...

"这就是命运啊！"自来也的眼神越来越炽热，仿佛在佐助身上看到了某种未来的可能性。

佐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这个白毛忍者一定脑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他依然站得笔直，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自来也突然用力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佐助踉跄了一下："哦！修炼得不错嘛，身体很结实。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不过在开始仙术修炼前，我得先向老头子汇报一下。"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缕轻烟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佐助站在原地，微微怔住。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顺利得超乎想象。这样一来，自来也就真正成为了他的老师，而不是随便教个忍术敷衍了事的态度。

训练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是时候去验收成果了。"他轻声自语。自来也的指导倒是意外收获。

南方某个秘密基地里，送给大蛇丸的那份"礼物"——关乎宇智波力量本质与初代火影遗留之物的研究，算算时间，也该有初步结论了。大蛇丸虽然危险不可轻信，但他的知识和手段确实是解开某些禁忌之谜最快的途径。

他需要那份成果。佐助不打算选择夺走血亲双眼的残酷方法，而是要借助截然不同的外力，彻底掌控这双眼睛的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