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晦则明［佐助中心］ 第12章 第 12 章

时光在指缝间悄然流逝，转眼又是数月。这段时间里，佐助一边继续着忍者学校的课程，一边在暗中推进着自己的计划。他时常会站在南贺川边，望着潺潺流水出神。

这段时间鸣人也察觉到了挚友近来心绪不宁。这天放学后，他特意买了一盒三色丸子，塞到佐助手里。

"给你，"鸣人挠了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吃点甜的总会好受些。"

佐助看着手中还带着余温的丸子，忽然想起这曾是鼬最爱的甜点。他轻轻咬了一口，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果然他还是不习惯这种味道。

"鸣人"，他忽然开口，"如果有天……你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杀死了对你而言同样重要的另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鸣人原本嬉笑的表情渐渐收敛。他走到佐助身边，学着挚友的样子靠在树干上，湛蓝的眼睛望着天边渐沉的落日。

"我大概……会先给他一拳。"鸣人握紧拳头，语气出乎意料地认真，"狠狠地打在他脸上，让他知道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佐助微微一愣，这个回答确实很"鸣人"。

"但是，"鸣人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下来，"打完那一拳之后，我会抓住他的衣领，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当时有多痛苦？'"

晚风吹拂着鸣人金色的发丝，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因为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心里一定比谁都难受吧。重要的人死去已经够痛苦了，如果活着的人还要互相伤害，那不就……太寂寞了吗？"

佐助怔怔地看着鸣人，这个平时总是吵吵闹闹的吊车尾，此刻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洞察力。

"我不会原谅他做的事，"鸣人继续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树干粗糙的表皮，"但我也不会放弃他。因为如果连我都放弃他了，他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鸣人忽然转过头，对佐助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我要把他带回来，哪怕要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从那个黑暗的地方带回来。然后，我们一起背负着死去之人的记忆，继续走下去。"

佐助望着鸣人眼中倒映的夕阳，忽然觉得胸口那股郁结的气息消散了些许。这个单纯的笨蛋，总是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触及问题的核心。他终于能够下定决心。

……

火之国边境的废弃村落笼罩在暮色之中，断壁残垣间杂草蔓生。夕阳的余晖将这片废墟染成温暖的金色，却掩盖不住的荒凉。

一道身影划破天际，灰发忍者的身影在雷光消散后显现。他站立在一处残破的矮墙上，腰间的打刀在夕阳斜照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他没有刻意收敛气息，任由查克拉在周身流转。枝头的忍鸦似乎感知到强大的气息，发出几声短促的啼鸣，在灰发忍者头顶盘旋数圈后，朝着村落深处飞去，仿佛在为他引路。

破败的祠堂静静矗立在村落中央，木质的大门早已腐朽，只留下一个空洞的入口。鼬背对着门口站立，斜阳从屋顶的破洞中洒落，将他孤寂的身影拉得细长。

"你来了。"鼬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即便对方是实力不俗的年长忍者，他也没有丝毫动容和慌乱。

灰发男人沉默地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你的目的？"鼬缓缓转身，猩红的写轮眼在昏暗的祠堂内显得格外妖异。他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灰发忍者身上，"上次特意提起佐助，是在要挟我吗？"

麒麟的喉结轻微滚动，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你真的恨他吗？即使是为了保护他才选择亲手......"

"你知道了多少？"鼬的瞳孔收缩，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又危险。"我和佐助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那我总有资格过问吧。"一个清亮又熟悉的少年嗓音从门外传来。当佐助握着草薙剑踏入门内的瞬间，鼬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冷静面具终于出现裂痕。

"你怎么会在这里......"鼬的目光在佐助和灰发忍者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麒麟身上，"是你带他来的？"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却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出的杀气让祠堂内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麒麟默默偏过头，视线落在墙角的一处蛛网上，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

鼬重新看向佐助，眼神复杂，其中有震惊，有担忧，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我本来......"他的声音略微沙哑，"没想让你知道这一切的。"

"哥哥......"这个脱口而出的熟悉称呼让两人都不由一怔。佐助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那双曾让他夜不能寐的写轮眼，"我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要多。"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再试图让我恨你了——我绝不会杀你，但也绝不会按照你写好的剧本走下去。"

鼬凝视着眼前与他记忆中判若两人的弟弟，注意到他握剑的姿势已经褪去了生涩，身形也比记忆中挺拔了许多。他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干涩的叹息："你长大了......"

"麒麟是我的同伴，值得信任。"佐助抢先一步，堵住了兄长可能的质疑。在鼬犹疑的注视下，他顺势支开灰发忍者："你先离开，我要和鼬单独谈谈。"

麒麟如蒙大赦，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眼前。那仓促逃离的背影让佐助不由得脸色一黑——鸣人这家伙的演技实在太拙劣了。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绝不能再让这家伙扮演麒麟。

当祠堂内只剩兄弟二人相对而立，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只有天边还残留着一抹暗红的余晖。佐助开门见山："离开晓组织。"

"你不明白晓的可怕......"鼬的眉头微蹙。

"拥有轮回眼的首领，收集尾兽的计划，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佐助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我知道没法直接说服你，就让你亲眼见证我拥有的力量吧。"

六芒星图案在佐助眼中骤然绽放，那磅礴的瞳力，让鼬的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始旋转，显露出他内心的震动。

"这是......"

"这是为了守护而觉醒的眼睛。"佐助的语气坚定，紫色的查克拉在他周身缓缓流转，"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重要之人。"

鼬沉默了片刻，眼中的震惊渐渐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那就让我看看，"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你这双眼睛究竟能望见多远的未来。"

接下来的战斗在暮色中展开，每一招每一式都承载着太多未言之语。当最终佐助须佐箭矢离弦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鼬看着那道贯穿天地的紫光，忽然放弃了防御。赤色须佐在最后一刻主动消散，他张开双臂，坦然面对弟弟的全力一击。

"你赢了，佐助。"

在箭矢及体的前一刻，紫色的光芒突然偏转，擦着鼬的身影飞向天际，将远方的山峦夷为平地。

佐助解除须佐，踉跄落地，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为什么不防御？你就这么想死吗？"

"因为我相信你。"鼬微笑着，鲜血从嘴角滑落

兄弟二人的写轮眼在暮色中对视，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那一刻，鼬在弟弟眼中看到了不同于任何宇智波的的光芒——不是偏执的恨意，而是更加坚韧、更加温暖的东西。

"离开晓吧，哥哥。"佐助轻声说，"回家。"

这个简单的词语击中了鼬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他想起很久以前，每次执行任务归来时佐助都会站在宇智波大宅的门前，用稚嫩的声音喊着"欢迎回家"。

指尖轻触弟弟的额头，鼬的笑容带着纵容："佐助变强了，性格却还是这么可爱。"在弟弟恼怒的目光中，他正色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了防止更大的混乱，我必须掌握晓成员的动向。"

"我找人替你去！"佐助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麒麟吗？"鼬若有所思地问，似乎在权衡这个提议。若真能借此机会让弟弟在晓组织内部埋下一枚暗棋，或许确实比单纯地让他远离危险更为稳妥。这个念头在他心中快速闪过，带着几分隐秘的期待。

"他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佐助笃定地回答，声音里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

在恰到好处的停顿后，他看似不经意地透露了那个关键信息——关于如何用别天神控制团藏的计划。他刻意隐去了麒麟的真实身份，每一个用词都经过精心斟酌，既能让鼬安心，又不会暴露太多秘密。

听到挚友的瞳术终于得以用在正确的道路上，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慰藉。他沉默片刻，终于松口，但语气中仍带着顾虑："但离开晓意味着背叛火影的命令……"

"哥哥现在不就是叛忍吗？"佐助突然伸手抓住鼬的衣袖，这个动作带着孩子气的执拗，指尖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那看似强势的姿态下，藏着只有鼬才能察觉的颤抖，"后续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鼬望着弟弟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轻轻触动。这一年来，他何尝不是在自我惩罚的深渊中挣扎？但比起用死亡来寻求解脱，此刻他更想回应这份笨拙而真挚的牵挂。

"我需要你去调查龙脉。"佐助适时抛出那个精心准备的任务。这个提议既显得足够重要，又能确保兄长远离即将到来的纷争。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刻意维持着平静的语气，仿佛这只是一个经过理性思考的决定。

"好。"鼬温和地应允，假装没有看穿弟弟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良苦用心。

就在鼬准备转身离去时，佐助突然耳尖泛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这么久不见……不抱一下吗？"

鼬微微一怔，随即展开双臂，将弟弟紧紧拥入怀中。这个拥抱起初带着些许生疏，但很快就变得坚定有力，仿佛要将这一年来错过的温度全部补偿。佐助将脸埋在兄长的肩头，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下次见面时，"佐助轻声许下承诺，"我会为你带来更好的忍界。"

"我期待着。"鼬松开手臂，最后揉了揉弟弟柔软的黑发，"保重，佐助。"

月光下，兄弟二人的身影短暂交叠，又终将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

……

夜色已然笼罩了整个废墟。佐助望着兄长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动。夜风吹拂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带来一丝凉意。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走了？"鸣人解除变身术，露出原本的模样。他看着满地狼藉的战斗痕迹，忍不住咂舌，"你们兄弟俩打架还真是……夸张。"

佐助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苍白。

鸣人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个水壶："喝点水吧。你刚才……真的没事吗？"

接过水壶的瞬间，佐助的手指微微发颤。

"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刚才差点就忍不住要哭出来了。"

鸣人安静地站在他身旁，没有嘲笑，也没有安慰，只是静静地陪伴着。这份无声的支持，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良久，佐助终于平复了心情。他直起身子，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准备了。"

"准备什么？"

"改变忍界的计划。"佐助望向木叶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夜幕

与此同时，已经远离废弃村庄的鼬，正站在一棵古树的枝桠上回望。他的手中握着一枚苦无，苦无的柄上刻着一个细小的"佐"字——这是佐助小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这些年来他一直带在身边。

"长大了啊，佐助。"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又带着深深的忧虑。他看得出来，佐助正在谋划着什么，而那个神秘的麒麟，显然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夜风拂过林间，带来远方的气息。鼬将苦无收回怀中，转身融入茫茫夜色。无论前方等待的是什么，他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行。

改了原本预想的剧情，前面要修文了?? (?? ￣??￣?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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