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向晦则明［佐助中心］ 第10章 第 10 章

根部，秘术储藏室。

尘封的卷轴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和墨水的味道。佐助的手指掠过一排排标签，最终停在了标记着漩涡族徽的区域。他轻轻抽出一份卷轴，展开，复杂的封印图谱映入眼帘。

“四象封印……”他低声自语。由两个四象封印叠加而成，便是封印着九尾的八卦封印。这么多年过去，施术者早已不在，封印难免松动。

他并没有修炼封印术的打算——贪多嚼不烂，反而会打乱他战斗的策略。但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鸣人体内的九尾始终是个隐患，那家伙时不时闹脾气，已经让鸣人在修炼中吃了不少苦头。用万花筒强行控制是最简单的方法，但那样做，鸣人永远无法真正得到九尾的认可，更别提掌握那真正的尾兽之力了。

或许，该让鸣人自己学会掌控封印。不过以那家伙直来直去的战斗风格，怕是没这个耐心。佐助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身影——那个未来会成为他的伙伴，擅长封印术的红发少女。她现在应该还和母亲住在草隐村吧？正好，“麒麟”的这具身体存放在根部，可以顺路走一趟。

……

浅灰色短发的男人在林间快速穿行，雷遁查克拉在他周身隐隐流动，加速着他的脚步。突然，他身形一顿，敏锐的感知拉响了警报。

两道身影从幽暗的树林深处缓缓走出，黑底红云袍在风中轻摆。

即使隔着一具陌生的身体，佐助的心脏依旧猛地一缩。左边那个身影，他太熟悉了。血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鼻腔仿佛再次萦绕起那股铁锈般的气味。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指节微微发白。

宇智波鼬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深潭，看不出情绪。干柿鬼鲛上前一步，咧开嘴，露出鲨鱼般的尖牙：“哟，我们……”

话音未落，林间雷光爆闪！

名为“麒麟”的男人身影骤然消失，下一刻已如瞬移般出现在鼬的面前，腰间打刀出鞘，带着刺耳的雷鸣直斩脖颈！

“原来是这种不听人说完话的类型吗？”鬼鲛扛起鲛肌，饶有兴致地挑眉。

刀锋划过，却毫无阻力地穿透了“鼬”的身体——几片漆黑的羽毛飘散，那只是一个鸦分身。

啧，真谨慎。佐助心底里暗想，感知着周围复杂的地形，这时候要是有个感知忍者就好了。

真正的鼬不知隐在何处。麒麟持刀而立，雷遁查克拉如同活物般在他体表跳跃、蔓延，形成一层蓝白色的雷电外衣，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雷遁查克拉模式，开！

鬼鲛不再犹豫，挥舞着缠满绷带的鲛肌大刀猛冲上来。大刀带着千钧之力砸下，麒麟却不闪不避，缠绕着雷电的打刀精准上挑！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鲛肌与打刀碰撞的瞬间，鬼鲛脸色微变，他感觉到刀身上传来的不仅是力量，还有一股强烈的麻痹感，顺着刀身试图侵入他的手臂。

“雷遁用得不错嘛！”鬼鲛狂笑一声，手臂发力，鲛肌上的绷带骤然崩裂，露出布满倒刺的深蓝色躯体。它仿佛活了过来，贪婪地试图吸收麒麟身上的雷遁查克拉。

麒麟借力后撤，脚步在地面划出浅痕。他瞥了一眼打刀，刀身与鲛肌碰撞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细微的卷刃。不能硬拼。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从侧后方锁定了他。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手中苦无直刺后心，角度刁钻狠辣。

麒麟周身雷光猛然一盛，速度瞬间飙升，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但袖口仍被苦无划开一道口子。他反手一刀逼退鼬，另一只手已快速结印。

千鸟流！

耀眼的电网以他为中心爆发，逼得鬼鲛和鼬同时后撤暂避。趁着这个空隙，佐助微微喘息，雷遁查克拉模式对这具身体的负担不小，同时面对两名晓组织精英，压力远超想象。

鬼鲛正要再次上前，鼬却抬手制止了他。他的目光投向麒麟身后的密林，写轮眼缓缓旋转。

“看来，我们有客人了。”

树林中，数道身影悄然浮现。他们戴着独眼面具，身着深色立领制服，无声无息地将这片区域包围，动作整齐划一，带着冰冷的肃杀之气。

“根部……”鼬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中，寒意更盛。

为首的根部忍者单膝跪地，向麒麟恭敬汇报：“麒麟大人，您没事吧？团藏大人察觉有晓组织成员潜入，特命我等在暗中策应。”

佐助（麒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鼬。

“你和团藏，是什么关系？”鼬的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那双万花筒死死盯着麒麟，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佐助看着哥哥这副从未对自己显露过的、真正充满杀意的模样，心底那股熟悉的叛逆劲儿又冒了上来。他故意用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轻飘飘地说：

“怎么，很担心你的弟弟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鼬最敏感的神经。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乱，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隐现。暴虐的杀意几乎要抑制不住。

但他终究是宇智波鼬。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大脑飞速分析：眼前这个男人不仅实力强悍，能同时与他和鬼鲛周旋，更与团藏关系匪浅，甚至能调动根部。团藏那样多疑的人，绝不会轻易赋予外人如此权柄。而且，他为什么会知道佐助？还特意在此刻提起？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寂静中，麒麟，或者说佐助，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极轻地说了一句：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照顾我自己没毛病。

这话没头没尾，但鼬听清了。他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的困惑与审视。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这句话里并无恶意，反而带着一种……恶作剧成功了的情绪。

有很多疑问，但鬼鲛就在身旁，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对“佐助”这个名字的异常关注。

“我们走。”鼬最后深深看了麒麟一眼，转身，与鬼鲛一同消失在密林的阴影中。

佐助没有阻拦。直到那两道身影彻底消失，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吩咐道：“把痕迹处理干净。”

幸好鼬没有认真起来，不然现在的他可能还没法和两个人对抗。

一名根部忍者低声领命，随即又补充道：“大人，那个宇智波鼬离开前，似乎用瞳术留下了微弱的查克拉印记，需要清除吗？”

佐助顿了顿。

“不必。”

那大概是鼬想与他单独沟通的暗号。

既然鼬喜欢瞒着他什么也不说，佐助这回也打算用麒麟这个身份哄骗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