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团扇竹马守护指南 第10章 告别

火影楼。

一个穿着星纹白衣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轻快地向楼上火影办公室走去。纸袋里散发出一丝酸甜的香气，是她特意绕路去买的。

“喂，小姑娘，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 守在门口的一名暗部忍者，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冷硬。

“去去去，小孩子别乱闯火影楼。” 另一名暗部更不耐烦地挥挥手。

小女孩停下脚步，抬起头，露出一张匀净白皙的小脸，声音清脆，没有丝毫怯意：“我来找爸爸，妈妈在等他回家吃饭。”

“咦？这不是落华小姐吗？” 一个略带慵懒的嗓音响起。奈良鹿久从办公室里踱步出来，手里还拿着份卷轴：“你爸爸不在办公室，去第三训练场找找看吧。”

“谢谢鹿久叔叔！” 落华道了声谢，立刻转身，朝着第三训练场跑去。

第三训练场。

波风水门的身影快如一道金色的闪光，他右手凝聚着一团高速旋转的蓝色光球，带着尖锐的声音，砸向地面预设的标靶。几乎在同一刹那，他左手快得只剩残影，在地面留下一个玄奥的飞雷神术式印记。

下一刻，他身影倏然消失，出现在几十米开外。紧接着，金光一闪，他又精准无比地回到了刚才留下印记的位置，仿佛从未离开过。

“这就是飞雷神之术啊……”躲在训练场边缘大树后的落华，看得入了神，几乎忘记了呼吸。

“落华？” 水门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道熟悉的、带着崇拜的目光，瞬间收起了刚才的凌厉，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妈妈在等爸爸回家吃饭。”落华这才回过神，小跑着出来，目光还恋恋不舍地追随着水门刚才消失又出现的地方，“爸爸，刚才那个……就是传说中的飞雷神之术吗？好厉害！”

她自动忽略了那声势浩大的螺旋丸，满眼都是神奇的时空间忍术。

老父亲带着点挫败感，揉了揉女儿的黑发：“这是爸爸的拿手绝技螺旋丸和时空间忍术飞雷神斩。” 他特意加重了“螺旋丸”三个字，试图挽回自己得意之作的存在感。

“爸爸已经是火影了，每天那么忙，还需要经常训练吗？”落华仰着脸，好奇地问。

“当然啦，”水门蹲下身，平视着女儿的眼睛，郑重地说，“一个优秀的忍者，无论身处什么位置，肩负多大的责任，都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不能放松吗……” 落华喃喃重复着，随即撒娇道，“那爸爸，落华也想做优秀的忍者，现在就教我飞雷神之术好不好嘛！求求你了爸爸~” 她扑上去抱住水门的胳膊，像只耍赖的小猫使劲摇晃。

水门被女儿晃得哭笑不得，心底那点对螺旋丸被忽视的委屈瞬间被宠溺淹没：“落华，飞雷神之术可不是小孩子能学的哦，它需要非常非常强大的查克拉控制力和空间感知力……”

回家的路上，水门想起女儿对飞雷神异乎寻常的执着，轻声问道：“落华，能告诉爸爸，为什么这么想学飞雷神之术吗？”

落华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因为……我在想，如果能掌握时空间的忍术，是不是就能见到父亲和母亲了？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水门停下了脚步，耐心地解释道：“落华，飞雷神之术……只能穿越空间，不能穿越时间。它无法带我们回到过去，见到那些已经离开的人。”

落华眼中的光芒黯了黯，但很快又燃起新的希望：“那……那学了这个术之后，如果我想爸爸妈妈了，”她指了指水门，又指了指家的方向，“就可以马上出现在爸爸和妈妈面前啦，再也不用等了！”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最疼爱她的人身边，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最迫切的愿望。

“好，等落华再长大一些，爸爸一定亲手教你飞雷神之术，好不好？”

“爸爸骗人！”落华却不满地控诉道，“爸爸总说太忙了，训练的事情都是哥哥指导我。止水哥哥是很厉害没错啦……但是，”她抬起头，显得有些委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亲手教，落华也想偶尔有爸爸亲手教一次嘛……”

水门看着女儿委屈的脸，想起自己堆积如山的公务和永无止境的会议、需要他守护的整个村子……对女儿的陪伴和教导，确实亏欠了太多。

“是这样啊……”他带着一些歉意，抱了抱年幼的女儿，“是爸爸不好。爸爸答应你，等这次……等妈妈和小宝宝的事情忙完，一定抽时间，亲手指导落华训练。”

推开家门，食物香气扑面而来，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落华打开手里的纸袋，献宝一样拿出了一盒糕点：“妈妈总说最近想吃酸的，团子店的老板新做了酸梅糕。去找爸爸的路上顺便买了一点。”

“酸梅糕啊……”玖辛奈惊喜地接过点心盒，怀念地说，“这是妈妈小时候爱吃的点心，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啦！”

这孩子，实在是聪明又有心，她随口一提的事情总是记得这么清楚。

落华爬上阁楼，带着暗部面具的卡卡西正在屋顶。这段时间以来，他的任务是奉命保护怀孕的玖辛奈。

“卡卡西哥哥，下来吃饭了。”

“我不用……”

还没等卡卡西说完拒绝的话，小女孩已经灵活地爬上来，抓住了他戴着手套的手。

“说这种话会被妈妈骂的啦。”她拉着他的手，“暗部忍者也要吃饭的呀！妈妈说今天做了秋刀鱼，卡卡西哥哥喜欢吃秋刀鱼对不对？”

“打扰了，玖辛奈大人。”卡卡西摘下面具，举止礼貌而疏离，这是他面对长辈的常态。

“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大人！” 玖辛奈手里的锅铲挥舞着，嗔怪了一句。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自从带土和琳相继离去，卡卡西与水门夫妇同桌吃饭的机会变得屈指可数。

水门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落华和卡卡西，语气带着郑重：“落华，卡卡西，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明天，我会陪玖辛奈去村子外待产。卡卡西，你保护玖辛奈的任务，到我们出发时就可以正式结束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是，水门老师。”卡卡西低垂着眼帘，应声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水门转向女儿：“落华，这几天，你就住在美琴阿姨家里，帮阿姨一起照顾小佐助，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 一向乖巧懂事的落华，反应却出乎意料地激烈。

“爸爸妈妈，落华也要去，要跟你们一起去！”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和急切，“爸爸妈妈之前说过的，家里的每个成员都要平等参与家庭决策，落华也是家里的一员，也要一起去！”

看到这孩子反应如此激烈，玖辛奈和水门对视一眼，都都有一些惊讶：“落华，听爸爸说。这次去村外，不仅仅是我们家的事，更是关系到整个村子安危的重要安排。琵琶湖婆婆、爸爸和很多可靠的暗部忍者都会在那里，我们会用生命守护好妈妈和小宝宝的安全。你留在村子里，在美琴阿姨身边，就是帮爸爸妈妈最大的忙了，好吗？”

“可是……”落华的声音低了下去，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和无法言说的恐惧，那种感觉……和很久以前，父亲和母亲出征前一样。她张了张嘴，却无法将那模糊的、令人窒息的预感说出口。

玖辛奈见状，温和地对女儿说：“落华，帮妈妈一个忙，好不好？替妈妈去美琴阿姨那里，和鼬一起好好照顾小佐助。佐助那么小，那么可爱，落华不是最喜欢他了吗？等爸爸妈妈回来，落华就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佐助也多了一个可以一起长大的玩伴，多好呀？”

她试图用这孩子对佐助的喜爱和对新生命的期待，来转移她的不安。

落华慢慢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掩去了眼底的不安，闷闷地答应：“那……爸爸妈妈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夜深人静。

落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白天强压下去的不安，在寂静的夜里却越来越强烈。她悄悄爬起来，溜上了屋顶。

月光如水，洒在卡卡西银色的头发和暗部面具上。

“卡卡西哥哥……”

“你这个时间应该在睡觉。” 卡卡西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听不出情绪。

“我睡不着……最近总是做噩梦，总是有不好的感觉。”她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痛苦。

卡卡西的身体顿了一瞬，他想起清音夫人临走之前，落华也是这般哭闹，后来星影家族发生了惨剧。这孩子的预感来源于神秘的星瞳，是一种近乎直觉的预警，他内心深处是相信的。

但是，村子的决策早已定下，暗部、结界班、医疗班……层层防护都已部署完毕。一个孩子的模糊预感，无法改变村子高层的决定。

他沉默了片刻，用一种不太习惯的语气安慰道：“噩梦总是和现实相反的。村子外面有很多强大的人在保护玖辛奈大人和水门老师。落华，不用担心。”

小女孩垂着头，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晨光熹微。

落华虽然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阴影，但还是把脸洗得干干净净，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水门和做好了准备的玖辛奈走了出来。看到女儿强打精神的模样，夫妻俩心中都有一些不舍。

水门走到落华面前，蹲下身，将一个小巧木盒放在女儿小手里。

“落华，爸爸妈妈很快就会带着小宝宝回来。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就看看这个。”

落华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造型独特的苦无和一个卷轴。

“哇！是飞雷神苦无！”落华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彩。

“还有记载了完整的飞雷神之术原理和修炼方法的卷轴哦。”玖辛奈补充道。

许多年过去，落华的记忆深处，依然清晰地映着养父母离开时的模样：那位被人们敬称为“金色闪光”的战争英雄爸爸，和红发如火、性子爽利被叫作“小辣椒”的妈妈。他们的神情、动作，乃至最后分别时的语气，都如同定格的画面，刻在她心里。

“落华现在还小，学习这个术还为时尚早，但是爸爸把它们提前交给你保管。等你长大了，爸爸一定会亲自把其中所有的诀窍，毫无保留地全部教给你。”

“一言为定，火影大人不许骗小孩子！”

“嗯，爸爸说到做到！”

“落华会乖乖听美琴阿姨的话，等爸爸妈妈回来。”

她站在原地，看着父母相携离去的背影，站了很久很久，直到两个人的轮廓消失在地平线。

写这一章的时候又把九尾之乱那部分翻出来看了一遍，写得很难过。。。

卡卡西那个时期应该还是个忧郁男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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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告别